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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王婆之死

    一个妇人死了。

    她因出轨而死,金莲并不同情。

    但起因在王婆,王婆却没有什么惩罚,金莲很不满意。

    知县昏庸,没有让苦主赔偿砸店的钱,算是父母官最后一丝善良。

    但在金莲看来,此事结局不应该这样。

    她看着王婆和他儿子,以及一群泼皮大摇大摆的离开。

    在围观群众偷偷的咒骂声里,金莲默默的离开了。

    她似乎只是吃了一场瓜,现在瓜熟蒂落,也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金莲依旧慢悠悠的逛街,找到了出行的目标店铺:布行。

    十锦记。

    金莲刚一进门,就有一名少女迎过来,恭敬问候。

    古代版的导购。

    “这个娘子,您有什么需要?”少女很有规矩,笑容可亲,站的位置不远不近,既不会让客户觉得被忽视,又没有压迫感。

    一个简单的站位就让人心生好感,金莲不禁暗暗感慨,在古代也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人啊。

    金莲朝少女点点头,迈步朝前:“我是第一次来,介绍一下吧。”

    少女小碎步跟在她身边,声音脆生生:“娘子,我们十锦记是阳谷县最大的布行,十锦记里不只是卖布料,工艺裁剪也有在做。一楼主卖布料,不管是江南的绸缎,还是南疆的棉布,亦或是咱们北方最常用的麻布,应有尽有的。二楼工艺裁剪,娘子若想制衣,可去二楼。”

    十锦记的工艺裁缝手巧无比,在阳谷县也是大为有名。

    金莲也是听别人说才决定过来看看。

    她先在一楼看了看布料。

    布料的高端品是绫罗绸缎这一类,品种众多。绸缎这种面料舒适高级,但不是金莲所需。

    绸缎过于顺滑,摩擦力小,不适合攀登翻墙(不是)。

    其他布料多是麻布了,麻布金莲不考虑,这种面料太过粗糙,直接接触皮肤,都可能磨破皮肤。

    还有很少量的棉布。

    此时的棉布还是老粗布,触感也较为粗糙,不过比麻布要舒适很多。

    金莲从绸缎一样一样的看过去,也不说买。

    陪同的少女一直面带笑容,适时做上几句讲解,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这才是常态,开门做生意,除了极个别人,没有人会对客户恶声恶气的。

    来回看了个遍,金莲最终买了十尺棉布。

    棉布价格远高于麻布,只比丝绸便宜一点。

    金莲心想价格因素也是棉布流行不起来的主要原因吧,可能得到后面纺纱工艺进步棉布成本大幅下降以后,才会逐渐的取代麻布,成为普通人家最常穿着的面料。

    买完棉布,金莲又去了二楼。

    刚才那个少女依然陪同。

    到了二楼,少女喊来一名制衣妇女。

    “小娘,你想做什么衣服?”妇女含笑问道。

    金莲已经对北宋日常的称呼免疫,对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心理波动了。

    她从怀中掏出几张纸,对妇人说:“劳烦做成图上这种样式,可以吗?”

    图上是款简单的女式中山装,圆领盘扣,金莲图画的很详细,连尺寸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原身潘金莲丫鬟出身,针线活很擅长,金莲吸收了潘金莲的记忆,这方面很擅长。

    不过金莲并不想自己做衣服,她懒。

    妇人看了几眼图纸,一开始还有点漫不经心,不过很快表情就认真起来。

    细细看完,她的表情有些怪异。

    这件衣服分上衣和裤装,与当前流行的款式大相径庭,可以说是奇装异服了。

    “小娘,您确定要做成这样?这可是上好的棉布。”妇人好心的劝阻。

    金莲笑笑:“大姐你就放心做,只要按照图上尺寸来,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

    见她态度坚决,妇人也便答应下来。

    交完定金,约定好取衣服的时间,金莲离开十锦记。

    然后她又去了钱庄。

    在钱庄里,金莲拿出一张银票,顺利的兑成了金子。

    福丰给的银票倒没有问题,估计还没有伪造银票的胆子,当然也可能没有这个能力。

    从钱庄出来,金莲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观察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后,回到了住处。

    院落里,武大郎正在调制面团。

    看到金莲回来,憨厚的笑:“妹子回来啦,没买什么吗?”

    他见金莲空着手,所以这么问。

    金莲表情清淡,语气怏怏:“买了布做衣服,衣服要过几天才做好。”

    “哦,哦,”武大郎没有察觉到金莲此时心情很差,邀功似的说:“妹子,我今天能做一百五十斤面团。明天咱们早点出摊吧。”

    金莲强笑点点头,说:“嗯,好,我有点累,先去休息。晚上不吃饭了,你自己做点吃就好。”

    说完,她回了厢房,关上了门。

    武大郎终于察觉到了金莲的反常表现,先自我反省了下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发现并没有,纳闷不已。

    不过他很快就又沉浸到制作面团的快乐之中,把这个纳闷抛到了脑后。

    ……

    弯月慢慢的爬过了半空,清冷的月光在地上洒出了一层朦胧的光辉。

    躺在床上的金莲突然睁开眼睛,随即整个人突然消失。

    金莲出现在熟悉的超市之中。

    她面无表情的穿过货架,直上二楼。

    二楼的灯光亮起。

    她径直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从床头柜最深处,拿出了一套迷彩装。

    然后又在床头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支……军刺。

    军刺是大名鼎鼎的56式,金莲自己锻造的高仿品。

    她退役后,以前用的装备自然是上缴了。

    金莲在走出伤残阴影自力更生之后,为了打发漫长的时间,偷偷锻造了以前用的武器。

    她拿出军刺,看着与原版别无二致的锋刃,眼中不由充满了怀念。

    谁能想到,竟然还有能用到老伙计的一天呢。

    “我以为呀,以后就再也用不到你们了,没想到上天竟然让我进入了《水浒传》的世界。”金莲手指顺着军刺的血槽轻轻抚摸:“走吧,让你去见见血。”

    快速的换上迷彩服战术皮靴,金莲拿上军刺和一些可能用到的小玩意,退出空间。

    出现在厢房后,金莲快速的检查了一遍装备。

    和预想的一样,这些东西都从空间里带了出来。

    似乎只有是她想携带的,只要贴身携带,就可以自由出入空间。

    刚才进空间前,金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北,后背接触褥子。

    但这些并没有带进空间,因为金莲没有携带它们的念头。

    金莲再次检查了一遍装备,果决的慢慢拉开了厢房的门,闪身出去。

    她要去杀人。

    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以前看书的时候,金莲只觉得王婆和西门庆该杀。

    但这更多的是基于朴素的道德观。

    真正魂穿到《水浒传》的北宋时期,金莲其实一直有种割裂感。

    她见到的,遇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书里寥寥几句的文字。

    包括王婆在内,王婆似乎只是个开茶馆的老婆子,她还会在你乔迁过来的时候来祝贺,虽然表现的有些没有边界感,但很多老人不都是这样吗?

    直到今天,金莲亲眼看到那句棺木,

    看到陈家人在知县判案之后憋屈抬棺离开。

    看到王婆得意洋洋没有丝毫愧疚。

    看到诸多看客的谈论惋惜。

    她的心情一直处于一种失重的飘忽感里。

    直到现在,她换上迷彩,拿上了熟悉的军刺,戴上覆盖全手的战术手套,又蒙上了脸。

    脚上厚实的战术军靴终于让金莲感受到了久违的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月光之下,树影绰绰,似乎有种仍在南疆丛林的冷冽萧杀。

    金莲脚步轻盈,仿佛月光下的公主,慢慢打开了院门,院门她早已维护上油,打开的时候寂静无声。

    院门半开,金莲闪身已到门外。

    四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片寂静。

    金莲看看天上的半月,又看看飒飒作响的树叶。

    果然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战术军靴虽然厚实,但金莲走起路来,却是寂静无声。

    两分钟后,她就到了王婆的门前。‘

    王婆家大门紧闭,院子的墙比周围邻居都高出一截,足有三米之高。

    但这对金莲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她甩出一条满是细小疙瘩的长绳,绳子顶端是三角钢钩。

    钢钩甩到墙头,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随即勾紧。

    金莲轻拽两下,确认勾的很结实,当即沿着特制长绳爬上去。

    轻松翻进王婆的家,金莲悄无声息的落在院内,简单的看看周围环境。

    王婆的院子和她的相比,杂乱很多,多了一间西房,正屋不是二层楼,而是平房。

    金莲小心的避开杂物,先确认了东房和西房里没有人居住,再来到正屋门口。

    她屏息凝神,静静聆听。

    一片安静之中,屋内隐隐传来一个呼吸声。

    屋里只有一个人。

    看来只有王婆一个人在这里住,她儿子并没有住在这个院子里。

    金莲动作极缓的一点点推开木门,闪身进入屋内。

    稍微适应了屋内暗淡的光线,简单的扫过屋内摆设,金莲躲过家具,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轻盈的来到了王婆的床前。

    床上的王婆头发稀疏斑白,侧躺着,脸上还泛着笑容,嘴不时吧唧两下,看着像是在做美梦。

    陈家妇人的死,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金莲静静的看着这个老妇,脑中闪过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她突然闪电般出手,捏住王婆的下巴,手指一错,王婆的脸微微变形,嘴巴不受使唤的张开。

    顺手拽出枕巾,直接塞进王婆张开的嘴里。

    此时王婆才睁开眼,满眼的茫然,身体条件反射的胡乱挣扎。

    金莲懒得看她一眼,把王婆一翻身露出后背,军刺刺入脖颈下的颈椎三公分。

    原本挣扎的王婆身体僵直,随后好像一摊烂泥一样瘫软下来。

    这一军刺下去,王婆颈椎以下,完全的瘫痪了。

    金莲再把王婆推正,让她变成平躺的模样。

    “王婆,看看我。”金莲慢慢摘下了脸上的口罩:“我让你死的明白,去阎王殿告状,也知道要告谁。”

    王婆一双眼睛睁的滚圆,太过用力以至于眼角都有点撕裂,有淡淡血痕露出,满眼的不可置信,就算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竟然是金莲。

    那个娇滴滴的武家小娘子,竟然穿着奇怪的衣服,摸到了床头来杀自己。

    她嘴里塞着枕巾,下巴又被卸下,只能发出“呜呜”几声。

    “呵呵,想知道原因?”

    金莲手里把玩着军刺,淡漠的说:“陈家妇人怎么死的,你心里比我清楚。我很好奇,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怎么睡得着觉,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

    “呜呜~”王婆似乎在用力,但身体瘫软,只有头勉强动弹两下。

    “如果我没来,陈家妇人之后,你又打算害谁呢?哦,是不是我?”

    金莲朝王婆一笑,王婆看在眼里,只觉得眼前这张漂亮的面孔比恶鬼还要骇人。

    她拼命挣扎,但除了头小幅度的扑腾,什么也动不了。

    金莲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来之前,也曾有过只要你不招惹我,就放过你的念头。现在想却是错了,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以后就算不害我,你也会害别人。你真是该死啊。”

    “下辈子做个好人。”

    说完,金莲握住军刺,毫不迟疑的扎进王婆的心脏。

    拔出军刺的瞬间,王婆的薄被子裹住了她罪恶的身躯。

    金莲在被子上擦干净军刺上的血,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婆的屋子。

    她有过一个念头,在屋内写上行字,比如“杀人者地铁判官”之类的,干扰衙门侦查。

    不过想想什么痕迹都不留下更好。

    杀个王婆而已,她还不配自己留字。

    再轻松翻墙出来,金莲擦掉墙上的印记,在胡同里向前走了几步,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等再出现,她换了一身衣服和鞋子。

    胡同里铺的是青石板,一般不会留下脚印,但金莲还是谨慎换装,不留下一丝痕迹。

    她也再次核实了一件事,她进出空间时的锚点就是她当时的位置。

    这样对金莲来说也算是件好事,可以更加的神出鬼没。

    最后回头看了眼王婆的院子,金莲再也不回头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