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当街打狗
第二天上午，王建军正跟徐帆他们在楼上做题，楼下传来了吧台大姐的喊声。
王建军下楼一看，满满一四轮子货，二丫正站旅店门口朝他招手呢。
通河站的人都认识王建军和二丫了，直接让四轮子从货运口进站，站台上的工作人员还帮他们卸货，给留了一辆平板推车。
等四轮子走了二丫才问道：“建军哥你为啥不住一中宿舍改住旅馆了，住旅馆不得花钱吗？”
王建军就把被王宇告的事儿说了一遍，二丫气得咬牙切齿。
“王宇这个王八犊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等我有钱了宁可花钱雇人，也把他狗腿给打折了，这孙子太损了。”
王建军笑了笑：“这有啥生气的，本来我就没想过要考大学，过来复习就是做给我爹看的，我要是不参加高考，他就老觉得欠我的，我考不上他就死心了。”
二丫一歪脑袋：“建军哥你咋可能考不上？你可是咱林场学习最好的。”
王建军没法跟二丫解释，反正在她眼里，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比孙悟空少根棒子。
“对了二丫我找见你哥了，我领他做了套衣裳，还带他下了顿馆子，不过我给他钱他说啥都不要，现在他靠打小工养活自己，说即使考上大学，也不会花家里一分钱。”
二丫叹了口气没说话。
俩孩子小时候根本不知道不是一个爹的，二丫等于是在关峰背上长大的。
等长大点儿懂事儿了，再加上屯子里那帮老娘们嘴碎，这俩孩子才知道咋回事儿，也就是打那时候起，关峰的性格就变了，变得越来越孤僻，考上县一中就不咋回家了。
可在二丫心里哥永远是哥，关峰永远是那个打小背着她护着她的哥。
“建军哥我有点怕，一旦我被分给了我舅，是不是就得被我爹撵出去？即便我能在县里租个房子，可家却散了，林场再也不是我家了，那我要是想我爹妈和我哥咋办？想你了咋办？”
二丫都要哭了。
王建军忙把二丫搂在了怀里。
“想啥呢傻丫头，我们都不会抛弃你的，你爹妈你舅还有我和你哥，我们都稀罕你，疼你，咋可能让你找不到呢？
再说这货越买越多，你就不可能再上车跟着跑了，得跟我爹在家搞生产，咱就得开个小食品厂懂吗？
你爹防着的是你舅又不是你，等你有钱了先给你舅找个伴，这回看你爹还说啥？”
王建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把二丫逗得破涕为笑。
其实王建军说得也没毛病，真要是赵勇找了个媳妇，跟你老关家还有啥瓜葛？你关老四还能把人撵出林场去？
等火车进站，王建军和乘务员费挺大劲才把货装上车，看着列车走远王建军才叹了口气。
这是没分家劈犊子，真要是老关家分了以后，关老四和赵霞咋活都不知道。
关老四即使能站起来也干不动活，赵霞一个女人能干啥？关峰瞅着就指望不上，而能赚钱的赵勇和二丫反而是一家的，真要分了有关老四哭的时候。
边从车站往回走，王建军边琢磨扩大产量的事儿，其实制糖的机器很简单，差的就是动力电。
如果笨法制糖也可以，但真要是一天出货几百斤，靠他爹一个人肯定做不过来。
边想边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中门口，可令他血往上涌的一幕正好被王建军撞见。
徐帆和金旭他们三个女生像是刚从食堂打完饭，要拿着饭盒去旅馆，结果被王宇带着几个市场管理员堵个正着。
离老远王建军也听不清在吵啥，不过看着徐帆指着王宇鼻子骂着啥，而王宇和那几个带胳膊箍的却嬉皮笑脸的，一直挡着徐帆等人的去路。
最后连赵立新那么老实的人，都过去跟王宇他们推搡在了一块儿。
王建军左右瞅瞅，在道边的菜地里拔起一根架豆角的苕条，跑过去一下抽在了王宇背上，王宇疼得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苕条不软不硬，抽人像鞭子又像棍子，还没等王宇骂出声，又有俩市场管理员也让王建军给抽了，抱着头就跑连自行车都不要了。
“好你个王建军，你敢打市场管理员？快点报警把他抓起来……”
王宇话音未落徐帆呸了一声：“赶紧报警，我没看见谁打市场管理员，就看见一个见义勇为，保护女知青的五好青年，让警察看看该抓谁。”
就连金旭都冲着王宇骂了：“王宇你现在咋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你背后使坏把王建军的高考名额拿掉了，人家都没搭理你，现在你又调戏徐帆，我以前咋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王宇龇牙咧嘴地喊道：“王建军给了你们啥好处？我才是你们的亲密战友，在一个炕上滚了好几年，徐帆你就是让这二流子给骗了，他除了个瘸爹还有啥？拿啥跟我比？”
徐帆走到了王建军身边一把挎住了他胳膊：“他比你有良心，就这一点足够了，我警告你王宇，别觉得你爹和你叔叔是当官的我就怕你，我就不信这年月没地方讲理。”
王宇气得脸都白了，指了指王建军和徐帆骑车跑了。
王宇不怕被徐帆告，可他却丢不起这个人。
就在县一中门口，徐帆再次选择了这个狗屁没有的二流子，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他哪还有脸在一中门口待着？
王宇一跑，那几个管理员也都骑车走了，不少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学生都嗷嗷叫着起哄。
王建军一把接过徐帆手里的饭盒，招呼了一声金旭他们。
“今天打狗痛快，咱找个地方庆祝一下，我请哥几个吃荠荠菜油滋啦馅的大包子。”
这么多人，又刚打完架，王建军还没虎到请大伙儿去国营饭店，而是领着徐帆他们钻胡同，找了家苍蝇馆子。
虽然是苍蝇馆子可也挂着国营的牌子，而且名字也亲切，叫知青食堂。
黄橙橙的臭碴子条，淋上茄子肥肉的卤汁，二合面的发面包子，里面满满的山野菜和油滋啦，咬一口满嘴香。
吃饭吃的就是情怀，看着墙上的语录和伟人像，几名知青的眼睛都湿润了。
王建军下楼一看，满满一四轮子货，二丫正站旅店门口朝他招手呢。
通河站的人都认识王建军和二丫了，直接让四轮子从货运口进站，站台上的工作人员还帮他们卸货，给留了一辆平板推车。
等四轮子走了二丫才问道：“建军哥你为啥不住一中宿舍改住旅馆了，住旅馆不得花钱吗？”
王建军就把被王宇告的事儿说了一遍，二丫气得咬牙切齿。
“王宇这个王八犊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等我有钱了宁可花钱雇人，也把他狗腿给打折了，这孙子太损了。”
王建军笑了笑：“这有啥生气的，本来我就没想过要考大学，过来复习就是做给我爹看的，我要是不参加高考，他就老觉得欠我的，我考不上他就死心了。”
二丫一歪脑袋：“建军哥你咋可能考不上？你可是咱林场学习最好的。”
王建军没法跟二丫解释，反正在她眼里，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比孙悟空少根棒子。
“对了二丫我找见你哥了，我领他做了套衣裳，还带他下了顿馆子，不过我给他钱他说啥都不要，现在他靠打小工养活自己，说即使考上大学，也不会花家里一分钱。”
二丫叹了口气没说话。
俩孩子小时候根本不知道不是一个爹的，二丫等于是在关峰背上长大的。
等长大点儿懂事儿了，再加上屯子里那帮老娘们嘴碎，这俩孩子才知道咋回事儿，也就是打那时候起，关峰的性格就变了，变得越来越孤僻，考上县一中就不咋回家了。
可在二丫心里哥永远是哥，关峰永远是那个打小背着她护着她的哥。
“建军哥我有点怕，一旦我被分给了我舅，是不是就得被我爹撵出去？即便我能在县里租个房子，可家却散了，林场再也不是我家了，那我要是想我爹妈和我哥咋办？想你了咋办？”
二丫都要哭了。
王建军忙把二丫搂在了怀里。
“想啥呢傻丫头，我们都不会抛弃你的，你爹妈你舅还有我和你哥，我们都稀罕你，疼你，咋可能让你找不到呢？
再说这货越买越多，你就不可能再上车跟着跑了，得跟我爹在家搞生产，咱就得开个小食品厂懂吗？
你爹防着的是你舅又不是你，等你有钱了先给你舅找个伴，这回看你爹还说啥？”
王建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把二丫逗得破涕为笑。
其实王建军说得也没毛病，真要是赵勇找了个媳妇，跟你老关家还有啥瓜葛？你关老四还能把人撵出林场去？
等火车进站，王建军和乘务员费挺大劲才把货装上车，看着列车走远王建军才叹了口气。
这是没分家劈犊子，真要是老关家分了以后，关老四和赵霞咋活都不知道。
关老四即使能站起来也干不动活，赵霞一个女人能干啥？关峰瞅着就指望不上，而能赚钱的赵勇和二丫反而是一家的，真要分了有关老四哭的时候。
边从车站往回走，王建军边琢磨扩大产量的事儿，其实制糖的机器很简单，差的就是动力电。
如果笨法制糖也可以，但真要是一天出货几百斤，靠他爹一个人肯定做不过来。
边想边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中门口，可令他血往上涌的一幕正好被王建军撞见。
徐帆和金旭他们三个女生像是刚从食堂打完饭，要拿着饭盒去旅馆，结果被王宇带着几个市场管理员堵个正着。
离老远王建军也听不清在吵啥，不过看着徐帆指着王宇鼻子骂着啥，而王宇和那几个带胳膊箍的却嬉皮笑脸的，一直挡着徐帆等人的去路。
最后连赵立新那么老实的人，都过去跟王宇他们推搡在了一块儿。
王建军左右瞅瞅，在道边的菜地里拔起一根架豆角的苕条，跑过去一下抽在了王宇背上，王宇疼得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苕条不软不硬，抽人像鞭子又像棍子，还没等王宇骂出声，又有俩市场管理员也让王建军给抽了，抱着头就跑连自行车都不要了。
“好你个王建军，你敢打市场管理员？快点报警把他抓起来……”
王宇话音未落徐帆呸了一声：“赶紧报警，我没看见谁打市场管理员，就看见一个见义勇为，保护女知青的五好青年，让警察看看该抓谁。”
就连金旭都冲着王宇骂了：“王宇你现在咋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你背后使坏把王建军的高考名额拿掉了，人家都没搭理你，现在你又调戏徐帆，我以前咋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王宇龇牙咧嘴地喊道：“王建军给了你们啥好处？我才是你们的亲密战友，在一个炕上滚了好几年，徐帆你就是让这二流子给骗了，他除了个瘸爹还有啥？拿啥跟我比？”
徐帆走到了王建军身边一把挎住了他胳膊：“他比你有良心，就这一点足够了，我警告你王宇，别觉得你爹和你叔叔是当官的我就怕你，我就不信这年月没地方讲理。”
王宇气得脸都白了，指了指王建军和徐帆骑车跑了。
王宇不怕被徐帆告，可他却丢不起这个人。
就在县一中门口，徐帆再次选择了这个狗屁没有的二流子，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他哪还有脸在一中门口待着？
王宇一跑，那几个管理员也都骑车走了，不少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学生都嗷嗷叫着起哄。
王建军一把接过徐帆手里的饭盒，招呼了一声金旭他们。
“今天打狗痛快，咱找个地方庆祝一下，我请哥几个吃荠荠菜油滋啦馅的大包子。”
这么多人，又刚打完架，王建军还没虎到请大伙儿去国营饭店，而是领着徐帆他们钻胡同，找了家苍蝇馆子。
虽然是苍蝇馆子可也挂着国营的牌子，而且名字也亲切，叫知青食堂。
黄橙橙的臭碴子条，淋上茄子肥肉的卤汁，二合面的发面包子，里面满满的山野菜和油滋啦，咬一口满嘴香。
吃饭吃的就是情怀，看着墙上的语录和伟人像，几名知青的眼睛都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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