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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等着吧

    此时,潘楼东街的那栋彩楼上。

    红药正静静坐在桌边,听唐絮说着什么。

    房间内不是太亮,可也绝对不暗。

    就连没人的内间,也照样燃着两只红烛。

    红药的脸色,随着唐絮的叙述渐沉,等唐絮的说话声出现停顿后,红药才用很轻的声音,说出绝不容质疑的话。

    “能早些来到也算是好事,但不能让他们轻举妄动,着急就能成事吗?”

    唐絮听红药说完这些话,不出声,只是先点几下头,才微微一声轻叹。

    “你莫非也以为他们说的对?”

    看唐絮露出这种神情,红药出声质问。

    “我觉得他们也是想早点完成这件事,所以才会一到达,就想急着出手。”

    知道自己改不了红药的决定,唐絮勉力帮五品堂的人辩解一句。

    当然,五品堂的人是没资格来这里见红药的。

    就算是唐絮午后去布置任务,也都是隔了一个帘子进行的,对于要保证二公主的隐秘性来说,怎样做都不算过分。

    五品堂的人,是今天中午进汴京城的。

    在唐絮交代完任务后,那个五品堂的带队官员,力主快速行动,当时唐絮也被他说的有些意动了,这才有和红药回报时,所带出的主张。

    盯着红药的脸色看一下,觉得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

    唐絮才又说了一句:“我再派人去告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先静心潜下来,等你觉得合适了,再让他们动手。”

    红药拿帕子抹一下桌面,虽然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这时她还是那个冷静机敏,面无波澜的大夏二公主。

    她再次缓缓开口:“辽国的使者,今天也进城了,这个你知道吧?”

    唐絮嘴角浮现不屑:“他们那么急急匆匆,大呼小叫的进城,想不知道都难。”

    “那你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吗?”红药的话语还是这么轻缓。

    可唐絮听在耳中,却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这个······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们进了皇城。”

    唐絮回答的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会再让自家二公主生气。

    红药冲她摆一下帕子:“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谨。”

    “那么是宫内传出消息来了?”唐絮的神情虽然有所放松,可问起这句话,还是很小心。

    红药点头:“辽人使者,只是派来的护卫,看起来那人一时半会的还不会离开。”

    唐絮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这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能让计划更周祥一些。”

    也许是坐的时间长了,红药起身在桌边走几步,红烛映照下,她好看的眉毛一趸,略带着点疑惑说出几句话。

    “里面还传出个消息,那人在皇城司被问时,并没有说过‘镇国神器’这种东西,但几国之间,传的最厉害的,却还都是有关这一条的。”

    红药说完这些,唐絮并没有立即接话。

    她想了想才问:“难道根本就没有‘镇国神器’这件事,所有的传说,都是以讹传讹造成的?”

    这时红药却又摇头了:“那也不可能,这么宏大的天地异象,看见的,观测到的可不止是各国司天监。

    何况,依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只要有天地异象,总会和人间疾苦有照应。

    可这次异象这么宏大,又怎么会没落下和人间对等的映照呢?”

    红药说完这些话,轻叹一下,把手中的帕子拧成一条麻花状。

    唐絮又想了想,谨慎开口:“确有许多民间百姓亲眼目睹异象,可据说离那地点真近的,却只有我们想拿住的那人了。”

    两人互看一眼,想法也立刻同步。

    其实这事想来也简单,因为无论是谁,身在敌对国家,都不能一五一十的全说真话。

    当然,除了真正的傻瓜外,但凡是有点心眼的人,都不能这么干。

    只是这么一想,唐絮的心思立刻就跑远了。

    她开始犯愁;要是抓住了那人,也问不出真话该如何是好。

    微微低着头,正要往更深里去想。

    不料红药却似乎看出了她现在的心思。

    清咳一声,红药开口:“你先回去吧,记得叮嘱他们,这几天不得轻举妄动。”

    唐絮一惊抬头,嘴里回答着:“我记下了。”随即起身施礼告退。

    大夏国的定计,被二公主掌控的谨慎、严密,但她要实施的对方,却并不清楚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

    陆畏浮又早早地来到舒牧家里,吃早饭的时候,他对舒牧说:“你今天可以晚一些再去大西安国寺的菜园,那贼秃也不会起得太早。”

    舒牧放下手中筷子,点点头之后又问一句:“是要我陪你送姓萧的离开吗?”

    “用不着你来陪,他们派来的护卫回来接,另有朝廷派出的一队禁军,也会沿途护送。

    况且,那都亭驿离这里也不算太远。”

    陆畏浮说完这几句,端起碗,把碗底的肉汤一口喝完。今天要来接人的事,他昨晚就知道。

    抹抹嘴,拍一下肚子,神情满足的又说一句:“我把人带进这个门的,再把他送出这个门,就可以了,往后的事情,那就要看情况再说了。”

    至于萧半秋为何没在这里一起吃早饭,原因也很简单,他推说:“这会还太早,吃不下东西。”

    然后一个人早早就到院门口那边张望去了。

    当他看见陆畏浮用细竹签剔着牙,慢慢悠悠晃到院门附近时,他又匆匆几步跑上前问道:“是今早来接我吧?你昨晚没听错吧?怎么他们还没到呢?”

    扔了手里竹签,陆畏浮斜萧半秋一眼,嘴里冒出一句话。

    “你以为都像你呢?别人也必须不吃饭就来接你?”

    萧半秋顿时无语,他一跺脚,又转头从侧门往外看去。

    一队人马已经拐进巷口,正往这边走来。

    惊喜立刻出现在他脸上,他拔腿就往外跑。

    还没跑出两步,听见身后陆畏浮重重的咳嗽声。

    他忽然醒悟过来,就这样跑过去,也太对不住自己这身份了。

    停下脚步,回头看陆畏浮的这一眼,是明显带着点感激的色彩。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小公爷,无论来护卫自己的人,还是这大宋的禁军,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去。

    接下来,照规矩办事,那可就看着很乏味了。

    无非就是,护卫们按礼仪请小公爷上车,禁军们前呼后拥的护卫着马车,开始往巷外走。

    院门口只剩下陆畏浮自己,也在向马车挥手。

    这是因为萧半秋,他掀开车帘,露出整个脑袋和半个肩膀,正在和陆畏浮挥手告别。

    别的不说,至少在舒牧家这几天,还把他照顾的挺好,新衣服都给买了好几套。

    马车拐出巷子,舒牧从院门后闪出。

    看着已经转身往回走的陆畏浮问一句:“就这样了?”

    “要不还能如何?上官的安排能不听吗?”

    回答完这句,陆畏浮又嘿嘿一笑:“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就会和他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