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灵的朝圣
随着队伍不断前进，方言的车队开始见到形形色色的武者，他们就是向往武极圣地的朝圣者，靠着自己是双脚，丈量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这些朝圣的武者修为最低只有练骨，高的则是练脏强者，但绝难见到练筋武者。
这些朝圣者大多选择独行，就算他们因为缺少补给，宁愿忍受寒冷和苦累也不愿停下脚步，只因为武极圣地在他们心目中是最神圣的地方。
哪怕他们最终会因为疲劳和饥渴而死去，也要在临死前向武极圣地的方向叩拜。
方言在内心很尊重这些意志坚定的朝圣者们。
所以他要当着朝圣者的面做烧烤，还要站在上风口吃。
烤的有鸡肉，还有牛羊肉，这些肉都是几天前新鲜宰杀以后，用盐和香料稍稍进行防腐处理以后带上的。
车队又走了几天，随着海拔逐渐升高，气温降低，又是干燥少雨的气候，所以这些腌制过的肉制品也不容易腐烂。
这经过腌制处理的牛羊肉烤起来滋滋冒油，虽然不如鲜肉，但也风味十足。
方言把整只羊腿用长剑贯穿而过，放在烧烤架上，偶尔根据火候翻动，再用腰刀在羊大腿上划开几道，反复刷上几遍辣椒油。
他把羊肋条肉分割成小块，找来队伍里一个使奇门暗器透骨钉的，数出十数根，肥瘦相间的穿好了，跟羊腿一起烤，小肉串熟得很快，再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面儿就能吃了。
方言是名义上的首领不是厨子，简单做个示范以后就假手于人，自己攥一把肉串在一边看别人烤，一边慢慢的吃烤肉，羊肉配烧酒，最是驱寒。
“吕先生，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一个少年武者抓着一根羊肉串放在嘴边，犹豫着问道。方言记得他姓萧。
“确实不太好······羊肉底味太咸了，不过条件有限嘛，也只能凑活了。”方言眯着眼咂摸着调味，大口嚼着烤肉点评道。
“吕先生，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好香！好辣！太辣了！”萧凡尝了一口烤肉以后，被辣椒辣的直淌眼泪。
“小孩受不了就别吃辣嘛，快喝点水。”方言又把水囊递给萧凡。
萧凡伸手接过水囊，仰起脖子狠狠灌了一大口，结果刚喝下去就全吐了出来，“咳咳咳，像火在烧！吕先生！你这里面怎么是酒？！”
“不好意思，刚刚拿错了。”
萧凡看着笑吟吟的方言，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被捉弄了，嘴一歪憋住眼泪，小孩脾气上来就跑到一边蹲着，生闷气去了。
还在哼唧哼唧生气的萧凡，想着回去跟家里哪个长辈哭诉，才能报今天这“一酒之仇”。
正想着一定要去找皇妃姑姑告吕凤仙一状，“哼！”，萧凡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那手里是一把香喷喷的、滴着油的烤肉串，还是不加辣的。
喉咙“咕噜”一声，他本来就没吃多少，被这股香味儿一激登时饿了，萧凡那里还记得告状的事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朝圣者们一般都吃干粮充饥，唯独我们能吃烤肉，这让你觉得有负罪感。”
虽然萧凡从未听过什么叫负罪感，不过这个词用来描述当下那种愧怍的感觉却无比贴切。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萧凡抓着小串大快朵颐，频频点头。
方言语气冷冽，“萧凡小弟，你说，为何别人都能安心吃烤肉，唯你一人跑来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我做的这些准备，你可就要啃冷馒头了。”
看到上一秒还笑容和煦的吕先生忽然就变了脸色，萧凡心里“咯噔”一下。
紧接着他就觉得是自己太多事，明明受了吕先生的恩惠，自己没有感恩之心还总胡思乱想，实在太不应该了。
萧凡到底是容易被忽悠，全然忘记了自己王公贵族子弟当的好好的，何以会跑到苦寒之地风餐露宿。
“吕先生，对不起，我······”
方言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你年纪还小，最基本的是非观念还没有形成，犯错误是很正常的，我不会怪你。”说完背过身去，留给萧凡一个孤寂落寞的背影。
对于小孩子，最重要的教育，就是教会他感恩，如果人人都有一颗感恩的心，这个世界将成为最美好的人间。
如果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用这种话教育十二岁的半大小子，就更好了。
方言才不会跟那些苦逼朝圣者一样，折磨精神、折磨肉体，表演给谁看？难道靠这些就能感动武极圣地，进而被收入门下，从此一步登天？连三流话本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不知何时形成的潜规则，要前往武极圣地的武者们都会在山下放弃所有载具，只能携带有限的粮食和饮水，徒步走过寸草不生的无人区，最终走上高原，才叫完成了对心灵的救赎。
但据方言了解，武极圣地从未要求过人们这样做，至于什么放弃载具，忍饥挨饿之类统统都像是人们过度脑补的结果，除了能感动自己以外，一无是处。
至于最早可查的传闻，是曾经有人见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打扮的老人徒步跨越生命禁区，走上了武极圣地。
老乞丐不仅没有被武极圣地驱逐，还得到了接待。于是这老乞丐一下子就成为了典型案例，被人翻来覆去的研究成功经验。
当然研究的结论不言自明了，后来者们纷纷开始效仿这位老乞丐的苦行，自称朝圣者，希望能因此得到武极圣地的青睐，甚至到最后不断给自己增加难度，还添加了许多反人类的条条框框。
诸如限定时间，限定地点，限定路线等等挑战······不够他们折腾的。
在方言看来，老乞丐很可能是在其他的某些方面满足了圣地选拔的标准，倒也未必是因为其苦行僧的行为。
拥有天赋面板的方言，是最懂【天赋】的，人民学文习武禀赋是先天决定的，学是学不来的，也就方言能小开一点挂。
如此一来，再去盲目模仿老乞丐的行为岂不显得很愚蠢。
那为什么其他人不多嘴？是因为烤肉太香了来不及张嘴吗。
证明自己作为谋主的能力是方言自己的事，作为团队首领的方言暂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现在赵国外交团队里各种成员结构组成复杂，各有各的派系，各有各的任务。
他们想干嘛方言不关心，同样他们明面上也不会干涉方言的决策。
这里也就萧凡小弟背景比较干净，同时也是身怀【天赋】之人，值得方言跟他开开玩笑。
如果你看不懂方言的迷惑操作，我只能微笑着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除去留给自己人吃的烤鸡，方言还吩咐多烤了几只烧鸡。
这些烧鸡，就是方言用来钓大鱼的。
而且他感觉到，就有条大鱼快上钩了。
这些朝圣的武者修为最低只有练骨，高的则是练脏强者，但绝难见到练筋武者。
这些朝圣者大多选择独行，就算他们因为缺少补给，宁愿忍受寒冷和苦累也不愿停下脚步，只因为武极圣地在他们心目中是最神圣的地方。
哪怕他们最终会因为疲劳和饥渴而死去，也要在临死前向武极圣地的方向叩拜。
方言在内心很尊重这些意志坚定的朝圣者们。
所以他要当着朝圣者的面做烧烤，还要站在上风口吃。
烤的有鸡肉，还有牛羊肉，这些肉都是几天前新鲜宰杀以后，用盐和香料稍稍进行防腐处理以后带上的。
车队又走了几天，随着海拔逐渐升高，气温降低，又是干燥少雨的气候，所以这些腌制过的肉制品也不容易腐烂。
这经过腌制处理的牛羊肉烤起来滋滋冒油，虽然不如鲜肉，但也风味十足。
方言把整只羊腿用长剑贯穿而过，放在烧烤架上，偶尔根据火候翻动，再用腰刀在羊大腿上划开几道，反复刷上几遍辣椒油。
他把羊肋条肉分割成小块，找来队伍里一个使奇门暗器透骨钉的，数出十数根，肥瘦相间的穿好了，跟羊腿一起烤，小肉串熟得很快，再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面儿就能吃了。
方言是名义上的首领不是厨子，简单做个示范以后就假手于人，自己攥一把肉串在一边看别人烤，一边慢慢的吃烤肉，羊肉配烧酒，最是驱寒。
“吕先生，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一个少年武者抓着一根羊肉串放在嘴边，犹豫着问道。方言记得他姓萧。
“确实不太好······羊肉底味太咸了，不过条件有限嘛，也只能凑活了。”方言眯着眼咂摸着调味，大口嚼着烤肉点评道。
“吕先生，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好香！好辣！太辣了！”萧凡尝了一口烤肉以后，被辣椒辣的直淌眼泪。
“小孩受不了就别吃辣嘛，快喝点水。”方言又把水囊递给萧凡。
萧凡伸手接过水囊，仰起脖子狠狠灌了一大口，结果刚喝下去就全吐了出来，“咳咳咳，像火在烧！吕先生！你这里面怎么是酒？！”
“不好意思，刚刚拿错了。”
萧凡看着笑吟吟的方言，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被捉弄了，嘴一歪憋住眼泪，小孩脾气上来就跑到一边蹲着，生闷气去了。
还在哼唧哼唧生气的萧凡，想着回去跟家里哪个长辈哭诉，才能报今天这“一酒之仇”。
正想着一定要去找皇妃姑姑告吕凤仙一状，“哼！”，萧凡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那手里是一把香喷喷的、滴着油的烤肉串，还是不加辣的。
喉咙“咕噜”一声，他本来就没吃多少，被这股香味儿一激登时饿了，萧凡那里还记得告状的事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朝圣者们一般都吃干粮充饥，唯独我们能吃烤肉，这让你觉得有负罪感。”
虽然萧凡从未听过什么叫负罪感，不过这个词用来描述当下那种愧怍的感觉却无比贴切。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萧凡抓着小串大快朵颐，频频点头。
方言语气冷冽，“萧凡小弟，你说，为何别人都能安心吃烤肉，唯你一人跑来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我做的这些准备，你可就要啃冷馒头了。”
看到上一秒还笑容和煦的吕先生忽然就变了脸色，萧凡心里“咯噔”一下。
紧接着他就觉得是自己太多事，明明受了吕先生的恩惠，自己没有感恩之心还总胡思乱想，实在太不应该了。
萧凡到底是容易被忽悠，全然忘记了自己王公贵族子弟当的好好的，何以会跑到苦寒之地风餐露宿。
“吕先生，对不起，我······”
方言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你年纪还小，最基本的是非观念还没有形成，犯错误是很正常的，我不会怪你。”说完背过身去，留给萧凡一个孤寂落寞的背影。
对于小孩子，最重要的教育，就是教会他感恩，如果人人都有一颗感恩的心，这个世界将成为最美好的人间。
如果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用这种话教育十二岁的半大小子，就更好了。
方言才不会跟那些苦逼朝圣者一样，折磨精神、折磨肉体，表演给谁看？难道靠这些就能感动武极圣地，进而被收入门下，从此一步登天？连三流话本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不知何时形成的潜规则，要前往武极圣地的武者们都会在山下放弃所有载具，只能携带有限的粮食和饮水，徒步走过寸草不生的无人区，最终走上高原，才叫完成了对心灵的救赎。
但据方言了解，武极圣地从未要求过人们这样做，至于什么放弃载具，忍饥挨饿之类统统都像是人们过度脑补的结果，除了能感动自己以外，一无是处。
至于最早可查的传闻，是曾经有人见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打扮的老人徒步跨越生命禁区，走上了武极圣地。
老乞丐不仅没有被武极圣地驱逐，还得到了接待。于是这老乞丐一下子就成为了典型案例，被人翻来覆去的研究成功经验。
当然研究的结论不言自明了，后来者们纷纷开始效仿这位老乞丐的苦行，自称朝圣者，希望能因此得到武极圣地的青睐，甚至到最后不断给自己增加难度，还添加了许多反人类的条条框框。
诸如限定时间，限定地点，限定路线等等挑战······不够他们折腾的。
在方言看来，老乞丐很可能是在其他的某些方面满足了圣地选拔的标准，倒也未必是因为其苦行僧的行为。
拥有天赋面板的方言，是最懂【天赋】的，人民学文习武禀赋是先天决定的，学是学不来的，也就方言能小开一点挂。
如此一来，再去盲目模仿老乞丐的行为岂不显得很愚蠢。
那为什么其他人不多嘴？是因为烤肉太香了来不及张嘴吗。
证明自己作为谋主的能力是方言自己的事，作为团队首领的方言暂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现在赵国外交团队里各种成员结构组成复杂，各有各的派系，各有各的任务。
他们想干嘛方言不关心，同样他们明面上也不会干涉方言的决策。
这里也就萧凡小弟背景比较干净，同时也是身怀【天赋】之人，值得方言跟他开开玩笑。
如果你看不懂方言的迷惑操作，我只能微笑着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除去留给自己人吃的烤鸡，方言还吩咐多烤了几只烧鸡。
这些烧鸡，就是方言用来钓大鱼的。
而且他感觉到，就有条大鱼快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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