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姚仙姑。
这花魁娘子一愣。倒是没有人在乎过她的冷热，所有男人恨不能把她脱光了生吞活剥，再不济多看几眼露出的的皮肤也好，有谁这般贴心过。
不过，侧面也证实了，她的魅力似乎对眼前这位“皇家上官”不是很顶用。
她有些没了自信，转而殷勤地给李凡倒了一杯酒。
“听闻上官前来公干，小女子自荐来陪侍，还请上官不要嫌弃。”
“你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来陪我喝酒，我怎么会嫌弃。”李凡笑着说道，“不过，这里达官贵人也不少，为何姑娘对我有兴趣呢？你若实话实说，我们还可以好好喝上几杯。”
“上官倒是个爽利的人。”花魁娘子也端起了一杯酒，“这红楼为官家所有，里面的姑娘皆为犯官家眷，也有战争缴获的无主女奴。小女子牡丹的父亲，便是在两年前获罪，家眷也充为官奴。我因为有几分姿色，堕入了这烟花之地，无一日不想从乐籍脱身。”
说着，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尽是凄然之色。
“想必以牡丹姑娘的绝色，愿意为你赎身的人肯定不少。”
“不是我夸海口，愿意为我一掷千金，甚至赎身的人不少。然而，多数的贵人都上了年纪，已有正头夫人。赎我进门也不过是偏房小妾，而且非六品以上的官员无法帮我脱离乐籍，一辈子还是贱民。我见上官年少有为，必是个有担当的......”她有点羞怯地低下了头，“银钱的事不必烦恼，我自己攒的足够赎身之数。”
李凡点了点头，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他笑了笑，“并非我对烟花之地的姑娘有歧视，而是我家中早已为我订了婚约，若实在成婚前先为乐籍女子赎身，怕是连婚事都要不成了。”
婚约自然是瞎编的。但是不知为何，他此时想起的竟然是小玲那张俏皮的小脸，还有她娇笑时可爱的小梨涡。
牡丹放下了酒杯，一脸失望的表情。“唉，原是我痴想了。不过我最近正跟着姚仙姑苦学弹唱的技艺，正月宫内有一场饮宴，定了我去表演。也许能一鸣惊人，有什么良缘也不一定呢。”
“姚仙姑？她多大了？对红楼这几年的姑娘可熟悉？”
“你放着眼前的花魁娘子不看，倒要去看那一只眼的怪物？！”牡丹哈哈大笑起来。“她虽然也还年轻，但是瞎了一只眼，脸上疤痕遍布，十分丑陋。不过我倒是听她提起过几年前一个姑娘的旧事呢，也许你可以问问她去。”
见勾搭李凡没有什么效果，说了姚仙姑的地址后，牡丹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突然，窗外响起了一个极细小的噗嗖声，比一只灵巧的猫跳跃的声音还要小。
李凡飞出窗外，只见一个黑影已经翻过院墙，消失得无踪迹。
“不好，他也听到了姚仙姑的地址！”对于张玲儿的追查，似乎有人追着李凡的脚步一路跟了来，他竟然没有发现。
李凡飞跃着墙头前进，穿过了几条巷子，来到了一条河边。
一棵大树下，一个简陋的木棚里，在冬夜里尤其显得冷寂凄凉。
木棚缝隙里露出黯淡的光亮，似乎里面点着微弱的烛火。里面有人在弹着琵琶，哼唱着一首十分幽怨的曲调。
李凡破门而入，琴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惊恐地起身。她圆睁着一只独眼，另一只眼睛凹陷紧闭，满脸恐怖的疤痕。
“姚仙姑？”李凡上前说道，“没时间解释了，你可能有危险，我们先躲一下。”
说完，他拉起她的手，飞奔出门。
仓促奔跑之间，身后传来“嗖嗖”的声音，似是飞箭之类的武器。
还好李凡内功已经十分浑厚，又入门了御器功法的“蛇形飞遁”步法，带着姚仙姑左右变幻身形奔逃，十几分钟后，终于甩脱了追杀的人。
李凡定住了脚步，瞄了一眼，选了一个没有灯火的房子，拉住姚仙姑跳上了二楼的窗台，手稍一用力，便推开了窗户的扣栓。
带着姚仙姑进了房间，关上了窗，两个人才算定下了神。
“你是谁？”姚仙姑问道。
李凡给她看了金色的特使腰牌。
“原来是皇宫的使者上官。”没用解释，姚仙姑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腰牌。
李凡微微吃惊。
李凡问道：“你可知道红楼的张玲儿？她三年前死于肺痨。”
姚仙姑一愣，张玲儿这个名字显然是她曾熟悉的。
但她却说：“我不认识张玲儿。再说了，就算我认识她又如何？一个死人，为何值得尊使这么费力气？”
“她曾是大食国回地鲁夫大帅的人。现在找到她，对于阻止两国的战争非常重要。”
李凡站在窗边，一边说话，一边向窗外望去。果然，街上出现了几个人，脚步轻巧，在巷子角落里挨着搜索着。
直到脚步声走远，李凡点亮了一盏油灯。
微微摇曳的灯光下，姚仙姑的脸越发显得丑陋恐怖。
她的脸，在交错的伤疤之下，竟然泛起了红晕。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她的呼吸也起伏不平。
她开口说道：“即使她没死，被你们这样翻出来，只怕小命也难保吧。”
李凡说道：“如果她知道，她知道的事情可以救大盛和大食千万的百姓于水火，也许她愿意和我合作呢？”
姚仙姑叹了一口气，“这盛京的繁华气象，自有天家兵将护卫。我们这等小民，连自身的命运都左右不了，如何去左右你说的这些军国大事呢？”
“你可知道，张玲儿本是沙地人。回地鲁夫借口沙地人用黑火雷屠杀大食二百多将士，率领大食人灭族了沙地。而沙地人其实并没有做这件事，其实是由回地鲁夫和大盛的一位神秘人士串通，炸毁了大食自己人的军营，而嫁祸给了沙地一族。这才有了这灭族的祸事。”
姚仙姑的一只独眼冒出了恨意的火光。
但是她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张玲儿被灭族，自己也被回地鲁夫夺去，但是她一个聋哑的女人，又怎能报一族的仇恨？”
李凡笑道：“我并没有说张玲儿是聋哑人。你认识她对吗？”
不过，侧面也证实了，她的魅力似乎对眼前这位“皇家上官”不是很顶用。
她有些没了自信，转而殷勤地给李凡倒了一杯酒。
“听闻上官前来公干，小女子自荐来陪侍，还请上官不要嫌弃。”
“你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来陪我喝酒，我怎么会嫌弃。”李凡笑着说道，“不过，这里达官贵人也不少，为何姑娘对我有兴趣呢？你若实话实说，我们还可以好好喝上几杯。”
“上官倒是个爽利的人。”花魁娘子也端起了一杯酒，“这红楼为官家所有，里面的姑娘皆为犯官家眷，也有战争缴获的无主女奴。小女子牡丹的父亲，便是在两年前获罪，家眷也充为官奴。我因为有几分姿色，堕入了这烟花之地，无一日不想从乐籍脱身。”
说着，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尽是凄然之色。
“想必以牡丹姑娘的绝色，愿意为你赎身的人肯定不少。”
“不是我夸海口，愿意为我一掷千金，甚至赎身的人不少。然而，多数的贵人都上了年纪，已有正头夫人。赎我进门也不过是偏房小妾，而且非六品以上的官员无法帮我脱离乐籍，一辈子还是贱民。我见上官年少有为，必是个有担当的......”她有点羞怯地低下了头，“银钱的事不必烦恼，我自己攒的足够赎身之数。”
李凡点了点头，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他笑了笑，“并非我对烟花之地的姑娘有歧视，而是我家中早已为我订了婚约，若实在成婚前先为乐籍女子赎身，怕是连婚事都要不成了。”
婚约自然是瞎编的。但是不知为何，他此时想起的竟然是小玲那张俏皮的小脸，还有她娇笑时可爱的小梨涡。
牡丹放下了酒杯，一脸失望的表情。“唉，原是我痴想了。不过我最近正跟着姚仙姑苦学弹唱的技艺，正月宫内有一场饮宴，定了我去表演。也许能一鸣惊人，有什么良缘也不一定呢。”
“姚仙姑？她多大了？对红楼这几年的姑娘可熟悉？”
“你放着眼前的花魁娘子不看，倒要去看那一只眼的怪物？！”牡丹哈哈大笑起来。“她虽然也还年轻，但是瞎了一只眼，脸上疤痕遍布，十分丑陋。不过我倒是听她提起过几年前一个姑娘的旧事呢，也许你可以问问她去。”
见勾搭李凡没有什么效果，说了姚仙姑的地址后，牡丹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突然，窗外响起了一个极细小的噗嗖声，比一只灵巧的猫跳跃的声音还要小。
李凡飞出窗外，只见一个黑影已经翻过院墙，消失得无踪迹。
“不好，他也听到了姚仙姑的地址！”对于张玲儿的追查，似乎有人追着李凡的脚步一路跟了来，他竟然没有发现。
李凡飞跃着墙头前进，穿过了几条巷子，来到了一条河边。
一棵大树下，一个简陋的木棚里，在冬夜里尤其显得冷寂凄凉。
木棚缝隙里露出黯淡的光亮，似乎里面点着微弱的烛火。里面有人在弹着琵琶，哼唱着一首十分幽怨的曲调。
李凡破门而入，琴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惊恐地起身。她圆睁着一只独眼，另一只眼睛凹陷紧闭，满脸恐怖的疤痕。
“姚仙姑？”李凡上前说道，“没时间解释了，你可能有危险，我们先躲一下。”
说完，他拉起她的手，飞奔出门。
仓促奔跑之间，身后传来“嗖嗖”的声音，似是飞箭之类的武器。
还好李凡内功已经十分浑厚，又入门了御器功法的“蛇形飞遁”步法，带着姚仙姑左右变幻身形奔逃，十几分钟后，终于甩脱了追杀的人。
李凡定住了脚步，瞄了一眼，选了一个没有灯火的房子，拉住姚仙姑跳上了二楼的窗台，手稍一用力，便推开了窗户的扣栓。
带着姚仙姑进了房间，关上了窗，两个人才算定下了神。
“你是谁？”姚仙姑问道。
李凡给她看了金色的特使腰牌。
“原来是皇宫的使者上官。”没用解释，姚仙姑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腰牌。
李凡微微吃惊。
李凡问道：“你可知道红楼的张玲儿？她三年前死于肺痨。”
姚仙姑一愣，张玲儿这个名字显然是她曾熟悉的。
但她却说：“我不认识张玲儿。再说了，就算我认识她又如何？一个死人，为何值得尊使这么费力气？”
“她曾是大食国回地鲁夫大帅的人。现在找到她，对于阻止两国的战争非常重要。”
李凡站在窗边，一边说话，一边向窗外望去。果然，街上出现了几个人，脚步轻巧，在巷子角落里挨着搜索着。
直到脚步声走远，李凡点亮了一盏油灯。
微微摇曳的灯光下，姚仙姑的脸越发显得丑陋恐怖。
她的脸，在交错的伤疤之下，竟然泛起了红晕。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她的呼吸也起伏不平。
她开口说道：“即使她没死，被你们这样翻出来，只怕小命也难保吧。”
李凡说道：“如果她知道，她知道的事情可以救大盛和大食千万的百姓于水火，也许她愿意和我合作呢？”
姚仙姑叹了一口气，“这盛京的繁华气象，自有天家兵将护卫。我们这等小民，连自身的命运都左右不了，如何去左右你说的这些军国大事呢？”
“你可知道，张玲儿本是沙地人。回地鲁夫借口沙地人用黑火雷屠杀大食二百多将士，率领大食人灭族了沙地。而沙地人其实并没有做这件事，其实是由回地鲁夫和大盛的一位神秘人士串通，炸毁了大食自己人的军营，而嫁祸给了沙地一族。这才有了这灭族的祸事。”
姚仙姑的一只独眼冒出了恨意的火光。
但是她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张玲儿被灭族，自己也被回地鲁夫夺去，但是她一个聋哑的女人，又怎能报一族的仇恨？”
李凡笑道：“我并没有说张玲儿是聋哑人。你认识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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