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个建议
深夜里是颜兮负责望风守卫的，防止野兽或者贼人趁夜偷袭，等到了白天，颜兮才会进马车里打个盹儿。
墨语在前面驾车，一行人又踏上了前往HD的旅程。
乐悠坐在颜兮对面，颜兮靠着车座，盖着一条小毯子，虽然路程颠簸，可却睡的很香。
去HD，就要先路过巨鹿，巨鹿可不是个好地方，当年赵国和齐国打过一场大仗，死伤无数，怨灵甚多，阴森得很，时不时还有强盗横行。
希望不会碰巧就遇到些什么邪灵和妖怪吧，或者遇到了也不错，正好趁乱逃跑。
乐悠郁闷至极想抽口烟，看了眼这不透气的车厢和睡的正香的颜兮，便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坐到墨语身旁，一边看她驾车，一边先把烟斗里的残渣倒掉。
“有打火石吗？”
“给。”
乐悠点了火，抽了一口，端着烟杆看向前方的景色。道路是车辙轧出来的，两边的灌木丛一片郁郁葱葱，鸟鸣声响起，一阵风刮过，带来些土和草的味儿。
马车缓缓前进，车上是一对少年少女，到真有了些郊游的滋味儿。
“欸，乐悠，你今年多少岁了？”
“问这干嘛？别问，问就十八。”乐悠没好气的回答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还没问，墨语你为什么想要复国啊？”
“嗯......”
“不是吧，你没想过？”
“不要把人当傻瓜啊，我想过啦！”
“那是为什么，想高人一等，或者是权力，财富什么的？”乐悠追问道。
“都不是吧，应该说是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嗯，没错，就是为了梦想！”
墨语说道，又挥动缰绳赶了赶偷懒的马儿。
“梦想？还真奇怪......”乐悠一副嫌弃到家的表情。
此时墨语也在盯着乐悠手中的烟杆在看，还好奇的闻了闻那白烟，被呛得难受。
“哇，好呛人啊，你这啥玩意儿啊？”
“这叫烟草，是从极南之地传来的东西，有个商队翻过了一座常年积雪的大山，才到了一个叫玛雅的地方，从那带回来的。”
“这东西，就是去闻这烟吗？”
“啊对。”
“多呛的慌啊，你是不是脑子笨啊？”
墨语反问道，也是一脸嫌弃。
乐悠就觉得自己气到爆炸，他还就偏偏不想被这家伙说傻。
“这东西就和酒一样，用多了，就能感觉到晕，还有困。”
“那你为啥要喝酒啊？”
“喝多了，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多好？”
乐悠反问道，带着一副天生的慵懒样儿。
“看你这说法，就和你活了很长时间，有点活的不耐烦了似的。”
“也差不多吧，就是这种‘本公子这辈子什么没见过，就只剩下等死了’的感觉。”
“那可不行，你得支楞起来啊！”墨语一拍乐悠肩膀。
“啥叫支楞起来？”
“就是，精神起来，元气满满！”
墨语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
呵，还元气满满？.我看你这脑残最元气满满了！
乐悠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暴躁殿下和自己的相性极差。
干不了，干不了，估计还没等争霸天下，就只剩天天窝里打架了。
得找个机会，赶紧溜！
“我们，快到巨鹿了是吧？”
“嗯，今晚就能到了，巨鹿乡，那里挺冷清的。”
“那是当然，十年前赵国和齐国在那打了场仗，死了几十万人。那里阴气很重，据说还有妖怪出现，没有城池，只有些乡镇，人自然就少了。”
“几十万人，那么惨烈的吗？”
“对，赵国那时候刚建立，赢就生，输便灭，那场仗对他们来说是必胜之战。他们把囚犯和老弱都派上了战场，就发了些木棒之类的简单武器。”
“那能有什么用？不是给人家白杀？”
“对，就是给齐军杀的，你想想，你一个士兵，每天要杀好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只要你还有点良心，都会承受不住的。可赵军士兵就混在里面，你不杀，他们就会趁乱杀了你。”
乐悠顿了顿，而后说道：
“到最后，齐军的士兵杀到精神和军心都涣散了，也就撤军了。”
“真够...狠毒的。”墨语说道，感觉自己背后发凉。
“战争嘛，自然要不择手段。你不比别人狠，就活不下去，等到国家被灭了，自己也要变成奴隶，那下场更惨。”
“挺野蛮的。”墨语说道。
“那是当然，你还没见过更野蛮的呢，见过屠城吗？”乐悠说道，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你别说了！”
“啧啧啧，还统一天下呢，啧啧啧。”
墨语咬了咬下唇，露出倔强的表情，抬头盯着乐悠。
“你说！你说！我听着。”
“远的不说，咱就说说最近这几十年的事儿吧。就拿我们刚离开的齐国说，二十年前，燕文公去世，就在燕国举国发丧的时候，齐国上将军田单率军偷袭，目的直指燕国都城。”
“燕王不敌，弃城逃跑，齐军攻入其中，便进入城中奸淫掳掠，把城中百姓杀了个遍，最后放上一把大火，才撤回齐国。”
墨语听了，沉默片刻，问道：
“可是，这样的杀戮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意义就和情绪一样，都是很主观的东西。如果你是齐国士兵，在拼死作战后，想不想进入敌人的城池找些乐子？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抓走，在他面前杀掉她的爱人。”乐悠说道，像是在编瞎话一样。
“总感觉，很扭曲，很变态。”
“因为人比动物好不到哪去的，生来就是为了掠夺。”
“那我要是当了君主，我一定不会这么做，我给你保证。”墨语拍了拍胸脯，却让乐悠一愣。
“额，我觉得你大概没有明白，我是说屠城也好，放纵士兵烧杀抢掠也好，本质上是有目的的，是有意义的。”
“啊？有什么好处？”
乐悠看着这家伙的傻样，本不想和她解释，可却发现自己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其他事干。
“你知道各国的军队制度吗？”
“你是说，燕国的军队叫燕军，齐国的军队叫齐军？”
“我的天，好吧，我总结一下，就是说在现在的军队制度中，你想当将军，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投个好胎，生在将军世家。如果你是平民，那么抱歉，你不可能做将军。”
乐悠说道，让墨语有些气愤。
“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我们不谈公不公平，先把屠城的话题说完。在这种情况下，一场战争过后，将军们总会允许手下的士兵进城去掳掠一番，发泄发泄，找些乐子，让他们享受些施暴者的乐趣。这样，就能够把这些原本良善的士兵，慢慢的就变成凶恶狠辣的饿狼。这样的士兵更好控制，战斗力也更强。”
“至于屠城，倒也不是经常出现，一般都是两国有死仇，或者是攻城的时候遇到了特别顽强的抵抗，死伤惨重的时候，主要是为了威慑敌人，让他们在之后的战争中不要做过多的抵抗。”
“那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情况吗？”墨语问道，看向乐悠。
“你看我干嘛？”
“欸，我绑....请你来，就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啊。你得尽职尽责才对。”
“嘿，你还提要求，我在艳姬楼请你是跳舞来的，我看你也没尽责对吧。”
“本殿下本就不是那种风尘女子，我是为了礼贤下士，才混入其中的！”
“那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被你绑....”
乐悠反唇相讥，却看到墨语竟然举起小拳头。
开玩笑，这家伙看起来柔弱，实则力气有水牛那么大，要是被来上一拳，昨天的晚饭就白吃了，非得都吐出来不可。
“我想想，这样吧，可以给军队改个制度，来个军功制，如果你是士兵，那么按照杀死的敌人数量获得军功。”
“如果是队长或者将领，那么就按照战争的伤亡与击杀比获得军功，依靠军功进行职位的晋升。”
乐悠简单的一过脑子，便随口说道，随即又抽了口烟，想的细了些。
“这样的话，士兵们有了晋升的希望做动力，自然会奋勇杀敌，能者上位，军官更加善战，可以让军队的战斗力翻上几倍。在此基础上，可以严明军纪，禁止奸淫掳掠，收买民心，循环之下，甚至能从攻下的城池中补充兵力。”
“嗯！妙啊！”墨语双眼亮起小星星，崇拜的看着乐悠。
原来，这家伙除了骂人的话不重样之外，还有有点其他特长的啊！
“妙个头！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哪里妙？”乐悠疑惑的看着墨语，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怎么不可能了？”
“嘿，你想想，要是真这么做，那岂不是人人都有可能做将军了？”
“啊？对呀！”墨语说道。
“还对，你脑子里就真是深水养鱼呗？你把权力放下去，不怕别人反你？人人都做将军，那你叫那些贵族们去当什么？当王吗？这种想法你要是提出来，估计要被达官贵人们当成公敌的。”
“好像也对啊。”
墨语惺惺说道，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乐悠一看这家伙好像真的在思考，就忍不住想发笑。
可当他看到墨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之时，心中便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墨语拍了拍乐悠的肩膀：
“乐悠，你放心吧，如果我当了君主，我一定会克服所有苦难，推行这种做法的！”
嘿！克服所有困难？
是您自己去，还是派老子我去？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觉得，你还是听从我给你的第一个建议为好。”
“啊，第一个建议？你是说周游列国？”
“不不不，再往前面一点那个建议。”
“嗯？”
“就是，让你去街对面医馆看看脑子的那个建议。”
墨语在前面驾车，一行人又踏上了前往HD的旅程。
乐悠坐在颜兮对面，颜兮靠着车座，盖着一条小毯子，虽然路程颠簸，可却睡的很香。
去HD，就要先路过巨鹿，巨鹿可不是个好地方，当年赵国和齐国打过一场大仗，死伤无数，怨灵甚多，阴森得很，时不时还有强盗横行。
希望不会碰巧就遇到些什么邪灵和妖怪吧，或者遇到了也不错，正好趁乱逃跑。
乐悠郁闷至极想抽口烟，看了眼这不透气的车厢和睡的正香的颜兮，便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坐到墨语身旁，一边看她驾车，一边先把烟斗里的残渣倒掉。
“有打火石吗？”
“给。”
乐悠点了火，抽了一口，端着烟杆看向前方的景色。道路是车辙轧出来的，两边的灌木丛一片郁郁葱葱，鸟鸣声响起，一阵风刮过，带来些土和草的味儿。
马车缓缓前进，车上是一对少年少女，到真有了些郊游的滋味儿。
“欸，乐悠，你今年多少岁了？”
“问这干嘛？别问，问就十八。”乐悠没好气的回答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还没问，墨语你为什么想要复国啊？”
“嗯......”
“不是吧，你没想过？”
“不要把人当傻瓜啊，我想过啦！”
“那是为什么，想高人一等，或者是权力，财富什么的？”乐悠追问道。
“都不是吧，应该说是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嗯，没错，就是为了梦想！”
墨语说道，又挥动缰绳赶了赶偷懒的马儿。
“梦想？还真奇怪......”乐悠一副嫌弃到家的表情。
此时墨语也在盯着乐悠手中的烟杆在看，还好奇的闻了闻那白烟，被呛得难受。
“哇，好呛人啊，你这啥玩意儿啊？”
“这叫烟草，是从极南之地传来的东西，有个商队翻过了一座常年积雪的大山，才到了一个叫玛雅的地方，从那带回来的。”
“这东西，就是去闻这烟吗？”
“啊对。”
“多呛的慌啊，你是不是脑子笨啊？”
墨语反问道，也是一脸嫌弃。
乐悠就觉得自己气到爆炸，他还就偏偏不想被这家伙说傻。
“这东西就和酒一样，用多了，就能感觉到晕，还有困。”
“那你为啥要喝酒啊？”
“喝多了，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多好？”
乐悠反问道，带着一副天生的慵懒样儿。
“看你这说法，就和你活了很长时间，有点活的不耐烦了似的。”
“也差不多吧，就是这种‘本公子这辈子什么没见过，就只剩下等死了’的感觉。”
“那可不行，你得支楞起来啊！”墨语一拍乐悠肩膀。
“啥叫支楞起来？”
“就是，精神起来，元气满满！”
墨语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
呵，还元气满满？.我看你这脑残最元气满满了！
乐悠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暴躁殿下和自己的相性极差。
干不了，干不了，估计还没等争霸天下，就只剩天天窝里打架了。
得找个机会，赶紧溜！
“我们，快到巨鹿了是吧？”
“嗯，今晚就能到了，巨鹿乡，那里挺冷清的。”
“那是当然，十年前赵国和齐国在那打了场仗，死了几十万人。那里阴气很重，据说还有妖怪出现，没有城池，只有些乡镇，人自然就少了。”
“几十万人，那么惨烈的吗？”
“对，赵国那时候刚建立，赢就生，输便灭，那场仗对他们来说是必胜之战。他们把囚犯和老弱都派上了战场，就发了些木棒之类的简单武器。”
“那能有什么用？不是给人家白杀？”
“对，就是给齐军杀的，你想想，你一个士兵，每天要杀好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只要你还有点良心，都会承受不住的。可赵军士兵就混在里面，你不杀，他们就会趁乱杀了你。”
乐悠顿了顿，而后说道：
“到最后，齐军的士兵杀到精神和军心都涣散了，也就撤军了。”
“真够...狠毒的。”墨语说道，感觉自己背后发凉。
“战争嘛，自然要不择手段。你不比别人狠，就活不下去，等到国家被灭了，自己也要变成奴隶，那下场更惨。”
“挺野蛮的。”墨语说道。
“那是当然，你还没见过更野蛮的呢，见过屠城吗？”乐悠说道，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你别说了！”
“啧啧啧，还统一天下呢，啧啧啧。”
墨语咬了咬下唇，露出倔强的表情，抬头盯着乐悠。
“你说！你说！我听着。”
“远的不说，咱就说说最近这几十年的事儿吧。就拿我们刚离开的齐国说，二十年前，燕文公去世，就在燕国举国发丧的时候，齐国上将军田单率军偷袭，目的直指燕国都城。”
“燕王不敌，弃城逃跑，齐军攻入其中，便进入城中奸淫掳掠，把城中百姓杀了个遍，最后放上一把大火，才撤回齐国。”
墨语听了，沉默片刻，问道：
“可是，这样的杀戮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意义就和情绪一样，都是很主观的东西。如果你是齐国士兵，在拼死作战后，想不想进入敌人的城池找些乐子？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抓走，在他面前杀掉她的爱人。”乐悠说道，像是在编瞎话一样。
“总感觉，很扭曲，很变态。”
“因为人比动物好不到哪去的，生来就是为了掠夺。”
“那我要是当了君主，我一定不会这么做，我给你保证。”墨语拍了拍胸脯，却让乐悠一愣。
“额，我觉得你大概没有明白，我是说屠城也好，放纵士兵烧杀抢掠也好，本质上是有目的的，是有意义的。”
“啊？有什么好处？”
乐悠看着这家伙的傻样，本不想和她解释，可却发现自己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其他事干。
“你知道各国的军队制度吗？”
“你是说，燕国的军队叫燕军，齐国的军队叫齐军？”
“我的天，好吧，我总结一下，就是说在现在的军队制度中，你想当将军，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投个好胎，生在将军世家。如果你是平民，那么抱歉，你不可能做将军。”
乐悠说道，让墨语有些气愤。
“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我们不谈公不公平，先把屠城的话题说完。在这种情况下，一场战争过后，将军们总会允许手下的士兵进城去掳掠一番，发泄发泄，找些乐子，让他们享受些施暴者的乐趣。这样，就能够把这些原本良善的士兵，慢慢的就变成凶恶狠辣的饿狼。这样的士兵更好控制，战斗力也更强。”
“至于屠城，倒也不是经常出现，一般都是两国有死仇，或者是攻城的时候遇到了特别顽强的抵抗，死伤惨重的时候，主要是为了威慑敌人，让他们在之后的战争中不要做过多的抵抗。”
“那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情况吗？”墨语问道，看向乐悠。
“你看我干嘛？”
“欸，我绑....请你来，就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啊。你得尽职尽责才对。”
“嘿，你还提要求，我在艳姬楼请你是跳舞来的，我看你也没尽责对吧。”
“本殿下本就不是那种风尘女子，我是为了礼贤下士，才混入其中的！”
“那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被你绑....”
乐悠反唇相讥，却看到墨语竟然举起小拳头。
开玩笑，这家伙看起来柔弱，实则力气有水牛那么大，要是被来上一拳，昨天的晚饭就白吃了，非得都吐出来不可。
“我想想，这样吧，可以给军队改个制度，来个军功制，如果你是士兵，那么按照杀死的敌人数量获得军功。”
“如果是队长或者将领，那么就按照战争的伤亡与击杀比获得军功，依靠军功进行职位的晋升。”
乐悠简单的一过脑子，便随口说道，随即又抽了口烟，想的细了些。
“这样的话，士兵们有了晋升的希望做动力，自然会奋勇杀敌，能者上位，军官更加善战，可以让军队的战斗力翻上几倍。在此基础上，可以严明军纪，禁止奸淫掳掠，收买民心，循环之下，甚至能从攻下的城池中补充兵力。”
“嗯！妙啊！”墨语双眼亮起小星星，崇拜的看着乐悠。
原来，这家伙除了骂人的话不重样之外，还有有点其他特长的啊！
“妙个头！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哪里妙？”乐悠疑惑的看着墨语，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怎么不可能了？”
“嘿，你想想，要是真这么做，那岂不是人人都有可能做将军了？”
“啊？对呀！”墨语说道。
“还对，你脑子里就真是深水养鱼呗？你把权力放下去，不怕别人反你？人人都做将军，那你叫那些贵族们去当什么？当王吗？这种想法你要是提出来，估计要被达官贵人们当成公敌的。”
“好像也对啊。”
墨语惺惺说道，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乐悠一看这家伙好像真的在思考，就忍不住想发笑。
可当他看到墨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之时，心中便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墨语拍了拍乐悠的肩膀：
“乐悠，你放心吧，如果我当了君主，我一定会克服所有苦难，推行这种做法的！”
嘿！克服所有困难？
是您自己去，还是派老子我去？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觉得，你还是听从我给你的第一个建议为好。”
“啊，第一个建议？你是说周游列国？”
“不不不，再往前面一点那个建议。”
“嗯？”
“就是，让你去街对面医馆看看脑子的那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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