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赶路
在书院又歇息了一晚，
师兄弟四人分别，公孙瓒单骑返回涿郡，
高诱、刘备和刘仁自雒阳的南边的缑氏山下来，前往大汉首都雒阳城。
远远望去，
城墙延绵，与天空接连成片。
城中宫阙高耸在望，斗拱飞廊依稀可见。
行了一段路，高诱与兄弟二人于雒阳灵台分别，前往太学。
刘备就像是本地人一般，熟络的指着灵台给刘仁介绍道：“德然，这个灵台，
是由汉光武主持修筑的。
先贤张衡在此创立的大汉监天院，
上观天象，下测地动，十分了得。”
刘仁不以为然，
“不就是夜观天象的地方吗？
也不是很特别吧？”
刘备摇摇头，
“德然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这天文可是揭示天下大势的东西，
每每天有异象都要发生大的灾难，三公都不得不辞职以待天子惩罚。”
刘仁笑着对刘备揶揄道：“兄长，我看你知道的也不多，
这天上的星星，怎么影响的地上的我们啊？
难不成还能掉下来砸死人不成？哈哈哈。”
刘备自知读书不多，难免有讲错的地方，
急忙红着脸扯着刘仁另一方向走，
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就不能砸...下来了？”
刘仁往雒阳城大门方向走，被刘备一把扯住。
刘仁疑惑的看向他，
“兄长怎么不是要进城吗？
为什么不往正门走啊？”
“德然，要不怎么说你年纪小，见识浅。
那平城门御道专是天子王公走的，
而且城内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
贩夫走卒都是住在城外，孟德兄长的雒阳北部尉也是在城北。”
“那我们岂不是要绕一大圈？”
“差不多。”
“啊，兄长你是有内气的，
我，，我这小胳膊小腿的，
真的会累死的。”
“要不我背你一段？等走到了马市，
租辆露车就能轻松些。”
说着刘备就蹲了下来。
刘仁见着有代步的，一个欢快的跳跃就蹦到了刘玄德背上。
刘仁看着那高耸的皇家宫阙，
趴在刘备耳边小声说道：
“以后说不得我们也能走这门进城。”
“德然，说什么胡话？”
“兄长不想走吗？我可听父亲说，兄少时可直指华盖...”
刘仁话还没说完，
就被刘玄德一只手捂住了嘴，
“嘿嘿，德然，你也知道是年少时，难免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刘仁双手并用挣开刘备的控制，
郑重道：“兄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刘玄德如同遭雷击一般，
眼神飘忽，茫然四处观望，
最后微阖眼眸，
语调低沉的扯开话题，
“德然我们还是尽快到雒阳城北找孟德兄长为好，不要在路上浪费时间。”
入南市后，映入眼帘的是花红柳绿，
车水马龙，攘来熙往，市列珠玑，
户盈罗绮，竞豪奢，
刘仁没想到这种时代也能看到如此繁华景象。
兄弟二人自雒阳城南边进来，还要继续往东，
一直绕到雒阳东马市。
只是没想到这雒阳实在是大，
已经从太阳初升，走到日头高照，
也不过是从商贸繁荣的南市，
走到骈门连室平民坊区。
“兄长有带干粮吗？”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卖胡饼的。”
这里片坊区几乎能算是一个小镇了，
刘仁刘备二人走进坊区，不知道为什么没几家开门的。
转了一大圈，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还没有关门的小店。
这真是一个非常小的食肆，
里面不过七八张桌位而已，
那些桌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都擦抹得出了光泽。
刘备上前问道：“老丈有什么吃的，麻烦赶紧弄上来一些。”
掌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迹，堆满了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
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
看到两个少年居然敢这时候出来，
多少让老丈感觉有些惊异，不过他还是客气道：“只有小半只炙鸡，一些绿菜，以及一些胡饼。”
“好，都送上来吧。”
“那小郎君稍等片刻，我去热一下。”
说实话，刘仁觉得这食肆实在有些太小了，
这估计老丈自己既是掌柜，又是伙计与厨师。
二人选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香气扑鼻的炙鸡被老丈端了上来，
食物的香气让刘备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刘备红着脸，把炙鸡推了过去，
“德然，我是武人，能耐饿一些，
你身体弱就先吃吧，我吃剩下的就好。”
早已饿昏的刘仁快速拿过胡饼，
一口下去，满嘴麦香，
撕下一只鸡腿，开始狼吞虎咽。
在这一刻，刘仁感觉前些天的宴饮也不过如此，
什么山珍海味全都靠边站，
远远没有眼前的这鸡腿香。
“德然慢些，可别噎着。”
刘备用胡饼擦着口水提醒道。
刘仁一边往嘴里塞胡饼，一边含糊道：“老丈你这鸡腿做得可真香，胡饼也好吃！”
看刘备二人穿的衣袍不像是这片坊区的孩子，
老人他挽起打着补丁的袖子，
拿起一块抹布，
在旁擦拭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桌子，
笑着摇头道：“小郎君只是太饿了，
现在无论吃什么，都会觉得很香甜。”
“阿爷，怎么还没有关门……”
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打着补丁，非常朴素与简单，
但长的很可爱，红彤彤的脸蛋像个红苹果。
“去午睡吧，阿爷一会儿就收拾好。”
小女孩看着桌上的食物，大眼睛有些移不开目光，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答应道：“哦。”
刘仁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扯开话题，
“老丈为什么这片坊市，都没有人开门啊？
我和兄长走了好久才找到这。”
小女孩蹲下捧着脸蛋说道：“因为，在过一会会有很坏，很坏的坏蛋来，大家不关门就会受欺负。”
“哈哈，我们就是要去打坏人的，
要是遇上了，就顺手了结了。”
说着，刘备就从残存的小半边炙鸡上撕下一大块肉来，
递给了小姑娘。
小女孩看向炙鸡肉的大眼睛中满是渴望，
又看向她的阿爷，不太敢接过。
老丈微笑的点点头，
小姑娘蹦了起来，双手接过鸡肉，
“谢谢哥哥！”
老丈看着小女孩的雀跃，微笑也变得苦涩，
向刘备说：“小郎君，还是吃完就快些离开这片坊区吧，
那伙恶人我们可惹不起。”
师兄弟四人分别，公孙瓒单骑返回涿郡，
高诱、刘备和刘仁自雒阳的南边的缑氏山下来，前往大汉首都雒阳城。
远远望去，
城墙延绵，与天空接连成片。
城中宫阙高耸在望，斗拱飞廊依稀可见。
行了一段路，高诱与兄弟二人于雒阳灵台分别，前往太学。
刘备就像是本地人一般，熟络的指着灵台给刘仁介绍道：“德然，这个灵台，
是由汉光武主持修筑的。
先贤张衡在此创立的大汉监天院，
上观天象，下测地动，十分了得。”
刘仁不以为然，
“不就是夜观天象的地方吗？
也不是很特别吧？”
刘备摇摇头，
“德然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这天文可是揭示天下大势的东西，
每每天有异象都要发生大的灾难，三公都不得不辞职以待天子惩罚。”
刘仁笑着对刘备揶揄道：“兄长，我看你知道的也不多，
这天上的星星，怎么影响的地上的我们啊？
难不成还能掉下来砸死人不成？哈哈哈。”
刘备自知读书不多，难免有讲错的地方，
急忙红着脸扯着刘仁另一方向走，
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就不能砸...下来了？”
刘仁往雒阳城大门方向走，被刘备一把扯住。
刘仁疑惑的看向他，
“兄长怎么不是要进城吗？
为什么不往正门走啊？”
“德然，要不怎么说你年纪小，见识浅。
那平城门御道专是天子王公走的，
而且城内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
贩夫走卒都是住在城外，孟德兄长的雒阳北部尉也是在城北。”
“那我们岂不是要绕一大圈？”
“差不多。”
“啊，兄长你是有内气的，
我，，我这小胳膊小腿的，
真的会累死的。”
“要不我背你一段？等走到了马市，
租辆露车就能轻松些。”
说着刘备就蹲了下来。
刘仁见着有代步的，一个欢快的跳跃就蹦到了刘玄德背上。
刘仁看着那高耸的皇家宫阙，
趴在刘备耳边小声说道：
“以后说不得我们也能走这门进城。”
“德然，说什么胡话？”
“兄长不想走吗？我可听父亲说，兄少时可直指华盖...”
刘仁话还没说完，
就被刘玄德一只手捂住了嘴，
“嘿嘿，德然，你也知道是年少时，难免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刘仁双手并用挣开刘备的控制，
郑重道：“兄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刘玄德如同遭雷击一般，
眼神飘忽，茫然四处观望，
最后微阖眼眸，
语调低沉的扯开话题，
“德然我们还是尽快到雒阳城北找孟德兄长为好，不要在路上浪费时间。”
入南市后，映入眼帘的是花红柳绿，
车水马龙，攘来熙往，市列珠玑，
户盈罗绮，竞豪奢，
刘仁没想到这种时代也能看到如此繁华景象。
兄弟二人自雒阳城南边进来，还要继续往东，
一直绕到雒阳东马市。
只是没想到这雒阳实在是大，
已经从太阳初升，走到日头高照，
也不过是从商贸繁荣的南市，
走到骈门连室平民坊区。
“兄长有带干粮吗？”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卖胡饼的。”
这里片坊区几乎能算是一个小镇了，
刘仁刘备二人走进坊区，不知道为什么没几家开门的。
转了一大圈，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还没有关门的小店。
这真是一个非常小的食肆，
里面不过七八张桌位而已，
那些桌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都擦抹得出了光泽。
刘备上前问道：“老丈有什么吃的，麻烦赶紧弄上来一些。”
掌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迹，堆满了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
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
看到两个少年居然敢这时候出来，
多少让老丈感觉有些惊异，不过他还是客气道：“只有小半只炙鸡，一些绿菜，以及一些胡饼。”
“好，都送上来吧。”
“那小郎君稍等片刻，我去热一下。”
说实话，刘仁觉得这食肆实在有些太小了，
这估计老丈自己既是掌柜，又是伙计与厨师。
二人选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香气扑鼻的炙鸡被老丈端了上来，
食物的香气让刘备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刘备红着脸，把炙鸡推了过去，
“德然，我是武人，能耐饿一些，
你身体弱就先吃吧，我吃剩下的就好。”
早已饿昏的刘仁快速拿过胡饼，
一口下去，满嘴麦香，
撕下一只鸡腿，开始狼吞虎咽。
在这一刻，刘仁感觉前些天的宴饮也不过如此，
什么山珍海味全都靠边站，
远远没有眼前的这鸡腿香。
“德然慢些，可别噎着。”
刘备用胡饼擦着口水提醒道。
刘仁一边往嘴里塞胡饼，一边含糊道：“老丈你这鸡腿做得可真香，胡饼也好吃！”
看刘备二人穿的衣袍不像是这片坊区的孩子，
老人他挽起打着补丁的袖子，
拿起一块抹布，
在旁擦拭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桌子，
笑着摇头道：“小郎君只是太饿了，
现在无论吃什么，都会觉得很香甜。”
“阿爷，怎么还没有关门……”
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打着补丁，非常朴素与简单，
但长的很可爱，红彤彤的脸蛋像个红苹果。
“去午睡吧，阿爷一会儿就收拾好。”
小女孩看着桌上的食物，大眼睛有些移不开目光，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答应道：“哦。”
刘仁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扯开话题，
“老丈为什么这片坊市，都没有人开门啊？
我和兄长走了好久才找到这。”
小女孩蹲下捧着脸蛋说道：“因为，在过一会会有很坏，很坏的坏蛋来，大家不关门就会受欺负。”
“哈哈，我们就是要去打坏人的，
要是遇上了，就顺手了结了。”
说着，刘备就从残存的小半边炙鸡上撕下一大块肉来，
递给了小姑娘。
小女孩看向炙鸡肉的大眼睛中满是渴望，
又看向她的阿爷，不太敢接过。
老丈微笑的点点头，
小姑娘蹦了起来，双手接过鸡肉，
“谢谢哥哥！”
老丈看着小女孩的雀跃，微笑也变得苦涩，
向刘备说：“小郎君，还是吃完就快些离开这片坊区吧，
那伙恶人我们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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