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货可居
“姐.....不好了。”
琴子政说道，让琴子樱心中咣当一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琴子樱走上前来，让弟弟坐下，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
“是乐悠?”
“嗯。”琴子政点了点头，更叫琴子樱不安。
“放心吧，危险暂时过去了，没什么的，暂时没有人能害到我们了，乐悠的话不用担心，他做不了什么的。”
“真的？”
“真的。”琴子樱笑着说道，“他可是姐姐的朋友，没问题的。”
“那就好。”琴子政也松了口气，“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秦国啊，什么时候......见父亲？”
“很快，我们躲开追兵，找机会就前往秦国，等见到了父亲，就向他揭发吕不韦的阴谋。”
琴子樱帮着弟弟整理了衣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可眼神中却充满了茫然。她告诉弟弟那一晚父亲不在府中，对此并不知情，可只有她清楚，那一晚异人是从吕不韦房中出来的。
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没有向父亲求证，反而听了胡奶娘的话直接带着弟弟逃走的呢。
大概就是奶娘死前的那一句‘卑贱的人和将死的人，老爷一样也不占了...’，她还记得奶娘眼神复杂的说出‘真好’那两个字。
真好......
有哪里好了？
琴子樱有点想哭，可她却只能强忍着，她还要分出神去给弟弟编一个故事，让他慢慢接受这一切。
那一夜她没有选择去找父亲，那就算她回到秦国，也不会再去相信什么了吧。
‘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你父亲。’
这是胡奶娘临死前对她的忠告，那么，杀死胡奶娘的人又是谁呢，琴子樱很聪慧，她想到了一个人，却因为这个答案痛恨起自己的聪慧来。
她的世界，仿佛从一夜开始就产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白日转夜，她再也没有办法坚信什么，只能牵着弟弟的手，在夜里摸索，害怕忽然窜出怪物咬掉她的手指。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琴子樱如是说道，她怀抱着子政，终于感觉到了丝许的温暖。
“嗯，我相信姐姐。”琴子政犹豫片刻，话题又回到了乐悠身上，“可是，那个乐大哥.....”
“乐悠，他怎么你了？”琴子樱皱起眉头，终于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乐大哥刚找到我的时候，说你已经被抓了。”
“被抓了？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被赵官抓了，花钱拜托他来找我，还说愿意帮我把你救出来。”
琴子樱紧皱眉头不得其解，想了想，忽然反问道：
“那你呢，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
琴子政将自己对乐悠所说的东西对琴子樱复述了一遍，整个过程中琴子樱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
“你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嗯。”
琴子政点了点头，看着姐姐的表情也忽然感到不安起来：“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琴子樱沉默半晌，却忽然露出笑容，拍了拍琴子政的头。
“没关系，他这个家伙就是爱恶作剧，是在逗你玩呢。”
“真的？”
“....真的。”
琴子樱露出一个确认的眼神，便转身去给弟弟收拾好床。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会好起来的。”
“好，我真的是累了啊。”琴子政叹了口气，一屁股就坐到床上，姐弟俩倒是没有贵族的骄气劲儿，这也拜小时候的苦日子所赐。
“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琴子樱又重复道，那温和的语气让琴子政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的困意。
琴子政缓缓睡去，直至最后都能感觉到姐姐那双温暖的手，琴子樱一边轻轻的拍着弟弟，嘴角的笑容却逐渐苦涩。等确认弟弟睡着了，琴子樱便站起来轻轻的走出门外。
于此同时眼中露出慌乱，绝望，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她摸了摸身后的匕首，而心中那股疯狂不断的膨胀起来。
她已经被老师背叛了，甚至也被父母背叛，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有着相依为命的弟弟，那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存在。
琴子樱很胆小，所以也很珍惜，珍惜自己在黑夜里唯一能见到的一束光。
那是她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琴子樱的身上忽然渗出一股血味儿，她离开琴子政的房间直奔乐悠的住处，伸出手敲了门。
“乐大哥，在吗？”
琴子樱的声音十分清甜，宛如纯情少女，可她却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狰狞若恶鬼。
“乐大哥，在吗？小妹做了豆汤，想给乐大哥尝尝。”
琴子樱再次喊道，声音中多了几分娇羞，可手却握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乐大哥？”
迟疑了片刻，琴子樱第三次喊道，而此时她轻轻推门，才发现门并未上锁。门扉分开，月光自中央洒下，照亮了正对着门的桌子，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那一个用茶水刚写的字，水未干，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西’
琴子樱愣了一愣，眼中的疯狂如潮水般褪去，却而代之的是由衷的疲惫，还有认命了的悲伤。
那桌子上的字，是乐悠给她指的方向，第一个意思是秦国在西，乐悠知道琴子樱是秦国王室，第二个意思就是乐悠知道她会来，告诉她要去西边找自己。
她被乐悠看穿了，乐悠知道她要来，也一定知道她来的目的，知道她想杀人灭口。
琴子樱忽然鼻子一酸，感觉到强烈的挫败感，她失去了杀死乐悠的机会，而得知了一切的乐悠则死死的抓住了琴子樱的命脉。
但显然，乐悠并没有直接置她于死地，那就一定有所图谋。
一个‘西’字，告诉了琴子樱自己的位置，也指给琴子樱唯一一条生路。
琴子樱惨笑着将手中的匕首插到桌子上，转身离开了乐悠的房间，朝着正西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便看到背靠坐在树下的乐悠，他正拿着自己的烟杆，遥望西方。
琴子樱尽力压住自己的脚步声，可当她靠近的时候却依旧被乐悠所发觉。
“来了？”乐悠头也不回的问道。
“嗯。”
“来，坐。”
乐悠拍了拍身边，示意琴子樱也坐下，琴子樱便乖乖走来，坐到乐悠身旁。她看到乐悠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自己，接过来打开，才发现里面是几块绿豆糕。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看你晚上吃饭心不在焉的，可能没吃饱。”
乐悠说道，又转过头去，像是在赏月。
琴子樱麻木的将绿豆糕绿豆糕塞进嘴里，可却由于心不在焉被渣子给呛到了，乐悠则立刻递过来水，
不知道为什么，琴子樱此时却依然会因为乐悠的温柔而心生些许温暖。可越是这样，琴子樱就越不明白乐悠到底想干什么，可她却很清楚对方看穿了她。
伴随而来的是另一种糟糕的感觉，让她始终提心吊胆。
“子樱。”乐悠轻声说道，只是喊了个名字，便让琴子樱提起十二分精神去听。
“你要回秦国？”
“嗯，我要回秦国，回去就能揭发吕不韦的阴谋。”琴子樱说道，因为她认为乐悠只知道自己被吕不韦追杀。
可乐悠却笑了笑，带着些嘲讽的意味看向琴子樱。
“我觉得你回不去秦国了。”
琴子樱动摇了一瞬，可依旧直视着乐悠的眼睛，她擅长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些东西。
“只要你放过我，送我回秦国，那时候子樱必定重金相谢。”
“呵...噗...”
乐悠发出不屑的笑声，摇了摇头，又吸了口烟。“那好，你回去吧，我不拦你，还送你两匹马。”
“你不跟着去领取报酬吗？”
“哈哈，报酬是什么，杀身之祸？”乐悠看向琴子樱，眼中满是寒芒。琴子樱盯着那双眸子，心中便浮现出被看穿的畏惧。
“不要说笑了，黄金千两如何？”
琴子樱压住内心的畏惧，装的十分淡然。可乐悠却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冰冷。
“如果你还要耍些小聪明的话，那就直接离开吧，别浪费时间了。”
乐悠别过头去，再也不搭理琴子樱，两人之间只剩下了寂静。可琴子樱却始终没有离去，最终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不安，打破沉默。
“我......”
“你被抛弃了。”乐悠接下话，“你被父亲抛弃了，你若回到秦国露面，那定会遭到最血腥的追杀，想杀你的不仅是吕不韦，还有你的父亲秦异人。”他又重复到。
“你搅乱了这盘棋，吕不韦想杀你，秦异人想让，他们之间的对弈，愿意舍弃一切棋子，只为了最后的胜利。”
琴子樱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不安和悲伤，强烈到要击碎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是一枚棋子，虽然仅仅是一次试探似的攻击，但面对困境，想赢的棋手早已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隐忍着等待唯一的胜机。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怎么能肯定的？”琴子樱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恶狠狠的盯着乐悠，可始终带着外强中干的味道。
像是不肯承认现实的孩子。
“是什么能把一个人逼得从家中逃跑呢，恐怕只有家人的背叛了吧。如果王室血脉真的天生不同的话，那一定是‘狠辣’这件事上不同寻常了吧。”
乐悠说道，缓缓吐出口中的烟。“别担心，这太正常不过了，你父亲如今可是秦王正储。”
“可....我还是不相信。”
“不，你相信，所以你才会直接带着琴子政逃了出来，因为你很清楚你父亲是什么人。”
“你很清楚，你父亲最想要的是什么。”
琴子政说道，让琴子樱心中咣当一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琴子樱走上前来，让弟弟坐下，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
“是乐悠?”
“嗯。”琴子政点了点头，更叫琴子樱不安。
“放心吧，危险暂时过去了，没什么的，暂时没有人能害到我们了，乐悠的话不用担心，他做不了什么的。”
“真的？”
“真的。”琴子樱笑着说道，“他可是姐姐的朋友，没问题的。”
“那就好。”琴子政也松了口气，“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秦国啊，什么时候......见父亲？”
“很快，我们躲开追兵，找机会就前往秦国，等见到了父亲，就向他揭发吕不韦的阴谋。”
琴子樱帮着弟弟整理了衣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可眼神中却充满了茫然。她告诉弟弟那一晚父亲不在府中，对此并不知情，可只有她清楚，那一晚异人是从吕不韦房中出来的。
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没有向父亲求证，反而听了胡奶娘的话直接带着弟弟逃走的呢。
大概就是奶娘死前的那一句‘卑贱的人和将死的人，老爷一样也不占了...’，她还记得奶娘眼神复杂的说出‘真好’那两个字。
真好......
有哪里好了？
琴子樱有点想哭，可她却只能强忍着，她还要分出神去给弟弟编一个故事，让他慢慢接受这一切。
那一夜她没有选择去找父亲，那就算她回到秦国，也不会再去相信什么了吧。
‘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你父亲。’
这是胡奶娘临死前对她的忠告，那么，杀死胡奶娘的人又是谁呢，琴子樱很聪慧，她想到了一个人，却因为这个答案痛恨起自己的聪慧来。
她的世界，仿佛从一夜开始就产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白日转夜，她再也没有办法坚信什么，只能牵着弟弟的手，在夜里摸索，害怕忽然窜出怪物咬掉她的手指。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琴子樱如是说道，她怀抱着子政，终于感觉到了丝许的温暖。
“嗯，我相信姐姐。”琴子政犹豫片刻，话题又回到了乐悠身上，“可是，那个乐大哥.....”
“乐悠，他怎么你了？”琴子樱皱起眉头，终于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乐大哥刚找到我的时候，说你已经被抓了。”
“被抓了？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被赵官抓了，花钱拜托他来找我，还说愿意帮我把你救出来。”
琴子樱紧皱眉头不得其解，想了想，忽然反问道：
“那你呢，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
琴子政将自己对乐悠所说的东西对琴子樱复述了一遍，整个过程中琴子樱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
“你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嗯。”
琴子政点了点头，看着姐姐的表情也忽然感到不安起来：“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琴子樱沉默半晌，却忽然露出笑容，拍了拍琴子政的头。
“没关系，他这个家伙就是爱恶作剧，是在逗你玩呢。”
“真的？”
“....真的。”
琴子樱露出一个确认的眼神，便转身去给弟弟收拾好床。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会好起来的。”
“好，我真的是累了啊。”琴子政叹了口气，一屁股就坐到床上，姐弟俩倒是没有贵族的骄气劲儿，这也拜小时候的苦日子所赐。
“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琴子樱又重复道，那温和的语气让琴子政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的困意。
琴子政缓缓睡去，直至最后都能感觉到姐姐那双温暖的手，琴子樱一边轻轻的拍着弟弟，嘴角的笑容却逐渐苦涩。等确认弟弟睡着了，琴子樱便站起来轻轻的走出门外。
于此同时眼中露出慌乱，绝望，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她摸了摸身后的匕首，而心中那股疯狂不断的膨胀起来。
她已经被老师背叛了，甚至也被父母背叛，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有着相依为命的弟弟，那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存在。
琴子樱很胆小，所以也很珍惜，珍惜自己在黑夜里唯一能见到的一束光。
那是她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琴子樱的身上忽然渗出一股血味儿，她离开琴子政的房间直奔乐悠的住处，伸出手敲了门。
“乐大哥，在吗？”
琴子樱的声音十分清甜，宛如纯情少女，可她却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狰狞若恶鬼。
“乐大哥，在吗？小妹做了豆汤，想给乐大哥尝尝。”
琴子樱再次喊道，声音中多了几分娇羞，可手却握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乐大哥？”
迟疑了片刻，琴子樱第三次喊道，而此时她轻轻推门，才发现门并未上锁。门扉分开，月光自中央洒下，照亮了正对着门的桌子，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那一个用茶水刚写的字，水未干，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西’
琴子樱愣了一愣，眼中的疯狂如潮水般褪去，却而代之的是由衷的疲惫，还有认命了的悲伤。
那桌子上的字，是乐悠给她指的方向，第一个意思是秦国在西，乐悠知道琴子樱是秦国王室，第二个意思就是乐悠知道她会来，告诉她要去西边找自己。
她被乐悠看穿了，乐悠知道她要来，也一定知道她来的目的，知道她想杀人灭口。
琴子樱忽然鼻子一酸，感觉到强烈的挫败感，她失去了杀死乐悠的机会，而得知了一切的乐悠则死死的抓住了琴子樱的命脉。
但显然，乐悠并没有直接置她于死地，那就一定有所图谋。
一个‘西’字，告诉了琴子樱自己的位置，也指给琴子樱唯一一条生路。
琴子樱惨笑着将手中的匕首插到桌子上，转身离开了乐悠的房间，朝着正西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便看到背靠坐在树下的乐悠，他正拿着自己的烟杆，遥望西方。
琴子樱尽力压住自己的脚步声，可当她靠近的时候却依旧被乐悠所发觉。
“来了？”乐悠头也不回的问道。
“嗯。”
“来，坐。”
乐悠拍了拍身边，示意琴子樱也坐下，琴子樱便乖乖走来，坐到乐悠身旁。她看到乐悠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自己，接过来打开，才发现里面是几块绿豆糕。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看你晚上吃饭心不在焉的，可能没吃饱。”
乐悠说道，又转过头去，像是在赏月。
琴子樱麻木的将绿豆糕绿豆糕塞进嘴里，可却由于心不在焉被渣子给呛到了，乐悠则立刻递过来水，
不知道为什么，琴子樱此时却依然会因为乐悠的温柔而心生些许温暖。可越是这样，琴子樱就越不明白乐悠到底想干什么，可她却很清楚对方看穿了她。
伴随而来的是另一种糟糕的感觉，让她始终提心吊胆。
“子樱。”乐悠轻声说道，只是喊了个名字，便让琴子樱提起十二分精神去听。
“你要回秦国？”
“嗯，我要回秦国，回去就能揭发吕不韦的阴谋。”琴子樱说道，因为她认为乐悠只知道自己被吕不韦追杀。
可乐悠却笑了笑，带着些嘲讽的意味看向琴子樱。
“我觉得你回不去秦国了。”
琴子樱动摇了一瞬，可依旧直视着乐悠的眼睛，她擅长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些东西。
“只要你放过我，送我回秦国，那时候子樱必定重金相谢。”
“呵...噗...”
乐悠发出不屑的笑声，摇了摇头，又吸了口烟。“那好，你回去吧，我不拦你，还送你两匹马。”
“你不跟着去领取报酬吗？”
“哈哈，报酬是什么，杀身之祸？”乐悠看向琴子樱，眼中满是寒芒。琴子樱盯着那双眸子，心中便浮现出被看穿的畏惧。
“不要说笑了，黄金千两如何？”
琴子樱压住内心的畏惧，装的十分淡然。可乐悠却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冰冷。
“如果你还要耍些小聪明的话，那就直接离开吧，别浪费时间了。”
乐悠别过头去，再也不搭理琴子樱，两人之间只剩下了寂静。可琴子樱却始终没有离去，最终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不安，打破沉默。
“我......”
“你被抛弃了。”乐悠接下话，“你被父亲抛弃了，你若回到秦国露面，那定会遭到最血腥的追杀，想杀你的不仅是吕不韦，还有你的父亲秦异人。”他又重复到。
“你搅乱了这盘棋，吕不韦想杀你，秦异人想让，他们之间的对弈，愿意舍弃一切棋子，只为了最后的胜利。”
琴子樱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不安和悲伤，强烈到要击碎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是一枚棋子，虽然仅仅是一次试探似的攻击，但面对困境，想赢的棋手早已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隐忍着等待唯一的胜机。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怎么能肯定的？”琴子樱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恶狠狠的盯着乐悠，可始终带着外强中干的味道。
像是不肯承认现实的孩子。
“是什么能把一个人逼得从家中逃跑呢，恐怕只有家人的背叛了吧。如果王室血脉真的天生不同的话，那一定是‘狠辣’这件事上不同寻常了吧。”
乐悠说道，缓缓吐出口中的烟。“别担心，这太正常不过了，你父亲如今可是秦王正储。”
“可....我还是不相信。”
“不，你相信，所以你才会直接带着琴子政逃了出来，因为你很清楚你父亲是什么人。”
“你很清楚，你父亲最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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