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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认罪

    一听“牛健”要招供,叶文和刘深都笑了。但叶文并没有立刻制止衙役停止用刑,直到又一板子重重地落在高世强的身上后,叶文才轻轻地摆了摆手......高世强已经基本上说不出话了,他趴在地上使劲的喘着粗气,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接下来就是叶法曹问一句高世强就机械地点点头,此时的高世强已经没有解释和分析的能力。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后,叶文终于审案完毕,接过主簿双手递过来的供词看了一眼后吩咐道:“让嫌犯签字画押。”

    用手擦了一下因为剧痛儿变得泪眼模糊的眼睛,高世强强撑着盯着摆在眼前的供词,恐惧和悲愤慢慢占充斥了他的双眼。这份供词最基本的内容就是他勾结黑龙山钟大庆下套勒索万平安,勒索未遂后钟大刀行凶杀人,后来为了给钟大刀报仇,他又再次勾结黑龙山的悍匪血洗了万家。让高世强没想到的是酒哥的名字也出现在供状里,成为共犯。

    看完供词,高世强的神志也逐渐清醒了,他意识到一旦他签字画押认罪,那等待他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砍头!想到这里,高世强挺直了甚至拼命喊道:“大人,小人冤枉,我没有勾结匪徒,更没有杀人!”

    似乎早就料到了高世强会有这一手,见对方又开始喊冤,叶文毫不迟疑地挥手喝道:“继续给我打!”

    随着板子有一次次地落下,高世强的惨叫声也再次响起,仅仅片刻后,高世强精神上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终于,他在供词文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蘸着油墨的右手大拇指按在了签名的旁边。做完这一切,高世强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绝望和冤屈的感觉让他窒息,他疯狂地抓着头发,一缕缕的头发连带着发根被活生生地揪了下来,他却感觉不到疼,突然,高世强突然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哭喊道:“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去,我想回家,回家!”

    在场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明白高世强那句我想回家的真正含义。刘深冷眼看了一眼高世强,目光里充满了不屑和鄙视。他对自己的判断力和能力重来都不曾怀疑过,他深信眼前这个牛健的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高世强已经认罪画押,根据大昌朝的法律,应该立即处斩,但叶法曹却没有这样做,审案结束后的叶文快步回到了衙门的后堂,此刻后堂的主位上正坐着一个长须男子在悠闲地品茶。看到叶文进来,长须男子放下茶碗轻声问道:“叶大人,案子审的怎么样了?”这问话之人正是副城主马山。

    听到马山的问话,叶法曹立刻施礼回复道:“那牛健已经认罪画押,我将其打入死牢。”

    马山微微点头,看看四周并无他人后,便压低声音说道:“在此人伏法之前,务必把那酒方搞到手,还有就是他能救活袁广如,手里一定有什么秘方,也要一起搞到手,一旦得手就立刻处斩,免得秘方被泄露。”

    听闻这话,叶法曹谄媚的笑道:“那牛健骨头软的很,几板子下去一切秘密都会说出来,刚才审案堂上人太多不方便问,等过几天我会单独提审那牛健,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好,不辜负大人对属下的期望。”

    牛礼泉在第一时间得到了高世强认罪被打入死牢的消息,这让这位牛家的家主险些昏厥过去,这意味着什么牛礼泉再清楚不过了,自己的儿子参与到杀害朝廷命官的案子里,而且已经认罪,这意味着很快就要被问斩,而且牛家刚刚得到的官户身份也会同时失去,虽然大昌朝的法律没有连坐这一项,但家里有人被问斩,那今后牛家的生意走向衰败就是在所难免。

    呆坐了很久,牛礼泉仍然不死心,他挣扎着起身,让人备好马车,他要再一次去见袁城尉,现在只有他又可能救自己的儿子。

    其实在高世强上堂受审时牛礼泉就找过袁城尉,但对方的答复是要等高世强过堂后再出手。当时牛礼泉自信地认为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有事,因此就答应了。但没想到后来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相像。

    高世强已经认罪画押,其实此时袁城尉即使想帮忙也只是爱莫能助了,出于对高世强的感激,袁广如还是让自己的大儿子出面接待了牛礼泉。

    牛礼泉二话没说,见面就把一张三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这是牛礼泉手头上的所有银子。看着桌上的银票,袁川苦笑道:“牛东家,不是我袁家忘恩负义不想帮你,但令郎已经认罪,而且已经签字画押,此刻就是王城主出面也无法为令郎脱罪了!”说话间,袁川把银票轻轻地推了回去。

    牛礼泉听闻这话,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他当然知道袁川的话绝非推辞,但他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牛礼泉哽咽地说道:“袁公子,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袁川长叹一声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对令郎不利,他又已经认罪,除非能找到真凶或有令郎不在场的证据,否则.......”袁川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为了有所表示,袁川答应两天后陪同牛礼泉到死牢见牛健最后一面,虽然袁城尉不能救人出狱,但让父子两最后见上一名,这点小事袁城尉还是可以做到的。

    牛礼泉默默地走出了袁府,爬上车,将车帘放下的一瞬间牛礼泉掩面痛哭,泪水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颗人头在地上滚动,耳朵似乎听到有人在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