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星火于尘而非凡
或许是大天使第一次见到食尸鬼们时立下的诺言，哪怕圣吉列斯被荷鲁斯杀死过去了10个千年，他还在履行着最初的约定。敌人可以杀死大天使的肉体，但是不能杀死他那高尚的灵魂和守护之心。
鲜血渗出额头的伤口，流过天使曼妙的眼角和脸颊，仿佛是罪恶在亵玩圣女，凄美得不忍直视，哀婉得触目惊心。
面具下并非为守护秘密而烫伤毁容的脸，而是个熟悉的妍丽面容。相较的兄弟原体，他的眉眼神情更加温和柔美，英俊得雌雄莫辨。这个被审判庭指认亚空间的“异端”，其实更接近第九军团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在某种意义上，他的行为就是圣吉列斯的意志。
终末之王放下锤形态的权杖，放弃了在呆若木鸡的迪迦脑门上补一榔头的想法。天使姐姐那张富有魅力的小脸，曾经感化了数不胜数的异端叛徒，是混沌四神都敬畏的存在，洗白一只有光明之心的奥特曼应该是手到擒来。
迪迦痛苦地抱胸跪下，光芒从他的胸口发出。他又变成了光——物理上的光。迪迦化为流光，遁向天边。
注意到灵魂上的Y型胸甲恢复光泽，路明非松了一口气。恢复清醒后，圆大古跑了，这倒没出乎意料，毕竟他不认识路明非。信任，可以在这位胜利队员认识这个世界、龙族和终末之王后慢慢建立。路明非相信迪迦奥特曼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安静地看着对方逃走后，天使拄着散去银弧的长剑起身，默然捡起破损的面具，表情有些苍白和落寞。
“圣吉列……斯？”终末之王轻轻呼唤。
唰。
洁白的羽翼交叉挡在面前，遮住众人看向天使真容的视线。也许是感觉这样不太礼貌，圣吉列斯又打开了翅膀，露出——斜向上举起、挡着美人脸部的圣剑。
什么犹抱大剑半遮面……
“我们集齐陛下的碎片后，会尝试去战锤宇宙帮助你们的。凯瑞甘继承了古圣级别的智慧，她一定可以医治好圣血天使们的基因缺陷。”
罩着俊俏面颊的长剑颤抖了一下，露出惊喜的明亮眼眸，随后又被平静遮掩。他轻轻扑扇羽翼，飘浮到路明非面前，右手保持着掩面的宝剑，左手举起一只盛着鲜血的金色圣杯。
圣血天使战团的圣物，血红圣杯？
一枚闪耀着金光的血滴从杯中升起，仿佛一轮带着些许忧伤自责的温柔小太阳，悬浮到路明非面前。这个血滴是灵能化的圣吉列斯基因种子，也就是可以成为圣血天使的核心遗传物质组。有了它，路明非或许能够得到星际战士阿斯塔特的部分力量。和往常的异界战友一样，天使也向终末之王赠出属于他的祝福，但保留了王拒绝的权力。
路明非知道为什么。
圣血天使是高尚美丽的战士，但，也许并不适合路明非。他的灵魂才十七岁，加上那个活到狗身上的衰仔年龄也不超过四十，该如何压制恐怖的“血渴”和“黑怒”？要知道，这是圣血天使们百年修炼才勉强克服的心理障碍。总不能激动了就把圣吉列斯喊来瞅两眼吧，要是哪天不小心暴走失控，把冰清玉洁的天使姐姐啃了一口，那就真没脸见人了。
作为龙族的黑王，还真有可能，他脖子上弟弟的牙印还没有消。
他对自己的心境素质没什么信心。终末战士本就是在深渊里狼狈滚爬的黑暗者，他还和宿敌纠缠了超越时空的因果，并目睹战友和文明的死去，现在再加上穿越者的孤独和黑王级的“血之哀”，他脑海里的心魔们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多到可以搓麻将了。
在战锤桌游里，圣血天使也不算很强的棋组。在和帝皇建立稳定联系后，我有更好的基因种子选择……路明非理智地沉吟着，忽然看见剑后的美人抿着嘴，似乎有些紧张。
冲动涌上心头。
予了！貌美如花的男妈妈谁不爱呢！
感受到至高灵魂的肯定，金色的血滴欢快地飞来，瞬间融入路明非的身体，好像生怕他反悔。神秘学的不可知信息基因，也是天使的纯洁之血，流入男孩的生命细胞中，补齐了此前流失的血脉力量。由于没有配套的阿斯塔特手术和强化器官，圣血召唤一些灵能力量辅助进行简单改造。洗经伐髓的进化麻痹了男孩的身体和意识，令他又一次脱力昏厥。
灰色的旋风吹来，组成女孩的身躯，是灰风扶住了全身闪耀着灵能光泽的男孩。青蓝色的光芒破空而至，结束寻亲之旅的塔萨达尔姗姗来迟。感受到众人带着欣赏和好奇的视线，天使躲在剑后微微点头示意。作为已经死去的亚空间投影，他无法在这个宇宙维持长期存在。
洁白的羽翼包裹全身，柔光闪过，天使陡然消失，留下几片逐渐消散的乳白色羽毛。
地球的另一侧，日本，东京。
“一群弱化版的刺蛇。”黑暗教长对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精英蛇形死侍作出评价。
它们源自赫尔佐格埋藏在源氏重工的实验基地。借由伪装成蛇岐八家领袖的分身橘政宗，阴险的博士在正派的大本营里隐藏了大量冰冻死侍，足以覆灭这群维护人类社会稳定的黑道成员，甚至能对猝不及防的源稚生和上杉绘梨衣造成威胁。
却在虚空的隐刀下不堪一击。没有反隐的手段，再强大的生物也不过是黑暗圣堂武士的玩具。
不过也确实耽误了泽拉图追击的时间。老教长原本打算收集完橘政宗秘密基地的线索后就立即出发，但在注意到执行局的战斗力后，他还是回头把死侍们全刀了。缺乏隐蔽性的人类敌意活动会直接唤醒这些针对他们的定时炸弹，有组织的常规火力是能清理掉用龙血培育的生化武器，但肯定会有相当的战损，甚至还有暴露龙族存在的风险。教长不愿意看到本可以避免的牺牲和混乱。
一刀一刀，不急不躁，慢慢将它们全部净化。幽芒在阴影中消散，点亮，挥出致命的弧光。大部分怪物都在休眠的厢棺中被幽能刃刺穿脊椎，安静地死去了。少数精英个体在同伴的血腥气味下醒来，撕破棺材伸出肢体，试图作出反抗，却黑暗教长轻描淡写地击倒——这些还没从冷藏中恢复的家伙可远远比不上他手刃过的混元体。黑影潋滟，血气空濛，忍者的暗杀在无声进行着。一墙之隔外，制服干练的女写字员含着笑和同事们交流打趣。塔下的主机室里，辉夜姬的主机平稳地嗡嗡作响。塔中的会议室里，黑道少主站在咖啡机前打哈欠。塔顶的特质密室里，红发少女在百无聊赖地独自摆弄PSP。
你被注视了。
虚空的声音在泽拉图脑海里响起，直觉让他止住刀锋。忍者看向下一具即将丧命刀下的死侍，眯了眯眼。
“十分拙劣的陷阱，赫尔佐格博士，或者说，王将先生。”
金属厢打开，伴随着流出的冰水，一坨明显是人形的生物滑落在地，发出恶心的吧嗒声。
“真是愚蠢的外星人，自持蛮力和勇莽，便对混血学者们千年的累积造成破坏；坚持迂腐和固执，放走击杀对手的机会只为救几个陌生人。”人形死侍睁开双眼，发出人类的语言。
“你也是，人类。”黑暗教长淡淡地说，抬腿踩住试图站起的分身，“不仅用手术刀和心理学声波撕碎无辜孩子的大脑和精神，还将自己的灵魂裁下一片布置为针对我的陷阱。刺杀主宰的失误，我不会犯第二遍，你白白砍了自己一刀。”
忍者收敛光剑上的幽能，以最纯粹的动和热斩断了死侍的四肢，随后后退几步，平静地看着它流血死亡。
“你很强大，就像游戏里一样，哪怕奥丁都不是你的对手。”分身的躯体逐渐变冷，它的声音却愈发狂热，“但再强大的异族也无法调和人与龙的矛盾！再勇猛的战士也不能让堕落的猛鬼回归成人！只有我！能给予他们安全和救赎！”
“我确实不了解人类的行为。”教长声音平静，宛如绝对零度的真空，“但杀掉一个妄图残害族人的疯子，肯定是有利无害的。”
“盲从黑王的命令也没用，你们没有两全的选择……”
死亡带来了寂静。泽拉图幽绿色的双眼眨了眨，仿佛虚空中永燃的冥火在跳动，微茫地照进现实时空。
亲近混乱与自由的黑暗力量化为正义的利剑，是能斩除一切来犯的强敌，却再也无法拥抱和安抚需要守护的人。能团结所有星灵力量的，不是奈拉齐姆星灵，而是代表光明的艾尔星灵大主教。
人类中的光明大主教呢？
有光，来了。
虚空轻轻向他低语。
黑暗教长抬起头来。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灵魂上的羽毛印记闪烁，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好黑……”
这是男孩今天第四次清醒。身上传来些许不适感，他喃喃地轻语，侧身抱住被子。
旁边传来衣物摩擦的簌簌声，然后一盏小夜灯亮起，照亮了另一个男孩。他也穿着睡衣，英俊无情的脸庞好似面瘫的男神。
“师兄……”路明非定了定神，发现那不是什么小夜灯，而是楚子航的言灵火焰。一般的新生是不会运用言灵的，这家伙不愧是《龙族》的男二，雨落狂流之暗还没过几天，就自学了不少东西。
“诺顿馆刚刚断电了，应该因为是战斗的余波。”师兄解释道。
卡塞尔学院里有着完善的应急电源和损管系统，在遇袭时只需让维修部简单修理便可恢复通电。但奈何某位路明非级遣散了附近的所有人员，归家的英雄们只能体验一次原始人生活。
“灰风能修……她受伤休眠了，还是不打扰她了吧。”
终末之王通过灵魂印记检查了一下队友们的情况。灰风在刚才的战斗中失去了太多机群，必须联系另一宇宙的纳米中枢进行补充，此时正在男孩的手腕上蜷成手表。塔萨达尔在塌了半边的天台上就着月光打坐休憩，作为星灵，他更偏爱硬质地板。泽拉图在清理日本源氏重工里的实验室小怪，这对他而言驾轻就熟。圆大古也去了日本，那里算他的老家。三个金色碎片和它们的本体建立了更强的联结，虽然还不能让后者看清路明非的位置坐标，但已经足以进行一定的沟通交流，比如“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丢了一只圣吉列斯”，那片金色的羽毛应该也没什么意见。
他有好多想问的，比如如何完善救治老婆的纳米药剂，但还是等恢复战伤和适应了圣血天使的改造后再尝试吧。
“看来你的灵能变化已经稳定，我去隔壁房间休息了。”楚子航掐灭了指尖的火焰。
黑。害怕。
“等等，这里有什么能照明的吗？我有点……睡不着。”
“我。客观来说，高亮度会干扰你的褪黑素等内分泌，让你更难入睡。”柔光再次亮起，灯影迷离中楚子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很难想象，你居然是个怕黑的人。”
“只是难以放松下来而已。”路明非辩解道，“入睡时是很脆弱的状态，接敌状态消极被动，神秘学感官屏蔽，还处于劣势的低身位，一旦受到攻击就难以抵抗。”
楚子航心中生出敬佩。原来终末战士们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的吗？甚至连安稳睡觉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习惯睡觉时亮着灯戴个眼罩。”路明非抽出一张纸巾挡在双眼上，“只要我看不见就没有危险。”
……收回前言。
楚子航再次躺到男孩的身边，同时将手上的元素火焰举在胸前。他想了想，决定说一句安慰对方的话。
“睡不着就聊聊天吧。”
看着这木雕般规矩躺着的直男，路明非吐槽道：“师兄，你这姿势，有点像野犬们曾经的捧火礼……”
“嗯，这样。”楚子航将小火焰收回掌心，让光芒从掌间流溢，“校长说这是终末战士对外人的礼节。”
“我仍未知道那天路明泽告诉了你们多少东西。”被原住民扒了老底的穿越者苦笑道。
“校长没有告诉我太多，目前只知道一些和你相处的礼节。”楚子航回答道。他并不清楚终末战士文明覆灭的细节，这是别人的痛苦伤疤，即使有察看的机会，他也会先请求当事人允许的。
“不省心的老家伙，真怕他那天把自己作死了……”终末之王轻轻地说，“那天……很抱歉，我没能救下你的生父。”
“我在灵视里看见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那个社死的全民直播……唉，醉了。”
“那并不羞耻……”楚子航沉默了一下，却想不出合适的语句，去描述那勉励他走出阴影的高贵剑舞，只留下半句没尾的话。
“你入学的准备很仓促，学院没有对你家人进行记忆修改吧？”路明非问道。
“没有，他们不太管我的事情。你的叔叔婶婶表弟他们还好吗？”
“他们是卡塞尔学院给我伪造的家人……”路明非止住了那句“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转口说道，“我不希望他们涉及龙族的黑暗联系，已经和他们断开关系了。”
不同于面对凯撒，他很在意自己在楚子航眼中的形象。
“哦……现在仕兰中学的同学们应该也认不出你了。那个天使把你改造成了另一个样子。”
路明非愣了一下，随后猛然想起圣血天使理论上会继承基因之父的妖冶美貌，但在龙血等buff的化学反应下，自己大概率不会变成一个金发碧眼的样子。他连忙起身，四处寻找镜子。手腕上的灰风慵懒地起身组构，在他面前凝聚出反光材质。
原著的路明非颜值高吗？
只能说，还行。是个很清秀的男孩，但衰仔的气质太差了。如果满分是100分的话，他大概能打70分。换成现在的气质后，大概能有85分。
而接受圣血天使的基因种子改良后，终末之王的颜超过了满分。什么人能给天使评分？
镜中之人的五官依稀能看出那清丽秀气的华夏男孩影子，同时有了圣吉列斯子嗣那源于黑暗宇宙的刚毅和俊美。少年黑色的发束以潇洒的美感飘下，宛若节奏优美、富有情绪和张力的交响诗歌，半遮住锐利英气、鲜艳浓密的剑眉，令其犹如神话里的游龙一般朦胧而又鲜活，再下是一双高贵邪异的血红色眼眸，好像带着梦幻颜色的美瞳。无论从什么角度，美少年的五官都是绝对的层次立体的、惊艳绝伦的，简直就像游戏美工呕心沥血的虚拟人物建模。这妖孽的容貌简直在亵渎一切，帅得令人感觉不真实。
男孩满意地左看右看，然后龇牙做鬼脸。
“唔，黑毛血瞳……有点像大哥。”
看着欢喜后用搞怪掩饰失落的俊俏少年，楚子航高冷的面庞掀起了些许波澜和同情。楚天骄被奥丁的时间攻击命中后，儿子感受到了即将遗忘父亲的恐惧，那是目视家人在信息上完全死亡的痛苦。此后，受伤的幼狮会温柔地记忆所有身边的人。
“终末战士里的大哥？”
“嗯，哥哥姐姐们都说我和大哥长得很像，都是黑发红瞳。嗯……那时的我看起来很幼，而且我的眼睛是火红色。”终末之王好像忽然打开的话匣子，双眼泛起柔情。
“你们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笑出声：“说来惭愧，我好像还没在这个宇宙里说出过曾经的名字。小魔鬼不太相信我的话语，更愿意直接查看我的记忆；灰风是个懵懵懂懂的呆妮子，只认我是‘老大’；星灵们对人类的私事敬而远之，他们担心因文化不同而产生冒犯。子航，你是这个宇宙里，第一个听见我过去名字的人。”
“啊？”
没有在意打破面瘫的困惑表情，路明非继续说道：“野犬们的名字是不可描述，不可名状，不可直言，不可聆听的信息武器，也是我们的异能代号。但现在，那几个字已经随主人的牺牲而埋葬，失去了攻击能力，你不必担心因此而受伤。那位大哥是‘人启天’，那时的我叫，‘星火凡尘’。”
“星火凡尘……”
默念着这几个字，幼狮将其和眼前的男孩记在心中。看着路明非那和天使姐姐有些许相似的美颜，楚子航忽然有些莫名地问道：“你上一世是男的，对吧？”
……问完名字问性别，直男了解朋友的方式都是查户口吗？
“……男，十七岁，住在葛里略-4，未婚，职业终末战士，排行最小，爱好打游戏，喜欢甜味食品，作息夜猫子，还有一位不共戴天的宿敌，医生都说我不是正常人类。【1】野犬们在第四次反应战争中落败，摧毁我们文明的异常能量体被幸存者标记为宿敌。我们还不清楚敌人的名字，将祂命名为‘自定义’。”路明非语气无奈，“现在，我是终末之王路明非，黑王弟弟路明泽的哥哥，我更喜欢你叫我学弟。”
“黑王……”楚子航好像想起来什么，“龙王双生子的关系好像非常微妙。”
“嗯。有爱有恨，又予又欲，相忌相惜。”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说道：“昂热校长和我提到路明泽时，他的表情相当复杂……你的弟弟绝对不简单。”
看过昂热的信息资料后，他不太理解黑王哥哥解放弟弟身体的做法。终末之王想挑战世界的意志逆天而行，曾被天下人所负的弟弟醒后怎么可能坐视哥哥寻死。拯救亲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放任一个洞察自己心灵、还对自己有奇怪想法的小魔鬼自由，是不是有点太心大了？
“那是当然，他相当擅长服人，见异界战友的第一面就说服了他们对我下手。”路明非笑道，表情里有着欣慰和骄傲，“他是个好孩子，只是有点调皮罢了。对了，你有没有感觉生活中有什么人在看你？”
你怕不是对好孩子有什么误解……楚子航心里感到无奈，回答了后面的问题：“卡塞尔监视人员吗？”
不，是龙王耶梦加得。看来老校长也喜欢八卦的乐子，没有向楚子航点破这位傲娇与炼铜之王的计划。
“嗯。那个，龙王其实也是会有爱欲的情绪的。”
“什么？”
“炼金武器‘七宗罪’。照着龙的情绪，用对应的刀剑砍，威力最大。‘色欲’是对应某条龙王的。”
“哦。”看着身边莫名有些兴奋的龙王男孩，楚子航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这时，路明非灵魂上的金色碎片闪耀，流出一段信息。
帝皇：不要熬夜了，睡觉吧。
皇爷的第一道神谕，居然是让自己早睡早起。嗯……
路明非：陛下，我今天下午睡了三四场午觉，现在睡不着。
沉默。
帝皇：数羊，或者其他重复且令人放松的东西。
这就是人类之主智慧吗，可真是太令人震撼了。路明非躺倒在床上，却想不出绵羊跳过栅栏的样子。他转头，看见师兄的那张令无数女孩芳心荡漾的帅脸。
“……”
“……干嘛？”楚子航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了。
“师兄，我能数你的眼睫毛助眠吗？”
“……？”
【1】jojo吉良吉影梗。
鲜血渗出额头的伤口，流过天使曼妙的眼角和脸颊，仿佛是罪恶在亵玩圣女，凄美得不忍直视，哀婉得触目惊心。
面具下并非为守护秘密而烫伤毁容的脸，而是个熟悉的妍丽面容。相较的兄弟原体，他的眉眼神情更加温和柔美，英俊得雌雄莫辨。这个被审判庭指认亚空间的“异端”，其实更接近第九军团圣血天使的基因原体，在某种意义上，他的行为就是圣吉列斯的意志。
终末之王放下锤形态的权杖，放弃了在呆若木鸡的迪迦脑门上补一榔头的想法。天使姐姐那张富有魅力的小脸，曾经感化了数不胜数的异端叛徒，是混沌四神都敬畏的存在，洗白一只有光明之心的奥特曼应该是手到擒来。
迪迦痛苦地抱胸跪下，光芒从他的胸口发出。他又变成了光——物理上的光。迪迦化为流光，遁向天边。
注意到灵魂上的Y型胸甲恢复光泽，路明非松了一口气。恢复清醒后，圆大古跑了，这倒没出乎意料，毕竟他不认识路明非。信任，可以在这位胜利队员认识这个世界、龙族和终末之王后慢慢建立。路明非相信迪迦奥特曼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安静地看着对方逃走后，天使拄着散去银弧的长剑起身，默然捡起破损的面具，表情有些苍白和落寞。
“圣吉列……斯？”终末之王轻轻呼唤。
唰。
洁白的羽翼交叉挡在面前，遮住众人看向天使真容的视线。也许是感觉这样不太礼貌，圣吉列斯又打开了翅膀，露出——斜向上举起、挡着美人脸部的圣剑。
什么犹抱大剑半遮面……
“我们集齐陛下的碎片后，会尝试去战锤宇宙帮助你们的。凯瑞甘继承了古圣级别的智慧，她一定可以医治好圣血天使们的基因缺陷。”
罩着俊俏面颊的长剑颤抖了一下，露出惊喜的明亮眼眸，随后又被平静遮掩。他轻轻扑扇羽翼，飘浮到路明非面前，右手保持着掩面的宝剑，左手举起一只盛着鲜血的金色圣杯。
圣血天使战团的圣物，血红圣杯？
一枚闪耀着金光的血滴从杯中升起，仿佛一轮带着些许忧伤自责的温柔小太阳，悬浮到路明非面前。这个血滴是灵能化的圣吉列斯基因种子，也就是可以成为圣血天使的核心遗传物质组。有了它，路明非或许能够得到星际战士阿斯塔特的部分力量。和往常的异界战友一样，天使也向终末之王赠出属于他的祝福，但保留了王拒绝的权力。
路明非知道为什么。
圣血天使是高尚美丽的战士，但，也许并不适合路明非。他的灵魂才十七岁，加上那个活到狗身上的衰仔年龄也不超过四十，该如何压制恐怖的“血渴”和“黑怒”？要知道，这是圣血天使们百年修炼才勉强克服的心理障碍。总不能激动了就把圣吉列斯喊来瞅两眼吧，要是哪天不小心暴走失控，把冰清玉洁的天使姐姐啃了一口，那就真没脸见人了。
作为龙族的黑王，还真有可能，他脖子上弟弟的牙印还没有消。
他对自己的心境素质没什么信心。终末战士本就是在深渊里狼狈滚爬的黑暗者，他还和宿敌纠缠了超越时空的因果，并目睹战友和文明的死去，现在再加上穿越者的孤独和黑王级的“血之哀”，他脑海里的心魔们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多到可以搓麻将了。
在战锤桌游里，圣血天使也不算很强的棋组。在和帝皇建立稳定联系后，我有更好的基因种子选择……路明非理智地沉吟着，忽然看见剑后的美人抿着嘴，似乎有些紧张。
冲动涌上心头。
予了！貌美如花的男妈妈谁不爱呢！
感受到至高灵魂的肯定，金色的血滴欢快地飞来，瞬间融入路明非的身体，好像生怕他反悔。神秘学的不可知信息基因，也是天使的纯洁之血，流入男孩的生命细胞中，补齐了此前流失的血脉力量。由于没有配套的阿斯塔特手术和强化器官，圣血召唤一些灵能力量辅助进行简单改造。洗经伐髓的进化麻痹了男孩的身体和意识，令他又一次脱力昏厥。
灰色的旋风吹来，组成女孩的身躯，是灰风扶住了全身闪耀着灵能光泽的男孩。青蓝色的光芒破空而至，结束寻亲之旅的塔萨达尔姗姗来迟。感受到众人带着欣赏和好奇的视线，天使躲在剑后微微点头示意。作为已经死去的亚空间投影，他无法在这个宇宙维持长期存在。
洁白的羽翼包裹全身，柔光闪过，天使陡然消失，留下几片逐渐消散的乳白色羽毛。
地球的另一侧，日本，东京。
“一群弱化版的刺蛇。”黑暗教长对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精英蛇形死侍作出评价。
它们源自赫尔佐格埋藏在源氏重工的实验基地。借由伪装成蛇岐八家领袖的分身橘政宗，阴险的博士在正派的大本营里隐藏了大量冰冻死侍，足以覆灭这群维护人类社会稳定的黑道成员，甚至能对猝不及防的源稚生和上杉绘梨衣造成威胁。
却在虚空的隐刀下不堪一击。没有反隐的手段，再强大的生物也不过是黑暗圣堂武士的玩具。
不过也确实耽误了泽拉图追击的时间。老教长原本打算收集完橘政宗秘密基地的线索后就立即出发，但在注意到执行局的战斗力后，他还是回头把死侍们全刀了。缺乏隐蔽性的人类敌意活动会直接唤醒这些针对他们的定时炸弹，有组织的常规火力是能清理掉用龙血培育的生化武器，但肯定会有相当的战损，甚至还有暴露龙族存在的风险。教长不愿意看到本可以避免的牺牲和混乱。
一刀一刀，不急不躁，慢慢将它们全部净化。幽芒在阴影中消散，点亮，挥出致命的弧光。大部分怪物都在休眠的厢棺中被幽能刃刺穿脊椎，安静地死去了。少数精英个体在同伴的血腥气味下醒来，撕破棺材伸出肢体，试图作出反抗，却黑暗教长轻描淡写地击倒——这些还没从冷藏中恢复的家伙可远远比不上他手刃过的混元体。黑影潋滟，血气空濛，忍者的暗杀在无声进行着。一墙之隔外，制服干练的女写字员含着笑和同事们交流打趣。塔下的主机室里，辉夜姬的主机平稳地嗡嗡作响。塔中的会议室里，黑道少主站在咖啡机前打哈欠。塔顶的特质密室里，红发少女在百无聊赖地独自摆弄PSP。
你被注视了。
虚空的声音在泽拉图脑海里响起，直觉让他止住刀锋。忍者看向下一具即将丧命刀下的死侍，眯了眯眼。
“十分拙劣的陷阱，赫尔佐格博士，或者说，王将先生。”
金属厢打开，伴随着流出的冰水，一坨明显是人形的生物滑落在地，发出恶心的吧嗒声。
“真是愚蠢的外星人，自持蛮力和勇莽，便对混血学者们千年的累积造成破坏；坚持迂腐和固执，放走击杀对手的机会只为救几个陌生人。”人形死侍睁开双眼，发出人类的语言。
“你也是，人类。”黑暗教长淡淡地说，抬腿踩住试图站起的分身，“不仅用手术刀和心理学声波撕碎无辜孩子的大脑和精神，还将自己的灵魂裁下一片布置为针对我的陷阱。刺杀主宰的失误，我不会犯第二遍，你白白砍了自己一刀。”
忍者收敛光剑上的幽能，以最纯粹的动和热斩断了死侍的四肢，随后后退几步，平静地看着它流血死亡。
“你很强大，就像游戏里一样，哪怕奥丁都不是你的对手。”分身的躯体逐渐变冷，它的声音却愈发狂热，“但再强大的异族也无法调和人与龙的矛盾！再勇猛的战士也不能让堕落的猛鬼回归成人！只有我！能给予他们安全和救赎！”
“我确实不了解人类的行为。”教长声音平静，宛如绝对零度的真空，“但杀掉一个妄图残害族人的疯子，肯定是有利无害的。”
“盲从黑王的命令也没用，你们没有两全的选择……”
死亡带来了寂静。泽拉图幽绿色的双眼眨了眨，仿佛虚空中永燃的冥火在跳动，微茫地照进现实时空。
亲近混乱与自由的黑暗力量化为正义的利剑，是能斩除一切来犯的强敌，却再也无法拥抱和安抚需要守护的人。能团结所有星灵力量的，不是奈拉齐姆星灵，而是代表光明的艾尔星灵大主教。
人类中的光明大主教呢？
有光，来了。
虚空轻轻向他低语。
黑暗教长抬起头来。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灵魂上的羽毛印记闪烁，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好黑……”
这是男孩今天第四次清醒。身上传来些许不适感，他喃喃地轻语，侧身抱住被子。
旁边传来衣物摩擦的簌簌声，然后一盏小夜灯亮起，照亮了另一个男孩。他也穿着睡衣，英俊无情的脸庞好似面瘫的男神。
“师兄……”路明非定了定神，发现那不是什么小夜灯，而是楚子航的言灵火焰。一般的新生是不会运用言灵的，这家伙不愧是《龙族》的男二，雨落狂流之暗还没过几天，就自学了不少东西。
“诺顿馆刚刚断电了，应该因为是战斗的余波。”师兄解释道。
卡塞尔学院里有着完善的应急电源和损管系统，在遇袭时只需让维修部简单修理便可恢复通电。但奈何某位路明非级遣散了附近的所有人员，归家的英雄们只能体验一次原始人生活。
“灰风能修……她受伤休眠了，还是不打扰她了吧。”
终末之王通过灵魂印记检查了一下队友们的情况。灰风在刚才的战斗中失去了太多机群，必须联系另一宇宙的纳米中枢进行补充，此时正在男孩的手腕上蜷成手表。塔萨达尔在塌了半边的天台上就着月光打坐休憩，作为星灵，他更偏爱硬质地板。泽拉图在清理日本源氏重工里的实验室小怪，这对他而言驾轻就熟。圆大古也去了日本，那里算他的老家。三个金色碎片和它们的本体建立了更强的联结，虽然还不能让后者看清路明非的位置坐标，但已经足以进行一定的沟通交流，比如“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丢了一只圣吉列斯”，那片金色的羽毛应该也没什么意见。
他有好多想问的，比如如何完善救治老婆的纳米药剂，但还是等恢复战伤和适应了圣血天使的改造后再尝试吧。
“看来你的灵能变化已经稳定，我去隔壁房间休息了。”楚子航掐灭了指尖的火焰。
黑。害怕。
“等等，这里有什么能照明的吗？我有点……睡不着。”
“我。客观来说，高亮度会干扰你的褪黑素等内分泌，让你更难入睡。”柔光再次亮起，灯影迷离中楚子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很难想象，你居然是个怕黑的人。”
“只是难以放松下来而已。”路明非辩解道，“入睡时是很脆弱的状态，接敌状态消极被动，神秘学感官屏蔽，还处于劣势的低身位，一旦受到攻击就难以抵抗。”
楚子航心中生出敬佩。原来终末战士们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的吗？甚至连安稳睡觉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习惯睡觉时亮着灯戴个眼罩。”路明非抽出一张纸巾挡在双眼上，“只要我看不见就没有危险。”
……收回前言。
楚子航再次躺到男孩的身边，同时将手上的元素火焰举在胸前。他想了想，决定说一句安慰对方的话。
“睡不着就聊聊天吧。”
看着这木雕般规矩躺着的直男，路明非吐槽道：“师兄，你这姿势，有点像野犬们曾经的捧火礼……”
“嗯，这样。”楚子航将小火焰收回掌心，让光芒从掌间流溢，“校长说这是终末战士对外人的礼节。”
“我仍未知道那天路明泽告诉了你们多少东西。”被原住民扒了老底的穿越者苦笑道。
“校长没有告诉我太多，目前只知道一些和你相处的礼节。”楚子航回答道。他并不清楚终末战士文明覆灭的细节，这是别人的痛苦伤疤，即使有察看的机会，他也会先请求当事人允许的。
“不省心的老家伙，真怕他那天把自己作死了……”终末之王轻轻地说，“那天……很抱歉，我没能救下你的生父。”
“我在灵视里看见了，这不是你的责任。”
“那个社死的全民直播……唉，醉了。”
“那并不羞耻……”楚子航沉默了一下，却想不出合适的语句，去描述那勉励他走出阴影的高贵剑舞，只留下半句没尾的话。
“你入学的准备很仓促，学院没有对你家人进行记忆修改吧？”路明非问道。
“没有，他们不太管我的事情。你的叔叔婶婶表弟他们还好吗？”
“他们是卡塞尔学院给我伪造的家人……”路明非止住了那句“我对他们没什么感情”，转口说道，“我不希望他们涉及龙族的黑暗联系，已经和他们断开关系了。”
不同于面对凯撒，他很在意自己在楚子航眼中的形象。
“哦……现在仕兰中学的同学们应该也认不出你了。那个天使把你改造成了另一个样子。”
路明非愣了一下，随后猛然想起圣血天使理论上会继承基因之父的妖冶美貌，但在龙血等buff的化学反应下，自己大概率不会变成一个金发碧眼的样子。他连忙起身，四处寻找镜子。手腕上的灰风慵懒地起身组构，在他面前凝聚出反光材质。
原著的路明非颜值高吗？
只能说，还行。是个很清秀的男孩，但衰仔的气质太差了。如果满分是100分的话，他大概能打70分。换成现在的气质后，大概能有85分。
而接受圣血天使的基因种子改良后，终末之王的颜超过了满分。什么人能给天使评分？
镜中之人的五官依稀能看出那清丽秀气的华夏男孩影子，同时有了圣吉列斯子嗣那源于黑暗宇宙的刚毅和俊美。少年黑色的发束以潇洒的美感飘下，宛若节奏优美、富有情绪和张力的交响诗歌，半遮住锐利英气、鲜艳浓密的剑眉，令其犹如神话里的游龙一般朦胧而又鲜活，再下是一双高贵邪异的血红色眼眸，好像带着梦幻颜色的美瞳。无论从什么角度，美少年的五官都是绝对的层次立体的、惊艳绝伦的，简直就像游戏美工呕心沥血的虚拟人物建模。这妖孽的容貌简直在亵渎一切，帅得令人感觉不真实。
男孩满意地左看右看，然后龇牙做鬼脸。
“唔，黑毛血瞳……有点像大哥。”
看着欢喜后用搞怪掩饰失落的俊俏少年，楚子航高冷的面庞掀起了些许波澜和同情。楚天骄被奥丁的时间攻击命中后，儿子感受到了即将遗忘父亲的恐惧，那是目视家人在信息上完全死亡的痛苦。此后，受伤的幼狮会温柔地记忆所有身边的人。
“终末战士里的大哥？”
“嗯，哥哥姐姐们都说我和大哥长得很像，都是黑发红瞳。嗯……那时的我看起来很幼，而且我的眼睛是火红色。”终末之王好像忽然打开的话匣子，双眼泛起柔情。
“你们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笑出声：“说来惭愧，我好像还没在这个宇宙里说出过曾经的名字。小魔鬼不太相信我的话语，更愿意直接查看我的记忆；灰风是个懵懵懂懂的呆妮子，只认我是‘老大’；星灵们对人类的私事敬而远之，他们担心因文化不同而产生冒犯。子航，你是这个宇宙里，第一个听见我过去名字的人。”
“啊？”
没有在意打破面瘫的困惑表情，路明非继续说道：“野犬们的名字是不可描述，不可名状，不可直言，不可聆听的信息武器，也是我们的异能代号。但现在，那几个字已经随主人的牺牲而埋葬，失去了攻击能力，你不必担心因此而受伤。那位大哥是‘人启天’，那时的我叫，‘星火凡尘’。”
“星火凡尘……”
默念着这几个字，幼狮将其和眼前的男孩记在心中。看着路明非那和天使姐姐有些许相似的美颜，楚子航忽然有些莫名地问道：“你上一世是男的，对吧？”
……问完名字问性别，直男了解朋友的方式都是查户口吗？
“……男，十七岁，住在葛里略-4，未婚，职业终末战士，排行最小，爱好打游戏，喜欢甜味食品，作息夜猫子，还有一位不共戴天的宿敌，医生都说我不是正常人类。【1】野犬们在第四次反应战争中落败，摧毁我们文明的异常能量体被幸存者标记为宿敌。我们还不清楚敌人的名字，将祂命名为‘自定义’。”路明非语气无奈，“现在，我是终末之王路明非，黑王弟弟路明泽的哥哥，我更喜欢你叫我学弟。”
“黑王……”楚子航好像想起来什么，“龙王双生子的关系好像非常微妙。”
“嗯。有爱有恨，又予又欲，相忌相惜。”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说道：“昂热校长和我提到路明泽时，他的表情相当复杂……你的弟弟绝对不简单。”
看过昂热的信息资料后，他不太理解黑王哥哥解放弟弟身体的做法。终末之王想挑战世界的意志逆天而行，曾被天下人所负的弟弟醒后怎么可能坐视哥哥寻死。拯救亲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放任一个洞察自己心灵、还对自己有奇怪想法的小魔鬼自由，是不是有点太心大了？
“那是当然，他相当擅长服人，见异界战友的第一面就说服了他们对我下手。”路明非笑道，表情里有着欣慰和骄傲，“他是个好孩子，只是有点调皮罢了。对了，你有没有感觉生活中有什么人在看你？”
你怕不是对好孩子有什么误解……楚子航心里感到无奈，回答了后面的问题：“卡塞尔监视人员吗？”
不，是龙王耶梦加得。看来老校长也喜欢八卦的乐子，没有向楚子航点破这位傲娇与炼铜之王的计划。
“嗯。那个，龙王其实也是会有爱欲的情绪的。”
“什么？”
“炼金武器‘七宗罪’。照着龙的情绪，用对应的刀剑砍，威力最大。‘色欲’是对应某条龙王的。”
“哦。”看着身边莫名有些兴奋的龙王男孩，楚子航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这时，路明非灵魂上的金色碎片闪耀，流出一段信息。
帝皇：不要熬夜了，睡觉吧。
皇爷的第一道神谕，居然是让自己早睡早起。嗯……
路明非：陛下，我今天下午睡了三四场午觉，现在睡不着。
沉默。
帝皇：数羊，或者其他重复且令人放松的东西。
这就是人类之主智慧吗，可真是太令人震撼了。路明非躺倒在床上，却想不出绵羊跳过栅栏的样子。他转头，看见师兄的那张令无数女孩芳心荡漾的帅脸。
“……”
“……干嘛？”楚子航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了。
“师兄，我能数你的眼睫毛助眠吗？”
“……？”
【1】jojo吉良吉影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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