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造反能活，不反必死
今日的凤祥楼十分热闹，而明扬却没有守着自己的妻子，而是不停地拉着朱重八喝酒吃肉。
初创阶段，手上无人，对付元廷这件事情上，还是值得拉拢老朱的。
明扬记得洪武大帝悲惨的童年，也知道现在的朱重八还不是朱元璋，说太多大义凛然的话没有意义。
于是和朱重八一同回忆流民生活的艰辛。
明扬从一个臭水沟里一脸懵逼地醒来，一路上喝着淤泥水充饥，眼看那灾民流寇不断，百姓易子相食。
而朱重八从爷爷朱初一开始，自沛县逃离至镇江，却被元廷划为淘金户，每年勤勤恳恳却入不敷出。
一家三十二口人，竟只剩下朱重八与哥哥两人各自逃荒，只差死到绝户。
在明扬说出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时候，朱重八闷了一口浊酒，想起了和哥哥逃荒时的悲惨离别，忍不住念出了那一首诀别诗。
“兄云去次，各度凶荒。兄为我哭，我为兄伤。皇天白日，泣断心肠！”
“重八兄，元廷残暴不仁，本是化外蛮夷，只因赵宋黯弱，崖山一役后神州陆沉，生灵涂炭，如你我之辈，又何止千千万，听闻重八兄姥爷便是崖山老兵，如今朝廷混乱，英宗皇帝于南坡殒命，武宗皇帝暴毙而亡，泰定帝临巡上都又意外病逝，如今天下无主，大都、上都，两都对峙，正是我等举事的好时机！重八兄，何不与我一同起事？”
明扬紧紧地抓住了朱重八的手，能和洪武大帝一同造反，怎么也能在初期降低一些难度。
朱重八瞪大了眼睛，不仅因为明扬如此熟悉他的身世，两人都经历千般磨难，可以如此投缘。
更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明扬竟然还敏锐地洞察到了天下局势，朱重八深恨朝廷官吏，可是也自知力有所不及。
“只凭吾等，能成何事？”
“重八兄听我之计便可，兄可知我心中理想？”
明扬知道朱重八已经心动了，剩下的需要一个可以笼络更多人心的口号。
“我的理想便是，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病者有其医，勤者有其业，劳者有所得！”
在当下，实实在在的口号更能打动人心，否则对着饿肚子的百姓说什么‘华夷之辩’纯属扯淡！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病者有其医，勤者有其业，劳者有所得。”
朱重八重复了一遍后又接连重复了好几遍，双目变得炯炯有神。
“好！明兄弟不弃，重八以后任凭差遣。”
“如此甚好，你且听我说！明日，我们就起事，元廷的地方官几斤几两我非常了解，不必害怕，只需听我说的做就行。”
明扬说完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朱重八只觉得眼前同为流民出身的明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怪不得他能成为张家女婿，娶得那盲眼美人张婉素。
“明兄弟放心，此事交给我，必然不会有闪失！”
朱重八这么多年来，今日是吃的最好的一顿。
虽然明扬的计划有些惊世骇俗，但朱重八觉得眼前人值得信任。
告别了朱重八，明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穿越之后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走上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换言之，今晚就有可能是穿越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
“夫人久等了。”明扬回到了张婉素身旁，“夫人你真美。”
这不是明扬恭维的场面话，而是真心这么觉得。
张婉素自己看不见，明扬更愿意多夸她两句。
“你刚刚去哪儿了？”张婉素重新抓住了明扬，不管他还要做什么，反正今晚是不会再放手了，“马上吉时都要到了，要拜天地了。”
“我刚去接待了一下客人，放心吧，我怎么会错过吉时呢？”
明扬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亲身经历一次拜天地父母的婚姻，一时激动，轻轻地吻了一下张婉素的额头。
女人也非常配合地把身子贴紧了明扬，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吉时到，拜天地！”
凤祥楼内的所有人都跟着起哄，张员外嫁女儿，大家都有一口吃的，至少眼下，都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一拜天地！”
明扬和张婉素朝着正南正北俯身而拜。
“二拜高堂！”
张德财终于把大女儿嫁了出去，心里非常高兴。
这盲眼女儿找不到对象，可愁死他了，他觉得大女儿如果嫁不出去，这是家族不兴旺的征兆。
“夫妻对拜。”
明扬虽然自称很早就暗恋张婉素，但其实今日才认识。
可两人好像一见如故，仿佛认识了很久，这种感觉真是神奇。
“送入洞房！”
这去洞房的路上，明扬觉得仿佛要迎来人生的一次大考，心情紧张得感觉有些丢人，简直比明天就要起事还要紧张。
“青青，你要一直跟进洞房吗？”
“当然了！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时刻不离身，可不能让姑爷一个人欺负小姐！”
青青丝毫不示弱，虽然她是个丫鬟，但是因为张婉素平日对她极好，这么多年来，她和大小姐早就没了隔阂。
这新婚之夜还有个第三者在一旁观看？明扬觉得这简直是双倍紧张。
但是其实古人房事挺会玩的，有些时候现代人都会看得目瞪口呆。
现在就有个关键问题来了，自己到底碰不碰婉素。
虽然口口声声说绝不会辜负她和张家，但其实那是指的造反之后，明扬知道元廷一定会完蛋。
只要自己凑齐大明朝的开国班子，而眼下，这个进度其实可以更快，到时候一定会给张家丰厚的回报！
只是，婉素的感情是自己还不起的，于是明扬悄悄地问了一声。
“夫人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是因为我想娶你，就嫁了吗？”
张婉素没想到会有此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竟有些慌乱。
古时女子还没有自由恋爱的想法，有些时候不过父母媒人一句话的事情。
虽然明扬的身份和上门女婿差不多，但在张婉素心中，依然是她要相伴一生的夫君。
“夫君何故有此问？”
“我只是想要知道娘子的想法。”
“奴家嫁与夫君，心中甚是欢喜，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张婉素默默地低下了头，靠在了明扬的肩头。
好一个便宜老婆！明扬心中不再犹豫，直接把张婉素抱上了床，既然她看不见，那当然只能靠自己主动了。
自己看上的确实是她的嫁妆，可只要自己不说，把秘密藏住一辈子，就不算骗了婉素。
丫鬟青青原本也是对明扬动了心，想到小姐行动多有不便，以往自己都和小姐住在一间闺房里，姑爷就算是上门女婿，也不可能像自己这样懂得怎么照顾小姐。
所以，青青很大胆地决定新婚夜都不离开小姐半步，结果现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觉得浑身躁动不安，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
“青青，你过来。”
明扬看着眼前的佳人却想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可是大乱之世，离开濠州城不过数里路，就可以找到遍地落难流民的尸体。
老朱家三十二口人，几年之内就贫病交加死了三十口人，只剩下老朱和他哥哥各自逃荒。
而史书记载，他哥哥也在不久后死去，这样的乱世，还有什么时间来细说儿女情长？
所以，到手的机会，绝对不需要犹豫。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面对美人，何必矫情！区区一个青盲眼，在接受过现代教育的自己看来，不算什么大病。
只是当前没有条件治愈青盲眼，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姑爷，你要干什么？”
青青却紧张了起来，这是要轮到自己了吗？作为通房丫鬟，该来的总是要来。
“之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让你来你又不来，婉素毕竟看不见，你不来扶着点大小姐吗？”
明扬决定了，以后也要做一个果断的男人。
初创阶段，手上无人，对付元廷这件事情上，还是值得拉拢老朱的。
明扬记得洪武大帝悲惨的童年，也知道现在的朱重八还不是朱元璋，说太多大义凛然的话没有意义。
于是和朱重八一同回忆流民生活的艰辛。
明扬从一个臭水沟里一脸懵逼地醒来，一路上喝着淤泥水充饥，眼看那灾民流寇不断，百姓易子相食。
而朱重八从爷爷朱初一开始，自沛县逃离至镇江，却被元廷划为淘金户，每年勤勤恳恳却入不敷出。
一家三十二口人，竟只剩下朱重八与哥哥两人各自逃荒，只差死到绝户。
在明扬说出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时候，朱重八闷了一口浊酒，想起了和哥哥逃荒时的悲惨离别，忍不住念出了那一首诀别诗。
“兄云去次，各度凶荒。兄为我哭，我为兄伤。皇天白日，泣断心肠！”
“重八兄，元廷残暴不仁，本是化外蛮夷，只因赵宋黯弱，崖山一役后神州陆沉，生灵涂炭，如你我之辈，又何止千千万，听闻重八兄姥爷便是崖山老兵，如今朝廷混乱，英宗皇帝于南坡殒命，武宗皇帝暴毙而亡，泰定帝临巡上都又意外病逝，如今天下无主，大都、上都，两都对峙，正是我等举事的好时机！重八兄，何不与我一同起事？”
明扬紧紧地抓住了朱重八的手，能和洪武大帝一同造反，怎么也能在初期降低一些难度。
朱重八瞪大了眼睛，不仅因为明扬如此熟悉他的身世，两人都经历千般磨难，可以如此投缘。
更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明扬竟然还敏锐地洞察到了天下局势，朱重八深恨朝廷官吏，可是也自知力有所不及。
“只凭吾等，能成何事？”
“重八兄听我之计便可，兄可知我心中理想？”
明扬知道朱重八已经心动了，剩下的需要一个可以笼络更多人心的口号。
“我的理想便是，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病者有其医，勤者有其业，劳者有所得！”
在当下，实实在在的口号更能打动人心，否则对着饿肚子的百姓说什么‘华夷之辩’纯属扯淡！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病者有其医，勤者有其业，劳者有所得。”
朱重八重复了一遍后又接连重复了好几遍，双目变得炯炯有神。
“好！明兄弟不弃，重八以后任凭差遣。”
“如此甚好，你且听我说！明日，我们就起事，元廷的地方官几斤几两我非常了解，不必害怕，只需听我说的做就行。”
明扬说完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朱重八只觉得眼前同为流民出身的明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怪不得他能成为张家女婿，娶得那盲眼美人张婉素。
“明兄弟放心，此事交给我，必然不会有闪失！”
朱重八这么多年来，今日是吃的最好的一顿。
虽然明扬的计划有些惊世骇俗，但朱重八觉得眼前人值得信任。
告别了朱重八，明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穿越之后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走上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换言之，今晚就有可能是穿越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
“夫人久等了。”明扬回到了张婉素身旁，“夫人你真美。”
这不是明扬恭维的场面话，而是真心这么觉得。
张婉素自己看不见，明扬更愿意多夸她两句。
“你刚刚去哪儿了？”张婉素重新抓住了明扬，不管他还要做什么，反正今晚是不会再放手了，“马上吉时都要到了，要拜天地了。”
“我刚去接待了一下客人，放心吧，我怎么会错过吉时呢？”
明扬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亲身经历一次拜天地父母的婚姻，一时激动，轻轻地吻了一下张婉素的额头。
女人也非常配合地把身子贴紧了明扬，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吉时到，拜天地！”
凤祥楼内的所有人都跟着起哄，张员外嫁女儿，大家都有一口吃的，至少眼下，都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一拜天地！”
明扬和张婉素朝着正南正北俯身而拜。
“二拜高堂！”
张德财终于把大女儿嫁了出去，心里非常高兴。
这盲眼女儿找不到对象，可愁死他了，他觉得大女儿如果嫁不出去，这是家族不兴旺的征兆。
“夫妻对拜。”
明扬虽然自称很早就暗恋张婉素，但其实今日才认识。
可两人好像一见如故，仿佛认识了很久，这种感觉真是神奇。
“送入洞房！”
这去洞房的路上，明扬觉得仿佛要迎来人生的一次大考，心情紧张得感觉有些丢人，简直比明天就要起事还要紧张。
“青青，你要一直跟进洞房吗？”
“当然了！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时刻不离身，可不能让姑爷一个人欺负小姐！”
青青丝毫不示弱，虽然她是个丫鬟，但是因为张婉素平日对她极好，这么多年来，她和大小姐早就没了隔阂。
这新婚之夜还有个第三者在一旁观看？明扬觉得这简直是双倍紧张。
但是其实古人房事挺会玩的，有些时候现代人都会看得目瞪口呆。
现在就有个关键问题来了，自己到底碰不碰婉素。
虽然口口声声说绝不会辜负她和张家，但其实那是指的造反之后，明扬知道元廷一定会完蛋。
只要自己凑齐大明朝的开国班子，而眼下，这个进度其实可以更快，到时候一定会给张家丰厚的回报！
只是，婉素的感情是自己还不起的，于是明扬悄悄地问了一声。
“夫人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是因为我想娶你，就嫁了吗？”
张婉素没想到会有此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竟有些慌乱。
古时女子还没有自由恋爱的想法，有些时候不过父母媒人一句话的事情。
虽然明扬的身份和上门女婿差不多，但在张婉素心中，依然是她要相伴一生的夫君。
“夫君何故有此问？”
“我只是想要知道娘子的想法。”
“奴家嫁与夫君，心中甚是欢喜，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张婉素默默地低下了头，靠在了明扬的肩头。
好一个便宜老婆！明扬心中不再犹豫，直接把张婉素抱上了床，既然她看不见，那当然只能靠自己主动了。
自己看上的确实是她的嫁妆，可只要自己不说，把秘密藏住一辈子，就不算骗了婉素。
丫鬟青青原本也是对明扬动了心，想到小姐行动多有不便，以往自己都和小姐住在一间闺房里，姑爷就算是上门女婿，也不可能像自己这样懂得怎么照顾小姐。
所以，青青很大胆地决定新婚夜都不离开小姐半步，结果现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觉得浑身躁动不安，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
“青青，你过来。”
明扬看着眼前的佳人却想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可是大乱之世，离开濠州城不过数里路，就可以找到遍地落难流民的尸体。
老朱家三十二口人，几年之内就贫病交加死了三十口人，只剩下老朱和他哥哥各自逃荒。
而史书记载，他哥哥也在不久后死去，这样的乱世，还有什么时间来细说儿女情长？
所以，到手的机会，绝对不需要犹豫。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面对美人，何必矫情！区区一个青盲眼，在接受过现代教育的自己看来，不算什么大病。
只是当前没有条件治愈青盲眼，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姑爷，你要干什么？”
青青却紧张了起来，这是要轮到自己了吗？作为通房丫鬟，该来的总是要来。
“之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让你来你又不来，婉素毕竟看不见，你不来扶着点大小姐吗？”
明扬决定了，以后也要做一个果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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