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秦王陛下
乐悠说道，声音传入琴子樱胸中不断的鼓动着，每一次鼓动都唤起琴子樱的一段记忆。
她想起的，全是父亲的样貌与表情，全是那些...她在私下无人时看到父亲在烛火前露出的狰狞神色。
她是知道的，自从认了安国君做了干爹后，异人就变了，他会在烛火下奋笔疾书时忽然停下思考，手握着笔，咬牙切齿，直到将笔给掰断。
因为不受父王疼爱而流落异乡的异人如今却成为了正位皇孙，这几十年来艰苦带来的忍耐几乎在一夜间化为锐利。
异人展露出了自己的锋芒，似鹰隼展翅翱翔，要向世间露出爪牙，夺回属于自己的天空。
可这时鹰隼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绳，绳子的另一头攥在在一个商人手中。
鹰的骄傲不允许他再低头，他想要脱开商人的束缚，可那锁链却早已深深的埋入血肉之中。
商人养了一只鹰，想要凭借它占有天空，而鹰却无法反抗，只能与商人对峙着，鹰想赢。
所以它很清楚，自己必须要放弃些什么，或者放弃几乎一切。
琴子樱咬着唇，低着头，乐悠很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他很奇怪琴子樱此时的表情，便凑过去看。
可事情第一次出乎了乐悠的意料，琴子樱猛的抬起头，捧起乐悠的脸便直着吻了上去，双唇相接，乐悠能感受到那过分的柔软，还有自嘴唇上留下的一行泪。
琴子樱将乐悠扑倒，也分开双唇，这时乐悠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还有倔强的忍耐。她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和动摇的样子。
在乐悠靠近的那一瞬间，想用吻来掩饰一切，可不知为什么，她却还是哭出来了。
“白亲了，我还是看到你哭了。你太倔了......”
乐悠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一声，却又立刻铁石心肠起来，盘算起自己的小心思。
若是王室血脉有一点价值的话，那就是有一条成王的捷径可以走了吧。而他，就要最大程度的发挥那些价值。
接下来，就得是他最擅长的煽动人心了，吕不韦养了只鹰，他自然也能养，也同样能利用那鹰来占据秦国的天空。
“子樱啊。”
乐悠说道，刚打算去煽动琴子樱心中的仇恨和欲望，却被琴子樱用手指按住了嘴唇。他见到的，是身上少女美丽而凄惨的模样。
琴子樱说道，一边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你......”
“你把我叫来小树林，就是这个意思吧，想想也是，我身上还有些价值的，就只有身体了。”
嗯......
等等，停下！
在下是在想些宏伟的争霸大计，怎么忽然变成小树林猥亵了？
琴子樱低下身体，乐悠能清楚的看到那白皙的肌肤，该说王室的好处又多了一个，那便是女子多是绝色。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可挑剔，肌肤雪白，身材纤细，样貌精致，此时还带着一副苦涩的笑容，那笑容充满了无力，就像是在勾引人施暴一样。
而人，在以绝对强势的地位施暴的时候，就一定会感到快感。
乐悠的心中也逐渐升起一股残虐之气，他也想去占有和蹂躏美好的东西，那种诱惑几乎无人能够抵挡。
这黑夜之中，任谁都无法熄灭那为自己带来温暖的欲望之火吧。
就算是他乐悠。
乐悠的双手环上琴子樱的腰间，可偏偏耳边传来琴子樱最后的请求：
“能不能，放过我弟弟啊。”
能不能，放过我弟弟......
这句话在乐悠心中不断的响起，勾起他深藏心底的回忆。记得很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女孩站在他面前，说出了同样的话，付出自己保护了他。
这个世道把一切都从你手中夺走，想要留下什么，就得用全部来换。
乐悠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起初痛恨，可不知怎么的，却逐渐拥护起来。
琴子樱还剩一丝希望，她想将其留下，就本能的将自己剩下的所有筹码抛上赌桌。
像是白沙镇那时一般，若不是山贼铁了心要赶尽杀绝，那镇长就一定会献上财富和女人来保的全镇安全。
曾几何时，乐悠也被人保护过，那女孩用了一切换来了他的命。
回忆刺痛了乐悠，让他紧紧攥拳，指甲抠破了手掌，于此同时浴火如潮水般褪去，乐悠吐出一口热气，眼神逐渐冰寒。
原来沉溺声色犬马，真的会让人忘记自己是谁啊......
乐悠打了个哈欠，从琴子樱身下挣扎出来，又将衣服扔给她。琴子樱看着乐悠，又迷失了对方的目的。
两人坐在一起，倚着同一根树，琴子樱再次去看乐悠的眼睛，看到的是虚无和寒冰，乐悠扭头看向西方，没了半点平日的嬉皮浪荡样儿，反而有点孤独与高傲。
那与琴子樱所熟知的，无赖而贪杯，好色又毒舌的乐悠完全不同，像是揭下了面具。
“来...讲讲你的遭遇吧，说出来会好受些。”
乐悠轻声说道，将烟杆递给琴子樱，她接过烟杆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学着乐悠的样子吸了一口，却被呛的直皱眉头。
琴子樱起初还强忍着，可慢慢地，脑海里只剩下乐悠那句‘说出来会好受些’。
从那一夜来，她一直都在忍耐，甚至没有和琴子政诉说真相，可如今，有个手中握着她生死的人叫她说出来。
她没法反抗了，反而满脑子觉得说出来会轻松些。
琴子樱再也忍不住，表情挣扎着，最后冷漠崩溃开来，化为脆弱与悲伤，将那夜的一切对乐悠缓缓诉来。
“果然......”乐悠点了点头。
“很可笑吧？”琴子樱冷冷的说道，嘴角露出嘲笑，可却是自嘲。
记得胡奶娘那时说她要回秦国享受荣华富贵了，可最终她却失去了一切，甚至还要出卖身体来保护自己的弟弟。
乐悠也笑了，笑声刺痛了素来骄傲的琴子樱，可她却没有任何力气去反驳。
偏偏在此时，乐悠魔鬼一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子樱，你可想成王？”
“成......王？”琴子樱有些迟疑的重复道。
“对，成为一国之君，掌握无上的权力，顺者昌逆者亡。”
“这东西，有这么好吗？”
“当然好，不然，你的父亲为什么这么想要。”
乐悠说道，又露出笑容，这句话又让琴子樱回想起父亲听到自己被华阳夫人认做义子时的表情，不是狂喜乱舞，而是咬牙切齿，眼中充斥着混沌与向往。
有的东西，哪怕只是用指尖触摸过，就让人再也不愿放开了。
黄金是好东西，珠宝是好东西，美色是好东西，而权势，是这些之中最好的东西。
琴子樱的心中忽然燃起一朵火，驱散了她因为孤独和脆弱而感觉到的寒冷，可那朵火也让她再也分不清楚‘美好’和‘好’的区别了。
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也因此可以拥有最贪婪的愿望。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弟弟呢，他可以成王吗？”
琴子樱问道，眼中的悲伤和痛苦逐渐转变为贪婪，那贪婪中充满了期望和向往，使美好的东西和污浊的东西混在了一起。
“成为一国之君，是否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了，是否就不用担心别人背叛了，是否就不会被当做弃子......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不仅如此，你还能获得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还可以夺取别人最珍惜的东西，没有会舍弃你，只有你能舍弃别人，很好......不是吗？”
乐悠又说道，伸手去摸琴子樱的头，当接触到的一瞬间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琴子樱因为害怕而颤抖着，带着些许的抗拒，可逐渐的，他也能感觉到琴子樱的迎合，那是一种认同。
是啊，现在恶魔站在你这边了，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呢？
“那我想，我想让我弟弟成为秦国的......王！”
琴子樱说道，眼中带着狂热，她又回忆起了胡奶娘死前的那句话：
‘卑贱的人和将死的人，现在老爷一个也不占了。’
‘真好。’
“真好......”琴子樱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着了魔。
她琴子樱不想做这两种人，一点也不想，也一定不会让琴子政做。
“你可以回到秦国，辅佐弟弟登上王位，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们了，你要站在秦异人的面前，用血脉当做最锋利的武器，将王冠从他头上夺走，他能为了权力抛弃你，那你就要告诉他，他什么也得不到！”
“还有那吕不韦，将他也从高位拉下，踩着他登临帝位。那时候，你就再也不用依赖他人了，只有那时候，你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掀翻棋盘，抢走王冠，用长枪刺穿背叛者，曝尸荒野，一怒之下，就要天下血流成河！”
乐悠撩起琴子樱的发尾，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琴子樱并未反抗，他便低下头往耳根吹一口热气，小声说道：
“想要吗......”
“这些你应得的......”
“却被夺走的东西。”
那声音在琴子樱心中不断的回响着，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深谷。
有的声音于那深谷中响起，回音便永远不会断绝。
琴子樱猛地转过头去，眼中的悲伤化为欲望的烈焰，来给自己对抗黑夜的温暖。
“那我该付出什么？”
“觉悟不错。”乐悠赞赏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做个交易？”
“如何交易？”
“我给你想要的，而你......给我一切。”乐悠说道。
“一切，什么是一切？”琴子樱惨笑。
“那要看你自己的认知了，你觉得，什么是一切？”
乐悠反问道，琴子樱沉默片刻，眼中的火焰催促着她做出决定，可她却始终有所迟疑。
“我的一切可以，子政的......绝对不行！”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一切值不值这个价了。”乐悠笑着摇头。
“那我该如何相信你？你又如何给我带来你承诺的王权？”
琴子樱问道，心中残余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自己有点傻，在大半夜问一个逛青楼的登徒子要王权，可那火焰却不断地告诉她，乐悠有那东西。
可偏偏现在，她的耳中却只充斥着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无妨，你会相信我的，我会把那东西放在你的面前，要你用一切来换。”
乐悠觉得自己很像是个商人，来把别人最急需的东西送来，谋取暴利，但毫无疑问他是个奸商，因为他会先扭曲那人真正想要的东西。
月色照亮了树林，琴子樱感觉到身体不再寒冷，这时她才明白，原来欲火，是真的能温暖人的。
也许只是短暂的温存，也许那火焰终究将灼伤宿主，可在寒夜之中......
那也够了。
这时她看到乐悠站起身来，朝她伸出手。
她知道握住那双手代表了无法预料的代价，可在这时，她也只有这点温暖能够依赖。
琴子樱抓住乐悠的手，被他拉起身，就看到了他的笑容。
乐悠将手放在身前，轻声许诺：
“欢迎入伙。”
“未来的秦王陛下。”
她想起的，全是父亲的样貌与表情，全是那些...她在私下无人时看到父亲在烛火前露出的狰狞神色。
她是知道的，自从认了安国君做了干爹后，异人就变了，他会在烛火下奋笔疾书时忽然停下思考，手握着笔，咬牙切齿，直到将笔给掰断。
因为不受父王疼爱而流落异乡的异人如今却成为了正位皇孙，这几十年来艰苦带来的忍耐几乎在一夜间化为锐利。
异人展露出了自己的锋芒，似鹰隼展翅翱翔，要向世间露出爪牙，夺回属于自己的天空。
可这时鹰隼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绳，绳子的另一头攥在在一个商人手中。
鹰的骄傲不允许他再低头，他想要脱开商人的束缚，可那锁链却早已深深的埋入血肉之中。
商人养了一只鹰，想要凭借它占有天空，而鹰却无法反抗，只能与商人对峙着，鹰想赢。
所以它很清楚，自己必须要放弃些什么，或者放弃几乎一切。
琴子樱咬着唇，低着头，乐悠很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他很奇怪琴子樱此时的表情，便凑过去看。
可事情第一次出乎了乐悠的意料，琴子樱猛的抬起头，捧起乐悠的脸便直着吻了上去，双唇相接，乐悠能感受到那过分的柔软，还有自嘴唇上留下的一行泪。
琴子樱将乐悠扑倒，也分开双唇，这时乐悠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还有倔强的忍耐。她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和动摇的样子。
在乐悠靠近的那一瞬间，想用吻来掩饰一切，可不知为什么，她却还是哭出来了。
“白亲了，我还是看到你哭了。你太倔了......”
乐悠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一声，却又立刻铁石心肠起来，盘算起自己的小心思。
若是王室血脉有一点价值的话，那就是有一条成王的捷径可以走了吧。而他，就要最大程度的发挥那些价值。
接下来，就得是他最擅长的煽动人心了，吕不韦养了只鹰，他自然也能养，也同样能利用那鹰来占据秦国的天空。
“子樱啊。”
乐悠说道，刚打算去煽动琴子樱心中的仇恨和欲望，却被琴子樱用手指按住了嘴唇。他见到的，是身上少女美丽而凄惨的模样。
琴子樱说道，一边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你......”
“你把我叫来小树林，就是这个意思吧，想想也是，我身上还有些价值的，就只有身体了。”
嗯......
等等，停下！
在下是在想些宏伟的争霸大计，怎么忽然变成小树林猥亵了？
琴子樱低下身体，乐悠能清楚的看到那白皙的肌肤，该说王室的好处又多了一个，那便是女子多是绝色。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可挑剔，肌肤雪白，身材纤细，样貌精致，此时还带着一副苦涩的笑容，那笑容充满了无力，就像是在勾引人施暴一样。
而人，在以绝对强势的地位施暴的时候，就一定会感到快感。
乐悠的心中也逐渐升起一股残虐之气，他也想去占有和蹂躏美好的东西，那种诱惑几乎无人能够抵挡。
这黑夜之中，任谁都无法熄灭那为自己带来温暖的欲望之火吧。
就算是他乐悠。
乐悠的双手环上琴子樱的腰间，可偏偏耳边传来琴子樱最后的请求：
“能不能，放过我弟弟啊。”
能不能，放过我弟弟......
这句话在乐悠心中不断的响起，勾起他深藏心底的回忆。记得很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女孩站在他面前，说出了同样的话，付出自己保护了他。
这个世道把一切都从你手中夺走，想要留下什么，就得用全部来换。
乐悠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起初痛恨，可不知怎么的，却逐渐拥护起来。
琴子樱还剩一丝希望，她想将其留下，就本能的将自己剩下的所有筹码抛上赌桌。
像是白沙镇那时一般，若不是山贼铁了心要赶尽杀绝，那镇长就一定会献上财富和女人来保的全镇安全。
曾几何时，乐悠也被人保护过，那女孩用了一切换来了他的命。
回忆刺痛了乐悠，让他紧紧攥拳，指甲抠破了手掌，于此同时浴火如潮水般褪去，乐悠吐出一口热气，眼神逐渐冰寒。
原来沉溺声色犬马，真的会让人忘记自己是谁啊......
乐悠打了个哈欠，从琴子樱身下挣扎出来，又将衣服扔给她。琴子樱看着乐悠，又迷失了对方的目的。
两人坐在一起，倚着同一根树，琴子樱再次去看乐悠的眼睛，看到的是虚无和寒冰，乐悠扭头看向西方，没了半点平日的嬉皮浪荡样儿，反而有点孤独与高傲。
那与琴子樱所熟知的，无赖而贪杯，好色又毒舌的乐悠完全不同，像是揭下了面具。
“来...讲讲你的遭遇吧，说出来会好受些。”
乐悠轻声说道，将烟杆递给琴子樱，她接过烟杆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学着乐悠的样子吸了一口，却被呛的直皱眉头。
琴子樱起初还强忍着，可慢慢地，脑海里只剩下乐悠那句‘说出来会好受些’。
从那一夜来，她一直都在忍耐，甚至没有和琴子政诉说真相，可如今，有个手中握着她生死的人叫她说出来。
她没法反抗了，反而满脑子觉得说出来会轻松些。
琴子樱再也忍不住，表情挣扎着，最后冷漠崩溃开来，化为脆弱与悲伤，将那夜的一切对乐悠缓缓诉来。
“果然......”乐悠点了点头。
“很可笑吧？”琴子樱冷冷的说道，嘴角露出嘲笑，可却是自嘲。
记得胡奶娘那时说她要回秦国享受荣华富贵了，可最终她却失去了一切，甚至还要出卖身体来保护自己的弟弟。
乐悠也笑了，笑声刺痛了素来骄傲的琴子樱，可她却没有任何力气去反驳。
偏偏在此时，乐悠魔鬼一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子樱，你可想成王？”
“成......王？”琴子樱有些迟疑的重复道。
“对，成为一国之君，掌握无上的权力，顺者昌逆者亡。”
“这东西，有这么好吗？”
“当然好，不然，你的父亲为什么这么想要。”
乐悠说道，又露出笑容，这句话又让琴子樱回想起父亲听到自己被华阳夫人认做义子时的表情，不是狂喜乱舞，而是咬牙切齿，眼中充斥着混沌与向往。
有的东西，哪怕只是用指尖触摸过，就让人再也不愿放开了。
黄金是好东西，珠宝是好东西，美色是好东西，而权势，是这些之中最好的东西。
琴子樱的心中忽然燃起一朵火，驱散了她因为孤独和脆弱而感觉到的寒冷，可那朵火也让她再也分不清楚‘美好’和‘好’的区别了。
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也因此可以拥有最贪婪的愿望。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弟弟呢，他可以成王吗？”
琴子樱问道，眼中的悲伤和痛苦逐渐转变为贪婪，那贪婪中充满了期望和向往，使美好的东西和污浊的东西混在了一起。
“成为一国之君，是否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了，是否就不用担心别人背叛了，是否就不会被当做弃子......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不仅如此，你还能获得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还可以夺取别人最珍惜的东西，没有会舍弃你，只有你能舍弃别人，很好......不是吗？”
乐悠又说道，伸手去摸琴子樱的头，当接触到的一瞬间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琴子樱因为害怕而颤抖着，带着些许的抗拒，可逐渐的，他也能感觉到琴子樱的迎合，那是一种认同。
是啊，现在恶魔站在你这边了，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呢？
“那我想，我想让我弟弟成为秦国的......王！”
琴子樱说道，眼中带着狂热，她又回忆起了胡奶娘死前的那句话：
‘卑贱的人和将死的人，现在老爷一个也不占了。’
‘真好。’
“真好......”琴子樱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着了魔。
她琴子樱不想做这两种人，一点也不想，也一定不会让琴子政做。
“你可以回到秦国，辅佐弟弟登上王位，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们了，你要站在秦异人的面前，用血脉当做最锋利的武器，将王冠从他头上夺走，他能为了权力抛弃你，那你就要告诉他，他什么也得不到！”
“还有那吕不韦，将他也从高位拉下，踩着他登临帝位。那时候，你就再也不用依赖他人了，只有那时候，你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掀翻棋盘，抢走王冠，用长枪刺穿背叛者，曝尸荒野，一怒之下，就要天下血流成河！”
乐悠撩起琴子樱的发尾，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琴子樱并未反抗，他便低下头往耳根吹一口热气，小声说道：
“想要吗......”
“这些你应得的......”
“却被夺走的东西。”
那声音在琴子樱心中不断的回响着，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深谷。
有的声音于那深谷中响起，回音便永远不会断绝。
琴子樱猛地转过头去，眼中的悲伤化为欲望的烈焰，来给自己对抗黑夜的温暖。
“那我该付出什么？”
“觉悟不错。”乐悠赞赏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做个交易？”
“如何交易？”
“我给你想要的，而你......给我一切。”乐悠说道。
“一切，什么是一切？”琴子樱惨笑。
“那要看你自己的认知了，你觉得，什么是一切？”
乐悠反问道，琴子樱沉默片刻，眼中的火焰催促着她做出决定，可她却始终有所迟疑。
“我的一切可以，子政的......绝对不行！”
“哈哈，那就要看你的一切值不值这个价了。”乐悠笑着摇头。
“那我该如何相信你？你又如何给我带来你承诺的王权？”
琴子樱问道，心中残余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自己有点傻，在大半夜问一个逛青楼的登徒子要王权，可那火焰却不断地告诉她，乐悠有那东西。
可偏偏现在，她的耳中却只充斥着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无妨，你会相信我的，我会把那东西放在你的面前，要你用一切来换。”
乐悠觉得自己很像是个商人，来把别人最急需的东西送来，谋取暴利，但毫无疑问他是个奸商，因为他会先扭曲那人真正想要的东西。
月色照亮了树林，琴子樱感觉到身体不再寒冷，这时她才明白，原来欲火，是真的能温暖人的。
也许只是短暂的温存，也许那火焰终究将灼伤宿主，可在寒夜之中......
那也够了。
这时她看到乐悠站起身来，朝她伸出手。
她知道握住那双手代表了无法预料的代价，可在这时，她也只有这点温暖能够依赖。
琴子樱抓住乐悠的手，被他拉起身，就看到了他的笑容。
乐悠将手放在身前，轻声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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