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都是偷吃贼。
得到了开蒙，李凡对武学的兴趣算是真正打开了。
他抓住一切时机感受气息在身体内的游走，每天都要来回好几遍循环。
从井里打水时，俯身擦地时，只要运力了，就试着同时带上运气，哪怕只是让气息在身体里局部游一下走也感觉很有趣。
不过十几天，李凡对体内的内力控制已经十分娴熟了。再使用那本册子上的招式时，果然觉得感受十分不一样。原来样式也要借着内涵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不过在院里跟着秦高朗师傅习课时，他还是故意掩藏了自己的水准，有十分也只肯表现出三分。有时早晨也紧紧挨着晨钟声才起，似乎有一点惫懒的样子。
试练时，尽量不用渊哥教导的运气方式，只从招式上表现。秦高朗一时也没能摸得清他的真实水平。不过为了不辜负师傅的教导，他倒是也没表现得太差劲，大约排得上班里前五，进入了优等生的行列。
想起前世，自己十分鄙视那些明明十分用功、却总是装作自己根本没有在学习的学霸。
“昨晚又玩游戏到半夜。被我妈逮到了。”
“擦，作业都没来得及做，借我抄抄。”
然后一个个大考时全都现出原形，还狡辩：“我都是猜的啊，这也能蒙对！”
真踏马虚伪！
现在自己倒是成了这种人了。别说，还真的别有一番乐趣。
这日，上完大课后，学徒们列好队伍，师傅又在宣讲：
“你们的身体都还不错，不过将来如果修炼到御物五级以上，就要对食物有所讲究。身体不仅是锻炼出来的，也是调养出来的。粗粮咸菜自然能活命，但是强健的筋骨却必须要食用肉食来滋养。寻常的鸡蛋也勉强可以应付，但还是牛肉最为上佳。”
听到“牛肉”二字，已经有小学徒偷偷地咽起了口水。
上个月中秋时节，师傅带来了一些点心和一包酱牛肉。不过因为人数众多，二十个人大概每人只尝到了两三片。那滋味果然尝过了就再也忘不了了。
之前对当皇家侍卫的理想还很模糊，大概想象得出生活条件会改善很多。可是那几片酱牛肉，是真真打开了这些小孩子对未来的向往：通过考核的话，每天都有酱牛肉吃。
院里这些还未获得“开箱”资格的小学徒，伙食供应其实非常粗陋。大多数时候是大饼加炖菜，就是一大锅素菜加点荤腥，有时候甚至只是猪羊下水，就这样胡乱煮熟的一锅，大家却都吃得很香。
原来这些学徒们大多来自贫寒家庭，在古代，每天有饱饭吃已经是幸福生活了。并没有人敢奢望天天有酒有肉。
那两个富贵的兄妹自然是衣食不缺的，所以也没考虑到李凡的吃食太过普通这一层。
难怪最近有时候偶尔会觉得力不从心，原来是缺营养了。就像那些体育生，不好好补充蛋白质，怎么去增肌，怎么能有力量。
只听师傅继续讲道：“到了御物七八级的时候，食养也不足够了，这时便需要药补。能有这一层修为的时候，自然也已经做到高阶侍卫了，皇家自有恩赐。”
下课后，李凡百般思索，到哪里去找肉食来补充营养呢？天天夜里去吃面也不现实，花钱不说，那点浇头的肉也不够。跟渊哥兄妹俩说一声？不行，那成了讨饭的了。
眼瞧着生活在皇宫这等百姓仰望的地方，却混不到一顿像样的肉吃。
“等等！皇宫？”这里是皇宫啊，什么样的美食没有。只要找到了门路，还愁没吃的？
只待夜深了，偷偷溜过去看看。每一样拿得巧一些，估计也看不出什么少什么。
李凡为自己这个主意窃喜。
听着寝室的小伙伴们呼吸沉稳了，还有的扯起了鼾声，李凡悄悄溜出了院子。
做杂活的时候给御膳房运送过食材，还抬过几次泔水，倒也是轻车熟路。约摸着子时了，李凡悄悄地摸了过去。
厨房里似乎还有光亮，他先悄悄地躲在床下，从窗缝往里瞧。只见一个小内监摆好了材料，拎起了一个大篮子，估计是要送给值夜宫人吃的饭食，正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又放下篮子，走回了灶台处。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拿起了灶台边上的一个酒瓶子，“咕噜咕噜”灌了两口，然后匆匆锁上门离开了。
李凡确认他走远了，拿出一个小刀，仔细撬开了窗后的栓子。翻身进去后，李凡没敢点灯火，适应了一会儿室内的光线，李凡走向了灶台。他好奇地拿起刚才那人偷喝的瓶子闻了一下，不禁失笑，原来是做菜的料酒。
现代做苦工的人，一天劳作后，能在晚饭时喝上两口，也是对疲劳最好的抚慰了。宫规再森严，也禁不了凡人的欲望。
自从自己的内力增强后，李凡发现自己的视力也有所进步。他扫视了一眼，很快发现了墙边放食物的架子，有一层单放着熟食，都放在带盖的盒子里。
不过大多是初步煮熟了，还没有精细料理的一些食材，比如煮好的白鸡，没有卤制的牛肉。这些不讲究口味的话倒是也能吃。正要偷偷揣上几块溜走。突然听见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试探着推窗户，发现可以直接打开后，就翻身跳了进来。似乎身手很是利落。
“卧槽，刚才进来后忘记再把窗户栓起来了。”不过栓起来又怎样，这点防盗措施，在有心人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那人也是直奔熟食架子，只见她娇小的身材，还有淡淡的脂粉香，显然是个女子。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缩在角落的李凡，正要伸手去拿架子上的点心盒。李凡只心中祈祷她拿了快走。突然，那女子转身，用一把匕首抵住了李凡的脖子，娇斥道：“你这偷吃贼！”
李凡本来十分惊惧，在听到这女子声音后突然放心下来。“是我，李凡！”
原来这位女子竟然是小玲！
她也十分吃惊，竟然在这里遇见李凡。
“大半夜的，你不练功，跑这里来偷吃？”
“你不是也来偷吃吗？你家缺吃的吗？需要夜里来偷？”
“我家是不缺，可是我一正儿八经坐在饭桌上就是吃不下，偷着出来吃的就是很香。你又是为什么呢？白天吃不饱？”
“练武太费力气，需要吃点肉食。”
小玲似乎很吃惊的样子，似乎对这个简单的需求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看到李凡包起来的白鸡和牛肉，“这有什么好吃的，又没什么味道。你好歹蘸点酱油啊！”
李凡被她这一启发，简直快要蹦起来了！他抓上一把葱花，拿上酱油，胡乱撒在了偷来的食物上，又从灶地下铲了一点草木灰，还在桌案地下找了个似乎很久没用的小铜盆。
“走！我带你去见识一种绝妙的吃法！”
他抓住一切时机感受气息在身体内的游走，每天都要来回好几遍循环。
从井里打水时，俯身擦地时，只要运力了，就试着同时带上运气，哪怕只是让气息在身体里局部游一下走也感觉很有趣。
不过十几天，李凡对体内的内力控制已经十分娴熟了。再使用那本册子上的招式时，果然觉得感受十分不一样。原来样式也要借着内涵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不过在院里跟着秦高朗师傅习课时，他还是故意掩藏了自己的水准，有十分也只肯表现出三分。有时早晨也紧紧挨着晨钟声才起，似乎有一点惫懒的样子。
试练时，尽量不用渊哥教导的运气方式，只从招式上表现。秦高朗一时也没能摸得清他的真实水平。不过为了不辜负师傅的教导，他倒是也没表现得太差劲，大约排得上班里前五，进入了优等生的行列。
想起前世，自己十分鄙视那些明明十分用功、却总是装作自己根本没有在学习的学霸。
“昨晚又玩游戏到半夜。被我妈逮到了。”
“擦，作业都没来得及做，借我抄抄。”
然后一个个大考时全都现出原形，还狡辩：“我都是猜的啊，这也能蒙对！”
真踏马虚伪！
现在自己倒是成了这种人了。别说，还真的别有一番乐趣。
这日，上完大课后，学徒们列好队伍，师傅又在宣讲：
“你们的身体都还不错，不过将来如果修炼到御物五级以上，就要对食物有所讲究。身体不仅是锻炼出来的，也是调养出来的。粗粮咸菜自然能活命，但是强健的筋骨却必须要食用肉食来滋养。寻常的鸡蛋也勉强可以应付，但还是牛肉最为上佳。”
听到“牛肉”二字，已经有小学徒偷偷地咽起了口水。
上个月中秋时节，师傅带来了一些点心和一包酱牛肉。不过因为人数众多，二十个人大概每人只尝到了两三片。那滋味果然尝过了就再也忘不了了。
之前对当皇家侍卫的理想还很模糊，大概想象得出生活条件会改善很多。可是那几片酱牛肉，是真真打开了这些小孩子对未来的向往：通过考核的话，每天都有酱牛肉吃。
院里这些还未获得“开箱”资格的小学徒，伙食供应其实非常粗陋。大多数时候是大饼加炖菜，就是一大锅素菜加点荤腥，有时候甚至只是猪羊下水，就这样胡乱煮熟的一锅，大家却都吃得很香。
原来这些学徒们大多来自贫寒家庭，在古代，每天有饱饭吃已经是幸福生活了。并没有人敢奢望天天有酒有肉。
那两个富贵的兄妹自然是衣食不缺的，所以也没考虑到李凡的吃食太过普通这一层。
难怪最近有时候偶尔会觉得力不从心，原来是缺营养了。就像那些体育生，不好好补充蛋白质，怎么去增肌，怎么能有力量。
只听师傅继续讲道：“到了御物七八级的时候，食养也不足够了，这时便需要药补。能有这一层修为的时候，自然也已经做到高阶侍卫了，皇家自有恩赐。”
下课后，李凡百般思索，到哪里去找肉食来补充营养呢？天天夜里去吃面也不现实，花钱不说，那点浇头的肉也不够。跟渊哥兄妹俩说一声？不行，那成了讨饭的了。
眼瞧着生活在皇宫这等百姓仰望的地方，却混不到一顿像样的肉吃。
“等等！皇宫？”这里是皇宫啊，什么样的美食没有。只要找到了门路，还愁没吃的？
只待夜深了，偷偷溜过去看看。每一样拿得巧一些，估计也看不出什么少什么。
李凡为自己这个主意窃喜。
听着寝室的小伙伴们呼吸沉稳了，还有的扯起了鼾声，李凡悄悄溜出了院子。
做杂活的时候给御膳房运送过食材，还抬过几次泔水，倒也是轻车熟路。约摸着子时了，李凡悄悄地摸了过去。
厨房里似乎还有光亮，他先悄悄地躲在床下，从窗缝往里瞧。只见一个小内监摆好了材料，拎起了一个大篮子，估计是要送给值夜宫人吃的饭食，正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又放下篮子，走回了灶台处。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拿起了灶台边上的一个酒瓶子，“咕噜咕噜”灌了两口，然后匆匆锁上门离开了。
李凡确认他走远了，拿出一个小刀，仔细撬开了窗后的栓子。翻身进去后，李凡没敢点灯火，适应了一会儿室内的光线，李凡走向了灶台。他好奇地拿起刚才那人偷喝的瓶子闻了一下，不禁失笑，原来是做菜的料酒。
现代做苦工的人，一天劳作后，能在晚饭时喝上两口，也是对疲劳最好的抚慰了。宫规再森严，也禁不了凡人的欲望。
自从自己的内力增强后，李凡发现自己的视力也有所进步。他扫视了一眼，很快发现了墙边放食物的架子，有一层单放着熟食，都放在带盖的盒子里。
不过大多是初步煮熟了，还没有精细料理的一些食材，比如煮好的白鸡，没有卤制的牛肉。这些不讲究口味的话倒是也能吃。正要偷偷揣上几块溜走。突然听见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试探着推窗户，发现可以直接打开后，就翻身跳了进来。似乎身手很是利落。
“卧槽，刚才进来后忘记再把窗户栓起来了。”不过栓起来又怎样，这点防盗措施，在有心人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那人也是直奔熟食架子，只见她娇小的身材，还有淡淡的脂粉香，显然是个女子。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缩在角落的李凡，正要伸手去拿架子上的点心盒。李凡只心中祈祷她拿了快走。突然，那女子转身，用一把匕首抵住了李凡的脖子，娇斥道：“你这偷吃贼！”
李凡本来十分惊惧，在听到这女子声音后突然放心下来。“是我，李凡！”
原来这位女子竟然是小玲！
她也十分吃惊，竟然在这里遇见李凡。
“大半夜的，你不练功，跑这里来偷吃？”
“你不是也来偷吃吗？你家缺吃的吗？需要夜里来偷？”
“我家是不缺，可是我一正儿八经坐在饭桌上就是吃不下，偷着出来吃的就是很香。你又是为什么呢？白天吃不饱？”
“练武太费力气，需要吃点肉食。”
小玲似乎很吃惊的样子，似乎对这个简单的需求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看到李凡包起来的白鸡和牛肉，“这有什么好吃的，又没什么味道。你好歹蘸点酱油啊！”
李凡被她这一启发，简直快要蹦起来了！他抓上一把葱花，拿上酱油，胡乱撒在了偷来的食物上，又从灶地下铲了一点草木灰，还在桌案地下找了个似乎很久没用的小铜盆。
“走！我带你去见识一种绝妙的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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