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二章
山本办公室，山本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龟田和青木站在山本对面。
山本：“青木，你先说说江扬旅旅馆的情况吧。”“好的，昨天我们又抓到17名女人，现在的人数已经达到了103人。”“好，还要再抓点。如果抓的再多点，就把那些有病的女人放掉。不，全部杀掉。”“阁下，我看暂时还是先留着为好。”“为什么？”“可能市民们已经有所察觉。现在市面上的女人越来越少，连路过龙城的女人也比以前明显减少。”“可以，那就让她们抓紧治病，治好后再为帝国士兵们服务。”“嗨。”
“陆军医院派军医去了吗？”“去了。但不是帝国的军医，而是卫玥。”“怎么派了个中国人去？”“是。”“告诉卫玥，让她把嘴巴给我闭紧了，否则连她一起抓起来。”“是。”“那里还有什么困难吗？”“有。”“说。”“有这么一个问题，龙城这里饮食习惯是以稻米为主，而我们抓的女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北方人，她们与面食为主，吃不惯大米，几顿饭不吃馒头就很不习惯。”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啊，找个会做面食的厨师不就行了吗？”“嗯，我们一直还没找到。”
山本转向龟田，“龟田。”
龟田：“老师，学生在。”
“找面点师这件事，就交给你们特高课去办。”“是。”“特高课抓不住共党，假如连一个面点师也找不到，我看你这个课长就直接向天皇谢罪吧。”“嗨。”“搜查有什么结果吗？”“搜了整整一夜，几乎把龙城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现在所有的兵力还在街面上进行搜查。”
山本往椅背上一靠，“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共党也好，国军也罢，谁能傻到刺杀行动成功后还返回龙城，在家中坐着等着让你们来逮着。或许他们早已去了上海、南京等大城市逍遥去了。刺杀吉田将军这样的人物，奖金一定会是非常丰厚的。”
山本看了一下青木，“青木君，你比较忙，可以先走了。”“嗨。”青木转身走出了山本办公室。
青木走后，山本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那个红雨先生那里去了吗？”“老师，昨晚我就已经去过了。”“她在哪？”“报社宿舍。”“在干什么？”“在写当天下午和如鸢先生的访谈录。”“哦，今天的龙城晚报上已经刊登出来了。”“去的时候没人注意吧？”“没有。”
山本：“你认为她有这个嫌疑吗？”“应该没有。”“说说。”“如果是她，她完全有机会在别墅里面就动手，也用不着出去以后再办。”“也许她感到一个人在别墅里动手没有把握。”“同样，如果是她向外传递的消息。那么事成之后，她不可能呆在原地，还在那写着什么访谈录吧。”
山本有点迟疑，“嗯，如果不是她，那吉田去扬州的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该不会真的是守株待到了兔、瞎猫抓住了死耗子吧？”“也许正是。”“我们守株多次怎么从来没有等着兔子呢？”“也许……”
山本坚定而果断地一挥手，“好了，不管是不是她，反正不能是她。”“明白。”
“华中派遣军的调查组马上就要到龙城了。关于这个红雨先生，我们绝口不提。”“他们要是知道了怎么办？”“那里的便衣不都是你的人吗？”“是。要是他们去图书馆调查呢？”“死人还能说话吗？”“明白。那只就剩下晴子了。”
山本手指快要戳到龟田的鼻子尖上了，“你是特高课长，如果都得靠我出主意，还要你做什么？”“学生明白。”
卫玥进到206房间，首先就想去看看那个想寻短见的崔凤妹妹。刚一进来，突然金曼迎了上来，而那个崔凤却不知去向。
“妹子，你终于来了。”“怎么了？”“我急啊。”“你急什么？”“昨天和你说的事，你想的咋样了？”“不咋样。”“你当我是白说啊？”“我什么也没听见。”“唉，妹子，你怎么这样死性呢？”
卫玥盯住金曼，“你怎么到这屋来了？”
“那几个人和我玩心眼，哼，那是她们不知道我的底细。一旦知道了都得吓死她们。”“你快打住吧，要是让日本知道了，我看你咋办？”“要是实在没辙了，老娘就自报家门。”
卫玥听到金曼的这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和刘茹、孙秀珍住在同一个房间，平添了几分危险。
“昨晚你去了吗？”“去了，他们还能让我闲着吗？”“为什么？”“你看姐这身材板型。这里的百十号，都得被我甩出几条街去。”“臭美吧你，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有呀。姐是唱戏的出身，瞧姐这身段、这花腔，哄得那些小鬼子乐的。一个个到钟了，都不愿出去。”
“打住吧，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好着呢。”“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别，妹子，咱俩再好好拉呱拉呱，我说的那事……”
卫玥和金曼说话的当口，孙秀珍一直坐在刘茹的床上看着他们。而刘茹虽然知道是卫玥进来了，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仍然就那么躺着。刘茹没有和卫玥打招呼，甚至连脸都没有转过来。
卫玥走向孙秀珍，“大姐，你今天咋样？”“我还好。”“昨天他们没把你咋样吧？”“他们看我身子弱，一个劲的催我赶快吃药。”“你这身子一直就是这样吗？”“是啊，有几年了。”
卫玥：“是不是生孩子时就得上了？”“嗯，自从怀上丫头开始。唉，你怎么知道我生过孩子了？是不是我长得显老哈。”“你别忘了，我是个医生。看你的状态，起码生过两个孩子。”“你还看得真准。是啊，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孩子都几岁了？”“大的是丫头六岁，小的是小子三岁了。”
卫玥：“你被抓了，他们咋办？”“不知道呢。”“你家住哪，你是怎么被抓的？”“我家住学子街，我是早晨出来倒垃圾时被抓的。当时两个孩子还在家吃早饭呢，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大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现在在这里，外面的事你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放心吧，也许没那么严重。”
卫玥把孙秀珍的手拉过来，给孙秀珍搭脉，“孩子们叫啥名啊？”“女儿叫小丽，儿子叫小毛。”
听着卫玥与孙秀珍的对话，刘茹心里明白。卫玥一定是已经向赵忠辉汇报了这里的情况，需要对孙秀珍进行一些侧面了解。
卫玥走到刘茹跟前，“你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刘茹点点头。
卫玥：“来，我给你听听。”
卫玥取出听诊器，刘茹自己解开了胸前的扣子。卫玥一边听着一边向刘茹眨着眼睛，尽管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刘茹好像听懂了什么似的，悄悄的点了点头。
绿萝成衣店里间，吴正飞和赵忠辉坐在一起，吴正飞郑重其事地伸出手，也赵忠辉紧紧地握了一下。
吴正飞：“这次伏击吉田的任务完成的非常顺利，我对贵党给予的大力支持帮助表示感谢。”
赵忠辉：“少来这一套，光感谢贵党吗？”
吴正飞：“当然也感谢贵军，特别是贵军中的二营长赵忠辉同志。”“行了，这些没用的还是少说吧。”“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浦金大姐的安全。”“说出这话算你还有点良心。”“浦金大姐为什么不答应马上撤退呢？”“浦金大姐考虑的比较多，一是大姐根据自身的判断，觉得她并没有什么明显过分之举，敌人应该不会在她身上找出破绽。”“就怕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
赵忠辉：“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吗？”“我听不懂狗话。”“去你的，我不是担心浦金大姐的安全嘛。”
“二是大姐认为现在马上撤离，弊大于利。”“怎么说？”“她认为这可能会牵涉到你们在日军中的潜伏人员陈青山。”“佩服！这个时候了还在替我们着想，了不起呀。”
“也不全是为了你们。三是陈青山与我们的李兴宇同志过从甚密，交情好，这在日军司令部和特高课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吉田被杀后，浦金大姐认为突然撤离。大姐的自身安全是得到了保障，但这会给龙城整个抗战大局造成重大影响，这是浦金大姐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做的。”“啊，无论是斗争经验还是人品人格，浦金大姐真令人佩服。”“好好学习吧。”
吴正飞：“你今天来？”
赵忠辉：“有件事和你商量。”“别客气。”
赵忠辉：“最近龙城市面上突然失踪了很多妇女，特别是年轻女性，这事你知道吗？”“龙城就这么大，而且我们每天有很多密探、线人撒在龙城的各个角落，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我们都能听到响声。”“经过侦查，这些女人目前全部关在江扬旅馆。”
吴正飞：“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意思？”“你先听我说，我们有一个同志被抓去也关在这里面。”“谁，我认识吗？”“你们见过面，在怡红院门口，我和她与你和大虎子一起碰头来着。”“噢，当时只是点了下头，没有正式介绍，没有什么印象。”“是。也许你们并不认识，但她多次参与了你们的行动。”“这就更没啥说的了。凡是帮助过我吴正飞的人就是我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赵忠辉：“所以我想和你合计一下，看怎么办为好？”“现在的关键是要把里面情况全部摸清楚，然后再制定具体行动方案。”“行，这一次的前期侦察由我们负责，只是行动时请贵方配合。”“没问题，定当全力以赴。”
小蓝湾那里原来是一片废旧的厂房，现在经过整修已经焕然一新，成为了日本人临时集中管理抓来的妇女的基地。很多车辆从小蓝湾基地的门口进进出出，一些工人们正在拆下脚手架。很显然，这表明小蓝湾基地的改造已经结束。厂房外围也安上了拒马，执勤的警卫已经由伪军换成了日军士兵。
龟田从山本司令官办公室出来，沿着走廊往自己的办公室走着。路上遇到了陈青山，陈青山随着龟田进到了龟田的办公室，“先生，刚才去见司令官了？”“是。”“又有什么新的指示吗？”“当然，要加强全城搜捕，力度要强，声势要大，绝不能让这帮匪徒跑出龙城。”“是。”
龟田站住脚对着陈青山，“另外华中派遣军派出的吉田将军遭伏击案的调查组，可能马上就要到达龙城了，我们要全力配合。”“是。”“其实吉田先生来龙城就是休养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为了减少自身的麻烦，千万别引火上身。”“明白。”
“陈桑，你是我的人，我得提醒你哈。”“先生请讲。”“去龙城图书馆查找资料的事千万不要提，就当没有这件事情发生。”“是，这件事我压根就不知道。”“说来惭愧，我连自己的老师都瞒着呢，其实这样对大家都好。”“先生请放心吧。调查组不会找我们这些人的，我们连吉田先生到龙城这件事都不知道。”
“你不是给她的女儿推荐过家庭教师吗？”“是吗？这真是高抬陈某了。我一个中国人，小小的特务队长哪有这个资格？根本没有这回事。”“好，就要这样。知道的越少，说的越少，你的麻烦就越少。”“明白。”
山本：“青木，你先说说江扬旅旅馆的情况吧。”“好的，昨天我们又抓到17名女人，现在的人数已经达到了103人。”“好，还要再抓点。如果抓的再多点，就把那些有病的女人放掉。不，全部杀掉。”“阁下，我看暂时还是先留着为好。”“为什么？”“可能市民们已经有所察觉。现在市面上的女人越来越少，连路过龙城的女人也比以前明显减少。”“可以，那就让她们抓紧治病，治好后再为帝国士兵们服务。”“嗨。”
“陆军医院派军医去了吗？”“去了。但不是帝国的军医，而是卫玥。”“怎么派了个中国人去？”“是。”“告诉卫玥，让她把嘴巴给我闭紧了，否则连她一起抓起来。”“是。”“那里还有什么困难吗？”“有。”“说。”“有这么一个问题，龙城这里饮食习惯是以稻米为主，而我们抓的女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北方人，她们与面食为主，吃不惯大米，几顿饭不吃馒头就很不习惯。”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啊，找个会做面食的厨师不就行了吗？”“嗯，我们一直还没找到。”
山本转向龟田，“龟田。”
龟田：“老师，学生在。”
“找面点师这件事，就交给你们特高课去办。”“是。”“特高课抓不住共党，假如连一个面点师也找不到，我看你这个课长就直接向天皇谢罪吧。”“嗨。”“搜查有什么结果吗？”“搜了整整一夜，几乎把龙城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现在所有的兵力还在街面上进行搜查。”
山本往椅背上一靠，“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共党也好，国军也罢，谁能傻到刺杀行动成功后还返回龙城，在家中坐着等着让你们来逮着。或许他们早已去了上海、南京等大城市逍遥去了。刺杀吉田将军这样的人物，奖金一定会是非常丰厚的。”
山本看了一下青木，“青木君，你比较忙，可以先走了。”“嗨。”青木转身走出了山本办公室。
青木走后，山本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那个红雨先生那里去了吗？”“老师，昨晚我就已经去过了。”“她在哪？”“报社宿舍。”“在干什么？”“在写当天下午和如鸢先生的访谈录。”“哦，今天的龙城晚报上已经刊登出来了。”“去的时候没人注意吧？”“没有。”
山本：“你认为她有这个嫌疑吗？”“应该没有。”“说说。”“如果是她，她完全有机会在别墅里面就动手，也用不着出去以后再办。”“也许她感到一个人在别墅里动手没有把握。”“同样，如果是她向外传递的消息。那么事成之后，她不可能呆在原地，还在那写着什么访谈录吧。”
山本有点迟疑，“嗯，如果不是她，那吉田去扬州的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该不会真的是守株待到了兔、瞎猫抓住了死耗子吧？”“也许正是。”“我们守株多次怎么从来没有等着兔子呢？”“也许……”
山本坚定而果断地一挥手，“好了，不管是不是她，反正不能是她。”“明白。”
“华中派遣军的调查组马上就要到龙城了。关于这个红雨先生，我们绝口不提。”“他们要是知道了怎么办？”“那里的便衣不都是你的人吗？”“是。要是他们去图书馆调查呢？”“死人还能说话吗？”“明白。那只就剩下晴子了。”
山本手指快要戳到龟田的鼻子尖上了，“你是特高课长，如果都得靠我出主意，还要你做什么？”“学生明白。”
卫玥进到206房间，首先就想去看看那个想寻短见的崔凤妹妹。刚一进来，突然金曼迎了上来，而那个崔凤却不知去向。
“妹子，你终于来了。”“怎么了？”“我急啊。”“你急什么？”“昨天和你说的事，你想的咋样了？”“不咋样。”“你当我是白说啊？”“我什么也没听见。”“唉，妹子，你怎么这样死性呢？”
卫玥盯住金曼，“你怎么到这屋来了？”
“那几个人和我玩心眼，哼，那是她们不知道我的底细。一旦知道了都得吓死她们。”“你快打住吧，要是让日本知道了，我看你咋办？”“要是实在没辙了，老娘就自报家门。”
卫玥听到金曼的这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和刘茹、孙秀珍住在同一个房间，平添了几分危险。
“昨晚你去了吗？”“去了，他们还能让我闲着吗？”“为什么？”“你看姐这身材板型。这里的百十号，都得被我甩出几条街去。”“臭美吧你，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有呀。姐是唱戏的出身，瞧姐这身段、这花腔，哄得那些小鬼子乐的。一个个到钟了，都不愿出去。”
“打住吧，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好着呢。”“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别，妹子，咱俩再好好拉呱拉呱，我说的那事……”
卫玥和金曼说话的当口，孙秀珍一直坐在刘茹的床上看着他们。而刘茹虽然知道是卫玥进来了，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仍然就那么躺着。刘茹没有和卫玥打招呼，甚至连脸都没有转过来。
卫玥走向孙秀珍，“大姐，你今天咋样？”“我还好。”“昨天他们没把你咋样吧？”“他们看我身子弱，一个劲的催我赶快吃药。”“你这身子一直就是这样吗？”“是啊，有几年了。”
卫玥：“是不是生孩子时就得上了？”“嗯，自从怀上丫头开始。唉，你怎么知道我生过孩子了？是不是我长得显老哈。”“你别忘了，我是个医生。看你的状态，起码生过两个孩子。”“你还看得真准。是啊，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孩子都几岁了？”“大的是丫头六岁，小的是小子三岁了。”
卫玥：“你被抓了，他们咋办？”“不知道呢。”“你家住哪，你是怎么被抓的？”“我家住学子街，我是早晨出来倒垃圾时被抓的。当时两个孩子还在家吃早饭呢，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大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现在在这里，外面的事你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放心吧，也许没那么严重。”
卫玥把孙秀珍的手拉过来，给孙秀珍搭脉，“孩子们叫啥名啊？”“女儿叫小丽，儿子叫小毛。”
听着卫玥与孙秀珍的对话，刘茹心里明白。卫玥一定是已经向赵忠辉汇报了这里的情况，需要对孙秀珍进行一些侧面了解。
卫玥走到刘茹跟前，“你好，今天感觉怎么样？”
刘茹点点头。
卫玥：“来，我给你听听。”
卫玥取出听诊器，刘茹自己解开了胸前的扣子。卫玥一边听着一边向刘茹眨着眼睛，尽管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刘茹好像听懂了什么似的，悄悄的点了点头。
绿萝成衣店里间，吴正飞和赵忠辉坐在一起，吴正飞郑重其事地伸出手，也赵忠辉紧紧地握了一下。
吴正飞：“这次伏击吉田的任务完成的非常顺利，我对贵党给予的大力支持帮助表示感谢。”
赵忠辉：“少来这一套，光感谢贵党吗？”
吴正飞：“当然也感谢贵军，特别是贵军中的二营长赵忠辉同志。”“行了，这些没用的还是少说吧。”“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浦金大姐的安全。”“说出这话算你还有点良心。”“浦金大姐为什么不答应马上撤退呢？”“浦金大姐考虑的比较多，一是大姐根据自身的判断，觉得她并没有什么明显过分之举，敌人应该不会在她身上找出破绽。”“就怕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
赵忠辉：“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吗？”“我听不懂狗话。”“去你的，我不是担心浦金大姐的安全嘛。”
“二是大姐认为现在马上撤离，弊大于利。”“怎么说？”“她认为这可能会牵涉到你们在日军中的潜伏人员陈青山。”“佩服！这个时候了还在替我们着想，了不起呀。”
“也不全是为了你们。三是陈青山与我们的李兴宇同志过从甚密，交情好，这在日军司令部和特高课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吉田被杀后，浦金大姐认为突然撤离。大姐的自身安全是得到了保障，但这会给龙城整个抗战大局造成重大影响，这是浦金大姐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做的。”“啊，无论是斗争经验还是人品人格，浦金大姐真令人佩服。”“好好学习吧。”
吴正飞：“你今天来？”
赵忠辉：“有件事和你商量。”“别客气。”
赵忠辉：“最近龙城市面上突然失踪了很多妇女，特别是年轻女性，这事你知道吗？”“龙城就这么大，而且我们每天有很多密探、线人撒在龙城的各个角落，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我们都能听到响声。”“经过侦查，这些女人目前全部关在江扬旅馆。”
吴正飞：“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意思？”“你先听我说，我们有一个同志被抓去也关在这里面。”“谁，我认识吗？”“你们见过面，在怡红院门口，我和她与你和大虎子一起碰头来着。”“噢，当时只是点了下头，没有正式介绍，没有什么印象。”“是。也许你们并不认识，但她多次参与了你们的行动。”“这就更没啥说的了。凡是帮助过我吴正飞的人就是我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赵忠辉：“所以我想和你合计一下，看怎么办为好？”“现在的关键是要把里面情况全部摸清楚，然后再制定具体行动方案。”“行，这一次的前期侦察由我们负责，只是行动时请贵方配合。”“没问题，定当全力以赴。”
小蓝湾那里原来是一片废旧的厂房，现在经过整修已经焕然一新，成为了日本人临时集中管理抓来的妇女的基地。很多车辆从小蓝湾基地的门口进进出出，一些工人们正在拆下脚手架。很显然，这表明小蓝湾基地的改造已经结束。厂房外围也安上了拒马，执勤的警卫已经由伪军换成了日军士兵。
龟田从山本司令官办公室出来，沿着走廊往自己的办公室走着。路上遇到了陈青山，陈青山随着龟田进到了龟田的办公室，“先生，刚才去见司令官了？”“是。”“又有什么新的指示吗？”“当然，要加强全城搜捕，力度要强，声势要大，绝不能让这帮匪徒跑出龙城。”“是。”
龟田站住脚对着陈青山，“另外华中派遣军派出的吉田将军遭伏击案的调查组，可能马上就要到达龙城了，我们要全力配合。”“是。”“其实吉田先生来龙城就是休养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为了减少自身的麻烦，千万别引火上身。”“明白。”
“陈桑，你是我的人，我得提醒你哈。”“先生请讲。”“去龙城图书馆查找资料的事千万不要提，就当没有这件事情发生。”“是，这件事我压根就不知道。”“说来惭愧，我连自己的老师都瞒着呢，其实这样对大家都好。”“先生请放心吧。调查组不会找我们这些人的，我们连吉田先生到龙城这件事都不知道。”
“你不是给她的女儿推荐过家庭教师吗？”“是吗？这真是高抬陈某了。我一个中国人，小小的特务队长哪有这个资格？根本没有这回事。”“好，就要这样。知道的越少，说的越少，你的麻烦就越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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