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刘英查看现场。
李凡先回到了密室。小玲不在。他告诉小玲明晚一起行动。他没带上她，自己干了。
他仔仔细细地洗了双手，还照着镜子擦了脸上喷溅上的血污。掌心有几道瓷碗片割出的血痕。他简单涂了点药。然后他换上了存放在这里的衣服。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很恶心，又为人类脆弱的生命力感到惋惜。
他去看了一眼卧榻上沉睡的嫣红，感到一点也不后悔。那些人的手上人命应该更多，他们死有余辜。
。。。。。。。。。。。。。。。。。。。。。
而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小院，后半夜才起了慌乱。
一个身着暗红服饰的內监大管事，在两个內监带领下匆匆来到这里，进入了内院的正房。
房间里灯火通明。
一个小内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汇报道：“报告刘上官，小的在前院忙着，一直没什么听见这边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后来过来送些吃食，这才发现了......”
这位正是內监管事刘英，和另外七位大管事一起，听令于内监总管严旗文。
他长着一张端正白净的脸，身材修长挺拔。这种人一看就是比较自律，勤于练武，身居高位，却并不沉溺酒色。
刘英仔细检视着每个死人的伤口，一边在脑海里复盘打斗的场景。屋子许多血迹，桌子裂开，碎了几只碗。
“打斗结束的很快，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叫喊呼救。身手虽然利落，但是还是分了五次才杀了五个人，也还是在御物级别的功夫。杀人经验不多，有两个人的致命伤不那么精准，拖了一会儿才死。”
他问地上跪着的人，“没有可疑的人从正门进？”
那人还在哆嗦，“回上官，没有。来的都是熟客，都在前院的房间。进门和离开的时刻都有登记。”
刘英走向那个壁龛，轻按机关，打开了密室。
金银码放整齐，似乎没怎么动。他的手没有在金银上停留，却在一堆账册和票据那里翻弄了一会儿。
突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本该有的一本账册不见了。
他吩咐带来的手下：“把宫里练到御物六七级以上的年轻人名单统计一下。注意最近功力增加比较快的人。查查前院的姑娘有没有不见了的。”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手下就来回报：“本来有个叫嫣红的，服务客人不尽心，被老黄收拾了一顿，扔在了柴房里。现在不见了。”
刘英一抬眉，“她在这院里，跟哪个小姐妹比较交好？”
不一会儿，有小內监来回报：“跟嫣红最要好的是她的同乡小青。我带来了。”
一个纤细的女孩被拽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刘英挥手退下了众人，轻轻扶起了小青。
他的脸色很温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怕。小青却已经牙齿都在打颤。
他问小青，“你和嫣红很要好是吗？”
小青颤声回答道：“也不是很要好，就是同乡而已。”
“对我撒谎的后果，我想你肯定听说过。我现在问你，你可知道，她最近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小青流下眼泪来。她不只是害怕，还有绝望。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越和善时，就越狠辣。
刘英上前摸了摸她的脸蛋，用手指抹掉了她流到了下巴的泪水。“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回上官，是前天晚上。我见她被打了，关进了柴房，后来就没见过。”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是指这院子之外的人。”
刘英扶住了小青的肩膀，很温柔地凝望着她。
小青心里的寒意越发地浓烈，她认命地说道：“前晚，嫣红叫我去夜市，东墙角的桌子那里，她本来和一位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面。她被打了去不了，叫我转告一声，让那人别等了。”
“名字。”刘英用中指拨开了她垂下的一缕头发，又爱怜地帮她把碎发往发髻抿了抿。
“嫣红没说名字，就说那人肯定在那里等着。”她已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唯一能做的，就是没有说出李凡的名字。
刘英拿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又用拇指温柔地来回在她的指节处摩挲，似乎要她镇定下来。
“是客人吗？”
“夜市太黑了，分辨不出。大约三十岁上下。他问我嫣红怎么了。”小青还模糊了李凡的年纪，虽然她听出了李凡比较年轻。
“最后一次机会。名字。”
“她真的没说过。”
“看着我的眼睛。”刘英说道。
小青抬眼，看到了一双俊秀但是平静如水的眼眸。
像是百尺深潭的表面，波澜不起，却深不见底。
“她没说，我也没问。”小青的眼睛绝望但是平静。她知道自己是落入猛虎口中的羔羊，她已没有力气挣扎。
“好吧，看你，小脸都哭花了。”刘英把她揽入了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从后背拍到了后颈。
然后他的手捏上了小青的脖子，像捏一只初生的小鸡。
小青流下了最后的眼泪，没有丝毫的挣扎。
。。。。。。。。。。。。。。。。。。。。。
李凡从寝室的床上醒来，满足地伸了伸懒腰。
经过了一场血战，他的这一觉却十分香甜。
他决心，今天起要更加勤力地练功。因为不出预料的话，后面还有真正的硬战。
这天大课上的每一套动作，他都运用内力，设想着若是用当下的动作，如何有效地制敌，甚至杀人。
课间休息时，一个小学徒过来八卦：“听说了没有？昨晚有几个內监因为赌钱闹急了眼，发生了打斗，死了好几个人呢。掌事的还被杖责了。”
李凡知道宫内有人手眼通天，死多少人都可以轻巧地化解。
下午的活计，仍然是去建造处，这次是帮忙做建筑工人。
御物功法，本来讲究的就是如何操练力气，和把手边的一切物体都运作成武器，化出最大的攻击力来。
李凡做了一下午的泥瓦匠。
他用铁锹拌了泥浆，用铲子给砖头抹灰，用石锤和凿子给石头修整出形状。
每一件事，他都做得极其认真。因为每一个动作，他都在体会，如何运用手中的物件立马进入实战。
他仔仔细细地洗了双手，还照着镜子擦了脸上喷溅上的血污。掌心有几道瓷碗片割出的血痕。他简单涂了点药。然后他换上了存放在这里的衣服。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很恶心，又为人类脆弱的生命力感到惋惜。
他去看了一眼卧榻上沉睡的嫣红，感到一点也不后悔。那些人的手上人命应该更多，他们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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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小院，后半夜才起了慌乱。
一个身着暗红服饰的內监大管事，在两个內监带领下匆匆来到这里，进入了内院的正房。
房间里灯火通明。
一个小内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汇报道：“报告刘上官，小的在前院忙着，一直没什么听见这边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后来过来送些吃食，这才发现了......”
这位正是內监管事刘英，和另外七位大管事一起，听令于内监总管严旗文。
他长着一张端正白净的脸，身材修长挺拔。这种人一看就是比较自律，勤于练武，身居高位，却并不沉溺酒色。
刘英仔细检视着每个死人的伤口，一边在脑海里复盘打斗的场景。屋子许多血迹，桌子裂开，碎了几只碗。
“打斗结束的很快，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叫喊呼救。身手虽然利落，但是还是分了五次才杀了五个人，也还是在御物级别的功夫。杀人经验不多，有两个人的致命伤不那么精准，拖了一会儿才死。”
他问地上跪着的人，“没有可疑的人从正门进？”
那人还在哆嗦，“回上官，没有。来的都是熟客，都在前院的房间。进门和离开的时刻都有登记。”
刘英走向那个壁龛，轻按机关，打开了密室。
金银码放整齐，似乎没怎么动。他的手没有在金银上停留，却在一堆账册和票据那里翻弄了一会儿。
突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本该有的一本账册不见了。
他吩咐带来的手下：“把宫里练到御物六七级以上的年轻人名单统计一下。注意最近功力增加比较快的人。查查前院的姑娘有没有不见了的。”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手下就来回报：“本来有个叫嫣红的，服务客人不尽心，被老黄收拾了一顿，扔在了柴房里。现在不见了。”
刘英一抬眉，“她在这院里，跟哪个小姐妹比较交好？”
不一会儿，有小內监来回报：“跟嫣红最要好的是她的同乡小青。我带来了。”
一个纤细的女孩被拽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刘英挥手退下了众人，轻轻扶起了小青。
他的脸色很温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怕。小青却已经牙齿都在打颤。
他问小青，“你和嫣红很要好是吗？”
小青颤声回答道：“也不是很要好，就是同乡而已。”
“对我撒谎的后果，我想你肯定听说过。我现在问你，你可知道，她最近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小青流下眼泪来。她不只是害怕，还有绝望。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越和善时，就越狠辣。
刘英上前摸了摸她的脸蛋，用手指抹掉了她流到了下巴的泪水。“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回上官，是前天晚上。我见她被打了，关进了柴房，后来就没见过。”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是指这院子之外的人。”
刘英扶住了小青的肩膀，很温柔地凝望着她。
小青心里的寒意越发地浓烈，她认命地说道：“前晚，嫣红叫我去夜市，东墙角的桌子那里，她本来和一位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面。她被打了去不了，叫我转告一声，让那人别等了。”
“名字。”刘英用中指拨开了她垂下的一缕头发，又爱怜地帮她把碎发往发髻抿了抿。
“嫣红没说名字，就说那人肯定在那里等着。”她已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唯一能做的，就是没有说出李凡的名字。
刘英拿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又用拇指温柔地来回在她的指节处摩挲，似乎要她镇定下来。
“是客人吗？”
“夜市太黑了，分辨不出。大约三十岁上下。他问我嫣红怎么了。”小青还模糊了李凡的年纪，虽然她听出了李凡比较年轻。
“最后一次机会。名字。”
“她真的没说过。”
“看着我的眼睛。”刘英说道。
小青抬眼，看到了一双俊秀但是平静如水的眼眸。
像是百尺深潭的表面，波澜不起，却深不见底。
“她没说，我也没问。”小青的眼睛绝望但是平静。她知道自己是落入猛虎口中的羔羊，她已没有力气挣扎。
“好吧，看你，小脸都哭花了。”刘英把她揽入了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从后背拍到了后颈。
然后他的手捏上了小青的脖子，像捏一只初生的小鸡。
小青流下了最后的眼泪，没有丝毫的挣扎。
。。。。。。。。。。。。。。。。。。。。。
李凡从寝室的床上醒来，满足地伸了伸懒腰。
经过了一场血战，他的这一觉却十分香甜。
他决心，今天起要更加勤力地练功。因为不出预料的话，后面还有真正的硬战。
这天大课上的每一套动作，他都运用内力，设想着若是用当下的动作，如何有效地制敌，甚至杀人。
课间休息时，一个小学徒过来八卦：“听说了没有？昨晚有几个內监因为赌钱闹急了眼，发生了打斗，死了好几个人呢。掌事的还被杖责了。”
李凡知道宫内有人手眼通天，死多少人都可以轻巧地化解。
下午的活计，仍然是去建造处，这次是帮忙做建筑工人。
御物功法，本来讲究的就是如何操练力气，和把手边的一切物体都运作成武器，化出最大的攻击力来。
李凡做了一下午的泥瓦匠。
他用铁锹拌了泥浆，用铲子给砖头抹灰，用石锤和凿子给石头修整出形状。
每一件事，他都做得极其认真。因为每一个动作，他都在体会，如何运用手中的物件立马进入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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