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鲜出炉的山把头
一听这话王建军一愣，他没想到关岭会这么说。
这工夫二丫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爸你瞎说啥？我跟建军哥打小一块长大，他就像我亲哥一样，我才不怕人家胡说八道呢。”
说着话二丫从院子里出来，还故意挎着王建军的胳膊，气得关岭差点把拐扔出来。
不知道为啥，手被二丫拉着，王建军居然有点脸红心跳。
昨晚在涵洞里被这丫头死死抱着，王建军才知道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长的东西一点儿没落下，俩人还真不能啥都不顾忌了。
“二丫你爹说得没毛病，咱俩都长大了，再这么拉拉扯扯闹出闲话来，确实对你影响不好。”
二丫一撇嘴：“我才不怕呢，我就爱跟你在一块儿，如果嫁不出去我就赖上你，反正你也不能不管我。”
王建军越听心里越紧张，这丫头不会玩真的吧？她就像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弄一个被窝不跟乱伦一样了？
再说二丫老跟自己腻在一块儿也耽误他找徐帆，这才是大问题。
老关头家在林场最西头，独门独户，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一阵狗叫。
林场养狗的人家不多，人都吃不饱哪有剩饭喂狗？
可老关头却养了三条狗，因为他是个猎户。
隔着篱笆墙二丫就开始喊，没一会儿老关头打屋里出来，把狗拴在了树上。
三条狗对二丫摇尾巴，可却一直对王建军龇牙。
老关头招呼俩人进屋，看着二丫问道：“你来找二爷干啥？是不是又馋肉了？”
二丫摇摇头把王建军往前一推。
“是建军哥找您有事儿，他怕狗才招呼我一块儿来的。”
老关头一愣：“你小子不跟你爹进城做小买卖吗，来找我干啥？”
王建军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二爷，我想跟您学打猎采药。”
老关头上下打量王建军几眼笑了，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你这孩子胡闹啥？跟你爹做小买卖多安生？虽然赚钱不多起码能混个温饱，打猎采药多危险啊？稍不留神都能把命搭上，这我可不敢答应你。”
王建军忙从怀里掏出了那两本《中华药典》。
“二爷您看，我连药典都弄回来了，这上面的药我都认识，我爹岁数大了，我不想让他再走街串巷做小买卖。
咱这大青山就是个聚宝盆，只是山里人没意识到这老林子的价值，您收我当徒弟，我赚了钱给您养老。”
老关头刚要说话，二丫一下子搂住了老头的脖子。
“二爷您就收了建军哥吧，您就拿他当孙子，把您这山把头手艺都传给他，您老不是老说这大山不能没人照顾吗？”
二丫说到这儿，王建军又跪在了老关头脚底下。
老关头看看炕上搁着的两本药典，又抓起王建军的手摸了摸，这才对二丫说道：“丫头你先走吧，有些老规矩我得跟这小子交代清楚，女人不能听这些，山神爷会怪罪的……”
王建军足足在老关头家待到太阳偏西，这段时间爷俩唠啥没人知道，王建军打屋里出来的时候狗已经不跟他龇牙了，而且他肩膀上还多了杆洋炮。
林场也有枪，不过都在保卫科的枪库里锁着，以前基干民兵没解散的时候，还经常拿出来训练。
至于老百姓手里大多是燧发枪，也叫洋炮，就跟大号火药枪原理一样。
这种枪打野鸡野兔子还凑合，大牲口离着远打不着，离着近一枪打不死，你连再上药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山里人都管这家伙叫鸟枪。
老关头能把洋炮给王建军，就证明收他当徒弟了。
别看王建军是林场子弟，这大青山他也没走进去多深。
据老关头说，这大青山是长白山余脉，绵延数百里，山里不但有珍贵的药材，野兽种类也不少。
野鸡野兔随处可见，再往里走还会遇见野猪熊瞎子和猞猁，据说还有人遇见过老虎和豹子，所以即使老猎人也不敢往深处走。
老关头岁数大了上山次数越来越少，而且他打猎一般都是冬天，春秋两季不上山，说是让动物们繁衍生息。
对于王建军进山采药的想法，老关头倒是挺支持，还告诉了他几处能找见桦树茸和猴头的地方。
“孩子，以前你即使弄到大货也没处卖，只能卖给公家，象征性给俩钱，现在政策稍微宽松了一些，这工夫赶山倒是个机会。
不过爷告诉你，越是有大货的地方越危险，这才准呢，现在草深林密的，除了小心野兽，还要留神山蚂蟥和马蜂子，这两种东西赶山人最膈应。”
颠了颠肩上的洋炮，又摸摸怀里的药瓶儿，王建军感觉信心满满，看着远处灰蒙蒙的远山他差点喊出声来。
打今儿起，老子就是大青山的新山把头，这片大山都是我的猎场。
还没走到林场小学，就看见不少人往小学走，一问才知道今晚放露天电影，是刚上映的彩色影片《小花》。
王建军撒腿就往家跑，晚上放电影徐帆肯定会去，话说重生后自己还没见过她呢。
重生前他打光棍一是因为家里穷，二就是因为他一直放不下徐帆，每每想起她，王建军心里都酸溜溜的。
一进屋王老蔫见他扛着杆洋炮吓一跳。
“这洋炮打哪儿来的？这东西可不兴鼓弄，弄不好会伤人的，赶紧给人还回去。”
王建军只说了句枪是关二爷给的就进了厨房。
切开一块苞米面发糕，抹上一层大酱，又夹上两根小葱。
临出门他还特意抓了一把小米糖揣在兜里，这功夫小学校已经传来了音乐声。
天已经黑了，因为放电影，教室里的椅子早早就让人搬了出来，电影银幕上正放着《草原英雄小姐妹》，这年月放正片之前都是先放点动画片。
银幕前面已经挤满了人，王建军四下打量，果然在后面看见了几个集体户的女生，徐帆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扎着两根大辫子，在几个女生中间鹤立鸡群。
王建军凑到徐帆身边低声喊了句：“徐老师？我有几道函数题不太明白，能不能给我开个小灶？”
这工夫二丫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爸你瞎说啥？我跟建军哥打小一块长大，他就像我亲哥一样，我才不怕人家胡说八道呢。”
说着话二丫从院子里出来，还故意挎着王建军的胳膊，气得关岭差点把拐扔出来。
不知道为啥，手被二丫拉着，王建军居然有点脸红心跳。
昨晚在涵洞里被这丫头死死抱着，王建军才知道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长的东西一点儿没落下，俩人还真不能啥都不顾忌了。
“二丫你爹说得没毛病，咱俩都长大了，再这么拉拉扯扯闹出闲话来，确实对你影响不好。”
二丫一撇嘴：“我才不怕呢，我就爱跟你在一块儿，如果嫁不出去我就赖上你，反正你也不能不管我。”
王建军越听心里越紧张，这丫头不会玩真的吧？她就像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弄一个被窝不跟乱伦一样了？
再说二丫老跟自己腻在一块儿也耽误他找徐帆，这才是大问题。
老关头家在林场最西头，独门独户，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一阵狗叫。
林场养狗的人家不多，人都吃不饱哪有剩饭喂狗？
可老关头却养了三条狗，因为他是个猎户。
隔着篱笆墙二丫就开始喊，没一会儿老关头打屋里出来，把狗拴在了树上。
三条狗对二丫摇尾巴，可却一直对王建军龇牙。
老关头招呼俩人进屋，看着二丫问道：“你来找二爷干啥？是不是又馋肉了？”
二丫摇摇头把王建军往前一推。
“是建军哥找您有事儿，他怕狗才招呼我一块儿来的。”
老关头一愣：“你小子不跟你爹进城做小买卖吗，来找我干啥？”
王建军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二爷，我想跟您学打猎采药。”
老关头上下打量王建军几眼笑了，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你这孩子胡闹啥？跟你爹做小买卖多安生？虽然赚钱不多起码能混个温饱，打猎采药多危险啊？稍不留神都能把命搭上，这我可不敢答应你。”
王建军忙从怀里掏出了那两本《中华药典》。
“二爷您看，我连药典都弄回来了，这上面的药我都认识，我爹岁数大了，我不想让他再走街串巷做小买卖。
咱这大青山就是个聚宝盆，只是山里人没意识到这老林子的价值，您收我当徒弟，我赚了钱给您养老。”
老关头刚要说话，二丫一下子搂住了老头的脖子。
“二爷您就收了建军哥吧，您就拿他当孙子，把您这山把头手艺都传给他，您老不是老说这大山不能没人照顾吗？”
二丫说到这儿，王建军又跪在了老关头脚底下。
老关头看看炕上搁着的两本药典，又抓起王建军的手摸了摸，这才对二丫说道：“丫头你先走吧，有些老规矩我得跟这小子交代清楚，女人不能听这些，山神爷会怪罪的……”
王建军足足在老关头家待到太阳偏西，这段时间爷俩唠啥没人知道，王建军打屋里出来的时候狗已经不跟他龇牙了，而且他肩膀上还多了杆洋炮。
林场也有枪，不过都在保卫科的枪库里锁着，以前基干民兵没解散的时候，还经常拿出来训练。
至于老百姓手里大多是燧发枪，也叫洋炮，就跟大号火药枪原理一样。
这种枪打野鸡野兔子还凑合，大牲口离着远打不着，离着近一枪打不死，你连再上药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山里人都管这家伙叫鸟枪。
老关头能把洋炮给王建军，就证明收他当徒弟了。
别看王建军是林场子弟，这大青山他也没走进去多深。
据老关头说，这大青山是长白山余脉，绵延数百里，山里不但有珍贵的药材，野兽种类也不少。
野鸡野兔随处可见，再往里走还会遇见野猪熊瞎子和猞猁，据说还有人遇见过老虎和豹子，所以即使老猎人也不敢往深处走。
老关头岁数大了上山次数越来越少，而且他打猎一般都是冬天，春秋两季不上山，说是让动物们繁衍生息。
对于王建军进山采药的想法，老关头倒是挺支持，还告诉了他几处能找见桦树茸和猴头的地方。
“孩子，以前你即使弄到大货也没处卖，只能卖给公家，象征性给俩钱，现在政策稍微宽松了一些，这工夫赶山倒是个机会。
不过爷告诉你，越是有大货的地方越危险，这才准呢，现在草深林密的，除了小心野兽，还要留神山蚂蟥和马蜂子，这两种东西赶山人最膈应。”
颠了颠肩上的洋炮，又摸摸怀里的药瓶儿，王建军感觉信心满满，看着远处灰蒙蒙的远山他差点喊出声来。
打今儿起，老子就是大青山的新山把头，这片大山都是我的猎场。
还没走到林场小学，就看见不少人往小学走，一问才知道今晚放露天电影，是刚上映的彩色影片《小花》。
王建军撒腿就往家跑，晚上放电影徐帆肯定会去，话说重生后自己还没见过她呢。
重生前他打光棍一是因为家里穷，二就是因为他一直放不下徐帆，每每想起她，王建军心里都酸溜溜的。
一进屋王老蔫见他扛着杆洋炮吓一跳。
“这洋炮打哪儿来的？这东西可不兴鼓弄，弄不好会伤人的，赶紧给人还回去。”
王建军只说了句枪是关二爷给的就进了厨房。
切开一块苞米面发糕，抹上一层大酱，又夹上两根小葱。
临出门他还特意抓了一把小米糖揣在兜里，这功夫小学校已经传来了音乐声。
天已经黑了，因为放电影，教室里的椅子早早就让人搬了出来，电影银幕上正放着《草原英雄小姐妹》，这年月放正片之前都是先放点动画片。
银幕前面已经挤满了人，王建军四下打量，果然在后面看见了几个集体户的女生，徐帆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扎着两根大辫子，在几个女生中间鹤立鸡群。
王建军凑到徐帆身边低声喊了句：“徐老师？我有几道函数题不太明白，能不能给我开个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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