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查尔斯的请求
在这场找找的插曲结束后，聚会又回归了正常。
这是一场属于非凡者的聚会，所以与付度前天所见到的音乐晚会截然不同，能够被爱德华男爵号召的基本都是野生非凡者，他们不是冒险家，就是通过各自的非凡能力获取金钱的灰色地带工作者，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贵族礼仪，也没有繁琐而复杂的规矩。
规则只有三条。第一:不能发生武力冲突。第二:不能破坏宴会事物。第三:不能恶意破坏宴会进行。
人们来到这里，第一是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交换会，第二则是交换属于非凡者圈子的信息与情报，以及结交非凡者朋友。
付度寻找了一下，很快在一盘烤全鸡前找到了他的目标，比伏特·格雷，这应当是这场宴会里的几个大人物之一了。他主要的业务是情报生意，并且做的很大。
付度可没有忘记自己与那个吹圆号的汉斯打过的赌，那个什么自己是别人私生子的谣言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付度走到比伏特·格雷的面前，低声说道。
“我需要你传播一个消息。”
比伏特非常熟练的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谁后，露出了一些笑容。
“哦，原来是范啊，当然可以，只要你的代价足够，第二天你的消息能被全镇的人听到，当然，不能涉及教会与国家。”
付度继续低声说道，“当然不是，这次是有人帮忙委托的，只需要传一个真消息。嗯，或者让你手下的人别传一个假情报。”
比伏特·格雷饶有兴致的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最简单的内容。”
付度低低笑了两声。“呵呵，你应该知道最近突然一飞冲天的付度·西摩多吧，这次的雇主就是他，你知道他发迹前本来就是一个冒险家，你的手下，就是白鹿酒吧的那只黑老鼠，胡乱说他是西门米尔·缪斯的私生子，这把他气坏了。你也知道，他想挤进上流社会，名声非常重要，他知道你这里的价格，传递真消息是最便宜的，不过他愿意再加上十镑，买黑老鼠一顿教训。”
比伏特用手撑着下巴，一边摩挲一边回答。
“这样啊，确实非常好解决。”
他突然笑道。
“不过付钱就不必了，我手下传递错误情报本来应该受到惩罚，能否转告他，我愿意赔偿十镑作为赔偿付度先生名誉受损的费用。”
“呵呵，现在什么人都想倒贴钱给我…不愧能成为居鲁士镇这一块的情报头子，果然情商很高，我想要出钱雇佣他。他还想反过来卖个人情给我。”
自己的身份高了，人情就贵了起来，从服装店，到比伏特的表现都能看出这一点。
付度心里有些预料，思考起是否要接受这个人情，而在表面上看是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而愣住。
过了一会，似乎反应过来的范·加斯帕尔感叹道。
“呵呵呵，这个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了，比伏特，说实话这是我头一回见你做生意还倒贴钱的。”
比伏特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说的对，但现在付度·西摩多值得我去花费心思结交了，推荐他的可不是什么其他人，而是能在全世界闻名的大音乐家，他甚至专门为普尔曼帝国皇室举办过音乐会！他的人脉是你，我，乃至整个居鲁士镇都望尘莫及的。范，我今天真心提醒你一下，多交好这个幸运儿。”
付度选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交好我自己吗？”他在心底暗自咕哝。
既然别人不愿意收钱，那自己总不可能追着把钱塞进对方手里。比伏特这条线值得交好，他在居鲁士镇内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付度选择与比伏特交谈了几句后淡然离开。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就不必继续说了。至于他愿意赔偿的十镑名誉损失费？白拿的钱不拿，那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一个目的达成，还白赚了十镑以及两杯啤酒，付度心情大好。
“希望黑老鼠不要太惨。”付度暗暗为这个没底线的情报贩子默哀。
正在付度准备安心等待接下来将举行的超凡物品交换会时，他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脸上缠绕着绷带，安静的坐在房间的角落，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他拥有着碧绿的眼眸与黑色柔顺的头发，年龄大约只有二十左右，比自己现在这张脸表现的年龄小许多，现在显得似乎非常的安静。
他静静的看着四周正在享受宴会美食的人群，可能是没有什么吃的欲望，也可能是刚才的打斗伤到了颧骨位置，下巴的开合会加重伤势。
付度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拥有令人身体溃烂擢升能力的超凡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宴会场所。
他叫什么来着？我记得爱德华男爵似乎提到过他的名字，很明显，这是位新来的非凡者，至少我从没见过他，是新晋升还是刚刚找到这方面的门路？
付度暗自思考着。过了一会，才隐约想起爱德华男爵似乎称呼他为“查尔斯”，嗯，如果没记错的话？
付度对这种能令人身体溃烂的超凡能力很感兴趣，本着结交一番的想法，很自然的走到了查尔斯面前。
“你是查尔斯是吗？呵呵，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宴会吗？”
对面的人缓缓的抬起了头，在看了付度有一会后，点了点头。
“是的，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呵，你知道的，第一次参加就莫名其妙的被打了。”
付度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为什么会与那位生命神途的超凡者发生冲突？要知道，这里是明令禁止发生物理冲突的。”
“原来那叫生命神途，一听就知道是生命教会所拥有的超凡体系。”
他无力的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继续回答道。
“我只不过是听到他说生命之神最为高尚，然后好奇的询问了他，既然生命之神如此高尚，为何铜船降临时宣扬的反而是机械与智慧。然后他就瞪着我，让我滚，我还想说什么，他就直接把我扑倒在地，开始攻击我…”
额…付度一时有些无语，这位生命神途的同行者明显是生命之神的狂信徒，结果这位查尔斯直接上去就问这种最为尖锐而敏感的问题。几千年来，机械教会与生命教会的斗争不断，而这个问题一直是机械教会指摘生命教会的方式，因为这是铁一般的史实，所以在这个话题上生命教会一直处于无法回答的尴尬境地。
历史上甚至发生过“生命之途最为强大”，“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生命教会规模宏大”，“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生命教会认可的人更多”，“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机械教会只会重复一句话”，“对，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而这段对话完毕后就发生了历史闻名的双圣之战。
可想而知，在任何生命之神的信仰者面前问出这个问题就等于赤裸裸的挑衅行为。怪不得他被情绪失控的对方殴打了。
付度看向查尔斯的眼神里透露的是关爱弱智儿童的怜悯。查尔斯被这种眼神看的发毛，嚷嚷起来。
“你看什么呢？”
付度现在确定了，这位查尔斯绝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甚至是第一次接触到超凡者圈子。他根本没有一丁点系统的神秘学常识。甚至根本没有最基本的常识，就算对方不是一个超凡者，在一位生命之神的信众面前问出这个问题也是极其冒犯的举动。
付度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奇怪，耐下心来解释道。
“你这个问题在一个生命之神的信徒面前提出来是一种极其冒犯的行为，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所以才会殴打你，这是一个常识，只要你想要与对方正常相处，就永远也不要主动提起这方面的话题。”
查尔斯小声咕哝了两句。
“我只不过问了一个事实而已，我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结果他就恼羞成怒了。”
付度只能选择低声呵呵笑了几下。这方面的话题实在不好接。
过了一会，付度转而问道。
“你连这方面的常识都缺乏，你以前难道没有接触过生命之神的信徒吗？”
查尔斯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从小在新大陆长大，这里又没有生命之神的教会，没接触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付度发现查尔斯说的确实有道理，在新大陆，机械教会拥有几乎绝对的话语权，生命教会的教堂根本无法建立，也没有人布道。虽然没有命令禁止自发的布道行为，但达到一定规模绝对会被遣散。很多新大陆居民确实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生命之神的信仰者。
唉，这种新手是最好骗的，不过我不会干这种事情，呵呵，我如果想干缺德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如同婴儿般好骗。付度思绪纷呈。
付度点点头，正打算把话题引到关于他的超凡能力的方面，被查尔斯的话语声突然打断。
“唉，我的对于超凡的东西常识确实还是太片面了，呵呵，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能保证下次再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打，这位，嗯…看起来非常好心的先生，我能否雇佣你帮我讲解关于这些的知识，我没有太多的金钱，但我想我可以用一些超凡的事物交换。”
说着，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兽皮挎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件事物。
他仅仅只是稍微拿出了一下，就又放了回去，付度只来得及看清这是一个黑色物体。但付度仍然感知到了上面充盈的灵性力量。它的超凡等阶至少在二阶以上。
付度吓了一跳，不由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人在意这边后，才静下心来。
看来这个挎包还有隔绝灵性的用处，付度看了一眼查尔斯携带的兽皮挎包，如此想着。
二阶的超凡材料，无论是什么，它的价值都在十镑以上，而付度需要的仅仅只是把一些在神秘界人尽皆知的东西说出来。无论如何，这比生意都是非常赚的，付度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虽然查尔斯已经算比较谨慎的了，但还是有些暴露了。他没有太多金钱，却拥有很多超凡物品，再结合自身几乎对神秘学一无所知，他的来历几乎可以断定——发现了什么宝藏或是探索什么遗迹，获得了大量的神秘学物品并借此成为了超凡者。而他身上绝对还有价值极高的其他超凡物品。
“换做其他人，绝对要起歪心思了，这可是一笔超凡宝藏啊。不过，还好你遇到的是我。
付度不忘自夸一句。点头同意了这一笔交易。
“去单独的房间交谈吧，这里不方便。”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付度喊住了一位侍者。让他带领着走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总有些事情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讨论。爱德华男爵专门准备了很多单独的房间用与私人交谈。
这个房间是一个典型的会客室，坐落着几个沙发与绿植。对门有一扇玻璃窗户，此时禁闭着。
在这个房间只剩下付度与查尔斯后，付度习惯性的蔓延灵性在整个房间，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禁音密仪。
毕竟是私人谈话，虽然不涉及什么隐秘内容，但付度还是觉得上一层保险好。
付度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等查尔斯也坐好后，付度开始思考究竟要怎么叙述。
虽然查尔斯的要求非常简单，但神秘学是一门学科，它包含的内容大而繁杂，想要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一无所知到拥有系统的认知，这是一个艰苦的任务。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就在查尔斯都快要忍不住催促时，付度开口了。
这是一场属于非凡者的聚会，所以与付度前天所见到的音乐晚会截然不同，能够被爱德华男爵号召的基本都是野生非凡者，他们不是冒险家，就是通过各自的非凡能力获取金钱的灰色地带工作者，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贵族礼仪，也没有繁琐而复杂的规矩。
规则只有三条。第一:不能发生武力冲突。第二:不能破坏宴会事物。第三:不能恶意破坏宴会进行。
人们来到这里，第一是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交换会，第二则是交换属于非凡者圈子的信息与情报，以及结交非凡者朋友。
付度寻找了一下，很快在一盘烤全鸡前找到了他的目标，比伏特·格雷，这应当是这场宴会里的几个大人物之一了。他主要的业务是情报生意，并且做的很大。
付度可没有忘记自己与那个吹圆号的汉斯打过的赌，那个什么自己是别人私生子的谣言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付度走到比伏特·格雷的面前，低声说道。
“我需要你传播一个消息。”
比伏特非常熟练的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谁后，露出了一些笑容。
“哦，原来是范啊，当然可以，只要你的代价足够，第二天你的消息能被全镇的人听到，当然，不能涉及教会与国家。”
付度继续低声说道，“当然不是，这次是有人帮忙委托的，只需要传一个真消息。嗯，或者让你手下的人别传一个假情报。”
比伏特·格雷饶有兴致的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最简单的内容。”
付度低低笑了两声。“呵呵，你应该知道最近突然一飞冲天的付度·西摩多吧，这次的雇主就是他，你知道他发迹前本来就是一个冒险家，你的手下，就是白鹿酒吧的那只黑老鼠，胡乱说他是西门米尔·缪斯的私生子，这把他气坏了。你也知道，他想挤进上流社会，名声非常重要，他知道你这里的价格，传递真消息是最便宜的，不过他愿意再加上十镑，买黑老鼠一顿教训。”
比伏特用手撑着下巴，一边摩挲一边回答。
“这样啊，确实非常好解决。”
他突然笑道。
“不过付钱就不必了，我手下传递错误情报本来应该受到惩罚，能否转告他，我愿意赔偿十镑作为赔偿付度先生名誉受损的费用。”
“呵呵，现在什么人都想倒贴钱给我…不愧能成为居鲁士镇这一块的情报头子，果然情商很高，我想要出钱雇佣他。他还想反过来卖个人情给我。”
自己的身份高了，人情就贵了起来，从服装店，到比伏特的表现都能看出这一点。
付度心里有些预料，思考起是否要接受这个人情，而在表面上看是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而愣住。
过了一会，似乎反应过来的范·加斯帕尔感叹道。
“呵呵呵，这个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了，比伏特，说实话这是我头一回见你做生意还倒贴钱的。”
比伏特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说的对，但现在付度·西摩多值得我去花费心思结交了，推荐他的可不是什么其他人，而是能在全世界闻名的大音乐家，他甚至专门为普尔曼帝国皇室举办过音乐会！他的人脉是你，我，乃至整个居鲁士镇都望尘莫及的。范，我今天真心提醒你一下，多交好这个幸运儿。”
付度选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交好我自己吗？”他在心底暗自咕哝。
既然别人不愿意收钱，那自己总不可能追着把钱塞进对方手里。比伏特这条线值得交好，他在居鲁士镇内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付度选择与比伏特交谈了几句后淡然离开。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就不必继续说了。至于他愿意赔偿的十镑名誉损失费？白拿的钱不拿，那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一个目的达成，还白赚了十镑以及两杯啤酒，付度心情大好。
“希望黑老鼠不要太惨。”付度暗暗为这个没底线的情报贩子默哀。
正在付度准备安心等待接下来将举行的超凡物品交换会时，他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脸上缠绕着绷带，安静的坐在房间的角落，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他拥有着碧绿的眼眸与黑色柔顺的头发，年龄大约只有二十左右，比自己现在这张脸表现的年龄小许多，现在显得似乎非常的安静。
他静静的看着四周正在享受宴会美食的人群，可能是没有什么吃的欲望，也可能是刚才的打斗伤到了颧骨位置，下巴的开合会加重伤势。
付度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拥有令人身体溃烂擢升能力的超凡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宴会场所。
他叫什么来着？我记得爱德华男爵似乎提到过他的名字，很明显，这是位新来的非凡者，至少我从没见过他，是新晋升还是刚刚找到这方面的门路？
付度暗自思考着。过了一会，才隐约想起爱德华男爵似乎称呼他为“查尔斯”，嗯，如果没记错的话？
付度对这种能令人身体溃烂的超凡能力很感兴趣，本着结交一番的想法，很自然的走到了查尔斯面前。
“你是查尔斯是吗？呵呵，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宴会吗？”
对面的人缓缓的抬起了头，在看了付度有一会后，点了点头。
“是的，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呵，你知道的，第一次参加就莫名其妙的被打了。”
付度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为什么会与那位生命神途的超凡者发生冲突？要知道，这里是明令禁止发生物理冲突的。”
“原来那叫生命神途，一听就知道是生命教会所拥有的超凡体系。”
他无力的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继续回答道。
“我只不过是听到他说生命之神最为高尚，然后好奇的询问了他，既然生命之神如此高尚，为何铜船降临时宣扬的反而是机械与智慧。然后他就瞪着我，让我滚，我还想说什么，他就直接把我扑倒在地，开始攻击我…”
额…付度一时有些无语，这位生命神途的同行者明显是生命之神的狂信徒，结果这位查尔斯直接上去就问这种最为尖锐而敏感的问题。几千年来，机械教会与生命教会的斗争不断，而这个问题一直是机械教会指摘生命教会的方式，因为这是铁一般的史实，所以在这个话题上生命教会一直处于无法回答的尴尬境地。
历史上甚至发生过“生命之途最为强大”，“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生命教会规模宏大”，“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生命教会认可的人更多”，“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机械教会只会重复一句话”，“对，但铜船降临时宣扬的是机械与智慧”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而这段对话完毕后就发生了历史闻名的双圣之战。
可想而知，在任何生命之神的信仰者面前问出这个问题就等于赤裸裸的挑衅行为。怪不得他被情绪失控的对方殴打了。
付度看向查尔斯的眼神里透露的是关爱弱智儿童的怜悯。查尔斯被这种眼神看的发毛，嚷嚷起来。
“你看什么呢？”
付度现在确定了，这位查尔斯绝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甚至是第一次接触到超凡者圈子。他根本没有一丁点系统的神秘学常识。甚至根本没有最基本的常识，就算对方不是一个超凡者，在一位生命之神的信众面前问出这个问题也是极其冒犯的举动。
付度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奇怪，耐下心来解释道。
“你这个问题在一个生命之神的信徒面前提出来是一种极其冒犯的行为，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所以才会殴打你，这是一个常识，只要你想要与对方正常相处，就永远也不要主动提起这方面的话题。”
查尔斯小声咕哝了两句。
“我只不过问了一个事实而已，我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结果他就恼羞成怒了。”
付度只能选择低声呵呵笑了几下。这方面的话题实在不好接。
过了一会，付度转而问道。
“你连这方面的常识都缺乏，你以前难道没有接触过生命之神的信徒吗？”
查尔斯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从小在新大陆长大，这里又没有生命之神的教会，没接触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付度发现查尔斯说的确实有道理，在新大陆，机械教会拥有几乎绝对的话语权，生命教会的教堂根本无法建立，也没有人布道。虽然没有命令禁止自发的布道行为，但达到一定规模绝对会被遣散。很多新大陆居民确实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生命之神的信仰者。
唉，这种新手是最好骗的，不过我不会干这种事情，呵呵，我如果想干缺德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如同婴儿般好骗。付度思绪纷呈。
付度点点头，正打算把话题引到关于他的超凡能力的方面，被查尔斯的话语声突然打断。
“唉，我的对于超凡的东西常识确实还是太片面了，呵呵，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能保证下次再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打，这位，嗯…看起来非常好心的先生，我能否雇佣你帮我讲解关于这些的知识，我没有太多的金钱，但我想我可以用一些超凡的事物交换。”
说着，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兽皮挎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件事物。
他仅仅只是稍微拿出了一下，就又放了回去，付度只来得及看清这是一个黑色物体。但付度仍然感知到了上面充盈的灵性力量。它的超凡等阶至少在二阶以上。
付度吓了一跳，不由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人在意这边后，才静下心来。
看来这个挎包还有隔绝灵性的用处，付度看了一眼查尔斯携带的兽皮挎包，如此想着。
二阶的超凡材料，无论是什么，它的价值都在十镑以上，而付度需要的仅仅只是把一些在神秘界人尽皆知的东西说出来。无论如何，这比生意都是非常赚的，付度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虽然查尔斯已经算比较谨慎的了，但还是有些暴露了。他没有太多金钱，却拥有很多超凡物品，再结合自身几乎对神秘学一无所知，他的来历几乎可以断定——发现了什么宝藏或是探索什么遗迹，获得了大量的神秘学物品并借此成为了超凡者。而他身上绝对还有价值极高的其他超凡物品。
“换做其他人，绝对要起歪心思了，这可是一笔超凡宝藏啊。不过，还好你遇到的是我。
付度不忘自夸一句。点头同意了这一笔交易。
“去单独的房间交谈吧，这里不方便。”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付度喊住了一位侍者。让他带领着走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总有些事情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讨论。爱德华男爵专门准备了很多单独的房间用与私人交谈。
这个房间是一个典型的会客室，坐落着几个沙发与绿植。对门有一扇玻璃窗户，此时禁闭着。
在这个房间只剩下付度与查尔斯后，付度习惯性的蔓延灵性在整个房间，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禁音密仪。
毕竟是私人谈话，虽然不涉及什么隐秘内容，但付度还是觉得上一层保险好。
付度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等查尔斯也坐好后，付度开始思考究竟要怎么叙述。
虽然查尔斯的要求非常简单，但神秘学是一门学科，它包含的内容大而繁杂，想要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一无所知到拥有系统的认知，这是一个艰苦的任务。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就在查尔斯都快要忍不住催促时，付度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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