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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有什么东西在土崩瓦解

    墨镜掉了,白天里花里什么也看不见,更何况巨响之后激起了不少尘土,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饶墨手中的钢弹就朝着他飞了过来。

    这枚钢弹要是击中花里,他必死无疑。

    刑大力生生被摔在地上,他一转头就看到一颗钢弹朝着这边来了……

    花里似乎也察觉到有东西在靠近他,但一切都晚了。

    “躲开……!”刑大力不知道自己喊出这句没有,他只知道眼前一束强光,刺得他只能努力的睁开双眼,在墨镜下模糊的看到了一个身影挡在了花里身前。钢弹不偏不移击在了那个身影上……

    刑大力忍着痛快速站起来。

    花里感觉到身前有人,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白银蝉!”一个久违的熟悉的名字。胡哨急步上前,单膝跪地把白银蝉揽在怀中。“银蝉你还好吧?”

    白银蝉的嘴角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血……她的意识有些涣散,她凭着意志力看了一眼几米远的花里,他没事就好!“哨子……我好疼……”

    白银蝉在胡哨怀里咽了气,他这时才仔细的查看了白银蝉的伤势,胸口一个贯穿的洞,洞里流着血直接淌到了地上!

    刑大力双腿在打颤,险些没站稳!

    胡哨在另一方,眼前诡异的一幕把他也吓到了,他刚才掷出去的钢弹单去哪里了?难不成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炸了?不!白银蝉她还活着。不,他亲手杀了白银蝉!

    花里没了墨镜什么也看不到,“大力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因为听到了白银蝉的名字,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喉结发出的字断断续续……

    刑大力这才回过神来,“花,我……”他在地上找到花里的墨镜,踉跄地把墨镜给了花里。

    花里连忙戴上墨镜,白天的视力虽然没有晚上好,可几米远的地方,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呈圆形状伤口,已经断气的女子,他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体靠心脏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土崩瓦解……

    “花,是白银蝉!”刑大力也认出来了,“她刚才替你挡了致命的一击。”

    花里大概也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脚下像灌了铅,他一步一步走到白银蝉的尸体旁,无力地瘫跪下……

    刑大力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胡哨一双眼腥红,“我杀了你!”就疯了一样冲向饶墨冲去,

    饶墨嘴角抽了抽,抬起弩不停的朝着胡哨一阵乱扫……

    但都被胡哨躲过了。

    饶墨眼见人就是眼前了,“都是死人吗?”

    这时,饶墨手底下还没死的人才冲到前头去挡。

    饶墨见势不对,居然撒腿就跑了。

    他的人看自家二爷都跑了,也一溜烟的跑了。

    胡哨扑了个空又折返回来!“放下她!”胡哨嚷着,一把推开了正要抱走白银蝉的花里。

    “滚!”一个字,花里带满了所有的悲愤!

    胡哨被镇住,手僵在空中,任由花里抱走了白银蝉。

    刑大力腿受了伤,一走就疼,“兄弟我们认识她。”

    胡哨怒对着刑大力,“我知道。”

    他知道?

    白银蝉就死在他们眼前,刑大力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节哀。”刑大力说着,去扶昏过去的姜先。“姜先,醒醒!”

    好好的把白银蝉放平在车子后排,花里双眼彤红,喉结处哽咽着。难道那次,那个人不是她?花里心想,把白银蝉的双手放在胸前叠好。

    无意间他感觉到白银蝉的手还是热的,想来刚走,身体是热的也正常!不知是什么感受,但眼里滚落而下的一滴泪水骗不了人,“怎么这么傻?”这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很久很久……

    刑大力把姜先扶起,几人站在车外,聂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从后备箱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站在车外。

    胡哨静静地看着,正要说什么?

    刑大力一记眼神过来,“让他们待会儿!”

    胡哨:“那个……”

    “都说了别打扰他们!”刑大力提高了语气。

    胡哨急得往前走了两步!

    刑大力直接上手拽走了胡哨。

    拉着胡哨走远后,刑大力:“我说你有没有眼力见,没看到我家花那么难过吗?”

    “他难过?”胡哨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知道这一年多以来,银蝉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吗?”

    “他也没说去找她?”

    听了这话,刑大力想反驳,“我们……”最后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另一边车子里。花里惊恐地一下弹了出去。

    其他几人也吓到了!

    因为白银蝉的身体在长,具体的说白银蝉胸口处的那个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花里也是被突然的发现吓到了,很快,他反应过来,凑上前伸手探了探白银蝉的鼻息,有呼吸。可就在几分钟之前,花里可以很肯定白银蝉是确确实实死了的,手僵在那里忘了收回来。

    胡哨回来,见到这一幕,一把把花里扯得老远!“别碰她,你根本配不上她!”说完,胡哨弯下腰很轻松的把白银蝉抱在了怀里。

    刑大力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刚要开口阻止胡哨带走白银蝉,看到花里只是站在那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花?”

    几人这个时候哪里敢开口!

    良久,“走吧!”花里上了车。

    刑大力这才发现刚才白银蝉留在地上和后排位置上的血渍都不见了,“花追不追?”发动了车子,刑大力还是问了。

    “最近的话太多了!”花里冷冷一句。

    直觉告诉刑大力,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又看花里是真动怒了,他不好多问。

    后排上,聂凌与姜先也一言不发。

    刑大力只好按照原计划,车子驶向了渝庆的方向。

    白银蝉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大床上,她缓缓睁开眼,仿佛经历了一场醉生梦死!这不是她第一次死而复生,却比任何一次都感觉要久,她侧头,发现这里是酒店!

    胡哨这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热水,天知道他为了弄这一杯热水,差点连酒店后厨都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