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卫玥正在餐厅用餐，宁静秋走过来。
卫玥：“来，静秋，坐下一起吃点吧。”
宁静秋：“我不吃了。你这算是吃的哪一顿呢？早餐还是午餐？”
“这下你该体会到我们这些当医生的辛苦了吧？没日没夜、没早没晚、饱一顿饥一顿、早一顿晚一顿，不得个胃病都说你不称职。”“嗯，是太辛苦了。”
卫玥：“舒文不是说要约你一起过来吗，怎么今天你就自己过来了？”
宁静秋一脸严肃，“你呀，怎么就没个脑子？”
卫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怎么了，这劈头盖脸的，说明白点好吗？”
“我看你是累糊涂了吧？”“我到底怎么了？”“她姓国，我姓共，这是于公。她还拼命的和你抢赵忠辉，这是于私，你说我该和她一起来吗？”“哦，原来是这样。”
宁静秋看到卫玥若有所思，而又恍然大悟的样子，禁不住笑喷了嘴。
看到宁静秋的这个样子，卫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宁静秋刚才的一番话那是说着玩的，“不带这样的哈，你们还像当年在金陵大学那会儿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我可没有啊。那是因为你捷足先登，下手太快，抢了别人碗里的肉。”
“我说呀，是你们这些拿枪的女人嘴狠，还是赵忠辉天生就该倒霉呀？”“怎么这么说话？”“昨天郑舒文说他还是王八，今天你就说他又成了我们碗里的肉。你们是一个比一个狠呀，不愧是干这个的。”
说着卫玥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宁静秋与卫玥两个人就这样疯疯笑笑。卫玥抽出餐巾纸擦擦嘴，然后站了起来，“走，先去我卧室坐会吧。”“好。”
宁静秋随着卫玥来到卧室。
“请坐吧，喝点什么？”“白开水，我可没你这大小姐的做派。”“也不是什么做派，只是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放心吧，要是我和你们去了根据地，什么苦我都能吃。”“但愿哈。”
卫玥：“说吧，今天来一定有事吧？”“是这样。昨天我和赵忠辉研究了一下，觉得你提出的利用你们卫家船队送货的机会，把首长送出城的方案可行。只是有些细节还要和你一起再推敲一下。”“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研究。还等赵忠辉过来吗？”“他不过来了，他去看一下刘茹。刘茹病了好几天，一直没空去看她。”“刘茹的病还没好啊？真是的，等有空我去看看她。静秋，你继续说。”
宁静秋：“卫玥，我们都知道你仇恨日本人，与他们有杀父之仇。但为了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建议你暂时先把仇恨埋在心底。”“这个仇是永远也抹不掉的。”“嗯，你的仇也是我们大家的仇。”“谢谢。”
宁静秋：“这批货干脆全装日本人的，甚至可以是他们的战略物资。这样一来办理通行证比较便捷，路上即使遇到鬼子的检查也更容易过关。”“好，我同意。”“这个问题解决之后，现在就要考虑首长该如何从你府上出去。因为我看到你家院墙外面还有几个便衣。”“不知他们是偶然，还是狗鼻子闻到了什么？我家门前几乎每天都有便衣转悠。”“所以，越是到了最后，我们越要谨慎从事。”“放心吧，我知道。”
赵忠辉正准备出门，唐婉儿（美智子）迎上来，“忠辉，你这是要去看首长吗？”“哦，不是。”“如果要去的话，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可以和你一起去。”“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暂时不去了。如果哪天要去的话，我再叫你一起，好吧。”
赵忠辉说着就出了书屋大门，一招手来了一辆人力车，赵忠辉坐上人力车走了。赵忠辉刚走出龙城书屋大门，唐婉儿（美智子）就从宿舍里提着个小包跟着跑了出来。唐婉儿（美智子）招手来了一辆人力车，一上车就告诉人力车夫，“跟着前面那辆车。”
唐婉儿（美智子）跟着前车从梧桐路到了汉正街，又经兴隆街，到了状元街。正要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人力车时，由于雨天路滑，人力车夫脚下一滑摔倒了，差点把唐婉儿（美智子）也摔下车来。唐婉儿（美智子）下了车，向前追了几步见前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抬腿就要离开。
人力车夫从地上爬起来，胆怯怯的看着唐婉儿（美智子），“小姐，车钱。”
唐婉儿（美智子）：“都这样了你还有脸要钱？”说着唐婉儿（美智子）扬长而去。
赵忠辉进了绿萝成衣店里间，吴正飞正在查看龙城至扬州的地形图，旁边有一张手绘的宏济闸草图。见到赵忠辉进来，吴正飞头也没抬，“随便坐，自己倒水喝吧。”
“行动的方案有谱了吗？”“还用想吗？脑子里全是打鬼子的方案。遇到什么任务，随时都会蹦出个行动方案来。”“别吹了哈，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出一点差错。”“是的，等我形成初步方案后，还会去和你碰碰的。上次红营子仓库一战，我就感到你们这些野战出身的，在行动方面甚至比我们这些特工要强不少。”“那主要是作战对象不一样。你们一般都是用短枪以暗杀为主，我们是面对面的实施强攻为主。”
吴正飞：“先不说这些了，你今天来？”“有一事相求。”“咱们俩就别客气了，说吧。”“我们准备在近日护送首长出城，但是现在鬼子搜查很严。所以想请你们搞点动静，以配合我们行动。”“这没问题，什么时间？”“时间我再另行通知你。你们的行动不一定要多么成功，只要能做到有效的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就行。”
“这好办，有现成的目标。”“哪里？”“琼花别墅咋样？那里一动准保全龙城的鬼子都得奔过去。”“不咋样。”
吴正飞突然恍然大悟，“对，那里不能动，一动就前功尽弃。对了……”“怎么了？”“山本自从七桥镇回来后，不是一直都呆着陆军医院里吗？”“是。”“好，就去那里，佯装刺杀山本。龟田是山本的学生，他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样你们就少了一条长着长长尾巴的狗。”“好，就这样，我把狙击步枪增援给你。”“那就太好了，关键是这样就更加有模有样了。”
“正飞。”“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啊。”“我怎的了？”“你要是还这么贫，我可不放心把静秋送到你手里。”“怎么的，你还要抢？”“不能抢了吗？”“得了吧，你要是抢得去，这五六年时间过去，不早就抱上和静秋的娃娃了？”“去你的。”
吴正飞：“再说你现在恐怕成天自己还在跟自己打仗呢。”“什么意思？”“郑舒文这五六年了，那可真算是太纯情了。我那么对她，甚至毫不夸张的讲，她是我从南京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在后来的作战中，多少次面临生死都是我护着她。我那是宁愿子弹打到自己身上，也绝不能碰着她。可人家呢？就是一根筋，心里只有一个人。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这样活生生地等了五六年。”“替我谢谢她。”“还是你自己去说吧。这边郑舒文见了你还没高兴几天呢，卫玥又冒出来了。”
赵忠辉：“什么叫冒出来了啊，人家卫玥本来就是龙城人，这里是她的家呀。”“可她旧情难忘，贼心不死啊。”“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你呢，还真是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这也不通顺呀，这句古诗能这么用吗？”“反正，你就是枯木逢春。”“我也别逢春了，干脆就是根朽木得了。”“更可气的是你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林妹妹，我都替她们不平。”“没那么多事，别瞎想了。”
吴正飞：“忠辉。”“嗯。”“贵党贵军是不是在消极抗日呀？”“不许你胡说，这样就不是开玩笑了哈。”“要不然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空闲脚踏三个船呢。不，加上静秋就是四条船。”“越说越离谱了哈。”“真没想到，你赵忠辉竟然是个多情的种子。这要是放在过去呀，你准得有个三妻四妾。”“去你的吧，你才会那样呢。现在大敌当前，那些儿女情长的，我不会考虑。不和你废话了，干活吧哈，走起。”
卫玥卧室里，宁静秋和卫玥继续商量着护送首长出城的办法。
宁静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卫玥：“哦，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请说。”“明天是我父亲‘二七’，晚上我请了龙城商会新任刘会长及商会同仁，还有一些我父亲的朋友来我家。这样家里的人多，所以首长可以混在他们中间一起出府。最重要的是我已将此事告诉过龟田，他们应该不会再横生枝节了。”
宁静秋显得有些兴奋，“啊，这倒是个机会。”卫玥平静地说，“我看目前也只有这个机会了。”宁静秋继续问道：“人混出去以后呢，去哪？”
“先去我家船工宿舍暂避。明天晚上就有一支船队出发，那里正好空出了几个床位。”“在那个地方呆久了，肯定不行。”“放心，后天早晨天不亮就让他们上船。五条船，一条船上一个人不会引起注意。”“这样太好了。”“就这么定了。那就全装日本人的货，直接去苏北。”
宁静秋调侃起了卫玥，“卫玥。”“嗯。”“如果你要是去了根据地，这卫家可是缺了个女掌门呀。”“去你的，你以为我愿意做这种事吗？”“和你开玩笑呢，我看你现在和过去的确有很大的不同。”“是变好还是变差了？”“你过去就是一个娇小姐。”“现在呢？”“现在处理事来有板有眼、处乱不惊。”“得了吧，要是你到我的这个位置上，你会比我做得更好。”“你的这些事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好的。”
宁静秋：“当个娇小姐多好呀，有人哄有人疼。我这现在都成了一个女强人了。”“你说得对，你现在真的就像个女强人了。”“啊？我有那么老吗？”“不是说你老，而是说你成熟了。现在的你，有主见，有思想。更主要的是你选择了人生的方向，你的立场已经站到了人民一边。只有这样，你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卫玥：“谢谢你呀，静秋。听了你的这一番话，以后我会变得更加坚强有力。”“嗯，我们一起加油。”“加油。”
宁静秋：“好吧，刚才咱们议的这事就先这么定吧，我回去后马上报告赵组长。”“好，你们还是快点确定下来。”“知道。”
宁静秋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对了卫玥，你对赵忠辉的那个表妹怎么看？”“她怎么了，你们怎么都问这个问题？”“还有谁问了？”“算了，我也是个地下党了。我不能说，你就说你的吧。”“好，我就是问你怎么看那个表妹。”“也不知怎么的，我对这个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按理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可就是看她哪儿都不对劲。”“是有感情因素在里面吗？”
卫玥：“这哪跟哪呀，在我们面前她算哪根葱呀。”“没有就好，我需要听你客观的判断。”“说不好，也没有直接证据，反正就是觉得这个人有问题。”“嗯。”
卫玥看着宁静秋，“你还下去和首长他们见见面吗？”
“不了，我们有纪律。忠辉没交代的事，我就不能去办。好，那我就回了哈。”“等我换身衣服出去送你。”“不要那么麻烦了，你刚下班，早点休息吧。”“也好，静秋再来哈。”
卫玥：“来，静秋，坐下一起吃点吧。”
宁静秋：“我不吃了。你这算是吃的哪一顿呢？早餐还是午餐？”
“这下你该体会到我们这些当医生的辛苦了吧？没日没夜、没早没晚、饱一顿饥一顿、早一顿晚一顿，不得个胃病都说你不称职。”“嗯，是太辛苦了。”
卫玥：“舒文不是说要约你一起过来吗，怎么今天你就自己过来了？”
宁静秋一脸严肃，“你呀，怎么就没个脑子？”
卫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怎么了，这劈头盖脸的，说明白点好吗？”
“我看你是累糊涂了吧？”“我到底怎么了？”“她姓国，我姓共，这是于公。她还拼命的和你抢赵忠辉，这是于私，你说我该和她一起来吗？”“哦，原来是这样。”
宁静秋看到卫玥若有所思，而又恍然大悟的样子，禁不住笑喷了嘴。
看到宁静秋的这个样子，卫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宁静秋刚才的一番话那是说着玩的，“不带这样的哈，你们还像当年在金陵大学那会儿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我可没有啊。那是因为你捷足先登，下手太快，抢了别人碗里的肉。”
“我说呀，是你们这些拿枪的女人嘴狠，还是赵忠辉天生就该倒霉呀？”“怎么这么说话？”“昨天郑舒文说他还是王八，今天你就说他又成了我们碗里的肉。你们是一个比一个狠呀，不愧是干这个的。”
说着卫玥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宁静秋与卫玥两个人就这样疯疯笑笑。卫玥抽出餐巾纸擦擦嘴，然后站了起来，“走，先去我卧室坐会吧。”“好。”
宁静秋随着卫玥来到卧室。
“请坐吧，喝点什么？”“白开水，我可没你这大小姐的做派。”“也不是什么做派，只是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放心吧，要是我和你们去了根据地，什么苦我都能吃。”“但愿哈。”
卫玥：“说吧，今天来一定有事吧？”“是这样。昨天我和赵忠辉研究了一下，觉得你提出的利用你们卫家船队送货的机会，把首长送出城的方案可行。只是有些细节还要和你一起再推敲一下。”“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研究。还等赵忠辉过来吗？”“他不过来了，他去看一下刘茹。刘茹病了好几天，一直没空去看她。”“刘茹的病还没好啊？真是的，等有空我去看看她。静秋，你继续说。”
宁静秋：“卫玥，我们都知道你仇恨日本人，与他们有杀父之仇。但为了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建议你暂时先把仇恨埋在心底。”“这个仇是永远也抹不掉的。”“嗯，你的仇也是我们大家的仇。”“谢谢。”
宁静秋：“这批货干脆全装日本人的，甚至可以是他们的战略物资。这样一来办理通行证比较便捷，路上即使遇到鬼子的检查也更容易过关。”“好，我同意。”“这个问题解决之后，现在就要考虑首长该如何从你府上出去。因为我看到你家院墙外面还有几个便衣。”“不知他们是偶然，还是狗鼻子闻到了什么？我家门前几乎每天都有便衣转悠。”“所以，越是到了最后，我们越要谨慎从事。”“放心吧，我知道。”
赵忠辉正准备出门，唐婉儿（美智子）迎上来，“忠辉，你这是要去看首长吗？”“哦，不是。”“如果要去的话，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可以和你一起去。”“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暂时不去了。如果哪天要去的话，我再叫你一起，好吧。”
赵忠辉说着就出了书屋大门，一招手来了一辆人力车，赵忠辉坐上人力车走了。赵忠辉刚走出龙城书屋大门，唐婉儿（美智子）就从宿舍里提着个小包跟着跑了出来。唐婉儿（美智子）招手来了一辆人力车，一上车就告诉人力车夫，“跟着前面那辆车。”
唐婉儿（美智子）跟着前车从梧桐路到了汉正街，又经兴隆街，到了状元街。正要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人力车时，由于雨天路滑，人力车夫脚下一滑摔倒了，差点把唐婉儿（美智子）也摔下车来。唐婉儿（美智子）下了车，向前追了几步见前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抬腿就要离开。
人力车夫从地上爬起来，胆怯怯的看着唐婉儿（美智子），“小姐，车钱。”
唐婉儿（美智子）：“都这样了你还有脸要钱？”说着唐婉儿（美智子）扬长而去。
赵忠辉进了绿萝成衣店里间，吴正飞正在查看龙城至扬州的地形图，旁边有一张手绘的宏济闸草图。见到赵忠辉进来，吴正飞头也没抬，“随便坐，自己倒水喝吧。”
“行动的方案有谱了吗？”“还用想吗？脑子里全是打鬼子的方案。遇到什么任务，随时都会蹦出个行动方案来。”“别吹了哈，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出一点差错。”“是的，等我形成初步方案后，还会去和你碰碰的。上次红营子仓库一战，我就感到你们这些野战出身的，在行动方面甚至比我们这些特工要强不少。”“那主要是作战对象不一样。你们一般都是用短枪以暗杀为主，我们是面对面的实施强攻为主。”
吴正飞：“先不说这些了，你今天来？”“有一事相求。”“咱们俩就别客气了，说吧。”“我们准备在近日护送首长出城，但是现在鬼子搜查很严。所以想请你们搞点动静，以配合我们行动。”“这没问题，什么时间？”“时间我再另行通知你。你们的行动不一定要多么成功，只要能做到有效的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就行。”
“这好办，有现成的目标。”“哪里？”“琼花别墅咋样？那里一动准保全龙城的鬼子都得奔过去。”“不咋样。”
吴正飞突然恍然大悟，“对，那里不能动，一动就前功尽弃。对了……”“怎么了？”“山本自从七桥镇回来后，不是一直都呆着陆军医院里吗？”“是。”“好，就去那里，佯装刺杀山本。龟田是山本的学生，他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样你们就少了一条长着长长尾巴的狗。”“好，就这样，我把狙击步枪增援给你。”“那就太好了，关键是这样就更加有模有样了。”
“正飞。”“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啊。”“我怎的了？”“你要是还这么贫，我可不放心把静秋送到你手里。”“怎么的，你还要抢？”“不能抢了吗？”“得了吧，你要是抢得去，这五六年时间过去，不早就抱上和静秋的娃娃了？”“去你的。”
吴正飞：“再说你现在恐怕成天自己还在跟自己打仗呢。”“什么意思？”“郑舒文这五六年了，那可真算是太纯情了。我那么对她，甚至毫不夸张的讲，她是我从南京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在后来的作战中，多少次面临生死都是我护着她。我那是宁愿子弹打到自己身上，也绝不能碰着她。可人家呢？就是一根筋，心里只有一个人。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这样活生生地等了五六年。”“替我谢谢她。”“还是你自己去说吧。这边郑舒文见了你还没高兴几天呢，卫玥又冒出来了。”
赵忠辉：“什么叫冒出来了啊，人家卫玥本来就是龙城人，这里是她的家呀。”“可她旧情难忘，贼心不死啊。”“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你呢，还真是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这也不通顺呀，这句古诗能这么用吗？”“反正，你就是枯木逢春。”“我也别逢春了，干脆就是根朽木得了。”“更可气的是你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林妹妹，我都替她们不平。”“没那么多事，别瞎想了。”
吴正飞：“忠辉。”“嗯。”“贵党贵军是不是在消极抗日呀？”“不许你胡说，这样就不是开玩笑了哈。”“要不然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空闲脚踏三个船呢。不，加上静秋就是四条船。”“越说越离谱了哈。”“真没想到，你赵忠辉竟然是个多情的种子。这要是放在过去呀，你准得有个三妻四妾。”“去你的吧，你才会那样呢。现在大敌当前，那些儿女情长的，我不会考虑。不和你废话了，干活吧哈，走起。”
卫玥卧室里，宁静秋和卫玥继续商量着护送首长出城的办法。
宁静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卫玥：“哦，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请说。”“明天是我父亲‘二七’，晚上我请了龙城商会新任刘会长及商会同仁，还有一些我父亲的朋友来我家。这样家里的人多，所以首长可以混在他们中间一起出府。最重要的是我已将此事告诉过龟田，他们应该不会再横生枝节了。”
宁静秋显得有些兴奋，“啊，这倒是个机会。”卫玥平静地说，“我看目前也只有这个机会了。”宁静秋继续问道：“人混出去以后呢，去哪？”
“先去我家船工宿舍暂避。明天晚上就有一支船队出发，那里正好空出了几个床位。”“在那个地方呆久了，肯定不行。”“放心，后天早晨天不亮就让他们上船。五条船，一条船上一个人不会引起注意。”“这样太好了。”“就这么定了。那就全装日本人的货，直接去苏北。”
宁静秋调侃起了卫玥，“卫玥。”“嗯。”“如果你要是去了根据地，这卫家可是缺了个女掌门呀。”“去你的，你以为我愿意做这种事吗？”“和你开玩笑呢，我看你现在和过去的确有很大的不同。”“是变好还是变差了？”“你过去就是一个娇小姐。”“现在呢？”“现在处理事来有板有眼、处乱不惊。”“得了吧，要是你到我的这个位置上，你会比我做得更好。”“你的这些事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好的。”
宁静秋：“当个娇小姐多好呀，有人哄有人疼。我这现在都成了一个女强人了。”“你说得对，你现在真的就像个女强人了。”“啊？我有那么老吗？”“不是说你老，而是说你成熟了。现在的你，有主见，有思想。更主要的是你选择了人生的方向，你的立场已经站到了人民一边。只有这样，你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卫玥：“谢谢你呀，静秋。听了你的这一番话，以后我会变得更加坚强有力。”“嗯，我们一起加油。”“加油。”
宁静秋：“好吧，刚才咱们议的这事就先这么定吧，我回去后马上报告赵组长。”“好，你们还是快点确定下来。”“知道。”
宁静秋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对了卫玥，你对赵忠辉的那个表妹怎么看？”“她怎么了，你们怎么都问这个问题？”“还有谁问了？”“算了，我也是个地下党了。我不能说，你就说你的吧。”“好，我就是问你怎么看那个表妹。”“也不知怎么的，我对这个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按理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可就是看她哪儿都不对劲。”“是有感情因素在里面吗？”
卫玥：“这哪跟哪呀，在我们面前她算哪根葱呀。”“没有就好，我需要听你客观的判断。”“说不好，也没有直接证据，反正就是觉得这个人有问题。”“嗯。”
卫玥看着宁静秋，“你还下去和首长他们见见面吗？”
“不了，我们有纪律。忠辉没交代的事，我就不能去办。好，那我就回了哈。”“等我换身衣服出去送你。”“不要那么麻烦了，你刚下班，早点休息吧。”“也好，静秋再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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