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妄言
眼前的一切开始崩裂，重组，高楼浮空，天空成了另一个界面承载着浮空的物体，连同一些正疑惑着的路人。
陈笙身边的地面开始崩裂，匆忙奔向旁边的车站。地面的砖块宛若有意识一般，飞向一旁重组成一些存在于遗迹中的建筑。兀地，地面隆起，探出一些绿色的藤蔓，飞快地缠住周围的建筑。陈笙看到这些心中又是一惊，在砖瓦于藤蔓间奔跑。
“妈妈！救我”耳旁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孩子！妈妈在这，等等妈妈！”一位妇女苦苦哀求着。
陈笙在忙乱中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名穿着粉衣的女孩浮在空中向天空缓慢飞去，而地面上一位身着棕色大衣的妇女被藤蔓缠住，朝着自己的孩子歇斯底里地呐喊却无能为力。
“救不救？”这个问题出现在陈笙的脑中，他本可以直接走掉，但是他看见了，这件事就和他产生了关系。
“救吧，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况且，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说？”
“救什么救？现在的灾难连自己都自顾不暇还管别人，更何况谁会知道呢？”
陈笙的脑中闪过两个声音，再不做出选择就没机会了！那位妇女仿佛感知到了陈笙的目光，回过头，满面泪水，宛若游民，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请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陈笙心中一颤，紧了紧手，又看了一眼那名悲痛欲绝的妇女，他放下书包，踩着浮起的砖块，纵身飞跃在空中，在最后的一刻，他伸手抓住小女孩的手，将她拉了下来。在空中，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你还是这么在意别人”
短暂的失神后，他发现自己处于悬空状态根本来不及应对将要摔在地面的局面。陈笙极力将小女孩抛向一旁藤蔓的叶子上，而自己在思考这短暂的一生就这么死去，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草率了。
“是不是不应该救那个女孩，毕竟我们都不认识，为了救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人生难得有一次做英雄的机会。可惜，没人看见，算了，我想，那些网络上的英雄也没想过吧”
在陈笙思考间，他缓缓闭上眼，直到，他感觉过了很久，他以为自己去了天堂。
“我这做了回英雄，总归能上天堂吧”
他缓缓睁开眼，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个人见陈笙醒了，开心地笑了，像是见了老朋友一样，又像是，某个十分重要的人，“你可算醒了”
“啊？哦。那个，额，谢谢”陈笙发现自己在别人怀里躺了这么久，只能在尴尬地说出一些语气词后补了句谢谢，
“哈哈哈，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那个人注视着陈笙，丝毫不忌讳自己抱着陈笙，
“额，那个，谢谢了，我，能不能，先下去再说”陈笙红着脸，没想到自己刚还觉得自己很帅，下一秒就变得很衰，
“哦，嘿嘿，好”那人将陈笙轻轻放在地面，仔细检查了一番陈笙身上有无伤势，确认无大碍后才站在一旁，
“额，谢谢”陈笙这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个人，发现他穿着一身黑袍，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侠客，
“你只会说谢谢吗？”黑衣人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陈笙，
“额，不是，我，不知道说什么”陈笙挠着头，埋得很深，
“好吧，我叫妄言，你叫什么”妄言伸出手示意和陈笙握手，
“我叫陈笙，一名高中生”陈笙小心伸出手握住妄言的手，
“陈笙？好名字，我有一个全世界最重要的人也姓陈，而且也是两个字，这么看起来，我们很有缘”妄言十分自来熟，一下就与陈笙谈开，
“哦，那那个人叫什么”陈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顺藤摸瓜，问了一下这个人，
“他叫陈云，整个世界至少是我的世界里的独一无二！”妄言一谈到陈云就是满满的自豪，
“那他一定人很好才能对你很重要”陈笙看着妄言的神情猜测出了一二，
“是啊，他虽然人很可恶，对我特别严格，但对别人总是能管就管”妄言像是在回忆什么，
“难怪，要是我，我也会很自豪有这样一个朋友”陈笙微微一笑，思考这样存在于教科书上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你和他简直如出一辙”妄言被陈笙的微笑吸引住，整个人愣在原地只是静静欣赏这幅笑容，
“啊？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咦？你怎么了”陈笙看着突然不动的妄言用手晃了晃，失了神的妄言急忙清醒过来，尴尬地笑着，但没有再说话了。
好半天之后，妄言指着旁边的妇女“你不是要救那对母女吗”
陈笙顿时一惊，转过头，发现女孩被困在叶子哇哇大哭，母亲逐渐被藤蔓覆盖，奄奄一息。陈笙连忙冲过去，但自己薄弱的力气根本掰不开巨大的藤蔓。
“看我的吧”妄言挺着胸，略微抬起右手，大拇指于中指对上，将手对准藤蔓外围，轻轻张开大拇指与中指，一道锋利的白色刀刃从女人头顶飞过，将藤蔓砍倒。这一幕惊呆了女人和陈笙，不可思议地看着被轻松切下的藤蔓而面面相觑，半天缓过神后，陈笙将女人拉出来。
“谢谢你，多亏了你我们母女才能平安活下来”女人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被妄言凭空接了下来，送到女人身边，
“啊哈哈，没事，要谢就谢那位大哥哥，他可比我厉害多了”陈笙侧身指向身后的妄言，
“谢谢黑衣大哥哥”
“谢谢先生了”
女人和小女孩道完谢后和陈笙简单说了两句便匆忙离开，在乱世还未完全到来之前找到定所。
妄言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环顾四周，问陈笙“你打算怎么办”
陈笙背起背包，这一代已经相对安稳下来，“我想先回家看看我的父母怎么样了”说到这，陈笙低下了头，他对于家里的一切开始恐惧和后怕，
妄言看着陈笙，将书包从陈笙身上卸下背到自己身上，明朗一笑“走吧，我陪你”
陈笙十分吃惊地看着妄言“这，我们素不相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就......”
妄言左手拉住陈笙的手“说什么呢，我可是救过你的恩人，再说，你和我的那个人简直如出一辙，说是同一个人都不为过”
陈笙听到这隐隐有些怀疑“可是，他不是唯一一个吗？”
妄言突然变得伤感，但还是保持笑着“他，为了救我，自己先去了”
陈笙听后验证了心中的猜想，不由得敬佩妄言口中的那个人“对了，你是古代来的？”
妄言右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我这么英俊的脸，这么秀气的长发，再加上我这一身帅气的黑袍，还不能说明吗”
陈笙心想妄言挺自恋的，想了想，询问妄言“你是不是仙人啊？”
妄言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应该不算是仙人吧，我们这类人叫作言令者，修习的是一种名叫言力的东西。其实我来自于另一个界面，算是这个世界的依附世界的界层，那个依附世界叫作言界。言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面有许多小的界层但分为四个大层，外层，表层，中层，内层，最后一个是神之界。外层，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界层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界层，这里主要是人类生活的地方，当然也会有一些言令者藏匿其中，不过不会碍于你们的日常生活。”
陈笙听后也是一知半解，但了解到妄言确实是一个上古时期的人物，而且十分厉害“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妄言看着天空，想了想“等一位故人，他出现了，我也就出现了”
陈笙顺着妄言的目光看去，天空除了有一些裂痕并未有异常“那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妄言注视着陈笙“因为，我觉得，他在你身边”
陈笙听后只觉得妄言怪，但没说什么，二人便在一乱世中行走着，走向家的方向。
晨光透过灰雾映着二人模糊的背影，恍惚中，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剑仙，身旁一身黑袍是他新收的徒弟，并肩走在断墙残垣中。
灰雾朦胧了视野，叫喊哀求的声音充斥耳边。
好生熟悉，仿佛以前经历过一般。
记不太清，大抵，是错乱的记忆。
飞砖瓦砾，载着沉重的灰尘，穿梭于空中。它们彼此交错，极为规律地堆砌一座座建筑。
陈笙身边的地面开始崩裂，匆忙奔向旁边的车站。地面的砖块宛若有意识一般，飞向一旁重组成一些存在于遗迹中的建筑。兀地，地面隆起，探出一些绿色的藤蔓，飞快地缠住周围的建筑。陈笙看到这些心中又是一惊，在砖瓦于藤蔓间奔跑。
“妈妈！救我”耳旁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孩子！妈妈在这，等等妈妈！”一位妇女苦苦哀求着。
陈笙在忙乱中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名穿着粉衣的女孩浮在空中向天空缓慢飞去，而地面上一位身着棕色大衣的妇女被藤蔓缠住，朝着自己的孩子歇斯底里地呐喊却无能为力。
“救不救？”这个问题出现在陈笙的脑中，他本可以直接走掉，但是他看见了，这件事就和他产生了关系。
“救吧，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况且，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说？”
“救什么救？现在的灾难连自己都自顾不暇还管别人，更何况谁会知道呢？”
陈笙的脑中闪过两个声音，再不做出选择就没机会了！那位妇女仿佛感知到了陈笙的目光，回过头，满面泪水，宛若游民，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请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陈笙心中一颤，紧了紧手，又看了一眼那名悲痛欲绝的妇女，他放下书包，踩着浮起的砖块，纵身飞跃在空中，在最后的一刻，他伸手抓住小女孩的手，将她拉了下来。在空中，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你还是这么在意别人”
短暂的失神后，他发现自己处于悬空状态根本来不及应对将要摔在地面的局面。陈笙极力将小女孩抛向一旁藤蔓的叶子上，而自己在思考这短暂的一生就这么死去，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草率了。
“是不是不应该救那个女孩，毕竟我们都不认识，为了救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人生难得有一次做英雄的机会。可惜，没人看见，算了，我想，那些网络上的英雄也没想过吧”
在陈笙思考间，他缓缓闭上眼，直到，他感觉过了很久，他以为自己去了天堂。
“我这做了回英雄，总归能上天堂吧”
他缓缓睁开眼，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个人见陈笙醒了，开心地笑了，像是见了老朋友一样，又像是，某个十分重要的人，“你可算醒了”
“啊？哦。那个，额，谢谢”陈笙发现自己在别人怀里躺了这么久，只能在尴尬地说出一些语气词后补了句谢谢，
“哈哈哈，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那个人注视着陈笙，丝毫不忌讳自己抱着陈笙，
“额，那个，谢谢了，我，能不能，先下去再说”陈笙红着脸，没想到自己刚还觉得自己很帅，下一秒就变得很衰，
“哦，嘿嘿，好”那人将陈笙轻轻放在地面，仔细检查了一番陈笙身上有无伤势，确认无大碍后才站在一旁，
“额，谢谢”陈笙这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个人，发现他穿着一身黑袍，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侠客，
“你只会说谢谢吗？”黑衣人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陈笙，
“额，不是，我，不知道说什么”陈笙挠着头，埋得很深，
“好吧，我叫妄言，你叫什么”妄言伸出手示意和陈笙握手，
“我叫陈笙，一名高中生”陈笙小心伸出手握住妄言的手，
“陈笙？好名字，我有一个全世界最重要的人也姓陈，而且也是两个字，这么看起来，我们很有缘”妄言十分自来熟，一下就与陈笙谈开，
“哦，那那个人叫什么”陈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顺藤摸瓜，问了一下这个人，
“他叫陈云，整个世界至少是我的世界里的独一无二！”妄言一谈到陈云就是满满的自豪，
“那他一定人很好才能对你很重要”陈笙看着妄言的神情猜测出了一二，
“是啊，他虽然人很可恶，对我特别严格，但对别人总是能管就管”妄言像是在回忆什么，
“难怪，要是我，我也会很自豪有这样一个朋友”陈笙微微一笑，思考这样存在于教科书上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你和他简直如出一辙”妄言被陈笙的微笑吸引住，整个人愣在原地只是静静欣赏这幅笑容，
“啊？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咦？你怎么了”陈笙看着突然不动的妄言用手晃了晃，失了神的妄言急忙清醒过来，尴尬地笑着，但没有再说话了。
好半天之后，妄言指着旁边的妇女“你不是要救那对母女吗”
陈笙顿时一惊，转过头，发现女孩被困在叶子哇哇大哭，母亲逐渐被藤蔓覆盖，奄奄一息。陈笙连忙冲过去，但自己薄弱的力气根本掰不开巨大的藤蔓。
“看我的吧”妄言挺着胸，略微抬起右手，大拇指于中指对上，将手对准藤蔓外围，轻轻张开大拇指与中指，一道锋利的白色刀刃从女人头顶飞过，将藤蔓砍倒。这一幕惊呆了女人和陈笙，不可思议地看着被轻松切下的藤蔓而面面相觑，半天缓过神后，陈笙将女人拉出来。
“谢谢你，多亏了你我们母女才能平安活下来”女人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被妄言凭空接了下来，送到女人身边，
“啊哈哈，没事，要谢就谢那位大哥哥，他可比我厉害多了”陈笙侧身指向身后的妄言，
“谢谢黑衣大哥哥”
“谢谢先生了”
女人和小女孩道完谢后和陈笙简单说了两句便匆忙离开，在乱世还未完全到来之前找到定所。
妄言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环顾四周，问陈笙“你打算怎么办”
陈笙背起背包，这一代已经相对安稳下来，“我想先回家看看我的父母怎么样了”说到这，陈笙低下了头，他对于家里的一切开始恐惧和后怕，
妄言看着陈笙，将书包从陈笙身上卸下背到自己身上，明朗一笑“走吧，我陪你”
陈笙十分吃惊地看着妄言“这，我们素不相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就......”
妄言左手拉住陈笙的手“说什么呢，我可是救过你的恩人，再说，你和我的那个人简直如出一辙，说是同一个人都不为过”
陈笙听到这隐隐有些怀疑“可是，他不是唯一一个吗？”
妄言突然变得伤感，但还是保持笑着“他，为了救我，自己先去了”
陈笙听后验证了心中的猜想，不由得敬佩妄言口中的那个人“对了，你是古代来的？”
妄言右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我这么英俊的脸，这么秀气的长发，再加上我这一身帅气的黑袍，还不能说明吗”
陈笙心想妄言挺自恋的，想了想，询问妄言“你是不是仙人啊？”
妄言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应该不算是仙人吧，我们这类人叫作言令者，修习的是一种名叫言力的东西。其实我来自于另一个界面，算是这个世界的依附世界的界层，那个依附世界叫作言界。言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面有许多小的界层但分为四个大层，外层，表层，中层，内层，最后一个是神之界。外层，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界层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界层，这里主要是人类生活的地方，当然也会有一些言令者藏匿其中，不过不会碍于你们的日常生活。”
陈笙听后也是一知半解，但了解到妄言确实是一个上古时期的人物，而且十分厉害“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妄言看着天空，想了想“等一位故人，他出现了，我也就出现了”
陈笙顺着妄言的目光看去，天空除了有一些裂痕并未有异常“那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妄言注视着陈笙“因为，我觉得，他在你身边”
陈笙听后只觉得妄言怪，但没说什么，二人便在一乱世中行走着，走向家的方向。
晨光透过灰雾映着二人模糊的背影，恍惚中，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剑仙，身旁一身黑袍是他新收的徒弟，并肩走在断墙残垣中。
灰雾朦胧了视野，叫喊哀求的声音充斥耳边。
好生熟悉，仿佛以前经历过一般。
记不太清，大抵，是错乱的记忆。
飞砖瓦砾，载着沉重的灰尘，穿梭于空中。它们彼此交错，极为规律地堆砌一座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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