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纵深的大道
同元丹师，元器师一样，元阵师，是浩瀚的大陆之上，极为特殊的一类存在，以阵道为主要修行。
而又不同于元丹师与元器师，每一位元阵师，都是极为强横的，他们的实力不全体现在本身的修为之上，攻击手段也不是常规，而是通过布阵，做到杀人于无形。
在偌大的紫安帝国，每一位元阵师，都是受万人景仰的存在。
他们所布之阵，可保护势力的根基，而在战场上，更是堪称恐怖的存在。巨大的杀阵之下，即便是数万人的军队误入，也要全军覆没。
在余莫的印象中，整个紫安帝国，赫赫有名的元阵师也就那么几个。
而元阵师之上，则为传说中的灵阵师，灵阵师已经超脱了凡人的极限，那些强大的灵阵师，挥手间，大阵笼罩亿万里，轻易可覆灭一整个帝国。
......
此刻，余莫眼神悠悠，看着女子，有些没想到的样子。
“如此的话，她极有可能是进入了与我一样的考核阵中，因此才识别出了我身上的阵意。”
元阵师对阵意可谓十分敏感，方圆数里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被发现，毕竟，人可操阵，阵亦可覆人。
想着，余莫内心中一股英气卷起，双目中腾起一抹惊艳的光芒。
“六道通眼，开！”
不再理会众人的嘲笑，余莫双眸陡然放大，一股无形的意汇向“命”字光镜，直到彻底没入其中。
......
“何谓命？”
“何为命？”
漫无止尽的空间中，一道流连的声音循环往复。
“何谓命，何为命？”余莫嘴角不断重复着，身体悬浮起，飘忽无常。
突然，余莫骤然惊醒，他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
“这是哪？”
“对了，我好像是来到了光镜之内。可传承......”
四周是空荡的白芒一片，强光闪烁，不说传承了，即便是想要维持睁开眼，也不容易。
“等等，为什么一直会有一道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
“何谓命，何为命......”
余莫念了一声，随即挣开身体的束缚，挥动双臂，不断在白色之海中起伏。
“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却总是挡在我们的前进道路上，命，是阻碍，或者说，也是束缚......”
似是印证，余莫不断向着上方游去，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
不久，白光似乎变淡了一些，余莫有些惊喜，他的选择再一次对了。
接连的，他不断在白色光芒中翻涌，如一个小小的气泡般，向上缓慢悬浮。
“这白光不会无限，空间更是如此，任何事物，都有一个限度，你问我何谓命，我说命是束缚，你问我何为命，我便用行动告诉你，命，亦可冲破！”
余莫眉目收紧，眼神中满是凌厉之色，张开双臂双脚，更加快速地向上腾游。
此刻，他自己也说不清，冥冥中，好似有一种神秘的指引，在点明着什么。
余莫也不确定，也许是来自那个神秘的晶体，但他选择跟着这种感觉走。
渐渐的，白光越发地淡了。
余莫处在这片茫茫的空间，时间的流逝早已无法判断，不过身体的疲惫告诉他，自己已经爬上了一个足够的高度。
向上瞭望去，空间似乎依旧没有尽头，远端是白芒的光。
“自命，只在眼前，天命，才能长远......”
这时，空间中，再度泛起一道迷糊的声音，余莫转过脑袋，顺着看过去，想要探究这声音的来源。
“纵，为深，横，亦深，大道无情，岁月沉积......”
“仙之凛，终不再，命，牢不可破......”
一道道玄乎的声音回荡，无形的意蕴缠绕向余莫的身体，他的速度开始减慢。
“不好，这些声音，给我的影响太大了。”余莫陡然惊醒，不由得提起心神，意识放空，强迫自己忽略这些声音。
“何谓虚实？虚，为实，然实，不可分......”
声音愈来愈大，充斥着一股十分久远的气息，回荡在白光中，绵长不绝。
“好可怕的侵蚀！”
余莫主动停止向上的溯游，并拢身体，双耳紧闭。
“这所谓的传承，到底是何物，如果只是这些不着实际的话语，设下传承的人，又该是怎样的？”
余莫的心神持续摇曳，尽管他不断克制着自己，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些杂音，他不禁怀疑起所谓的传承来。
“其它的传承光镜中，难道也是这样么.......”
突然，更加强烈的冲击席卷来，一股无形的大恐怖破开了白光，从上方的无尽之地径直降下。
“接受命运，接受它......”
当冲击拂过他的身体，余莫再也承受不住，伴随着一股极强的眩晕感，他的意识逐渐沉寂......
......
“啊！”
等余莫再度惊醒之时，他已经回到了金光大殿之中，那道金色身影静静悬浮着，向他投来一道好奇的目光。
余莫看向其余人，此时，他们都已选好了传承光镜，或立定，或盘坐在光镜前，意识进入了光镜。
充凌选择了“缺”字光镜，余莫有些惊讶地看过去，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自信的模样，还能缺什么。
在充凌的左后方，路天学，则是选择了“戮”字光镜。
“戮，路，倒也对应，戮，偏于杀，这里面，应该是某种极为霸道的传承。”
余莫想着，他再度寻找着顾宽的身影，找了一圈，竟在充凌的右手边，在那面最后的光镜前站着。
“‘势’字光镜吗，天地有势，若能运用得当，大道就在眼前，将来成就必然不低，好一个势！”
见到顾宽壮实的身影，以及那张此刻有些默然的脸庞，余莫感叹一声。
“希望他们能有所收获吧......”
余莫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所选的“命”字光镜差点让自己的灵魂都迷失在里面，那些声音太能撼动人心，幸好自己是出来了。
他此刻有些意犹未尽，有些遗憾没能获得传承，但也庆幸自己没迷失，至少，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太大伤害。
“你何故出来这么早？”就在这时，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余莫头顶不远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的话语吐出。
余莫眉间涌现几分不悦，镇了镇心神，他缓缓开口道：“命，太过玄乎，不是现阶段的我能够参悟的，这传承，我自然并未获得。”
话语落下，金色身影的面容上却浮起一抹会意的笑容，他背过身，再度凌空飞起。
回到原先的位置，恢复原先那副模样，再没有任何的回应。
“什么意思？”余莫有些惊疑了，被金色身影这么一搞，他有些理不清了。
“不，也许是我想多了，传承，肯定是真的，只是有可能这个所谓的传承，太高......”
余莫目光中凝起淡淡的织芒，他只感觉一瞬间豁然开朗。
对啊！
不说这个突然出现的百浮宫，哪怕是此番的妖境异变，伪灵之地出现，本身也是极为不寻常的事。
细细想来，从一开始，就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牵引自己。
进入百山妖境，被困异度空间，融合十年之身，后百浮宫面世，吸引了大量的强者与年轻一辈天才到来。
“绝对是有着什么大事，如此的大手笔，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余莫忍不住出声，目光缓缓环绕着这金色大殿，最终定格在金色身影上。
他有一种直觉，虽然不知道这一切为何会在百山妖境中发生，但百浮宫这种传承之地，它的考验，即便放在浩瀚的大陆之上，恐怕也会激起不小的波澜。
三条路，非二十三岁之下，不可进，因此，进来之人，几乎都是渡魂境。
可如果，是二十三岁之下的化元境呢？
岂不是能够轻易地踏足这里？
放眼大陆，修士无数，谁也无法说，没有十分年轻的化元境天才，而且，这还是以紫安帝国的眼界来看，一些逆天之人，即便达到更高的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那些人，如果让他们进来此处，又会发生什么呢？
越想，余莫心底的疑问便越是积多，直到众人之中再度有人醒来。
“你真快！”一道轻盈的女音传来，蓦然间，余莫转过头望去。
只见，“阵”字光镜前，那个女子已经站起身，身上醉衣轻扬，随着她慢慢走来，一股玄妙之感冲上余莫的心头。
而又不同于元丹师与元器师，每一位元阵师，都是极为强横的，他们的实力不全体现在本身的修为之上，攻击手段也不是常规，而是通过布阵，做到杀人于无形。
在偌大的紫安帝国，每一位元阵师，都是受万人景仰的存在。
他们所布之阵，可保护势力的根基，而在战场上，更是堪称恐怖的存在。巨大的杀阵之下，即便是数万人的军队误入，也要全军覆没。
在余莫的印象中，整个紫安帝国，赫赫有名的元阵师也就那么几个。
而元阵师之上，则为传说中的灵阵师，灵阵师已经超脱了凡人的极限，那些强大的灵阵师，挥手间，大阵笼罩亿万里，轻易可覆灭一整个帝国。
......
此刻，余莫眼神悠悠，看着女子，有些没想到的样子。
“如此的话，她极有可能是进入了与我一样的考核阵中，因此才识别出了我身上的阵意。”
元阵师对阵意可谓十分敏感，方圆数里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被发现，毕竟，人可操阵，阵亦可覆人。
想着，余莫内心中一股英气卷起，双目中腾起一抹惊艳的光芒。
“六道通眼，开！”
不再理会众人的嘲笑，余莫双眸陡然放大，一股无形的意汇向“命”字光镜，直到彻底没入其中。
......
“何谓命？”
“何为命？”
漫无止尽的空间中，一道流连的声音循环往复。
“何谓命，何为命？”余莫嘴角不断重复着，身体悬浮起，飘忽无常。
突然，余莫骤然惊醒，他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
“这是哪？”
“对了，我好像是来到了光镜之内。可传承......”
四周是空荡的白芒一片，强光闪烁，不说传承了，即便是想要维持睁开眼，也不容易。
“等等，为什么一直会有一道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
“何谓命，何为命......”
余莫念了一声，随即挣开身体的束缚，挥动双臂，不断在白色之海中起伏。
“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却总是挡在我们的前进道路上，命，是阻碍，或者说，也是束缚......”
似是印证，余莫不断向着上方游去，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
不久，白光似乎变淡了一些，余莫有些惊喜，他的选择再一次对了。
接连的，他不断在白色光芒中翻涌，如一个小小的气泡般，向上缓慢悬浮。
“这白光不会无限，空间更是如此，任何事物，都有一个限度，你问我何谓命，我说命是束缚，你问我何为命，我便用行动告诉你，命，亦可冲破！”
余莫眉目收紧，眼神中满是凌厉之色，张开双臂双脚，更加快速地向上腾游。
此刻，他自己也说不清，冥冥中，好似有一种神秘的指引，在点明着什么。
余莫也不确定，也许是来自那个神秘的晶体，但他选择跟着这种感觉走。
渐渐的，白光越发地淡了。
余莫处在这片茫茫的空间，时间的流逝早已无法判断，不过身体的疲惫告诉他，自己已经爬上了一个足够的高度。
向上瞭望去，空间似乎依旧没有尽头，远端是白芒的光。
“自命，只在眼前，天命，才能长远......”
这时，空间中，再度泛起一道迷糊的声音，余莫转过脑袋，顺着看过去，想要探究这声音的来源。
“纵，为深，横，亦深，大道无情，岁月沉积......”
“仙之凛，终不再，命，牢不可破......”
一道道玄乎的声音回荡，无形的意蕴缠绕向余莫的身体，他的速度开始减慢。
“不好，这些声音，给我的影响太大了。”余莫陡然惊醒，不由得提起心神，意识放空，强迫自己忽略这些声音。
“何谓虚实？虚，为实，然实，不可分......”
声音愈来愈大，充斥着一股十分久远的气息，回荡在白光中，绵长不绝。
“好可怕的侵蚀！”
余莫主动停止向上的溯游，并拢身体，双耳紧闭。
“这所谓的传承，到底是何物，如果只是这些不着实际的话语，设下传承的人，又该是怎样的？”
余莫的心神持续摇曳，尽管他不断克制着自己，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些杂音，他不禁怀疑起所谓的传承来。
“其它的传承光镜中，难道也是这样么.......”
突然，更加强烈的冲击席卷来，一股无形的大恐怖破开了白光，从上方的无尽之地径直降下。
“接受命运，接受它......”
当冲击拂过他的身体，余莫再也承受不住，伴随着一股极强的眩晕感，他的意识逐渐沉寂......
......
“啊！”
等余莫再度惊醒之时，他已经回到了金光大殿之中，那道金色身影静静悬浮着，向他投来一道好奇的目光。
余莫看向其余人，此时，他们都已选好了传承光镜，或立定，或盘坐在光镜前，意识进入了光镜。
充凌选择了“缺”字光镜，余莫有些惊讶地看过去，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自信的模样，还能缺什么。
在充凌的左后方，路天学，则是选择了“戮”字光镜。
“戮，路，倒也对应，戮，偏于杀，这里面，应该是某种极为霸道的传承。”
余莫想着，他再度寻找着顾宽的身影，找了一圈，竟在充凌的右手边，在那面最后的光镜前站着。
“‘势’字光镜吗，天地有势，若能运用得当，大道就在眼前，将来成就必然不低，好一个势！”
见到顾宽壮实的身影，以及那张此刻有些默然的脸庞，余莫感叹一声。
“希望他们能有所收获吧......”
余莫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所选的“命”字光镜差点让自己的灵魂都迷失在里面，那些声音太能撼动人心，幸好自己是出来了。
他此刻有些意犹未尽，有些遗憾没能获得传承，但也庆幸自己没迷失，至少，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太大伤害。
“你何故出来这么早？”就在这时，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余莫头顶不远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的话语吐出。
余莫眉间涌现几分不悦，镇了镇心神，他缓缓开口道：“命，太过玄乎，不是现阶段的我能够参悟的，这传承，我自然并未获得。”
话语落下，金色身影的面容上却浮起一抹会意的笑容，他背过身，再度凌空飞起。
回到原先的位置，恢复原先那副模样，再没有任何的回应。
“什么意思？”余莫有些惊疑了，被金色身影这么一搞，他有些理不清了。
“不，也许是我想多了，传承，肯定是真的，只是有可能这个所谓的传承，太高......”
余莫目光中凝起淡淡的织芒，他只感觉一瞬间豁然开朗。
对啊！
不说这个突然出现的百浮宫，哪怕是此番的妖境异变，伪灵之地出现，本身也是极为不寻常的事。
细细想来，从一开始，就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牵引自己。
进入百山妖境，被困异度空间，融合十年之身，后百浮宫面世，吸引了大量的强者与年轻一辈天才到来。
“绝对是有着什么大事，如此的大手笔，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余莫忍不住出声，目光缓缓环绕着这金色大殿，最终定格在金色身影上。
他有一种直觉，虽然不知道这一切为何会在百山妖境中发生，但百浮宫这种传承之地，它的考验，即便放在浩瀚的大陆之上，恐怕也会激起不小的波澜。
三条路，非二十三岁之下，不可进，因此，进来之人，几乎都是渡魂境。
可如果，是二十三岁之下的化元境呢？
岂不是能够轻易地踏足这里？
放眼大陆，修士无数，谁也无法说，没有十分年轻的化元境天才，而且，这还是以紫安帝国的眼界来看，一些逆天之人，即便达到更高的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那些人，如果让他们进来此处，又会发生什么呢？
越想，余莫心底的疑问便越是积多，直到众人之中再度有人醒来。
“你真快！”一道轻盈的女音传来，蓦然间，余莫转过头望去。
只见，“阵”字光镜前，那个女子已经站起身，身上醉衣轻扬，随着她慢慢走来，一股玄妙之感冲上余莫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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