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傍晚，一辆人力车滑到一枝春茶楼门前的台阶前停下，李兴宇四处张望了一下，抬腿迈上台阶走进茶楼，小发子迎上前来“客官，你请。”
李兴宇随着小发子在一个空座位坐下。
“客官，你几位？”“就我一位。”“是吃饭还是喝茶？”“来壶龙城毛峰吧。”
小发子高声唱和道，“好勒，龙城毛峰一壶。”
李兴宇使了个眼色，小发子带着李兴宇走进茶楼柜台后面的一间小屋。
小发子拉着李兴宇的手，急切地问着，“乜家厦情况怎么样？”
李兴宇：“惨不忍睹。新四军警卫排和伤员全部牺牲，村民死伤大半。华生同志和二团的一个伤员也牺牲了。”
小发子眼圈一红，李兴宇紧紧地抱住了小发子，“此事有些蹊跷，华生同志回乜家厦的事还有谁知道吗？”“华生同志那天一进门就告诉了我，之后很快就出了门。过后贾岛来过茶楼，他说有事向华生同志报告，我告诉他华生同志刚刚回家去给母亲过寿，再就是还告诉过你。”“贾岛是谁？”“我们的一个同志。”
李兴宇若有所思，“此事以后再说，撤退的启示发了吗？”“发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撤？”“按照以前的约定，每月逢6这一天我们都要守着电台，看上级有没有什么指示。今天正好是16号，我想等等你，看你有没有找到电子管。”“你也马上准备撤离。”
说着，李兴宇从口袋里掏出用纸包着的一只电子管给小发子，“这是我从敌人的一台废旧电台上卸下来的，你现在就快去试试，看能不能配上，我在下面等你。如果合适，今晚收完电报后你必须马上就撤。”
小发子赶紧把电子管藏在围裙里，“好，我这就去试试。”
李兴宇回到座位上，品着茶，目光似乎漫无目的地看着里里外外。
过了一小会，小发子提着茶壶走过来，“客官，给您续点水。”小发子一边弯腰倒水，一边小声地说，“试过了，好用。”
过后不久，李兴宇起身离开了茶楼。
孙秀珍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见贾岛回来，于是披衣斜靠着床头。贾岛从怀里拿出三根金条，头也不抬的轻轻地递给孙秀珍。孙秀珍没有伸手，贾岛把三根金条放在床上。
“你再躺会，我去做饭。”“等会，来，坐过来。”
贾岛走到床边坐下，孙秀珍拉住贾岛的手，“岛，你抬起头来。”“怎么了？”“给我说说，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在大华贸易商行做事呀。”“在商行做事，这些金条是哪来的？”“这……”“如果这些金条来路不明，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用这不干净的钱。”“钱就是钱，哪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贾岛，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呀。你快点给我说清楚。”“你不用问了，这下给你抓药看病的钱有了。”“你把这些金条拿走。”
贾岛听着孙秀珍的话，始终抬不起头来。
夜已经深了，一枝春茶楼阁楼里，窗帘合着，开着台灯，光线明亮。小发子头戴耳机，专注地收听着电报。小发子一只手在纸上不停地记录着代码。接收完毕，小发子从一处壁龛里取出密码本，在记录纸上翻译着。
突然，小发子抬起头，仔细地聆听，似乎听到“㗭㗭”地声音。小发子关掉台灯，起身走到窗前，掀起窗帘一角，从窗帘缝中向外面的街道看去。
日军士兵和便衣从汽车上跳下，急匆匆地向茶楼奔跑着。美智子穿着日军军装，背着把盒子炮，不停地冲着日军士兵和便衣们挥着手。美智子轻轻地挥手，“快，包围茶楼。”日军士兵和便衣把茶楼围得水泄不通。美智子：“尽量抓活的。”
日军士兵“咚咚”地在砸门，不一会功夫，茶楼的大门就被日军士兵们砸破了。日军士兵破门后冲进茶楼，有的在一楼搜索，有的跑上二楼，还有的正在接近阁楼。
小发子合上窗帘，连忙回身，打开台灯，从案底下拿出一个火盆。小发子一页页地撕碎了密码本，然后掏出火柴，点燃密码本。密码本被点着，火势越来越大。小发子眼看着密码本已经烧完，于是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手枪，子弹上膛，又拿起电报纸扔进火盆里。电报纸开始燃烧，小发子起身搬起一张桌子顶上门。小发子转身又去拿来一堆需要销毁的材料，扔进火盆。
日军士兵用枪托重重地砸在阁楼门上，小发子举枪射击，门外传来日军士兵中弹倒地毙命的声音。小发子用手拨了拨火盆里正在燃烧的文件，已经烧毁了大半。突然，阁楼房门被鬼子撞开了，两个日军士兵冲了进来。小发子射击，两个日军士兵倒地。日军士兵在门外一顿乱射，小发子躲闪不及，身中数弹。日军士兵进屋上前，小发子艰难的拿起枪，一个日军士兵开枪射中小发子，小发子牺牲。火盆里文件燃烧的火苗还在跳动着。
美智子拿着手枪冲进房间，看了一眼小发子。美智子上前用手指在小发子鼻孔上试了试，转头看到正在燃烧的文件，一步跨过去。美智子伸手从火盆中取出尚未烧尽的文件，赶紧灭了火，只见文件上还有一些不太连贯的文字和数字。
又是一个白天，双阳河，三里桥河段，赵忠辉和三名新四军侦察员埋伏在河堤上的灌木丛中。望远镜镜头中，河面比较开阔，航道两边靠岸处长满了莲藕和菱角，莲叶上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浓密的莲藕和菱角的叶片、花朵完全覆盖了所在的河面。只有河道中间有条10多米宽的航道。
龙山路鬼子特高课，龟田、美智子、陈青山围在一起，端详分析着残缺不全的电报纸。电报纸上依稀可见“8日”“6时”“绾儿”“川”“头”几个文字和数字。美智子刚要说点什么，桌上的电话铃响了。“铃，铃……”
龟田抓起听筒，“嗨，嗨”地应着。
龟田放好电话，对着陈青山说道，“陈桑，宪兵队发现了一个情况。山本司令官让我们去宪兵队找冈崎中尉配合他们行动，我这有事走不开，还是你去吧。”
陈青山：“嗨。去了之后，我要怎么做？”
龟田：“配合。不是说了吗，就是配合。”
陈青山转身而去，办公盘里只剩下美智子和龟田。
美智子指着电报纸，“这个‘8日’，有可能是8、18、28日。今天已经是16日了，那么排除8日，还有18日和28日两种可能性。”“嗯。照你的推断，那‘6时’同样就有可能是早晨6时，也有可能是下午16时。”“对，‘川’‘头’指龙川码头的可能性很大。”
龟田和美智子头挨在一起，继续分析着。
龟田：“综合来看，这很像是一个叫绾儿的人，要在某天的某个时间来到龙川码头。”美智子若有所思地，“可这个绾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翠柳路，怡红院二楼包间里，美智子吐着烟圈在房间里踱步，贾岛坐在那认真地看着残缺不全的电报纸。
贾岛：“有了。”
美智子扔掉烟头，俯身过来，一手搭在贾岛的肩膀上，“发现什么了？”“这‘绾儿’使我想到了一个故人。”“谁？说说看。”
贾岛陷入了回忆，几年前一个新四军军部驻地教室，不大的教室里坐着几排男男女女的新四军军官。一个20岁模样的漂亮的新四军女军官站在讲台上，身后的黑板上书写着“化妆伪装”四个汉字板书。
女教官滔滔不绝地讲着，下面的学生认真的听着记着。下课了，几个学生围上来。有学生提问，女军官回答。贾岛提问，女军官目光移到贾岛的脸上，认真地回答着问题。提问回答后，女教官和贾岛握手，相视一笑。
贾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当年我在新四军特工部受训时，一个名叫唐绾儿的女教官给我们上过化妆伪装课。此人是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长得端庄漂亮，文化修养很高。”
美智子一听来了精神，“嗯，你继续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叫绾儿的人还有很多。”美智子非常坚定，“不。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有一个预感，这有可能就是真的。”
美智子拍拍贾岛的肩膀，“贾桑，你又立功了。”
美智子起身拎包准备出门。贾岛见状若有所失，欲言又止。美智子明白了贾岛的意思，扳过贾岛的头来亲了一口，“下次补。”说完美智子走出门外，身后传来贾岛特有的低沉的咳嗽声。
龙城日军宪兵队小队长冈崎中尉办公室，冈崎在低头看着文件。陈青山走进来，边敬礼边说着，“你好呀，冈崎太君。”
冈崎抬起头来，见是陈青山，“陈桑，请坐。”
陈青山坐了下来，“龟田中佐命令我前来配合宪兵队行动。”
冈崎：“是呀。根据可靠情报，状元街103号的回春堂中药铺，是军统龙城站的一个据点。山本司令官让我们两家商议一下，看怎么抓捕为好。”
陈青山心头一紧，因为他知道军统龙城站的大本营正是在状元街的回春堂中药铺，但陈青山表面上平静如常，“全听皇军的安排。”
冈崎和陈青山说着什么，陈青山一点也没听进去。
冈崎：“为确保抓捕行动成功，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宪兵队。陈桑，你如果要休息，可以去会议室。”
陈青山：“嗨。”
龙城状元街，繁华热闹之地。街道一侧，一排商店毗邻而设，回春堂中药铺在其中并不起眼。回春堂中药铺门面不大，店面招牌已经略显陈旧。此刻回春堂中药铺外人来人往。街边拐角处，两个头戴礼帽的便衣特务，探头探脑地监视着回春堂中药铺。一个药铺伙计拿着个鸡毛掸子出来，掸掸招牌上的灰尘，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龟田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美智子在向龟田说着些什么。龟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拳重重地击在桌面上。然后又缓缓地绕过办公桌，走到美智子跟前，轻轻拍拍美智子的肩膀。
龟田：“我的师妹就是有着一颗不同寻常的大脑。不愧是帝国谍战之花，事后我一定会在老师面前为你请功。”
美智子：“多谢师兄夸奖，美智子还要为天皇再立新功。”
夜，冈崎、陈青山带着一队鬼子、伪军悄悄地从街角包抄过来。此刻，店里的灯光一直亮着。冈崎一挥手，“上！”便衣、伪军蜂拥而上，一脚踢开药铺大门，里面空空如也。冈崎指挥便衣、伪军搜索，他们翻箱倒柜一无所获，冈崎站在那里，一脸愕然。
李兴宇随着小发子在一个空座位坐下。
“客官，你几位？”“就我一位。”“是吃饭还是喝茶？”“来壶龙城毛峰吧。”
小发子高声唱和道，“好勒，龙城毛峰一壶。”
李兴宇使了个眼色，小发子带着李兴宇走进茶楼柜台后面的一间小屋。
小发子拉着李兴宇的手，急切地问着，“乜家厦情况怎么样？”
李兴宇：“惨不忍睹。新四军警卫排和伤员全部牺牲，村民死伤大半。华生同志和二团的一个伤员也牺牲了。”
小发子眼圈一红，李兴宇紧紧地抱住了小发子，“此事有些蹊跷，华生同志回乜家厦的事还有谁知道吗？”“华生同志那天一进门就告诉了我，之后很快就出了门。过后贾岛来过茶楼，他说有事向华生同志报告，我告诉他华生同志刚刚回家去给母亲过寿，再就是还告诉过你。”“贾岛是谁？”“我们的一个同志。”
李兴宇若有所思，“此事以后再说，撤退的启示发了吗？”“发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撤？”“按照以前的约定，每月逢6这一天我们都要守着电台，看上级有没有什么指示。今天正好是16号，我想等等你，看你有没有找到电子管。”“你也马上准备撤离。”
说着，李兴宇从口袋里掏出用纸包着的一只电子管给小发子，“这是我从敌人的一台废旧电台上卸下来的，你现在就快去试试，看能不能配上，我在下面等你。如果合适，今晚收完电报后你必须马上就撤。”
小发子赶紧把电子管藏在围裙里，“好，我这就去试试。”
李兴宇回到座位上，品着茶，目光似乎漫无目的地看着里里外外。
过了一小会，小发子提着茶壶走过来，“客官，给您续点水。”小发子一边弯腰倒水，一边小声地说，“试过了，好用。”
过后不久，李兴宇起身离开了茶楼。
孙秀珍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见贾岛回来，于是披衣斜靠着床头。贾岛从怀里拿出三根金条，头也不抬的轻轻地递给孙秀珍。孙秀珍没有伸手，贾岛把三根金条放在床上。
“你再躺会，我去做饭。”“等会，来，坐过来。”
贾岛走到床边坐下，孙秀珍拉住贾岛的手，“岛，你抬起头来。”“怎么了？”“给我说说，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在大华贸易商行做事呀。”“在商行做事，这些金条是哪来的？”“这……”“如果这些金条来路不明，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用这不干净的钱。”“钱就是钱，哪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贾岛，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呀。你快点给我说清楚。”“你不用问了，这下给你抓药看病的钱有了。”“你把这些金条拿走。”
贾岛听着孙秀珍的话，始终抬不起头来。
夜已经深了，一枝春茶楼阁楼里，窗帘合着，开着台灯，光线明亮。小发子头戴耳机，专注地收听着电报。小发子一只手在纸上不停地记录着代码。接收完毕，小发子从一处壁龛里取出密码本，在记录纸上翻译着。
突然，小发子抬起头，仔细地聆听，似乎听到“㗭㗭”地声音。小发子关掉台灯，起身走到窗前，掀起窗帘一角，从窗帘缝中向外面的街道看去。
日军士兵和便衣从汽车上跳下，急匆匆地向茶楼奔跑着。美智子穿着日军军装，背着把盒子炮，不停地冲着日军士兵和便衣们挥着手。美智子轻轻地挥手，“快，包围茶楼。”日军士兵和便衣把茶楼围得水泄不通。美智子：“尽量抓活的。”
日军士兵“咚咚”地在砸门，不一会功夫，茶楼的大门就被日军士兵们砸破了。日军士兵破门后冲进茶楼，有的在一楼搜索，有的跑上二楼，还有的正在接近阁楼。
小发子合上窗帘，连忙回身，打开台灯，从案底下拿出一个火盆。小发子一页页地撕碎了密码本，然后掏出火柴，点燃密码本。密码本被点着，火势越来越大。小发子眼看着密码本已经烧完，于是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手枪，子弹上膛，又拿起电报纸扔进火盆里。电报纸开始燃烧，小发子起身搬起一张桌子顶上门。小发子转身又去拿来一堆需要销毁的材料，扔进火盆。
日军士兵用枪托重重地砸在阁楼门上，小发子举枪射击，门外传来日军士兵中弹倒地毙命的声音。小发子用手拨了拨火盆里正在燃烧的文件，已经烧毁了大半。突然，阁楼房门被鬼子撞开了，两个日军士兵冲了进来。小发子射击，两个日军士兵倒地。日军士兵在门外一顿乱射，小发子躲闪不及，身中数弹。日军士兵进屋上前，小发子艰难的拿起枪，一个日军士兵开枪射中小发子，小发子牺牲。火盆里文件燃烧的火苗还在跳动着。
美智子拿着手枪冲进房间，看了一眼小发子。美智子上前用手指在小发子鼻孔上试了试，转头看到正在燃烧的文件，一步跨过去。美智子伸手从火盆中取出尚未烧尽的文件，赶紧灭了火，只见文件上还有一些不太连贯的文字和数字。
又是一个白天，双阳河，三里桥河段，赵忠辉和三名新四军侦察员埋伏在河堤上的灌木丛中。望远镜镜头中，河面比较开阔，航道两边靠岸处长满了莲藕和菱角，莲叶上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浓密的莲藕和菱角的叶片、花朵完全覆盖了所在的河面。只有河道中间有条10多米宽的航道。
龙山路鬼子特高课，龟田、美智子、陈青山围在一起，端详分析着残缺不全的电报纸。电报纸上依稀可见“8日”“6时”“绾儿”“川”“头”几个文字和数字。美智子刚要说点什么，桌上的电话铃响了。“铃，铃……”
龟田抓起听筒，“嗨，嗨”地应着。
龟田放好电话，对着陈青山说道，“陈桑，宪兵队发现了一个情况。山本司令官让我们去宪兵队找冈崎中尉配合他们行动，我这有事走不开，还是你去吧。”
陈青山：“嗨。去了之后，我要怎么做？”
龟田：“配合。不是说了吗，就是配合。”
陈青山转身而去，办公盘里只剩下美智子和龟田。
美智子指着电报纸，“这个‘8日’，有可能是8、18、28日。今天已经是16日了，那么排除8日，还有18日和28日两种可能性。”“嗯。照你的推断，那‘6时’同样就有可能是早晨6时，也有可能是下午16时。”“对，‘川’‘头’指龙川码头的可能性很大。”
龟田和美智子头挨在一起，继续分析着。
龟田：“综合来看，这很像是一个叫绾儿的人，要在某天的某个时间来到龙川码头。”美智子若有所思地，“可这个绾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翠柳路，怡红院二楼包间里，美智子吐着烟圈在房间里踱步，贾岛坐在那认真地看着残缺不全的电报纸。
贾岛：“有了。”
美智子扔掉烟头，俯身过来，一手搭在贾岛的肩膀上，“发现什么了？”“这‘绾儿’使我想到了一个故人。”“谁？说说看。”
贾岛陷入了回忆，几年前一个新四军军部驻地教室，不大的教室里坐着几排男男女女的新四军军官。一个20岁模样的漂亮的新四军女军官站在讲台上，身后的黑板上书写着“化妆伪装”四个汉字板书。
女教官滔滔不绝地讲着，下面的学生认真的听着记着。下课了，几个学生围上来。有学生提问，女军官回答。贾岛提问，女军官目光移到贾岛的脸上，认真地回答着问题。提问回答后，女教官和贾岛握手，相视一笑。
贾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当年我在新四军特工部受训时，一个名叫唐绾儿的女教官给我们上过化妆伪装课。此人是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长得端庄漂亮，文化修养很高。”
美智子一听来了精神，“嗯，你继续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叫绾儿的人还有很多。”美智子非常坚定，“不。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有一个预感，这有可能就是真的。”
美智子拍拍贾岛的肩膀，“贾桑，你又立功了。”
美智子起身拎包准备出门。贾岛见状若有所失，欲言又止。美智子明白了贾岛的意思，扳过贾岛的头来亲了一口，“下次补。”说完美智子走出门外，身后传来贾岛特有的低沉的咳嗽声。
龙城日军宪兵队小队长冈崎中尉办公室，冈崎在低头看着文件。陈青山走进来，边敬礼边说着，“你好呀，冈崎太君。”
冈崎抬起头来，见是陈青山，“陈桑，请坐。”
陈青山坐了下来，“龟田中佐命令我前来配合宪兵队行动。”
冈崎：“是呀。根据可靠情报，状元街103号的回春堂中药铺，是军统龙城站的一个据点。山本司令官让我们两家商议一下，看怎么抓捕为好。”
陈青山心头一紧，因为他知道军统龙城站的大本营正是在状元街的回春堂中药铺，但陈青山表面上平静如常，“全听皇军的安排。”
冈崎和陈青山说着什么，陈青山一点也没听进去。
冈崎：“为确保抓捕行动成功，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宪兵队。陈桑，你如果要休息，可以去会议室。”
陈青山：“嗨。”
龙城状元街，繁华热闹之地。街道一侧，一排商店毗邻而设，回春堂中药铺在其中并不起眼。回春堂中药铺门面不大，店面招牌已经略显陈旧。此刻回春堂中药铺外人来人往。街边拐角处，两个头戴礼帽的便衣特务，探头探脑地监视着回春堂中药铺。一个药铺伙计拿着个鸡毛掸子出来，掸掸招牌上的灰尘，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龟田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美智子在向龟田说着些什么。龟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拳重重地击在桌面上。然后又缓缓地绕过办公桌，走到美智子跟前，轻轻拍拍美智子的肩膀。
龟田：“我的师妹就是有着一颗不同寻常的大脑。不愧是帝国谍战之花，事后我一定会在老师面前为你请功。”
美智子：“多谢师兄夸奖，美智子还要为天皇再立新功。”
夜，冈崎、陈青山带着一队鬼子、伪军悄悄地从街角包抄过来。此刻，店里的灯光一直亮着。冈崎一挥手，“上！”便衣、伪军蜂拥而上，一脚踢开药铺大门，里面空空如也。冈崎指挥便衣、伪军搜索，他们翻箱倒柜一无所获，冈崎站在那里，一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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