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善斤恶两
夏星眠原以为给这群巨猫抓完虱子，就可以回到阿灰身边了。
可它们却出尔反尔了。
说是先要跟着它们破除一副纯白棺材上面的隔离结界，唤醒一个叫做吴喧的人。
她哪有什么破除结界的力量？
猫咪们见到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跑到她身边，用尾巴给她按摩捶背、摸摸头、扇扇风，甚至给她挠痒痒，希望她别哭了。
夏星眠没出息的破涕为笑，然后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就算逗笑了我，我也不想理你们，谁让你们出尔反尔的。”
橘猫只好解释道，它说的是，只要夏星眠帮完它们的忙，就立马送她到洛灰身边，可现在，请她帮的忙还没有结束呢。
“你们原来这么狡猾……”
听见女孩的吐糟，猫咪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抬起下巴，表明可爱对他们而言只是敷衍的评价，它们更喜欢“狡猾”两个字。
接下来，猫咪老大告诉夏星眠它们是怎么变成殇灵兽的。
六年前——
几只殇灵兽死在螳臂村外的荒林里，一些胆子大的村民把殇灵兽煮了吃了，没过多久，就染上了一种怪病。
患病者全身泛白，像是死人一样动弹不得，用不了几天，就会失去意识停止呼吸。
最要命的是：
这种病还会传染。
村中只有两名医生。
一个是赤脚医生吴家老爹，另一个是一个姓苟的老郎中。
苟老郎中的能力更强，体质好一点的村民吃了他研制的药以后，身体逐渐好转。
但是，对小孩子和体质比较弱的人来说，苟老郎中的药根本没有作用。
苟老郎中有八个可爱的孙女，全都染了这种致命的怪病。
老人心急如焚，不日不夜地研究救人之法，终于，他研制出了救人的药方，但需要用殇灵兽的血作为药引。
附近根本没有殇灵兽出没，食用兽肉的村民也已咽气，患病者又都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苟老郎中想到了赤脚医生吴老爹带回村子抚养的“猫娃”花盎。
苟老郎中偷偷接近花盎，得知这姑娘是被殇灵兽养大的，殇灵兽视其为亲生的崽，不仅给她喂食兽奶，在天寒地冻之时，还将灵力注入她体内对抗严寒。
她既是人类。
又算半个殇灵兽。
于是，苟老郎中决定用花盎的血肉作为药引，拯救螳臂村所有患病的人。
全村大半的人都同意了，只有赤脚医生吴老爹不同意这种以命换命的手段。
看着自家孙女越来越虚弱，苟老郎中执拗地选择舍弃半生修成的善果。
他屈服于内心的自私之鬼，劝动家里有人患病的村民，让他们引开吴老爹，而他潜入吴家，意欲强行掳走花盎。
没想到招致火灾，意外害死了寄住在吴家的患病孩子们。
苟老郎中把花盎带走，折腾了一夜，眼看就要研制出根治怪病的药了。
没想到吴喧却拿着一把通体红色的剑，杀气腾腾地来到苟家医馆。
家中有人生病的村民，或是自己也已经患了怪病的人守在小医馆前。
男女老小全都跪在地上，哀求吴喧放下剑，给村里的半数患病者一条生路。
平常温柔善良、从不杀生的少年郎在他们的哀求声里悲怆大笑。
随后，他闯入医馆，夺走苟老郎中的性命，也夺走了所有患病者活下去的机会。
吴老爹赶来。
带走杀意泛滥的少年。
当天晚上，愤怒的村民们拿着棍棒，团团围住了吴家老宅。
吴喧已经成为祸害全村半数村民的罪人，村民们要他给一个交代。
吴老爹跪地哀求。
愤怒的村民们予以拒绝。
他们一致决定要用螳臂村的惩戒之法，把吴喧架在村子中央的惩戒之木上，用熊熊燃烧的烈火，消除他的罪孽。
吴喧被架在惩戒之木上。
村民们站在烈火熊熊的惩戒之木前，在少年吴喧凄厉的哀嚎里面目狰狞，冷漠地冠以惩戒之名，实施残忍的谋杀。
突然！
一道轰然巨响炸裂耳畔。
一头巨大的猫形殇灵兽出现在众人面前，捣毁了惩戒之木，带走了吴喧。
悲惨殒命的花盎体内流淌着殇灵之力，惨遭杀害以后，吸收了附近周遭的所有怨息，化成了殇灵之兽。
那群身患不治之症，却被活活烧死的可怜孩子一生凄苦，肉体化为灰烬。
他们的灵魂带着深深的怨念，被花盎化成的殇灵兽吸食，然后化成了一头恐怖的猫形殇灵兽。
带走吴暄的异兽，正是猫形殇灵兽。
吴老爹追上猫形殇灵兽。
却见它伏在吴暄面前，一对恐怖的兽眸里，装满了泪水。
这位救人无数的赤脚医生一直觉得，这世间最无解的疑难杂症，名为人心。
他曾是一名灵武者，觉醒的灵能是辅助系的治疗类能力。
这与他从小立誓当一名医者的梦想相符，可他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具有这种稀有的灵能，他被各大灵武者组织争相抢夺，被迫卷入一个又一个斗争漩涡之中。
他的初心是悬壶济世，却有很多人因为他而失去生命。
悲愤之下，他不惜折损寿元，强行封印了自己的灵能，成为一个普通人。
如今，亲生儿子就要死了。
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身为一名医者，他足够了解人心的构造，但却始终读不懂人心，读不懂这世间最简单，也最复杂的东西。
苟老郎中做的事情、吴喧做的事情、村民们做的事情。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
这名年纪不算大，却已白发苍苍的赤脚医生无法分辨。
他把问题交到他们手中。
让他们自行选择答案。
吴老爹用此后余生的寿元作祭，恢复灵能，治好了只剩下一口气的儿子。
但他身上的戾气太重，醒了以后估计又要再造杀戮。
只能将他封印在一个纯白灵棺里，让他在岁月的长河里，消除身上的戾气。
至于猫形殇灵兽……
吴老爹听过村里的老人们说，螳臂村附近的那座破庙里面，埋着一个破尿罐，是一个封印着异兽的特殊容器。
殇灵兽在世间飘荡，不停地吸收世间怨气，总有一天会变成为祸八方的恐怖异兽。
吴老爹已经没有余力消除猫形殇灵兽身上的戾气了，只好把它关在破尿罐里。
猫形殇灵兽的主导意识是花盎，所以愿意听吴老爹的话。
吴老爹对她说，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离开破尿罐了，破除纯白棺材上的封印，就可以见到吴喧啦。
猫形殇灵兽血红色的眼眸里，血泪滚滚，发出阵阵兽鸣。
即便变成一头怪物，它也依然记得那个温柔美好的少年郎。
就算怨气缠身，不施杀伐不痛快，但只要有机会再见到温柔少年郎一面，便可以努力压住兽性，卸下杀意，心甘情愿地跳进破尿罐，跳进一座暗无天日的囚笼里面。
吴老爹趁着夜色，偷偷把纯白棺材放进螳臂村口的蓝屋子里。
然后背靠着棺材。
一边吐血，一边苦笑。
他跟猫形殇灵兽说了解除封印的方法：只要螳臂村的村民们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纯白棺材上，就可以破除封印。
为什么这样做呢？
这位无畏艰辛，跋涉山川河流，治病救人无数的赤脚医生自己也不明白。
他始终觉得，世间最无解的疑难杂症，便是人心。
或许，这个终此一生都在与疾病对抗的男人想知道，人心这种疑难杂症，在良性与恶性之间，哪一方所占的比重要大一点。
猫形殇灵兽进入破尿罐中，发现里头居然有两头异兽。
一头是灵魂极其强大的同类异兽戕犬兽，意识处于昏厥之状。
另外一头异兽是寄生袖珍鼠。
猫形殇灵兽吸食了寄生袖珍鼠的兽魂，获得了对方的力量，寄生在戕犬兽身上。
戕犬兽的兽魂格外强大，猫形殇灵兽几乎天天都在吸食它的兽魂。
占据主导意识的花盎让同一副兽躯之内的其余灵魂，也就是那群被烈火烧死的孩子们的灵魂逐一化成猫形殇灵兽。
脱离同一副兽躯，独立存在。
过了四五年，猫形殇灵兽们感觉到戕犬兽越来越虚弱，只好停止吸食它的兽魂。
它们就这样一直待在囚笼一样的幽暗空间里，直到有人破除了破尿罐的封印，才跟着苏醒过来的戕犬兽，离开幽暗的囚笼。
想让螳臂村的村民们滴血破除纯白棺材上面的封印，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这幅巨大猫咪的形状，遇见村民们，估计要被当成异兽棍棒伺候！
村民们听不懂兽语，根本无法沟通，所以在发现腰悬铃铛的紫发女孩听得懂兽语之时，巨猫咪们便决定请她帮忙啦。
……
夏星眠听完猫咪们的过往，被它们凄惨的命运所打动。
她轻轻抚摸着橘猫，眉目低垂，堆积在眼底的黑眼圈仿佛又多了几分。
“我没有什么本事，不知道能帮你们什么，但我会帮你们的。”
听到夏星眠愿意伸以援手，猫咪们高兴地蹦蹦跳跳起来。
橘猫更是泪眼汪汪。
它伏在夏星眠身前，邀请她跳到自己背上，夏星眠点点头。
“轰隆隆”的脚步声混合着淘气猫咪们的喵呜声，回荡四面八方。
从远处一看，一支巨大的猫咪组成的“喵呜大军”整齐划一地驰向螳臂村。
为首的橘猫竖起胡须。
抖抖生风，极具气势。
猫背上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眼里覆满认真，像是这支喵呜大军的可爱元帅。
可它们却出尔反尔了。
说是先要跟着它们破除一副纯白棺材上面的隔离结界，唤醒一个叫做吴喧的人。
她哪有什么破除结界的力量？
猫咪们见到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跑到她身边，用尾巴给她按摩捶背、摸摸头、扇扇风，甚至给她挠痒痒，希望她别哭了。
夏星眠没出息的破涕为笑，然后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就算逗笑了我，我也不想理你们，谁让你们出尔反尔的。”
橘猫只好解释道，它说的是，只要夏星眠帮完它们的忙，就立马送她到洛灰身边，可现在，请她帮的忙还没有结束呢。
“你们原来这么狡猾……”
听见女孩的吐糟，猫咪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抬起下巴，表明可爱对他们而言只是敷衍的评价，它们更喜欢“狡猾”两个字。
接下来，猫咪老大告诉夏星眠它们是怎么变成殇灵兽的。
六年前——
几只殇灵兽死在螳臂村外的荒林里，一些胆子大的村民把殇灵兽煮了吃了，没过多久，就染上了一种怪病。
患病者全身泛白，像是死人一样动弹不得，用不了几天，就会失去意识停止呼吸。
最要命的是：
这种病还会传染。
村中只有两名医生。
一个是赤脚医生吴家老爹，另一个是一个姓苟的老郎中。
苟老郎中的能力更强，体质好一点的村民吃了他研制的药以后，身体逐渐好转。
但是，对小孩子和体质比较弱的人来说，苟老郎中的药根本没有作用。
苟老郎中有八个可爱的孙女，全都染了这种致命的怪病。
老人心急如焚，不日不夜地研究救人之法，终于，他研制出了救人的药方，但需要用殇灵兽的血作为药引。
附近根本没有殇灵兽出没，食用兽肉的村民也已咽气，患病者又都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苟老郎中想到了赤脚医生吴老爹带回村子抚养的“猫娃”花盎。
苟老郎中偷偷接近花盎，得知这姑娘是被殇灵兽养大的，殇灵兽视其为亲生的崽，不仅给她喂食兽奶，在天寒地冻之时，还将灵力注入她体内对抗严寒。
她既是人类。
又算半个殇灵兽。
于是，苟老郎中决定用花盎的血肉作为药引，拯救螳臂村所有患病的人。
全村大半的人都同意了，只有赤脚医生吴老爹不同意这种以命换命的手段。
看着自家孙女越来越虚弱，苟老郎中执拗地选择舍弃半生修成的善果。
他屈服于内心的自私之鬼，劝动家里有人患病的村民，让他们引开吴老爹，而他潜入吴家，意欲强行掳走花盎。
没想到招致火灾，意外害死了寄住在吴家的患病孩子们。
苟老郎中把花盎带走，折腾了一夜，眼看就要研制出根治怪病的药了。
没想到吴喧却拿着一把通体红色的剑，杀气腾腾地来到苟家医馆。
家中有人生病的村民，或是自己也已经患了怪病的人守在小医馆前。
男女老小全都跪在地上，哀求吴喧放下剑，给村里的半数患病者一条生路。
平常温柔善良、从不杀生的少年郎在他们的哀求声里悲怆大笑。
随后，他闯入医馆，夺走苟老郎中的性命，也夺走了所有患病者活下去的机会。
吴老爹赶来。
带走杀意泛滥的少年。
当天晚上，愤怒的村民们拿着棍棒，团团围住了吴家老宅。
吴喧已经成为祸害全村半数村民的罪人，村民们要他给一个交代。
吴老爹跪地哀求。
愤怒的村民们予以拒绝。
他们一致决定要用螳臂村的惩戒之法，把吴喧架在村子中央的惩戒之木上，用熊熊燃烧的烈火，消除他的罪孽。
吴喧被架在惩戒之木上。
村民们站在烈火熊熊的惩戒之木前，在少年吴喧凄厉的哀嚎里面目狰狞，冷漠地冠以惩戒之名，实施残忍的谋杀。
突然！
一道轰然巨响炸裂耳畔。
一头巨大的猫形殇灵兽出现在众人面前，捣毁了惩戒之木，带走了吴喧。
悲惨殒命的花盎体内流淌着殇灵之力，惨遭杀害以后，吸收了附近周遭的所有怨息，化成了殇灵之兽。
那群身患不治之症，却被活活烧死的可怜孩子一生凄苦，肉体化为灰烬。
他们的灵魂带着深深的怨念，被花盎化成的殇灵兽吸食，然后化成了一头恐怖的猫形殇灵兽。
带走吴暄的异兽，正是猫形殇灵兽。
吴老爹追上猫形殇灵兽。
却见它伏在吴暄面前，一对恐怖的兽眸里，装满了泪水。
这位救人无数的赤脚医生一直觉得，这世间最无解的疑难杂症，名为人心。
他曾是一名灵武者，觉醒的灵能是辅助系的治疗类能力。
这与他从小立誓当一名医者的梦想相符，可他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具有这种稀有的灵能，他被各大灵武者组织争相抢夺，被迫卷入一个又一个斗争漩涡之中。
他的初心是悬壶济世，却有很多人因为他而失去生命。
悲愤之下，他不惜折损寿元，强行封印了自己的灵能，成为一个普通人。
如今，亲生儿子就要死了。
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身为一名医者，他足够了解人心的构造，但却始终读不懂人心，读不懂这世间最简单，也最复杂的东西。
苟老郎中做的事情、吴喧做的事情、村民们做的事情。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
这名年纪不算大，却已白发苍苍的赤脚医生无法分辨。
他把问题交到他们手中。
让他们自行选择答案。
吴老爹用此后余生的寿元作祭，恢复灵能，治好了只剩下一口气的儿子。
但他身上的戾气太重，醒了以后估计又要再造杀戮。
只能将他封印在一个纯白灵棺里，让他在岁月的长河里，消除身上的戾气。
至于猫形殇灵兽……
吴老爹听过村里的老人们说，螳臂村附近的那座破庙里面，埋着一个破尿罐，是一个封印着异兽的特殊容器。
殇灵兽在世间飘荡，不停地吸收世间怨气，总有一天会变成为祸八方的恐怖异兽。
吴老爹已经没有余力消除猫形殇灵兽身上的戾气了，只好把它关在破尿罐里。
猫形殇灵兽的主导意识是花盎，所以愿意听吴老爹的话。
吴老爹对她说，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离开破尿罐了，破除纯白棺材上的封印，就可以见到吴喧啦。
猫形殇灵兽血红色的眼眸里，血泪滚滚，发出阵阵兽鸣。
即便变成一头怪物，它也依然记得那个温柔美好的少年郎。
就算怨气缠身，不施杀伐不痛快，但只要有机会再见到温柔少年郎一面，便可以努力压住兽性，卸下杀意，心甘情愿地跳进破尿罐，跳进一座暗无天日的囚笼里面。
吴老爹趁着夜色，偷偷把纯白棺材放进螳臂村口的蓝屋子里。
然后背靠着棺材。
一边吐血，一边苦笑。
他跟猫形殇灵兽说了解除封印的方法：只要螳臂村的村民们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纯白棺材上，就可以破除封印。
为什么这样做呢？
这位无畏艰辛，跋涉山川河流，治病救人无数的赤脚医生自己也不明白。
他始终觉得，世间最无解的疑难杂症，便是人心。
或许，这个终此一生都在与疾病对抗的男人想知道，人心这种疑难杂症，在良性与恶性之间，哪一方所占的比重要大一点。
猫形殇灵兽进入破尿罐中，发现里头居然有两头异兽。
一头是灵魂极其强大的同类异兽戕犬兽，意识处于昏厥之状。
另外一头异兽是寄生袖珍鼠。
猫形殇灵兽吸食了寄生袖珍鼠的兽魂，获得了对方的力量，寄生在戕犬兽身上。
戕犬兽的兽魂格外强大，猫形殇灵兽几乎天天都在吸食它的兽魂。
占据主导意识的花盎让同一副兽躯之内的其余灵魂，也就是那群被烈火烧死的孩子们的灵魂逐一化成猫形殇灵兽。
脱离同一副兽躯，独立存在。
过了四五年，猫形殇灵兽们感觉到戕犬兽越来越虚弱，只好停止吸食它的兽魂。
它们就这样一直待在囚笼一样的幽暗空间里，直到有人破除了破尿罐的封印，才跟着苏醒过来的戕犬兽，离开幽暗的囚笼。
想让螳臂村的村民们滴血破除纯白棺材上面的封印，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这幅巨大猫咪的形状，遇见村民们，估计要被当成异兽棍棒伺候！
村民们听不懂兽语，根本无法沟通，所以在发现腰悬铃铛的紫发女孩听得懂兽语之时，巨猫咪们便决定请她帮忙啦。
……
夏星眠听完猫咪们的过往，被它们凄惨的命运所打动。
她轻轻抚摸着橘猫，眉目低垂，堆积在眼底的黑眼圈仿佛又多了几分。
“我没有什么本事，不知道能帮你们什么，但我会帮你们的。”
听到夏星眠愿意伸以援手，猫咪们高兴地蹦蹦跳跳起来。
橘猫更是泪眼汪汪。
它伏在夏星眠身前，邀请她跳到自己背上，夏星眠点点头。
“轰隆隆”的脚步声混合着淘气猫咪们的喵呜声，回荡四面八方。
从远处一看，一支巨大的猫咪组成的“喵呜大军”整齐划一地驰向螳臂村。
为首的橘猫竖起胡须。
抖抖生风，极具气势。
猫背上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眼里覆满认真，像是这支喵呜大军的可爱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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