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确定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宋嫣然躲在被窝里跟李秉证打电话，打到了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李秉证怕熬夜对宋嫣然身体不好，哄着她睡了。

    梦里，宋嫣然梦见自己在高一时与李秉证的约会日常。那些甜蜜像是放幻灯片一般在宋嫣然的梦里播放。这样的梦让宋嫣然的嘴角一直挂着，一夜好眠。

    而另一边，李秉证正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漆黑的夜里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睁着，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叹息，一夜无眠。

    ……

    第二天一早，宋嫣然一起来就打电话给李秉证，听到对面沙哑的声音微微一愣，十分担心：“怎么了？没睡好吗？”“嗯……一闭眼，全是你。”宋嫣然被土味情话弄得说不出话来了，刚好对面又传来了声音。

    “嫣然……”宋嫣然连忙应了一句。

    “我……最近有点忙，可能会顾不上你……”“没关系的！”宋嫣然打断了李秉证，开口说道：“我等你忙完。”

    李秉证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乖啊，宝宝。”宋嫣然听到这话，笑了，回问他：“乖……不好吗？”“没有。”

    他们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宋嫣然倒在床上，默默地看着自己与李秉证的聊天记录，希望他可以早点忙完。

    这段时间，李秉证回她消息回的很晚，宋嫣然心里也有些落寞，但没办法，毕竟自己男朋友已经高三了，马上要参加高考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这一天，宋嫣然很意外的收到了甄甜的信息。

    甄甜：〈听说，你和李秉证吵架了？〉

    宋嫣然有些看不懂她，甄甜从哪听到这种不切实际的言论的。她抬起手回了一句。

    宋嫣然：〈没有〉

    宋嫣然：〈而且，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然后宋嫣然就把手机关掉了，没有去管甄甜又发了什么信息。

    刚刚甄甜的话，无疑让宋嫣然起了一点疑心，她细想着这段时间李秉证的举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段时间里，宋嫣然都会在早上八点的时候给李秉证发早安，却每次都没有人回。不可否认的是，宋嫣然的心里很难受，可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事，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当天晚上，宋嫣然吃完晚饭后，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当看到一个人的动态时，她指尖滑动的动作停住了。

    真正：和熬夜一样难改的就是爱你

    而下面，是与李秉证的一张合影。

    照片里的李秉证笑得十分开心，他的手搭在了甄甜的肩头，头微微靠向甄甜的脑袋。一脸欢喜的模样刺得宋嫣然的眼睛难受。她忍着自己眼框里的泪水，咬着嘴唇，她好像终于看明白了甄甜的网名，真正——甄证。

    李秉证……这就是你不回信息的理由？

    宋嫣然打开与李秉证的聊天记录，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着“我们分手吧”。可当她打到一半，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又涌了出来。宋嫣然马上抬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与他的过往。

    果然……新鲜感散了就什么都不是。

    半个小时后，宋嫣然慢慢抬起手机，将剩下的半句话打完，一狠心，点了“发送”。刚没到一分钟，李秉证秒回。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分手，而是问——

    〈确定吗？〉

    第一次，这是李秉证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秒回她，可宋嫣然却再也开心不起来。她真的很羡慕鱼，没有温度也没有心跳，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也没有感情，无忧无虑，连眼泪都有大海遮掩。

    宋嫣然：〈嗯〉

    宋嫣然回复了他。见李秉证没回，宋嫣然便将情侣头像和情侣网名什么的都给换了下来，然而再换的途中，李秉证回复了她。

    〈好〉

    宋嫣然彻底崩溃了，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心想着：“我们的关系，只要我停止，就会主动结束，对吗？”

    记得高一的时侯，那一天周末，李秉证与宋嫣然在校园中散步。他突然开口道：“宝贝你打算选文选理？”宋嫣然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又怕李秉证察觉，赶快跟上他的步伐。

    这个问题仿佛是在询问宋嫣然，是选前途还是选他。宋嫣然有些结巴：“我……我还没想好。”“那你选理科吧，我以后给你补习呀！”宋嫣然抬头看着李秉证，他一脸坚定的眼神，让宋嫣然有些落寞。她当时很想跟他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理科不好吗？”但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