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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雷涛病情突恶化

    刚刚偷袭成功的雪狐长老们也并不轻松,虽然屡屡得胜,但己方也折损了不少,留下的长老已经不足十个,各个部落支援的白狐们也没了一半。

    唯一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白狐众人的斗志还在。眼下他们个个都疲惫不堪,却仍然挡不住眼中透出的烁烁光华。

    这帮小子一上战场,便如狼似虎一般,历经几次大战,虽偶有受伤,意志却十分坚定,赶走红狐,夺回家园的想法,从未动摇过。

    此时,他们都坐在营地里休息闲谈,言语间除了交流武功心得外,更多的是报仇雪恨。

    长老们也看到幸存的众人功夫都有所精进,频繁的战斗对心智的磨练,让他们的适应力,坚韧力等各个方面都有大幅的提升。

    私下里,长老们也曾交流过对他们的看法,得出了几乎差不多的结论。未来的他们,必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甚至有可能成长为部落联军的统帅。

    这些时日,天公作美,暴风雪给他们创造了很多机会,针对红狐大军的袭扰足有上百次。

    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可积小胜为大胜的战略还是成效甚微。

    红狐大部队自通过隘口以来,得到了陆陆续续的补充,比之前人数更多,而雪狐白狐这方却没有任何的援助。

    雪狐大长老风崖和二长老云清的脸上愁云惨淡,他们最近实行的分化瓦解策略也没有多大的起色,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反击的力量太过于薄弱。

    只有打得够狠,才能动摇红狐骑墙派的军心。

    小打小闹的袭扰,哪有歼灭他们一部的威慑力大?只有打疼他们,才能让他们跪地求饶。

    现在的红狐,恐怕早已忘了当初雪狐的强大。

    可惜当年,前族长年老昏庸,为巩固统治,不惜向同族下刀。一时间人心惶惶,反叛逃亡,不计其数。致使雪狐一族,实力大降,十不存一。

    否则,红狐哪里敢生出捋虎须的野心?

    近日的行动,虽然减缓了红狐大军的行进速度,可整体上依然没有改变敌强我弱的态势。

    而且,越来越紧迫的时间,也不再允许雪狐们继续在这里拖延了。

    就在一天前,三长老雷涛的伤势突然恶化,白天他还没事,谈笑风生的,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发起高烧来,昏迷中还不断说着胡话。

    “杀!杀!杀!”

    “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

    “我雷涛岂能让你们的阴谋如此轻易地得逞?”

    “有种!上前来!”

    雷涛甚至一度强行站起,想要冲出去杀红狐一个片甲不留。

    场面一时无法控制,守护之人只得迅速报给大长老。

    等风崖和云清赶到时,雷涛又再次昏迷不醒,任凭身旁之人怎样呼唤,也无济于事。

    “这可如何是好?!”云清簇着眉头,在雷涛的病榻前来来回回地走。

    “你别晃来晃去了,晃的我眼晕!”风崖一时也没了主意,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撑在膝盖上,看着云清发急。

    想当初,他们出来得都比较匆忙,几乎没带任何补给。

    纵然长老们都各有手段,就算是单独出来几个月,也不会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可受伤这种事也不是经常能遇见的。

    只可惜前些时日战斗中,三个会些医术的长老不幸都战死了。原本以为他们三个轮流照料,绝不会出什么问题,可谁能想到一日之间,这三位就都不在了,雷涛的伤口还都是他们生前包扎的。

    留守的几位长老也匆匆赶来,查看了一下三长老的伤势,一见情况严重,不由得眉头紧锁,和风崖云清聚在一处,紧急协商。

    一位年轻的长老急不可耐地说道:“大长老,不行我们撤吧,三长老的病情耽误不得呀!”

    另一位长老提出了不同的见解,“请大长老护送三长老回去,我们留下抵抗,未尝不可,何必都撤呢?”

    看着眼前几位年轻的长老,疲惫之色挂在焦急的脸上,风崖万分感慨,幸好还留下了这些中坚力量,没有在这次艰苦的阻击中丧失殆尽。否则自己哪里还有脸面,再去见雪狐的先辈们?

    “好了,都别吵了!让二长老辛苦一趟吧,他比我们都心细,一路上自会安排妥当。剩下的各位继续原计划,只是,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拼命了,我们还是要为雪狐族留下一些种子,切莫在这种小场面中丢了性命。想要建功立业,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

    “大长老,可是……只要能延缓红狐的进攻,我们就是都死了也值!”

    谁说的?风崖抬头看向众人,牙齿咬得咯咯响,“胡说!我们要是都战死了,谁带领族人们去抵抗?啊!?咳咳咳……”

    他实在是气得不行,吼叫了两声,竟然呛得自己咳嗽起来。

    云清急忙上前,照着风崖的后背,使劲捶了两拳。一方面是替他解除痛苦,另一方面是发泄集了许久的不满,替自己解除一些痛苦。

    争执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派二长老云清护送雷涛,返回长老会营地,其余人等继续拖延红狐大军的行动。

    本来想先派雷涛的护卫雷力先行一步,一来反向侦查红狐的渗透,二来也可以早日回去,请懂医术的族人半路接应。

    奈何,这小子像个榆木疙瘩,死活都不肯离开雷涛的榻前,无论谁劝都不走,最后,被风崖踹了两脚,连打带骂赶出了营地,才悻悻然离去。

    雷力出了营门一步三回头,眼角的泪水一直淅淅沥沥没个完。

    他从小是个孤儿,还在襁褓之中就被雷涛在野外发现抱了回来。

    雷涛夫妻两人又一直没有子女,将他视若己出。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可一直当他是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甚至还收他当了徒弟,教他武功。

    他对雷涛夫妇也视做生身父母,平日里端茶倒水,事必躬亲,从未假手他人。二人说的话,他也必定亲力亲为,从来没有不耐烦过,更没有顶撞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