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龟田趴在办公桌上签发文件，突然，山本推门走进他的办公室。龟田抬头一看是山本司令官，急忙站起来迎上前去，“老师，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叫我过去就是了。”
山本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坐到了龟田的椅子上。
龟田：“老师，您喝点什么？”
山本：“喝点茶吧。”
龟田赶紧给山本泡了一杯茶，端送给山本，“老师，您这是？”
山本：“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
龟田：“嗨。”
龟田往山本身边靠了靠，“老师，此次七桥镇视察防务，一切都还顺利吧？”
“经过视察，我的心里更加有数了。部队训练抓得很紧，军纪也很严格，为即将实施的秋季清乡行动打下了坚实基础。”“皇军必将取得最后胜利。”
山本有点忧虑，“现在最大的担忧还是给养问题。部队所有的供给自给率很低，迫切需要就地补充。龙城是中国的粮仓，秋收过后粮食应该不是问题，但弹药、燃油缺口依然很大。”“龙城是水乡，以农业为主。但其他一些物资龙城本地都不出产，需要外运。这外运嘛，既需要时间，也还有一个运输安全问题。”“所以，关于筹集物资的事一定要抓紧，能弄多少先弄多少。光有数字还不行，什么时候货船靠在了龙城的码头，物资进了皇军的仓库那才真正能够放心。”“是，我会督促商会抓紧落实的。”
山本喝了口茶水，“美智子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现在来看她在那边一切顺利，陆续传回来了几个重要的消息。”“告诉她，既然是潜伏，就不要多活动，争取在关键的时刻发挥最关键的作用。”“是。”
“最近她和卫玥没有正面接触过吧？”“没有。美智子已经去教会医院上班，与卫玥接触的时间和机会就会减少，再也没听她提起过。”“你知道美智子和龙城地下党组织现在到底住在哪吗？”“我不知道。她没告诉过我，也不让我打听，说是为了保密的需要。”“你的这个小师妹有时还是很有性格的。”“老师，性格决定命运，就怕自信有时变成了自负。”
山本打断了龟田的话，“我曾经和你们说过，你们两个人虽然都是我的学生，但是在性格和处事方式上有很大的不同。你考虑周全，同时也优柔寡断。美智子性格直率，有时难免操之过急。怎么办？”“全听老师的。”“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时间来磨砺。”“是。”“此事还是听她的吧，也许她有她自己的打算。”“是，只是担心在紧急情况下我们无法接应她。”“龙城就这么点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全听老师的。”
山本喝了一口茶，抬头问龟田，“对了，那个女共党现在关在哪里？”
“您是说唐绾儿？”“嗯，就是她。”“关在特高课地下监狱。”“也是美智子要留下她的吗？”“是，她说也许日后有用。”“一定要严加看管，她要是一旦跑出去了对美智子就是灭顶之灾。”“放心吧老师。她的囚室平时连送饭的都不用开锁，关押她的那个监区，基本上无人。”
下了一整天的小雨，到了晚上越下越大了，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水汽。树林里、房屋上、道路上到处都能听到“啪啪”的雨打声。吴正飞、赵忠辉两人外面穿着雨衣，里面都是黑衣蒙面，在红营子仓库后身的土丘树林里隐蔽前行。
快到日军的铁丝网时，赵忠辉拿出剪刀，剪断了几根铁丝，和吴正飞侧身滚进了铁丝网内。他们慢慢接近鬼子岗楼，吴正飞拿出望远镜，先是递给了赵忠辉。赵忠辉伸手挡了一下，示意请吴正飞先观察。吴正飞拿起望远镜擦了擦上面的雨水观察起来。
镜头中，红营子仓库里的灯光已经基本熄灭，只有门卫室的灯光还亮着。门卫室旁有一条大狼狗，此刻也只能躲在狗窝里吐着舌头，不知睡着了没有。仓库的院墙很高，大门比较坚固，感觉攀爬起来有些困难。大门外的岗哨没有人影，一定是到了夜间外面执勤的哨兵全都撤回里面的门卫室了。
吴正飞把望远镜递给赵忠辉，赵忠辉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接过来仔细观察了土丘上岗楼的情况。岗楼不太高，基本上就比仓库院墙高出一两米左右，岗楼下方有一个梯子直通仓库院内。岗楼上有一个鬼子、一个伪军。伪军不停地转着探照灯，鬼子则抱着枪坐在地板上睡觉。赵忠辉向吴正飞示意了一下，吴正飞接过望远镜也向鬼子的岗楼看去。不久两人悄悄退了下去。
龙城书屋里屋的门开着，赵忠辉在里面坐着，显得有点魂不守舍。刘茹在门外敲了敲门，赵忠辉抬头一看，见是刘茹，连忙招手，“快进，快进”。
刘茹进了屋里，随手关上了门。
赵忠辉：“快说说情况吧。”
刘茹：“就不能给我先倒杯水吗？我就是头老黄牛，也要喝口水吧。”
赵忠辉：“好好，请稍等。”
赵忠辉连忙起身给刘茹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刘茹的手上。刘茹喝了一大口水，开始讲述去六闸桥西大桥街选房子的事情经过。“我在六闸桥西大桥街上寻找到一处房屋，临街，上下两层，够住好几个人。房子后有个小院，小院有小门直通街道。室内还有一个地窖，地窖改造一下今后可以利用。而且这间房子之前就是开美发店的，我们接手后不太容易引人注意。”
赵忠辉：“嗯，这件事办的不错，什么时候和人家交接？”
刘茹：“约好就是今天。”
“好呀，那你就去吧。”“你还是做生意的呢，怎么也不问问价钱？”“我是生意人吗？好，价格怎么样？”“价钱可能贵了点。”“不要怕花钱，多少？”
刘茹伸出三个指头，赵忠辉哈哈一笑，“死丫头，没想到你杀价还这么厉害啊。”
赵忠辉打开抽屉，取出一沓钱，“一会儿你就去收房，马上收拾房子雇人，把店先开起来。雇的人员不要太多，最多两个人即可。基本保证你不在时，他们不用关门歇业。记住，尽量雇年轻学徒的。等运营一段时间后，全部换成我们的人。”“是。”
“特别是要注意把后院出入街道的小门做得隐蔽些，从外面街道上不能看出来。”“是。”“地窖也要收拾好，以备不时之需。”“是。”“最后还是得再强调一下那句话，此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他们要是问我呢？问我最近怎么总不在书屋呢？”“这还用我教你？”
正巧唐绾儿（美智子）从宿舍里出来，刚好看到刘茹进了赵忠辉的房间，而且神秘地迅速关上了房门。唐绾儿（美智子）见四下无人关注，就蹑手蹑脚的靠近里屋房门，希望能听到点什么。
这时，卫玥坐着一辆人力车从远处驶到龙城书屋的门口，卫玥下了车，付了车费。卫玥抬眼看了看书屋的招牌抬手推门，从外面走进龙城书屋来。
小严正在整理书架，看到卫玥从门外进来，就主动打了声招呼，“卫小姐你好，欢迎光临。”卫玥进到书屋来，见小严和自己打了招呼，卫玥就去和小严说了几句话，“刘小姐呢？”
“卫小姐，不对呀？”“怎么不对了？”“以前一进来都是直接问掌柜的在不在，今天怎么换了打法了？”“去你的，小鬼头，我难道像你一样一点也不长记性吗？”“我？”
卫玥边走边看，小严紧紧地跟着卫玥，“卫小姐，快说说，我怎么了？”
卫玥：“真是不长进呀。我是说你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
“得，我还是不懂的好。我才多大呀？再说，你们的这些事，我懂得了吗？”“我们怎么了？”“还怎么了呢？你们到底谁跟谁呀，我怎么也看不明白。”“小严呀，和你这小毛孩子是怎么也掰扯不清了。算了，和你直说了吧，掌柜的肯定还是不在家吧？”“不，卫小姐，今天你还真的错了。掌柜的在家呢，正和刘小姐在里屋说话呢。”
唐绾儿（美智子）听声音知道这是卫玥又来书屋了，为了防止被卫玥看到自己，她也顾不得偷听情况了，赶紧回到宿舍，牢牢的插上了房门。
说话间刘茹从里间走出来，“哎，是卫小姐啊，今天难得有空来小店看书？”“刘小姐，不客气，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书。”“噢，书当然是新的好，但人还是旧的亲。有没有新书不好说，人却都是旧的。”“去你的，在姐姐我面前有点不太像样了哈。”“对不起了，来吧，掌柜的在屋里等你呢。”“等我？他能有这好心？”
刘茹说着就带着卫玥进了书屋里屋，赵忠辉正在换衣服，见她们俩进来，显得十分慌张，“唉唉，还是两个美女呢，怎么这么不长眼呢？我正在换衣服呢。”
刘茹：“换衣服怎么了？”
赵忠辉：“还没说你呢，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刘茹：“我回来不可以吗？”
赵忠辉：“你回来就回来呗，还又带进一个人来。”
卫玥：“喂，喂，赵忠辉，赶情就把我当外人了是吧？”
刘茹：“唉，掌柜的，卫小姐是医生，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吗？”
卫玥：“那是。”
赵忠辉：“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卫玥：“进都进来了，还说这个干嘛？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哈。”
刘茹举起巴掌，朝着卫玥虚晃了一下，“你！不识好人心呀你。”
卫玥捂着嘴、笑嘻嘻地连忙躲闪到了一边。
赵忠辉穿好衣服，对着卫玥说，“你今天怎么来了？”
卫玥：“看看书，顺便也看看人。”
赵忠辉：“快请坐，快请坐。”
刘茹：“得，我成多余的了，我走。”
说着刘茹就转身出了里屋。
赵忠辉：“卫老爷最近还好吧？”
卫玥指着赵忠辉，“你这人呀，怎么这么不实诚？”
“我怎么了？”“还怎么了呢？装。”“我还装？我装什么了呀？”“在我家时你不是叫我爸伯父吗，怎么当我的面就叫上又卫老爷了？”“这没有什么分别。”“哼，你就装吧。可惜我爸已经被你蒙蔽了一双睿眼。”“说话别太过份了哈，我可没有欺骗伯父。”“我爸感觉你这个人挺好，他对你的印象比早些年某人初到我家时那是要好多了。”“惭愧惭愧。”“也正是见识了你，他老人家才最后下了决心，现在整个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你要提醒他，一定要注意防范日本人。”“好。”
赵忠辉：“最近医院工作忙吗？”“别提了，特高课关了个犯人。就是因为是中国人，所以日本的医生就没人愿意去给她治病。就这样我除了医院的工作，有时还得去龙山路特高课给这个人看病。”“特高课可是鬼子的魔窟，去到那里你万事都要小心。”“嗯，我知道。”
山本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坐到了龟田的椅子上。
龟田：“老师，您喝点什么？”
山本：“喝点茶吧。”
龟田赶紧给山本泡了一杯茶，端送给山本，“老师，您这是？”
山本：“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
龟田：“嗨。”
龟田往山本身边靠了靠，“老师，此次七桥镇视察防务，一切都还顺利吧？”
“经过视察，我的心里更加有数了。部队训练抓得很紧，军纪也很严格，为即将实施的秋季清乡行动打下了坚实基础。”“皇军必将取得最后胜利。”
山本有点忧虑，“现在最大的担忧还是给养问题。部队所有的供给自给率很低，迫切需要就地补充。龙城是中国的粮仓，秋收过后粮食应该不是问题，但弹药、燃油缺口依然很大。”“龙城是水乡，以农业为主。但其他一些物资龙城本地都不出产，需要外运。这外运嘛，既需要时间，也还有一个运输安全问题。”“所以，关于筹集物资的事一定要抓紧，能弄多少先弄多少。光有数字还不行，什么时候货船靠在了龙城的码头，物资进了皇军的仓库那才真正能够放心。”“是，我会督促商会抓紧落实的。”
山本喝了口茶水，“美智子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现在来看她在那边一切顺利，陆续传回来了几个重要的消息。”“告诉她，既然是潜伏，就不要多活动，争取在关键的时刻发挥最关键的作用。”“是。”
“最近她和卫玥没有正面接触过吧？”“没有。美智子已经去教会医院上班，与卫玥接触的时间和机会就会减少，再也没听她提起过。”“你知道美智子和龙城地下党组织现在到底住在哪吗？”“我不知道。她没告诉过我，也不让我打听，说是为了保密的需要。”“你的这个小师妹有时还是很有性格的。”“老师，性格决定命运，就怕自信有时变成了自负。”
山本打断了龟田的话，“我曾经和你们说过，你们两个人虽然都是我的学生，但是在性格和处事方式上有很大的不同。你考虑周全，同时也优柔寡断。美智子性格直率，有时难免操之过急。怎么办？”“全听老师的。”“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时间来磨砺。”“是。”“此事还是听她的吧，也许她有她自己的打算。”“是，只是担心在紧急情况下我们无法接应她。”“龙城就这么点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全听老师的。”
山本喝了一口茶，抬头问龟田，“对了，那个女共党现在关在哪里？”
“您是说唐绾儿？”“嗯，就是她。”“关在特高课地下监狱。”“也是美智子要留下她的吗？”“是，她说也许日后有用。”“一定要严加看管，她要是一旦跑出去了对美智子就是灭顶之灾。”“放心吧老师。她的囚室平时连送饭的都不用开锁，关押她的那个监区，基本上无人。”
下了一整天的小雨，到了晚上越下越大了，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水汽。树林里、房屋上、道路上到处都能听到“啪啪”的雨打声。吴正飞、赵忠辉两人外面穿着雨衣，里面都是黑衣蒙面，在红营子仓库后身的土丘树林里隐蔽前行。
快到日军的铁丝网时，赵忠辉拿出剪刀，剪断了几根铁丝，和吴正飞侧身滚进了铁丝网内。他们慢慢接近鬼子岗楼，吴正飞拿出望远镜，先是递给了赵忠辉。赵忠辉伸手挡了一下，示意请吴正飞先观察。吴正飞拿起望远镜擦了擦上面的雨水观察起来。
镜头中，红营子仓库里的灯光已经基本熄灭，只有门卫室的灯光还亮着。门卫室旁有一条大狼狗，此刻也只能躲在狗窝里吐着舌头，不知睡着了没有。仓库的院墙很高，大门比较坚固，感觉攀爬起来有些困难。大门外的岗哨没有人影，一定是到了夜间外面执勤的哨兵全都撤回里面的门卫室了。
吴正飞把望远镜递给赵忠辉，赵忠辉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接过来仔细观察了土丘上岗楼的情况。岗楼不太高，基本上就比仓库院墙高出一两米左右，岗楼下方有一个梯子直通仓库院内。岗楼上有一个鬼子、一个伪军。伪军不停地转着探照灯，鬼子则抱着枪坐在地板上睡觉。赵忠辉向吴正飞示意了一下，吴正飞接过望远镜也向鬼子的岗楼看去。不久两人悄悄退了下去。
龙城书屋里屋的门开着，赵忠辉在里面坐着，显得有点魂不守舍。刘茹在门外敲了敲门，赵忠辉抬头一看，见是刘茹，连忙招手，“快进，快进”。
刘茹进了屋里，随手关上了门。
赵忠辉：“快说说情况吧。”
刘茹：“就不能给我先倒杯水吗？我就是头老黄牛，也要喝口水吧。”
赵忠辉：“好好，请稍等。”
赵忠辉连忙起身给刘茹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刘茹的手上。刘茹喝了一大口水，开始讲述去六闸桥西大桥街选房子的事情经过。“我在六闸桥西大桥街上寻找到一处房屋，临街，上下两层，够住好几个人。房子后有个小院，小院有小门直通街道。室内还有一个地窖，地窖改造一下今后可以利用。而且这间房子之前就是开美发店的，我们接手后不太容易引人注意。”
赵忠辉：“嗯，这件事办的不错，什么时候和人家交接？”
刘茹：“约好就是今天。”
“好呀，那你就去吧。”“你还是做生意的呢，怎么也不问问价钱？”“我是生意人吗？好，价格怎么样？”“价钱可能贵了点。”“不要怕花钱，多少？”
刘茹伸出三个指头，赵忠辉哈哈一笑，“死丫头，没想到你杀价还这么厉害啊。”
赵忠辉打开抽屉，取出一沓钱，“一会儿你就去收房，马上收拾房子雇人，把店先开起来。雇的人员不要太多，最多两个人即可。基本保证你不在时，他们不用关门歇业。记住，尽量雇年轻学徒的。等运营一段时间后，全部换成我们的人。”“是。”
“特别是要注意把后院出入街道的小门做得隐蔽些，从外面街道上不能看出来。”“是。”“地窖也要收拾好，以备不时之需。”“是。”“最后还是得再强调一下那句话，此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他们要是问我呢？问我最近怎么总不在书屋呢？”“这还用我教你？”
正巧唐绾儿（美智子）从宿舍里出来，刚好看到刘茹进了赵忠辉的房间，而且神秘地迅速关上了房门。唐绾儿（美智子）见四下无人关注，就蹑手蹑脚的靠近里屋房门，希望能听到点什么。
这时，卫玥坐着一辆人力车从远处驶到龙城书屋的门口，卫玥下了车，付了车费。卫玥抬眼看了看书屋的招牌抬手推门，从外面走进龙城书屋来。
小严正在整理书架，看到卫玥从门外进来，就主动打了声招呼，“卫小姐你好，欢迎光临。”卫玥进到书屋来，见小严和自己打了招呼，卫玥就去和小严说了几句话，“刘小姐呢？”
“卫小姐，不对呀？”“怎么不对了？”“以前一进来都是直接问掌柜的在不在，今天怎么换了打法了？”“去你的，小鬼头，我难道像你一样一点也不长记性吗？”“我？”
卫玥边走边看，小严紧紧地跟着卫玥，“卫小姐，快说说，我怎么了？”
卫玥：“真是不长进呀。我是说你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
“得，我还是不懂的好。我才多大呀？再说，你们的这些事，我懂得了吗？”“我们怎么了？”“还怎么了呢？你们到底谁跟谁呀，我怎么也看不明白。”“小严呀，和你这小毛孩子是怎么也掰扯不清了。算了，和你直说了吧，掌柜的肯定还是不在家吧？”“不，卫小姐，今天你还真的错了。掌柜的在家呢，正和刘小姐在里屋说话呢。”
唐绾儿（美智子）听声音知道这是卫玥又来书屋了，为了防止被卫玥看到自己，她也顾不得偷听情况了，赶紧回到宿舍，牢牢的插上了房门。
说话间刘茹从里间走出来，“哎，是卫小姐啊，今天难得有空来小店看书？”“刘小姐，不客气，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书。”“噢，书当然是新的好，但人还是旧的亲。有没有新书不好说，人却都是旧的。”“去你的，在姐姐我面前有点不太像样了哈。”“对不起了，来吧，掌柜的在屋里等你呢。”“等我？他能有这好心？”
刘茹说着就带着卫玥进了书屋里屋，赵忠辉正在换衣服，见她们俩进来，显得十分慌张，“唉唉，还是两个美女呢，怎么这么不长眼呢？我正在换衣服呢。”
刘茹：“换衣服怎么了？”
赵忠辉：“还没说你呢，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刘茹：“我回来不可以吗？”
赵忠辉：“你回来就回来呗，还又带进一个人来。”
卫玥：“喂，喂，赵忠辉，赶情就把我当外人了是吧？”
刘茹：“唉，掌柜的，卫小姐是医生，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吗？”
卫玥：“那是。”
赵忠辉：“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卫玥：“进都进来了，还说这个干嘛？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哈。”
刘茹举起巴掌，朝着卫玥虚晃了一下，“你！不识好人心呀你。”
卫玥捂着嘴、笑嘻嘻地连忙躲闪到了一边。
赵忠辉穿好衣服，对着卫玥说，“你今天怎么来了？”
卫玥：“看看书，顺便也看看人。”
赵忠辉：“快请坐，快请坐。”
刘茹：“得，我成多余的了，我走。”
说着刘茹就转身出了里屋。
赵忠辉：“卫老爷最近还好吧？”
卫玥指着赵忠辉，“你这人呀，怎么这么不实诚？”
“我怎么了？”“还怎么了呢？装。”“我还装？我装什么了呀？”“在我家时你不是叫我爸伯父吗，怎么当我的面就叫上又卫老爷了？”“这没有什么分别。”“哼，你就装吧。可惜我爸已经被你蒙蔽了一双睿眼。”“说话别太过份了哈，我可没有欺骗伯父。”“我爸感觉你这个人挺好，他对你的印象比早些年某人初到我家时那是要好多了。”“惭愧惭愧。”“也正是见识了你，他老人家才最后下了决心，现在整个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你要提醒他，一定要注意防范日本人。”“好。”
赵忠辉：“最近医院工作忙吗？”“别提了，特高课关了个犯人。就是因为是中国人，所以日本的医生就没人愿意去给她治病。就这样我除了医院的工作，有时还得去龙山路特高课给这个人看病。”“特高课可是鬼子的魔窟，去到那里你万事都要小心。”“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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