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奇症难医，正气可治
汉子脸色一变，有些不太好看。
他本是江湖中人，后来厌倦了江湖是非，这才在高家当了贴身侍卫，图个安稳。
哪知道自己跟的高礼乃是十足的纨绔子弟，每日提心吊胆生怕得罪了人。
这可倒好，买个珠子的工夫，两句话就得罪了一个进士！
这高家家大业大不怕进士，可他一个侍卫哪里能得罪的起？
真要闹大了，高礼肯定说一句手下人自作主张，把自己推出去承受怒火。
飞舟上真就那么卧虎藏龙吗？
倒霉倒霉！
“两位公子，在下乃是一介武夫，不识礼数，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他一咬牙，又掏出一千两银票，“还望两位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刚才搜身的五百两是高礼给的“公款”，他花着不心疼。
这一千两花的可是自己的钱了。
他每年也不过领五十两的薪酬，再捞点外快，能有一百多两，这一下子十年家当没有了，心疼的要命。
陆江天看他身上没发光，知道这汉子是真服了。
不过他全程没说主家是谁，那显然是想自己担下了。
也算是聪明人。
希望他的主子也能那么聪明吧。
陆江天收下银票，突然暴富了，心中火热。
不过推测这人的主家定然不凡，武夫是赚钱，但当个侍卫就能赚那么多，那就很夸张了。
汉子一行人灰溜溜离去。
“让公子久等，奴家这厢有礼了！”一个妇人笑眯眯走了过来，旁边正站着卖药材的老板，怀里抱着个小女孩。
“这位便是老板娘吧？陆某有礼了。”
“什么老板娘？不过是做些采药贩药的营生，比不得陆公子这等读书人清贵。陆公子若是不嫌弃，叫一声王大哥，王大嫂子就是了。”
老板娘笑逐颜开，话是对着陆江天说的，眼却不时看向陆江云，表情甚至有些谄媚。
这老板娘什么情况？
要不然看老板也在场，他都以为是对自家小弟图谋不轨了。
而且老板也显得有些局促。
陆江天心中疑惑。
他却也不问，依旧叫了声老板娘，便请教起草药的知识来。
越热情他感觉事越大，让人怪害怕的，所以不理会套近乎。
老板娘确实口才好，对这些药材的药性用途烂熟于心，娓娓道来，让人一听就明白。
说完药材也不停，径直又说起家世来。
陆江天这才知道老板姓王，一家三口都是隔壁永泰郡人士，世代以采药为生。
靠着一门家传的攀山跃岭绝技，每次进山收获都比旁人多不少，在当地也称得上富庶。
“两位公子可知道我家三口人为何要上京城来？”老板娘目光看向自家女儿，眼眶有些微红。
陆江天摇头，他看了看小女孩，知道老板娘反常的根源就在这。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大，粉雕玉琢，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木木的。
也不如寻常孩子好动，就老老实实待在老板怀里，安静的有些不对劲。
“我可怜的女儿。”老板娘哽咽一声，这才说道：“我女儿患有奇症，三岁之前和别人家孩子没什么两样，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就变得安静得吓人，平时就坐着一动不动，到了吃饭的时候，喂就吃一点，不喂也不哭闹，要不然还有口气，我都以为是……”
“可怜我家世代采药，却采不来能治我女儿的药！”
“这几年我们访遍了名医，都没有结果。最后被人指点，才找到了京城的一位老先生。老先生说这病乃是犯了鬼神，只需要七年，一个大活人就会变成了木头人。除非……”
老板娘看了陆江云一眼，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板也要跟着跪下。
陆江天吓了一跳，连忙和小弟把他们拉起来。
“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有什么能帮的我们一定尽力帮。可是你们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跪下是个什么道理？”
“莫非是看我们兄弟年纪小，有胁迫强逼之心？”
“没有，没有，陆公子，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老板娘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
解释道：“陆公子，那老先生说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找到那个鬼神，谈条件或者直接杀了祂；二就是找修士或者真正的读书人，法力或者正气都能治这个病。”
陆江天这才了然，他们应该是刚才听到小弟是个进士，这才起了心思。
像是进士，尤其是这前几名，不是死读书能考上的。
对于经义文章的理解都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浩然之气。
不过正气看不见摸不着，又很难保存，很多人本来读书的时候有，做了官就没了。
所以这新晋的进士们就是最可能有正气的一批人。
至于修士，一来难找，二来他们也没什么能打动修士的。
“王大嫂，以你们卖药的钱，请一个进士帮忙不成问题吧？”
老板娘听他改了称呼，心中一喜，知道有戏，连忙道：“陆公子有所不知，无论是正气还是法力，都需要长时间温养才能治好小女，不是一次性的事情，又加上不少人忌惮鬼神，都不愿意相助。”
“不过陆公子不用担心，那位老先生也说了，进士们都被朝廷气运保护者，鬼神也不能轻易伤害，因此不用害怕。”
陆江天对着小弟点了点头，表示他们说的是真的。
和那位前辈说得差不多一个意思。
再加上竹签没有预警，至少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事还得看小弟的意见，要是等自己修出法力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陆江云想了想便应下了，他性格善良，胸怀天下，本就立志做个好官，天下人都放在他心中，更何况是一个小女孩。
老板二人喜极而泣，拉着陆江云又要磕头。
陆江天连忙把他们拉走，别吓坏了自家小弟。
“对了，鬼神的事不是由各地道院的人处理吗？”
各地道院还负责处理当地的阴阳鬼神之事。
“我们一开始就找过道院，他们只说是不知道，就打发了我们。”
一个老先生能看出来的东西道院看不出来？
是这位老先生太强，还是道院太菜？
亦或许是装作不知道？
水深呐。
他本是江湖中人，后来厌倦了江湖是非，这才在高家当了贴身侍卫，图个安稳。
哪知道自己跟的高礼乃是十足的纨绔子弟，每日提心吊胆生怕得罪了人。
这可倒好，买个珠子的工夫，两句话就得罪了一个进士！
这高家家大业大不怕进士，可他一个侍卫哪里能得罪的起？
真要闹大了，高礼肯定说一句手下人自作主张，把自己推出去承受怒火。
飞舟上真就那么卧虎藏龙吗？
倒霉倒霉！
“两位公子，在下乃是一介武夫，不识礼数，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他一咬牙，又掏出一千两银票，“还望两位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刚才搜身的五百两是高礼给的“公款”，他花着不心疼。
这一千两花的可是自己的钱了。
他每年也不过领五十两的薪酬，再捞点外快，能有一百多两，这一下子十年家当没有了，心疼的要命。
陆江天看他身上没发光，知道这汉子是真服了。
不过他全程没说主家是谁，那显然是想自己担下了。
也算是聪明人。
希望他的主子也能那么聪明吧。
陆江天收下银票，突然暴富了，心中火热。
不过推测这人的主家定然不凡，武夫是赚钱，但当个侍卫就能赚那么多，那就很夸张了。
汉子一行人灰溜溜离去。
“让公子久等，奴家这厢有礼了！”一个妇人笑眯眯走了过来，旁边正站着卖药材的老板，怀里抱着个小女孩。
“这位便是老板娘吧？陆某有礼了。”
“什么老板娘？不过是做些采药贩药的营生，比不得陆公子这等读书人清贵。陆公子若是不嫌弃，叫一声王大哥，王大嫂子就是了。”
老板娘笑逐颜开，话是对着陆江天说的，眼却不时看向陆江云，表情甚至有些谄媚。
这老板娘什么情况？
要不然看老板也在场，他都以为是对自家小弟图谋不轨了。
而且老板也显得有些局促。
陆江天心中疑惑。
他却也不问，依旧叫了声老板娘，便请教起草药的知识来。
越热情他感觉事越大，让人怪害怕的，所以不理会套近乎。
老板娘确实口才好，对这些药材的药性用途烂熟于心，娓娓道来，让人一听就明白。
说完药材也不停，径直又说起家世来。
陆江天这才知道老板姓王，一家三口都是隔壁永泰郡人士，世代以采药为生。
靠着一门家传的攀山跃岭绝技，每次进山收获都比旁人多不少，在当地也称得上富庶。
“两位公子可知道我家三口人为何要上京城来？”老板娘目光看向自家女儿，眼眶有些微红。
陆江天摇头，他看了看小女孩，知道老板娘反常的根源就在这。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大，粉雕玉琢，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木木的。
也不如寻常孩子好动，就老老实实待在老板怀里，安静的有些不对劲。
“我可怜的女儿。”老板娘哽咽一声，这才说道：“我女儿患有奇症，三岁之前和别人家孩子没什么两样，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就变得安静得吓人，平时就坐着一动不动，到了吃饭的时候，喂就吃一点，不喂也不哭闹，要不然还有口气，我都以为是……”
“可怜我家世代采药，却采不来能治我女儿的药！”
“这几年我们访遍了名医，都没有结果。最后被人指点，才找到了京城的一位老先生。老先生说这病乃是犯了鬼神，只需要七年，一个大活人就会变成了木头人。除非……”
老板娘看了陆江云一眼，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板也要跟着跪下。
陆江天吓了一跳，连忙和小弟把他们拉起来。
“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有什么能帮的我们一定尽力帮。可是你们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跪下是个什么道理？”
“莫非是看我们兄弟年纪小，有胁迫强逼之心？”
“没有，没有，陆公子，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老板娘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
解释道：“陆公子，那老先生说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找到那个鬼神，谈条件或者直接杀了祂；二就是找修士或者真正的读书人，法力或者正气都能治这个病。”
陆江天这才了然，他们应该是刚才听到小弟是个进士，这才起了心思。
像是进士，尤其是这前几名，不是死读书能考上的。
对于经义文章的理解都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浩然之气。
不过正气看不见摸不着，又很难保存，很多人本来读书的时候有，做了官就没了。
所以这新晋的进士们就是最可能有正气的一批人。
至于修士，一来难找，二来他们也没什么能打动修士的。
“王大嫂，以你们卖药的钱，请一个进士帮忙不成问题吧？”
老板娘听他改了称呼，心中一喜，知道有戏，连忙道：“陆公子有所不知，无论是正气还是法力，都需要长时间温养才能治好小女，不是一次性的事情，又加上不少人忌惮鬼神，都不愿意相助。”
“不过陆公子不用担心，那位老先生也说了，进士们都被朝廷气运保护者，鬼神也不能轻易伤害，因此不用害怕。”
陆江天对着小弟点了点头，表示他们说的是真的。
和那位前辈说得差不多一个意思。
再加上竹签没有预警，至少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事还得看小弟的意见，要是等自己修出法力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陆江云想了想便应下了，他性格善良，胸怀天下，本就立志做个好官，天下人都放在他心中，更何况是一个小女孩。
老板二人喜极而泣，拉着陆江云又要磕头。
陆江天连忙把他们拉走，别吓坏了自家小弟。
“对了，鬼神的事不是由各地道院的人处理吗？”
各地道院还负责处理当地的阴阳鬼神之事。
“我们一开始就找过道院，他们只说是不知道，就打发了我们。”
一个老先生能看出来的东西道院看不出来？
是这位老先生太强，还是道院太菜？
亦或许是装作不知道？
水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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