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吴正飞：“好。上次确定了初步方案之后，我和大虎子又去宏济闸实地侦察了两次，情况基本摸清。也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方案。我先说说，你们看如何？”
宁静秋：“快说吧，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开头太啰嗦。上次我和舒文怎么说你来着，敢情是全部丢到脑后了，是吧？”
吴正飞：“好好，下面全是正题。宏济闸，全长100多米，桥面两个车道宽。桥西属扬州，桥东属龙城。桥东连接龙城的是一条夯土公路，可供两台车错车通行。桥东公路一侧是一条长两公里长的土丘，土丘上全是乔木和灌木，另一侧是一个满水的水渠。我们的设想是，先在桥西埋伏三台汽车，当得到桥东发现吉田汽车的信号后，桥西的汽车发动并缓慢的向桥东开来。当它们在桥上或者在桥东桥头堡附近交汇时，我们的车堵住去路。与此同时，我们埋伏在灌木丛中的行动队员全部冲向土丘，从后面向汽车的尾部发起攻击。由于事出突然，吉田的车西进扬州有车堵，东退龙城有我们攻击，一定会处于前后夹击之中。初步方案就是这样，你们看怎么样？请大家发表意见。”
赵忠辉喝了一口水，然后接上了话头，“我先谈点看法，最后请浦金大姐做决定。”
吴正飞：“快说吧。”
赵忠辉：“这个方案总体可行，但也有几个问题。”
吴正飞：“快说。静秋，你怎么就不嫌二营长啰嗦呢？”
宁静秋：“别打岔。”
吴正飞吐了一下舌头。
赵忠辉：“第一，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桥西守在车里的人知道，东面吉田的车来了呢？”
宁静秋：“是啊，既不能鸣枪报警，也来不及跑过去报信啊。”
吴正飞：“这个问题，我和大虎子当时确实还没想好。”
浦金大姐：“正飞呀，眼看就要行动了，这么关键的问题不想好哪行？”
赵忠辉：“大家一起想想看。”
宁静秋：“我的感觉是所有带响的方法都不可行。”
吴正飞：“对，我同意静秋的意见。”
赵忠辉：“因为是在白天，用灯光信号显然也不妥。晴天阳光一照，什么灯光也看不出来。”
宁静秋：“要是阴天呢，能见度又差，还是看不出来。”
浦金大姐：“我看呀，还是从我们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里找找感觉吧。”
吴正飞：“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多着呢，哪个东西呀？”
浦金大姐：“长城。”
赵忠辉：“烽火台。”
宁静秋：“点烟。”
浦金大姐：“对。东边前出的哨兵，一旦发现了吉田的车，立即点燃干草，施放烟雾。西边车里的人，发现烟火后立即开始行动。”
赵忠辉：“我看这个方法可行，只是要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吉田的车一定开的很快，点火也需要时间。”
宁静秋：“可以把火堆一直维持在点燃状态。只等吉田的车过来时，再加把火把烟搞大。”
吴正飞：“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站里有发烟器，一拉索用不了几秒钟就浓烟滚滚了。”
宁静秋：“那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吴正飞：“我哪想到这个了。”
赵忠辉：“既然这样，反应时间就不能太早了。如果太早，吉田发现异常后，还没有进入我们的伏击圈，就会掉头跑了。”
宁静秋：“不会那么寸吧，会把握好时机的。”
浦金大姐：“我再最后提醒一点，吉田的座车是一辆黑色雪佛兰，车牌号是……这千万不能搞错了。”
吴正飞：“放心吧，大姐，整个龙城就这一辆雪佛兰，绝对不能错了。忠辉……”
赵忠辉：“有话就说。”
吴正飞：“在人手上，还需要你们……”
赵忠辉：“知道。这就是我准备讲的第二点。这次行动我们全员都上，听你指挥。”
吴正飞：“太谢谢了。”
赵忠辉：“不客气。正飞，我和你说的事可别忘了。”
吴正飞：“不就是去陆军医院放个炮仗吗？忘不了，你就听响吧。”
宁静秋：“什么乱七八糟的。”
浦金大姐：“这就叫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吴正飞：“那就先这样，我马上回去准备。”
浦金大姐：“好。”
赵忠辉送吴正飞走出了龙城书屋，书屋里只有浦金大姐和宁静秋两个人。
浦金大姐拉着宁静秋的手，“静秋，大姐问你一句，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则罢。”“大姐你问吧。”“你和吴正飞真的是那个？”“大姐，不是或者是……”
“或者是什么？”
“大姐，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在金陵大学念书时，我确实对他有好感，但当时彼此也没有明说，可那个南京之夜却阴差阳错地把我和他分开了。因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所以分开后的这段时间里我根本没有这个心情，当然我也多次拒绝了赵忠辉的好意。赵忠辉非常优秀，但我忠于自己的理想，也忠于自己的感情。当所谓的梦想将要化为浮云之时，我的内心也已做好了接受赵忠辉感情的准备。没成想偏偏这次进龙城却又遇上了吴正飞，知道他还活着，感觉真好；知道他也在抗日，替他高兴；可他现在是国民党，还是个军统。我的心里十分失望，也十分难受，一时真不知如何是好。”
“听你讲了这么多，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们爱人，更主要的还是要看这个人。爱人，爱人，就是要有爱情的人。但是光强调有爱情肯定不够，首先要看这个人的政治立场。”
“大姐，你有爱人吗？”“曾经有过。”“曾经是什么意思？”“当时他和我一起在南京从事地下斗争，只是由于保密的需要，你们没有见过他。我去南昌后他留在南京继续工作。一次因叛徒告密而被捕，他在狱中坚贞不屈，视死如归。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最后被敌人枪杀了。”
讲到这，浦金大姐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对不起呀，大姐。”“没关系。自从参加了革命，我们就确立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宏愿。”“是呀，我们以天下为己任，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至高至上。”“我们哪个人不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生命的准备？他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们都是这样的。”
浦金大姐伸手轻轻抚摸着宁静秋的手，“静秋，记住，我们立足死，但要追求生。死要死的有价值，生要生的有信仰。”“是。”
卫府院墙外。卫家别墅里灯火通明，院墙外也没闲着，今晚格外热闹。院外道路上一辆摩托车驶到大铁门外停了下来，龟田、陈青山分别下了车。龟田来到通透的院墙栅栏处往里看，陈青山随行。
“这中国人也真是不可思议啊，家里死了人，怎么还这么张扬？”“这就是中国人的传统习俗。龙城这一代都是白事红做，有时丧事做得比喜事还要热闹，套路全都一样。”
龟田：“中国人就只剩下这点精神头了。”陈青山没答话。
“怎么，陈桑，我说得不对吗？”“中佐说的极是。”“这位卫小姐也很不容易啊，这一大家子硬是被她撑起来了。”
龟田转向陈青山，“这个卫玥会有问题吗？”“她会有什么问题？”“我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龟田和陈青山说了一阵子车轱辘话，又在院墙外看了一会儿，坐上摩托车走了。
卫府的晚宴结束了，卫玥和吴管家站在别墅门前送客。龙城商会刘会长、福来绸缎庄柯掌柜、龙城酒坊葛掌柜从客厅出来，走到卫玥身边。
刘会长：“二小姐，今天的仪式很隆重，你的表现也很得体。老会长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的成熟和成长，也一定会替你高兴的。”
卫玥：“今后还望刘会长多多提点。”
刘会长：“应该的，应该的。”
卫玥：“刘会长，请走好。”
卫玥和客人们一个一个的打着招呼，“慢走，慢走。”这时，周司令员也混杂在人群中走到了卫玥的身边。
“周掌柜的，你这也要走吗？”“是啊，二小姐。”“今天招待不周，还望多多包涵。”“哪里哪里，非常周全，非常周全啊。”
卫玥和周司令员两个人说着话，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这时周司令员的手用了把劲，示意卫玥实在是到了应该告辞的时候了，“二小姐，那周某告辞了。”“好，周掌柜的慢走。”
周司令员和柳参谋等已经走出大铁门了，卫玥一边与客人们打着招呼，一边探头向远方看着。吴管家怕卫玥的举动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过来悄悄拉了卫玥一把，“二小姐，都走远了。”
这时，小兰已经悄悄地从卫府后门出去了。
卫府宴会散席的时候，两个便衣又来到了卫府院墙外，眼巴巴的看着院子里。
“还是大户人家好啊？办个丧事都这么热闹。”“再怎么热闹也还不是丧事？死人了！”“死人怎么了，这年头死个人算什么？你我哪天死了，或许还无人知晓呢。”“说这种丧气话干啥？走，走，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哎。”“怎么了？”“会不会有共党混在这些人群里头呢？”“去你的，共党都是饿鬼吗？就为了混口饭吃，躲在这些人里面？”“你看哈，这个伤员会不会已经早就躲在卫府里了。通过今天这么张扬的办大事来掩人耳目，然后让他们混在人群里出去。”
“我看你是发疯了，这么悬疑的剧情，你都能想得出来。走吧，走吧，我肚子饿了，饿坏了。”“吃馄饨去？”“走吧。”“你请客？”“好，我请。”
宁静秋：“快说吧，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开头太啰嗦。上次我和舒文怎么说你来着，敢情是全部丢到脑后了，是吧？”
吴正飞：“好好，下面全是正题。宏济闸，全长100多米，桥面两个车道宽。桥西属扬州，桥东属龙城。桥东连接龙城的是一条夯土公路，可供两台车错车通行。桥东公路一侧是一条长两公里长的土丘，土丘上全是乔木和灌木，另一侧是一个满水的水渠。我们的设想是，先在桥西埋伏三台汽车，当得到桥东发现吉田汽车的信号后，桥西的汽车发动并缓慢的向桥东开来。当它们在桥上或者在桥东桥头堡附近交汇时，我们的车堵住去路。与此同时，我们埋伏在灌木丛中的行动队员全部冲向土丘，从后面向汽车的尾部发起攻击。由于事出突然，吉田的车西进扬州有车堵，东退龙城有我们攻击，一定会处于前后夹击之中。初步方案就是这样，你们看怎么样？请大家发表意见。”
赵忠辉喝了一口水，然后接上了话头，“我先谈点看法，最后请浦金大姐做决定。”
吴正飞：“快说吧。”
赵忠辉：“这个方案总体可行，但也有几个问题。”
吴正飞：“快说。静秋，你怎么就不嫌二营长啰嗦呢？”
宁静秋：“别打岔。”
吴正飞吐了一下舌头。
赵忠辉：“第一，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桥西守在车里的人知道，东面吉田的车来了呢？”
宁静秋：“是啊，既不能鸣枪报警，也来不及跑过去报信啊。”
吴正飞：“这个问题，我和大虎子当时确实还没想好。”
浦金大姐：“正飞呀，眼看就要行动了，这么关键的问题不想好哪行？”
赵忠辉：“大家一起想想看。”
宁静秋：“我的感觉是所有带响的方法都不可行。”
吴正飞：“对，我同意静秋的意见。”
赵忠辉：“因为是在白天，用灯光信号显然也不妥。晴天阳光一照，什么灯光也看不出来。”
宁静秋：“要是阴天呢，能见度又差，还是看不出来。”
浦金大姐：“我看呀，还是从我们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里找找感觉吧。”
吴正飞：“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多着呢，哪个东西呀？”
浦金大姐：“长城。”
赵忠辉：“烽火台。”
宁静秋：“点烟。”
浦金大姐：“对。东边前出的哨兵，一旦发现了吉田的车，立即点燃干草，施放烟雾。西边车里的人，发现烟火后立即开始行动。”
赵忠辉：“我看这个方法可行，只是要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吉田的车一定开的很快，点火也需要时间。”
宁静秋：“可以把火堆一直维持在点燃状态。只等吉田的车过来时，再加把火把烟搞大。”
吴正飞：“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站里有发烟器，一拉索用不了几秒钟就浓烟滚滚了。”
宁静秋：“那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吴正飞：“我哪想到这个了。”
赵忠辉：“既然这样，反应时间就不能太早了。如果太早，吉田发现异常后，还没有进入我们的伏击圈，就会掉头跑了。”
宁静秋：“不会那么寸吧，会把握好时机的。”
浦金大姐：“我再最后提醒一点，吉田的座车是一辆黑色雪佛兰，车牌号是……这千万不能搞错了。”
吴正飞：“放心吧，大姐，整个龙城就这一辆雪佛兰，绝对不能错了。忠辉……”
赵忠辉：“有话就说。”
吴正飞：“在人手上，还需要你们……”
赵忠辉：“知道。这就是我准备讲的第二点。这次行动我们全员都上，听你指挥。”
吴正飞：“太谢谢了。”
赵忠辉：“不客气。正飞，我和你说的事可别忘了。”
吴正飞：“不就是去陆军医院放个炮仗吗？忘不了，你就听响吧。”
宁静秋：“什么乱七八糟的。”
浦金大姐：“这就叫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吴正飞：“那就先这样，我马上回去准备。”
浦金大姐：“好。”
赵忠辉送吴正飞走出了龙城书屋，书屋里只有浦金大姐和宁静秋两个人。
浦金大姐拉着宁静秋的手，“静秋，大姐问你一句，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则罢。”“大姐你问吧。”“你和吴正飞真的是那个？”“大姐，不是或者是……”
“或者是什么？”
“大姐，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在金陵大学念书时，我确实对他有好感，但当时彼此也没有明说，可那个南京之夜却阴差阳错地把我和他分开了。因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所以分开后的这段时间里我根本没有这个心情，当然我也多次拒绝了赵忠辉的好意。赵忠辉非常优秀，但我忠于自己的理想，也忠于自己的感情。当所谓的梦想将要化为浮云之时，我的内心也已做好了接受赵忠辉感情的准备。没成想偏偏这次进龙城却又遇上了吴正飞，知道他还活着，感觉真好；知道他也在抗日，替他高兴；可他现在是国民党，还是个军统。我的心里十分失望，也十分难受，一时真不知如何是好。”
“听你讲了这么多，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们爱人，更主要的还是要看这个人。爱人，爱人，就是要有爱情的人。但是光强调有爱情肯定不够，首先要看这个人的政治立场。”
“大姐，你有爱人吗？”“曾经有过。”“曾经是什么意思？”“当时他和我一起在南京从事地下斗争，只是由于保密的需要，你们没有见过他。我去南昌后他留在南京继续工作。一次因叛徒告密而被捕，他在狱中坚贞不屈，视死如归。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最后被敌人枪杀了。”
讲到这，浦金大姐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对不起呀，大姐。”“没关系。自从参加了革命，我们就确立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宏愿。”“是呀，我们以天下为己任，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至高至上。”“我们哪个人不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生命的准备？他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们都是这样的。”
浦金大姐伸手轻轻抚摸着宁静秋的手，“静秋，记住，我们立足死，但要追求生。死要死的有价值，生要生的有信仰。”“是。”
卫府院墙外。卫家别墅里灯火通明，院墙外也没闲着，今晚格外热闹。院外道路上一辆摩托车驶到大铁门外停了下来，龟田、陈青山分别下了车。龟田来到通透的院墙栅栏处往里看，陈青山随行。
“这中国人也真是不可思议啊，家里死了人，怎么还这么张扬？”“这就是中国人的传统习俗。龙城这一代都是白事红做，有时丧事做得比喜事还要热闹，套路全都一样。”
龟田：“中国人就只剩下这点精神头了。”陈青山没答话。
“怎么，陈桑，我说得不对吗？”“中佐说的极是。”“这位卫小姐也很不容易啊，这一大家子硬是被她撑起来了。”
龟田转向陈青山，“这个卫玥会有问题吗？”“她会有什么问题？”“我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龟田和陈青山说了一阵子车轱辘话，又在院墙外看了一会儿，坐上摩托车走了。
卫府的晚宴结束了，卫玥和吴管家站在别墅门前送客。龙城商会刘会长、福来绸缎庄柯掌柜、龙城酒坊葛掌柜从客厅出来，走到卫玥身边。
刘会长：“二小姐，今天的仪式很隆重，你的表现也很得体。老会长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的成熟和成长，也一定会替你高兴的。”
卫玥：“今后还望刘会长多多提点。”
刘会长：“应该的，应该的。”
卫玥：“刘会长，请走好。”
卫玥和客人们一个一个的打着招呼，“慢走，慢走。”这时，周司令员也混杂在人群中走到了卫玥的身边。
“周掌柜的，你这也要走吗？”“是啊，二小姐。”“今天招待不周，还望多多包涵。”“哪里哪里，非常周全，非常周全啊。”
卫玥和周司令员两个人说着话，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这时周司令员的手用了把劲，示意卫玥实在是到了应该告辞的时候了，“二小姐，那周某告辞了。”“好，周掌柜的慢走。”
周司令员和柳参谋等已经走出大铁门了，卫玥一边与客人们打着招呼，一边探头向远方看着。吴管家怕卫玥的举动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过来悄悄拉了卫玥一把，“二小姐，都走远了。”
这时，小兰已经悄悄地从卫府后门出去了。
卫府宴会散席的时候，两个便衣又来到了卫府院墙外，眼巴巴的看着院子里。
“还是大户人家好啊？办个丧事都这么热闹。”“再怎么热闹也还不是丧事？死人了！”“死人怎么了，这年头死个人算什么？你我哪天死了，或许还无人知晓呢。”“说这种丧气话干啥？走，走，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哎。”“怎么了？”“会不会有共党混在这些人群里头呢？”“去你的，共党都是饿鬼吗？就为了混口饭吃，躲在这些人里面？”“你看哈，这个伤员会不会已经早就躲在卫府里了。通过今天这么张扬的办大事来掩人耳目，然后让他们混在人群里出去。”
“我看你是发疯了，这么悬疑的剧情，你都能想得出来。走吧，走吧，我肚子饿了，饿坏了。”“吃馄饨去？”“走吧。”“你请客？”“好，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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