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到了住处两人下了车，开门进了屋忙忙的洗漱去休息，忆秋说：你今天可别跟我说话了，上次简直困得我绊倒了都能躺地下睡过去。赵静笑说：是吗，那我就叨叨几句，你睡你的。又说：这李唐挺特别的，感觉很真实，你其实可以跟他处一下。忆秋马上说：你算了，要处你去，我没感觉他真实，如果他是一个很善于伪装的人呢？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也能让人感觉真实，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他一天换多少张脸自己都数不清了，不过也许人家心中有数呢，不然怎么能游刃有余呢？赵静说：这话一道你嘴里是真奇怪了，怎么样一说都有理。真的，我看出他是好人，会对你一心一意，你错过了可别后悔。忆秋说：我就是后悔今天怎么吃饭了，也不会后悔这事。赵静说：你就作吧，一个这么好的人让你贬的连顿饭都不如，你早晚有报应。忆秋说：那太好了，就报应我离这个好人远一点，在远一点，最好连面都见不着，我就满意了。赵静说：懒得跟你在废话，说的这么热闹你是又不想睡了？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第二天上班，忆秋拎着杯子去打水，李唐跟上了，一起进了咖啡间。李唐说：忆秋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忆秋坐在了李唐对面，李唐问：我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是想继续跟着全胜，还是跟大刘？忆秋看着眼前的茶水说：无所谓，都行。李唐想跟她多聊聊就说：按长远的发展，你跟大刘会好一些，不过你可以不用考虑这些，改变命运还有很多办法，并不一定要靠自己，如果有个人很靠得住，其实你可以依靠他。忆秋说：我没那个习惯，只想靠自己，这世上除了父母谁都靠不住。李唐说：是吗，赵静不是很可靠吗？其实不论是谁，不管他一开始是不是合你的心意，你都可以试着了解一下，找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并不那么容易。忆秋说：这跟找师傅有关系吗？李唐被问住，又说：有点关系，不论你想要跟他们中的谁，都是给了他们一条路，这对他很重要。忆秋说：那我选大刘。李唐彻底被噎住，在说不出什么，只好说：好，我马上跟他说。忆秋站起来说：那谢谢李主管。扭头走了。

    季兰兰去复印室复印，公关部叶芝芝也在，叶芝芝复印好了刚要走，才想起有份文件需要多印一份，见季兰兰已经上前，就说：不好意思，我还没完。季兰兰对比她漂亮又性感的女人怀有敌意，此时冷冷的说：你没完刚才干嘛去了？等我印完在说。叶芝芝看她的态度火了说：不讲理是吧，我还有一张马上就完。想要挤开季兰兰，季兰兰不示弱，手扒着复印机说：滚，我就不讲理，信不信我把复印机砸了，还说是你砸的。复印室有个操作员，知道这俩人谁都惹不起，要劝只能惹火上身，就走到门外给李唐拨了电话，正跟李唐说着，只听一声巨响，吓得她紧走几步伸头一看，这俩疯子在砸复印机，忙对着电话说：李主管你赶快来，迟了，这俩人把房顶都掀了。李唐边接电话边快步走向复印室，进门一看，这俩人还对着复印机发疯，用拳头砸，还好俩人没打起来，上去一把拽开季兰兰说：复印机我来赔。拉着季兰兰走了，叶芝芝看着俩人的背影心情很复杂，这应该算英雄救美吧，救的谁？英雄挺帅，只是离自己也太远了。

    李唐把季兰兰拉出复印室没走多远，就扔下她大步走了，季兰兰颠颠在屁股后头一路跟到李唐办公室，李唐往椅子上一坐，对着进来的季兰兰说：季兰兰，你想霸道的在全公司出名吗？季兰兰趴在办公桌上看李唐说：哥，你生气了？李唐说：你还气不死我，季兰兰，你要在有下一次，我断了你的零花钱，弄坏什么从工资扣，没钱吃饭就饿死。季兰兰撒娇说：哥，你肯定舍不得我饿死。李唐瞪她一眼说：人家漂亮一点就是跟你有仇是吧？下回在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找事，别怪我扔下不管你，现在，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坐着反省。季兰兰还要讲话，李唐冷着脸说：快去。季兰兰怏怏扭头出了门。

    小张趴到季兰兰桌子边上说：我的小兰兰，想睡我的女人遍天下，怎么样，我把这个机会给你吧？季兰兰说：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吹，谁信呢。小张说：那是我命定的女神还没出现，只要她一出现，哪怕是在彼岸，我扬鞭就赶上了，你信不信？季兰兰说：你也不怕掉海里淹死。小张说：怎么会，成天盯着我的女人有的是，我会被一个无比爱慕我的女人救起来，然后我甩了她，依然爱我的女神，像我这么专一的男人已经太少了。季兰兰说：滚，找别人吹。小张还赖着不走，大刘捏着几张纸站起来骂：臭小子，别在那儿逼逼了，过来。小张听见师傅喊，忙走过去，大刘把几张纸往桌上一拍继续骂：上班不带脑子吗？你这计划的是个屁，平时教你的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全胜笑眯眯的抬头说：我说大刘，你小点声，你怕别人不知道你这徒弟是个草包吗。大刘声音低下了说：走远点，别惹我，正火着呢。青姐也笑着说：小张别的本事不大，把他师傅惹火这本事已经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大刘的位置在那儿摆着，别人心里笑不敢当面说，除了青姐和全胜，全胜说：小青啊，你少说两句，你还嫌不够乱吗？青姐说：在乱恐怕也比不上小张的计划乱吧？大刘一屁股坐下，没办法，有这么个不争气的跟着自己，让自己说话都没底气，瞪一眼小张说：愣什么愣，赶下班之前从做一份，你要敢不动脑子，弄出来还不如这个，屎给你打出来，快滚。青姐是真不嫌乱，平时小张也总是没大没小的，青姐抓住机会那肯轻易放过，笑着说：小张啊，你真不必争这个气，也让我们看看你师傅是怎么给你擦屁股的。大刘平时都是挤兑别人的，于是忍无可忍说：姓钱的，没完了是不是，哪个刚来的不是一屁股屎啊，黄英给你弄了乱子，你怕是只忍着不明说吧，背后里手上沾着多少屎，也得自己弄干净。青姐不依不饶说：我手上屎在多不会比你多，一下弄了两个带着也不怕身心疲惫，晚上陪不了老婆？大刘被气着了说：我陪了陪不了干你屁事，就算有富裕也不会去陪你。全胜见这俩人杠上了，忙说：行了行了，咱们主管脾气好放羊，咱们也自点觉行不行？别嘴上浪起来就没边。又喊：忆秋，去给这俩人一人冲杯咖啡来，让他们消停消停，别一战斗起来就非得分出胜负。忆秋说：我这儿没咖啡。全胜拿出一小盒扔过去说：接着。忆秋给这俩人冲了咖啡，办公室才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