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收购云菌孢子
“翰林，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不就是千万负债吗！不就是几千万吗！”
宋岛在地上抓起一把孢子，跳起来向天空扬去，又抓起一把向天空扬去，瞬间森林里多出一条飞舞的彩带。
“看到了吗？商机，这孢子就是商机，商机是什么？商机就是别人看不到的机会，而我看到了，去特么的利息潮汐，去特么的债务展期，去特么的破产，去特么的江淮月。”
从去年到现在债务的压力、破产的失败、朋友的背叛，一直让宋岛喘不过气，此时终于看到了转机，他由于激动，双眼充血通红，手舞足蹈，就像是范进中举一样。
“老板，你孢子中毒出现幻觉了，快把口罩和护目镜戴好，不要剧烈运动。”程翰林连忙拉住宋岛。
“放开我，我没有中毒！”
“不放开，中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中毒！”
一片巨大的红色菌毯上，两个青年缠成一团，惊扰了几只乌鸦，它们一边叫一边扇着翅膀飞走了。
一处罕有人迹的小路上，有两人走走停停，并且不时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声。
这正是准备离开真菌森林的二人，此时他们已经换了好几套防护设备，终于到了真菌森林的边缘，这里已经有了植物的身影，巨大的蘑菇和树木夹杂着生长在一起，看上去甚是美丽奇特。
“你知道我是怎么预判到的这个消息吗？”宋岛神秘兮兮地说。
“哈，在这回龙城，老板你觉醒的寻宝天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这次可不是天赋哦。”宋岛摆了摆手，“半年前，我把所有的商品价格仔细研究了一下，以黄金价格为锚，用来排除通胀通缩的干扰，我发现云菌孢子的现货价格和黄金价格的比值一直非常稳定，这是不合理的。”
程翰林不解，习惯性挠了挠那锃亮的大光头：“不对啊，价格稳定怎么还不合理了？”
“哼哼，价格稳定才是最大的不合理!”宋岛继续解释。
“这几十年里，两城都开办了学校，建设了各种娱乐设施，还专门开设了不少的心理辅导机构，所以这几年抑郁症人数减少了不少，三十年前抑郁症发病率是16%，二十年前是10%，十年前是8%，如今已是6%。”
“可是抑郁症已经减少了，为什么抑郁药的原材料与黄金的比价却一直不变？”
那是因为抑郁药原材料也在不断减少啊！
说到这里，宋岛有些疑惑，云菌孢子的开采一直是由黑菌集团负责的，黑菌集团肯定早就发现了白雾之墙的扩张，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究竟是云菌集团封锁了消息还是两城封锁了消息？
久思无果。
百年之前，此地还是华国的某个城市，直到那天天降大灾，迷域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从此这里的人就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
进化论中说，如果生物不与外界产生任何联系，不吃外面的食物，不与外界的生物交配，就会走出一条独立自主的进化路线。
文化同样如此。
不同的是，生物的每次迭代更新突变都需要一定时间，而文化和社会秩序是无时无刻都在更新迭代突变。
更别说有了猎人和变异生物的存在，多了这些不稳定因素，让这里和百年前的华国城市相比，已是天差地别。
只有沧河似乎始终也没变，河流自西而东而下，波浪汹涌，刮过岸边的乱石，卷起团团白沫。
河岸有一排皮卡正缓缓向不远处的仓库驶去，远处的几间仓库正是宋岛破产后仅剩的部分资产，而这些货物正是他从四处采购的云菌孢子。
大门上的铁锈斑驳，'宋岛集团'四个字已经非常模糊了，宋岛手里拿着一台计算器和记录本，忙忙碌碌不知在干些什么。
‘1264＋1356＋1289＋...’
啪，正低头核对重量的他没有发现有人气势汹汹的到来，猝不及防下，一沓纸张猛然被甩在脸上。
“宋先生，请你立即给我们解释！我行对你目前的做法非常质疑，前天你说有一项赚钱的业务，从我行又贷了一千万，为什么现在你用这一千万全部采购这些没有价值的云菌孢子？”
孙正郝是回龙银行新升上来的负责人，他现在非常生气，因为行长让他全权负责宋岛集团所有的逾期贷款对接，前天宋岛突然来到他的办公室，说自己有一个大项目，只需要再贷款一千万，慢慢经营就能把贷款还完。
孙正郝是压根不信这事的。
但奈何回龙银行最近在严格把控坏账指标，如果不帮助宋岛，那这几千万就真成坏账了，于是管理层一通沟通后，还是同意了。
据说最后拍板决定的行长说了一句话，“大家别忘了，宋老板的天赋是什么，他对财富可是相当敏感呐!”
然而没有料到的是，宋岛借款全部购入了云菌孢子。
仓库大门旁，宋岛看着一脸愠怒的孙正郝，二人互相对视了一阵，宋岛忽然笑了。
“宋先生，请严肃一些，你应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这一千万是你能借到最后的贷款，如果这笔钱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那么你再也不可能翻身了！”孙正郝眉间簇成一团。
宋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飞了一地的合同一张一张捡起来，叠起来轻轻放在一旁。
“我记着你姓孙，就称呼您为孙经理，行吧？”
看对方没有反驳，宋岛继续说：“孙经理，你也知道，我这笔最新的一千万贷款的利率在17%，那请问我用这一千万，干什么行业能做到年17%的利润？把利息还上？”
“这...我想不到。”孙正郝无法回答，银行家是一群最保守的投资者，他们只会看到那点利息的收益，当然无法回答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哈哈哈...”宋岛仰头大笑，“孙经理，你当然想不到，如果能想到，那欠下千万巨款的人就该是你了！”
宋岛在地上抓起一把孢子，跳起来向天空扬去，又抓起一把向天空扬去，瞬间森林里多出一条飞舞的彩带。
“看到了吗？商机，这孢子就是商机，商机是什么？商机就是别人看不到的机会，而我看到了，去特么的利息潮汐，去特么的债务展期，去特么的破产，去特么的江淮月。”
从去年到现在债务的压力、破产的失败、朋友的背叛，一直让宋岛喘不过气，此时终于看到了转机，他由于激动，双眼充血通红，手舞足蹈，就像是范进中举一样。
“老板，你孢子中毒出现幻觉了，快把口罩和护目镜戴好，不要剧烈运动。”程翰林连忙拉住宋岛。
“放开我，我没有中毒！”
“不放开，中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中毒！”
一片巨大的红色菌毯上，两个青年缠成一团，惊扰了几只乌鸦，它们一边叫一边扇着翅膀飞走了。
一处罕有人迹的小路上，有两人走走停停，并且不时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声。
这正是准备离开真菌森林的二人，此时他们已经换了好几套防护设备，终于到了真菌森林的边缘，这里已经有了植物的身影，巨大的蘑菇和树木夹杂着生长在一起，看上去甚是美丽奇特。
“你知道我是怎么预判到的这个消息吗？”宋岛神秘兮兮地说。
“哈，在这回龙城，老板你觉醒的寻宝天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这次可不是天赋哦。”宋岛摆了摆手，“半年前，我把所有的商品价格仔细研究了一下，以黄金价格为锚，用来排除通胀通缩的干扰，我发现云菌孢子的现货价格和黄金价格的比值一直非常稳定，这是不合理的。”
程翰林不解，习惯性挠了挠那锃亮的大光头：“不对啊，价格稳定怎么还不合理了？”
“哼哼，价格稳定才是最大的不合理!”宋岛继续解释。
“这几十年里，两城都开办了学校，建设了各种娱乐设施，还专门开设了不少的心理辅导机构，所以这几年抑郁症人数减少了不少，三十年前抑郁症发病率是16%，二十年前是10%，十年前是8%，如今已是6%。”
“可是抑郁症已经减少了，为什么抑郁药的原材料与黄金的比价却一直不变？”
那是因为抑郁药原材料也在不断减少啊！
说到这里，宋岛有些疑惑，云菌孢子的开采一直是由黑菌集团负责的，黑菌集团肯定早就发现了白雾之墙的扩张，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究竟是云菌集团封锁了消息还是两城封锁了消息？
久思无果。
百年之前，此地还是华国的某个城市，直到那天天降大灾，迷域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从此这里的人就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
进化论中说，如果生物不与外界产生任何联系，不吃外面的食物，不与外界的生物交配，就会走出一条独立自主的进化路线。
文化同样如此。
不同的是，生物的每次迭代更新突变都需要一定时间，而文化和社会秩序是无时无刻都在更新迭代突变。
更别说有了猎人和变异生物的存在，多了这些不稳定因素，让这里和百年前的华国城市相比，已是天差地别。
只有沧河似乎始终也没变，河流自西而东而下，波浪汹涌，刮过岸边的乱石，卷起团团白沫。
河岸有一排皮卡正缓缓向不远处的仓库驶去，远处的几间仓库正是宋岛破产后仅剩的部分资产，而这些货物正是他从四处采购的云菌孢子。
大门上的铁锈斑驳，'宋岛集团'四个字已经非常模糊了，宋岛手里拿着一台计算器和记录本，忙忙碌碌不知在干些什么。
‘1264＋1356＋1289＋...’
啪，正低头核对重量的他没有发现有人气势汹汹的到来，猝不及防下，一沓纸张猛然被甩在脸上。
“宋先生，请你立即给我们解释！我行对你目前的做法非常质疑，前天你说有一项赚钱的业务，从我行又贷了一千万，为什么现在你用这一千万全部采购这些没有价值的云菌孢子？”
孙正郝是回龙银行新升上来的负责人，他现在非常生气，因为行长让他全权负责宋岛集团所有的逾期贷款对接，前天宋岛突然来到他的办公室，说自己有一个大项目，只需要再贷款一千万，慢慢经营就能把贷款还完。
孙正郝是压根不信这事的。
但奈何回龙银行最近在严格把控坏账指标，如果不帮助宋岛，那这几千万就真成坏账了，于是管理层一通沟通后，还是同意了。
据说最后拍板决定的行长说了一句话，“大家别忘了，宋老板的天赋是什么，他对财富可是相当敏感呐!”
然而没有料到的是，宋岛借款全部购入了云菌孢子。
仓库大门旁，宋岛看着一脸愠怒的孙正郝，二人互相对视了一阵，宋岛忽然笑了。
“宋先生，请严肃一些，你应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这一千万是你能借到最后的贷款，如果这笔钱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那么你再也不可能翻身了！”孙正郝眉间簇成一团。
宋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飞了一地的合同一张一张捡起来，叠起来轻轻放在一旁。
“我记着你姓孙，就称呼您为孙经理，行吧？”
看对方没有反驳，宋岛继续说：“孙经理，你也知道，我这笔最新的一千万贷款的利率在17%，那请问我用这一千万，干什么行业能做到年17%的利润？把利息还上？”
“这...我想不到。”孙正郝无法回答，银行家是一群最保守的投资者，他们只会看到那点利息的收益，当然无法回答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哈哈哈...”宋岛仰头大笑，“孙经理，你当然想不到，如果能想到，那欠下千万巨款的人就该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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