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眉府姨娘
在那之后的七日里，我听江山院的丫头说，城里的眉老爷最近新收了一房姨娘，长得貌美如花，眉老爷对她宠爱有加。为了收这姨娘，眉老爷不惜与眉公子大打一架，将公子的脸颊都打肿，气得公子日日夜夜宿在倚月阁里，酗酒作乐，不肯回府。
“哦？还有这等奇事？”
我倚在榻上，斜耳听着八卦。
“那可不！”
身旁的小丫头，兴奋地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着屋子里的灰尘。
说到八卦之处，她手舞足蹈的，直接连灰尘都不打扫了，鸡毛掸子一挥，差点儿打到了二姑娘的头，但她却浑然不觉似的，双目放光地说道：
“嗨，这眉公子啊，真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看他往日里也是浪荡得紧嘛，这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着了道了。啧啧啧。而且，我听说那姨娘本是京城来的官女子哩，身姿绰约，歌声如莺，独得眉老爷的宠爱。哪曾想到，连眉公子也为她照了迷，两人更是因此大打出手。”
她咋嘛着嘴，意犹未尽地感慨着。
“什么京城来的官女子？！那姑娘相貌长得跟肖小姐有九分像，哪里来的官女子能长那么像的？！我看分明就是肖小姐！”
旁边扫地的婆子忍不住站在一旁接着嘴说道。
“肖小姐？！不可能，肖大人死时那把火放得蹊跷，这事儿城里，谁人不知？坊间传闻，都说……”
丫头反嘴道，她还欲再讲，却被婆子猛地一拉：
“嘘，你可别说。这没根没据的事儿，回头公子听到了，你又得挨板子了，还没打够？！”
“哎哟——”
丫头听了婆子的话，讪讪地住了嘴，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的屁股。
只听那婆子继续说道：
“按我老婆子说啊，不管这姨娘是谁，她还真是厉害哩。听说她之前是眉公子的心上人，后来在眉老爷做寿时，直接当众献了一舞，当夜就被眉老爷抱回了房里去，气得眉公子拿头撞墙呢！”
“哟，那这不是两父子一出戏？不分彼此？”
丫头顺口接道。她眯起眼，八卦地笑着：
“今日喜丫儿去买菜，路过他眉府门口，你猜怎么着？听说他们眉府上上下下，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丫头越说越兴奋，声音压得略低，一副要嚼舌根子的架势：
“而且听说，眉公子啊，现下正在倚月阁里大闹哩，吃了酒就乱砸东西，弄得那些娘子们都不敢接他的客了。他们家的老管家都快被这爷俩气疯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丫头仰天长笑。她一面说着，还一面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这鬼灵精！”
我笑骂道，摇摇头，拿起书卷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叱道：
“打扫！”
看我一脸正经地样子，她这才嘟着嘴，讪讪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声地念叨着：
“姑娘真是变了，以前可爱听我唠八卦了。”
声音不偏不倚地正好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等她打扫完屋里的灰尘后，又站在门口等婆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婆子也扫完地后，她连忙扯着婆子就往院子里走，看那眉飞色舞地样子，估计是换个地儿继续聊八卦去了。
“哎。”
我揉着额角，隐隐感到一些头痛，心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二姑娘轻唤了一声。
“阿姊。”
二姑娘伸出手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袖，眼中带着几分忧郁与不安：
“这里是哪里啊？我看你与这府上的下人们很熟……我们是要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我心里好担心阿娘和阿爷啊……”
我看着她茫然四顾的小脸，心下不免有些动摇，深吸了一口气，安抚地回答她：
“这里是阿姊的朋友的酒楼，我们暂时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县衙里的阿娘和阿爷目前都很安全，阿姊已经找人看过了，你不必太担心，再给阿姊一些时间，害咱们的人，阿姊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
二姑娘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安心，但依旧忧郁地看着我，用力地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那阿姊你说，我坐在这里做些什么好呢？我……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干等着，我的心好慌……”
她乖巧的模样看着令人揪心。
“如果你觉得坐得无聊的话，不如学绣花吧？我教你如何绣梅花，梅花虽然不及牡丹那样富丽，但它耐寒傲雪，气节高雅，不失为一种消遣。”
我提议道。
二姑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后，又迅速灭了下来，她有些懊恼揪着手，答道：
“阿姊，我……我想学你的本事。”
“啊？这……”
我有些惊讶：
“为何想学阿姊的本事？又不是什么好本事？”
二姑娘摇摇头：
“我想像阿姊一样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我看着二姑娘真诚的双眸，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是……阿姊的本事，是数十年如一日辛苦修习换来的，我……”
我小心地想着措辞，片刻后，就见二姑娘释然一笑：
“罢了阿姊，我还是先跟阿姊学绣花……”
她沉默地垂下眼去，嗫嚅道：
“阿姊，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你不要多心……”
“傻子。”
我揉了揉她的头，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便开始耐着性子教她绣起花来，从最基本的针法开始，慢慢地引导她绣出梅花的枝干和花瓣。二姑娘初开始时手法还很生疏，但她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逐渐地在白绢上展现出一枝枝冰清玉洁的梅花。
随着技巧的提升，二姑娘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每日除了练习绣花之外，她偶尔还会抽空到酒楼的后花园走走，去看看那些真正的梅花是怎样在冬日中盛开，似乎在这些平静流淌的日子里，她找到了内心的平和。
“哦？还有这等奇事？”
我倚在榻上，斜耳听着八卦。
“那可不！”
身旁的小丫头，兴奋地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着屋子里的灰尘。
说到八卦之处，她手舞足蹈的，直接连灰尘都不打扫了，鸡毛掸子一挥，差点儿打到了二姑娘的头，但她却浑然不觉似的，双目放光地说道：
“嗨，这眉公子啊，真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看他往日里也是浪荡得紧嘛，这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着了道了。啧啧啧。而且，我听说那姨娘本是京城来的官女子哩，身姿绰约，歌声如莺，独得眉老爷的宠爱。哪曾想到，连眉公子也为她照了迷，两人更是因此大打出手。”
她咋嘛着嘴，意犹未尽地感慨着。
“什么京城来的官女子？！那姑娘相貌长得跟肖小姐有九分像，哪里来的官女子能长那么像的？！我看分明就是肖小姐！”
旁边扫地的婆子忍不住站在一旁接着嘴说道。
“肖小姐？！不可能，肖大人死时那把火放得蹊跷，这事儿城里，谁人不知？坊间传闻，都说……”
丫头反嘴道，她还欲再讲，却被婆子猛地一拉：
“嘘，你可别说。这没根没据的事儿，回头公子听到了，你又得挨板子了，还没打够？！”
“哎哟——”
丫头听了婆子的话，讪讪地住了嘴，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的屁股。
只听那婆子继续说道：
“按我老婆子说啊，不管这姨娘是谁，她还真是厉害哩。听说她之前是眉公子的心上人，后来在眉老爷做寿时，直接当众献了一舞，当夜就被眉老爷抱回了房里去，气得眉公子拿头撞墙呢！”
“哟，那这不是两父子一出戏？不分彼此？”
丫头顺口接道。她眯起眼，八卦地笑着：
“今日喜丫儿去买菜，路过他眉府门口，你猜怎么着？听说他们眉府上上下下，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丫头越说越兴奋，声音压得略低，一副要嚼舌根子的架势：
“而且听说，眉公子啊，现下正在倚月阁里大闹哩，吃了酒就乱砸东西，弄得那些娘子们都不敢接他的客了。他们家的老管家都快被这爷俩气疯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丫头仰天长笑。她一面说着，还一面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这鬼灵精！”
我笑骂道，摇摇头，拿起书卷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叱道：
“打扫！”
看我一脸正经地样子，她这才嘟着嘴，讪讪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声地念叨着：
“姑娘真是变了，以前可爱听我唠八卦了。”
声音不偏不倚地正好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等她打扫完屋里的灰尘后，又站在门口等婆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婆子也扫完地后，她连忙扯着婆子就往院子里走，看那眉飞色舞地样子，估计是换个地儿继续聊八卦去了。
“哎。”
我揉着额角，隐隐感到一些头痛，心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二姑娘轻唤了一声。
“阿姊。”
二姑娘伸出手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袖，眼中带着几分忧郁与不安：
“这里是哪里啊？我看你与这府上的下人们很熟……我们是要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我心里好担心阿娘和阿爷啊……”
我看着她茫然四顾的小脸，心下不免有些动摇，深吸了一口气，安抚地回答她：
“这里是阿姊的朋友的酒楼，我们暂时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县衙里的阿娘和阿爷目前都很安全，阿姊已经找人看过了，你不必太担心，再给阿姊一些时间，害咱们的人，阿姊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
二姑娘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安心，但依旧忧郁地看着我，用力地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那阿姊你说，我坐在这里做些什么好呢？我……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干等着，我的心好慌……”
她乖巧的模样看着令人揪心。
“如果你觉得坐得无聊的话，不如学绣花吧？我教你如何绣梅花，梅花虽然不及牡丹那样富丽，但它耐寒傲雪，气节高雅，不失为一种消遣。”
我提议道。
二姑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后，又迅速灭了下来，她有些懊恼揪着手，答道：
“阿姊，我……我想学你的本事。”
“啊？这……”
我有些惊讶：
“为何想学阿姊的本事？又不是什么好本事？”
二姑娘摇摇头：
“我想像阿姊一样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我看着二姑娘真诚的双眸，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是……阿姊的本事，是数十年如一日辛苦修习换来的，我……”
我小心地想着措辞，片刻后，就见二姑娘释然一笑：
“罢了阿姊，我还是先跟阿姊学绣花……”
她沉默地垂下眼去，嗫嚅道：
“阿姊，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你不要多心……”
“傻子。”
我揉了揉她的头，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便开始耐着性子教她绣起花来，从最基本的针法开始，慢慢地引导她绣出梅花的枝干和花瓣。二姑娘初开始时手法还很生疏，但她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逐渐地在白绢上展现出一枝枝冰清玉洁的梅花。
随着技巧的提升，二姑娘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每日除了练习绣花之外，她偶尔还会抽空到酒楼的后花园走走，去看看那些真正的梅花是怎样在冬日中盛开，似乎在这些平静流淌的日子里，她找到了内心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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