第四章 风崖急切的心情
雪琪侧身又重新行了一礼，请自己的父亲来到桌旁。
“大约三十米，如果从您转过那个小丘，碰断树枝的地方算起的话，至少有五十米。”
他不知道自己说的算远还是算近，心中略有不安。
虽然他知道，环境越复杂，发现得越晚，周围越宽敞，发现得就越早。
可他不明白衡量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每一次被父亲提问的时候，他都很紧张。
“嗯，很不错。”风崖在圆桌旁站定，欣慰地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在表扬他的警觉，还是在勉励他笨拙的行礼。
这一次还行，哈哈。雪琪偷偷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
圆桌上一片散乱，风崖指了指那些还没有整理完的各地消息，柔和地说道：“这是今天晚些时候，从各地再次汇总过来的，你看过了多少？有什么想法？跟我讲讲。”
雪琪轻轻一点头，指着其中一小堆，说道：“我大约看了四分之一，大体的意思都差不多，基本都是些遭受袭击，老幼妇孺无一幸免，各部收缩退守，重整旗鼓，亟待支援等等的言辞。”
他看了一眼父亲，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风崖仅仅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无奈，雪琪只好继续说道：“长老会派出了搜索小队，继续收集信息。我觉得，当前急需组织一支军事化的队伍，以应对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更加残酷的斗争。”
风崖听完又点点头，一脸欣慰的说道：“嗯，不但总结的不错，还能提出自己的看法，很好。长老会已经在筹划组织了。”
他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心中十分欣喜。只是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太多，仍然十分镇定地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些你看过的信息，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雪琪想了想，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嗯，好像是有些不对劲，从同一个方向来的信息，就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有的说，发现一小股敌人，有的说是一大群，有的说互有所伤，有的说强大无比，无力抵挡，甚至有的说敌人身形庞大，像狼，像虎，像熊。”
雪琪越说越有些愤慨，后来竟有些咬牙切齿，身体也止不住颤抖起来，“这些白狐部落！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怎么可能那样夸张？他们在消息传递之前，难道不核实吗？难道已经被敌人吓破了胆？”
“嗯，你这样分析，确实进步不少。只是要学会情绪控制，在外人面前切不可大意。还有，分析问题要抓住细节，才能分析得透彻。”大长老风崖的神情，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
“透彻？我不明白。”雪琪平复了一下心情，可对父亲的最后一句话，仍然迷惑不解，抬头想了想，可什么也没想到。
风崖从桌上拿起一片树叶，指着上面的各种符号说道：“你是否发现，那些描述中，可信度高的信息，多数用的是树叶，可以肯定，它们是从最南方的草原边缘传来的，经过了长途跋涉，遗失了不少，数量是汇总的这些信息中最少的。”
“嗯，确实如此。”雪琪点点头，表示认同父亲的说法。
“你再仔细想想，外围数量最多的小部落，却传出最少的信息，说明他们遭受的损失是最惨重的，很有可能，这些小部落现在早已不复存在，永远地消失在雪原上了。”
雪琪刚开始还频频点头，听到消失的小部落时，眼睛不由得有些发红，心里泛起丝丝酸楚。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入侵的红狐打得屁股尿流，将他们彻底消灭。
风崖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意味深长，好像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
他又随手拿起石片，递给雪琪，说道：“而那些敌人强大，不可战胜之类的信息，多数记录在石片上，它们正是来自于雪域的边缘，那里植被稀少，遑论较大的树林，连小型的枝叶，都难以寻找。那些部落同样遇到了袭击，也接到了南部草原传回的信息，汇总之后，也难免出现一些纰漏，所以略有夸张。”
“那他们也应该仔细甄别，夸张得实在有些过分了！”雪琪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不由得插言道。
他对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恨不得亲自去帮他们改正。这些不实的消息很有可能造成误判，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风崖虽然觉得儿子说的对，却并没有立刻表扬。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急切地想让儿子成长得快一些，不求能统一诸雄，至少可以在族群的争斗中自保。
他指着桌上的一块麂皮，说道：“最后那些毛皮类的，自然是来自雪域更深一些的地方，那里的地表，早已冻得硬邦邦，更是覆盖着深浅不一的冰雪，他们只能把信息，记录在猎物的兽皮上，而且由于前方大量的信息汇集，真真假假，根本来不及仔细探查辨别，只能尽快上报。”
风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停歇了片刻，看向雪琪的脸，生怕他一时理解不了，但见他的眼神一片清明，随即放下心来。
儿子学会了思考，这让风崖的心安定了不少。他还想再加把力，让儿子想的再深一些。
“更能说明的是，一路行来的这些部落，遭受的袭击频率和强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抵挡红狐的进攻。所以，我们更应该搞清楚，这次袭击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哪个方向是主攻，哪个方向是佯攻，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我们才能做好应对准备。”
“是的，我们应该有个万全之策，让他们有来无回。”雪琪挥舞了一下拳头，看起来信心很足，好像挥手间，就能将敌人打得屁滚尿流。
风崖却一脸凝重，对前景不容乐观，说出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是最后，我们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也至少能知道，我们应该向哪个方向退却。”
“父亲！不会的！”雪琪的眼睛早已一片通红。
“大约三十米，如果从您转过那个小丘，碰断树枝的地方算起的话，至少有五十米。”
他不知道自己说的算远还是算近，心中略有不安。
虽然他知道，环境越复杂，发现得越晚，周围越宽敞，发现得就越早。
可他不明白衡量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每一次被父亲提问的时候，他都很紧张。
“嗯，很不错。”风崖在圆桌旁站定，欣慰地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在表扬他的警觉，还是在勉励他笨拙的行礼。
这一次还行，哈哈。雪琪偷偷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
圆桌上一片散乱，风崖指了指那些还没有整理完的各地消息，柔和地说道：“这是今天晚些时候，从各地再次汇总过来的，你看过了多少？有什么想法？跟我讲讲。”
雪琪轻轻一点头，指着其中一小堆，说道：“我大约看了四分之一，大体的意思都差不多，基本都是些遭受袭击，老幼妇孺无一幸免，各部收缩退守，重整旗鼓，亟待支援等等的言辞。”
他看了一眼父亲，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风崖仅仅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无奈，雪琪只好继续说道：“长老会派出了搜索小队，继续收集信息。我觉得，当前急需组织一支军事化的队伍，以应对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更加残酷的斗争。”
风崖听完又点点头，一脸欣慰的说道：“嗯，不但总结的不错，还能提出自己的看法，很好。长老会已经在筹划组织了。”
他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心中十分欣喜。只是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太多，仍然十分镇定地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些你看过的信息，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雪琪想了想，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嗯，好像是有些不对劲，从同一个方向来的信息，就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有的说，发现一小股敌人，有的说是一大群，有的说互有所伤，有的说强大无比，无力抵挡，甚至有的说敌人身形庞大，像狼，像虎，像熊。”
雪琪越说越有些愤慨，后来竟有些咬牙切齿，身体也止不住颤抖起来，“这些白狐部落！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怎么可能那样夸张？他们在消息传递之前，难道不核实吗？难道已经被敌人吓破了胆？”
“嗯，你这样分析，确实进步不少。只是要学会情绪控制，在外人面前切不可大意。还有，分析问题要抓住细节，才能分析得透彻。”大长老风崖的神情，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
“透彻？我不明白。”雪琪平复了一下心情，可对父亲的最后一句话，仍然迷惑不解，抬头想了想，可什么也没想到。
风崖从桌上拿起一片树叶，指着上面的各种符号说道：“你是否发现，那些描述中，可信度高的信息，多数用的是树叶，可以肯定，它们是从最南方的草原边缘传来的，经过了长途跋涉，遗失了不少，数量是汇总的这些信息中最少的。”
“嗯，确实如此。”雪琪点点头，表示认同父亲的说法。
“你再仔细想想，外围数量最多的小部落，却传出最少的信息，说明他们遭受的损失是最惨重的，很有可能，这些小部落现在早已不复存在，永远地消失在雪原上了。”
雪琪刚开始还频频点头，听到消失的小部落时，眼睛不由得有些发红，心里泛起丝丝酸楚。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入侵的红狐打得屁股尿流，将他们彻底消灭。
风崖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意味深长，好像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
他又随手拿起石片，递给雪琪，说道：“而那些敌人强大，不可战胜之类的信息，多数记录在石片上，它们正是来自于雪域的边缘，那里植被稀少，遑论较大的树林，连小型的枝叶，都难以寻找。那些部落同样遇到了袭击，也接到了南部草原传回的信息，汇总之后，也难免出现一些纰漏，所以略有夸张。”
“那他们也应该仔细甄别，夸张得实在有些过分了！”雪琪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不由得插言道。
他对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恨不得亲自去帮他们改正。这些不实的消息很有可能造成误判，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风崖虽然觉得儿子说的对，却并没有立刻表扬。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急切地想让儿子成长得快一些，不求能统一诸雄，至少可以在族群的争斗中自保。
他指着桌上的一块麂皮，说道：“最后那些毛皮类的，自然是来自雪域更深一些的地方，那里的地表，早已冻得硬邦邦，更是覆盖着深浅不一的冰雪，他们只能把信息，记录在猎物的兽皮上，而且由于前方大量的信息汇集，真真假假，根本来不及仔细探查辨别，只能尽快上报。”
风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停歇了片刻，看向雪琪的脸，生怕他一时理解不了，但见他的眼神一片清明，随即放下心来。
儿子学会了思考，这让风崖的心安定了不少。他还想再加把力，让儿子想的再深一些。
“更能说明的是，一路行来的这些部落，遭受的袭击频率和强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抵挡红狐的进攻。所以，我们更应该搞清楚，这次袭击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哪个方向是主攻，哪个方向是佯攻，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样，我们才能做好应对准备。”
“是的，我们应该有个万全之策，让他们有来无回。”雪琪挥舞了一下拳头，看起来信心很足，好像挥手间，就能将敌人打得屁滚尿流。
风崖却一脸凝重，对前景不容乐观，说出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是最后，我们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也至少能知道，我们应该向哪个方向退却。”
“父亲！不会的！”雪琪的眼睛早已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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