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混乱
新秀峰山顶。
新入门弟子的居住区内。
有人从屋子内走出，来到路口值守师兄居住的地方。
“师兄，我托家里送来了点好东西，放你住处了，你要不要去玩玩？”
“嗯？我今晚值班……哦哦，我懂了，山脚的凑够了灵石，你们要接活？”
“是的，还麻烦师兄不要说出去。”
一袋灵石落入值守师兄袖中。
“我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吗，那今夜的值守就交给你了，不过记得千万别一次带太多人上来。”
“我懂的，师兄快点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哎哎，好。”
值守师兄下山去了，那个人从身上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
然后，成为了“值守师兄”。
“值守师兄”走到门口，静静看着真正的值守师兄消失在山道上。
星光落在他的眼中，泛起淡淡的红。
不知过去多久，“值守师兄”轻轻打开大门，然后掏出一枚玉笛，捏碎。
大门两侧的山林中，走出来一个又一个人。
都是原本应该住在山脚或者山腰处的新入门弟子。
看着站在面前的五十个人，“值守师兄”轻轻点头，然后右手握拳置于胸前。
五十个人随即也右手握拳置于胸前。
“为了平等。”
随着这几个字说出口，对面那五十个人眼中尽皆泛起了红光。
他们的脸上也，也涌起一片狂热之色。
“值守师兄”高举手臂，然后重重落下。
所有人兴奋地朝着居住区里边冲去。
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银针，有些弟子尚在睡梦中，就被一针扎在胸口。
乍逢剧痛，从睡梦中醒来的弟子还未彻底清醒，两抹红光突然自他们瞳孔深处浮现出来。
再然后，他们就忘记了自己，面露狂热跟着偷袭他们的人冲了出去。
能够住在山顶的，虽说很多人都依靠了家族的资源。
但他们中的不少人，资质悟性等各方面也是很不错的。
在最初的慌乱之后，许多人都清醒过来，开始联合人手抵挡这莫名其妙的袭击。
不过虽说他们家世资源都很不错，但大家都是养气期，比起山脚那些贫民弟子，顶多也就多学了些凡间武学。
而且因为袭击来得突然，有将近一半人都被那种古怪银针感染。
因此尽管他们很快就组织起抵抗，但却是节节败退。
自己这边人不断受伤，而那些袭击者浑身亢奋，越战越勇，仿佛感受不到痛苦。
一个不小心，自己这边人的被那种古怪银针扎到。
不消片刻，被扎中的人就会眼冒红光，改换阵营，变成袭击者。
“快去请徐师叔啊！”苏明轩在人群里焦急喊道。
事发时，他正在看书，因此才逃了出来。
而张毅、孙泉就没这么好运了，两人睡得早，结果齐齐中招。
眼下，苏明轩一边抵挡着张毅和孙泉的拳打脚踢，一边还要分心留意不知会从何处袭来的银针。
他可不想变成那种眼冒红光，不知疼痛，如僵尸一样的怪物。
“路全都被堵住了，出不去啊。”有人尝试跑出去求救，但很快失败了。
“妈的，真是一群废物，还不如……艹。”
苏明轩正骂着，冷不丁一枚裹挟着银针的手掌从他肋下伸过来，吓得他冷汗直冒。
危急之下，苏明轩一个侧翻，避开了那枚原本会扎到他身上的银针。
而原本在他身旁的另一个队友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嗤——”
银针从背后瞬间入体，他的那个队友眼睁睁看着却根本来不及防备。
“苏明轩，你……”话未说完，两道红光自瞳孔深处亮起，那个倒霉蛋大吼一声，兴奋地向着苏明轩冲了过来。
“救命，救命，快救救我！”苏明轩再度一个翻滚，躲开飞扑而来的攻击。
然后玩命朝着身后队列还算完整的人群中跑去。
……
偶尔有微风经过木塔门口，略作逗留。
塔内的数百盏油灯便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唰——”
忽然，一颗橘黄色的灯火熄灭了。
但不消片刻，还未冷寂的灯芯上，又重新燃烧起明亮的火苗。
只不过，这次的火苗变成了赤红色。
就像那灯芯下的不是灯油，而是鲜血一样。
眉心的血洞一直在滴血，林师兄的脸在赤红色的火光中更苍白了些：“你能猜到故事的结局吗？”
陈望看着摇曳的赤红色火光：“本地人将外地游侠的后人交给了野兽？”
啪，啪，啪。
有掌声响起，林师兄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陈望师弟，你真的很聪明。”
“故事里不都是这么讲述的？”对于看惯了网络小说的人来说，这种结局很容易就能猜到。
林师兄沉默了会儿，才有些感慨道：“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很想欣赏你，很期待你能够能为我们中的一员，然后为了那个伟大的理想共同努力。”
陈望：“可是，就在刚刚，你的手下还想杀了我。”
林师兄叹息道：“那是因为你不愿意加入我们。”
“你们的理想是什么？”陈望反问道。
林师兄：“当然是为了打破世家大族的垄断，将平等带给寻常百姓家。”
陈望：“然后，你们因为我不愿意加入你们，不支持你们的理想，就要除掉我这个从寻常百姓家出来的人？”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轻到仿佛没有丝毫情绪，但林师兄还是因为陈望的这句话沉默了。
灯火不断熄灭，又重新亮起。
两人面对着面，陈望左手边油灯亮起的火焰已经全部变成了赤红色。
他不清楚油灯颜色的转变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让对方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等油灯灯芯全部变成赤红色，对方绝对不会还好好坐在那里给他讲故事。
等到那个时候，再想要反击脱困，就太晚了。
挡在两人身前的赤红色光幕虽然有所减弱，但陈望试了试，还是破不开。
就在陈望还在琢磨办法的时候，灯火摇曳的正中央，林师兄忽然抬起了头。
宁静的沉默就这样破碎了。
他的声音有些感慨，当然也夹杂着些自我说服后的坚定：“终究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新入门弟子的居住区内。
有人从屋子内走出，来到路口值守师兄居住的地方。
“师兄，我托家里送来了点好东西，放你住处了，你要不要去玩玩？”
“嗯？我今晚值班……哦哦，我懂了，山脚的凑够了灵石，你们要接活？”
“是的，还麻烦师兄不要说出去。”
一袋灵石落入值守师兄袖中。
“我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吗，那今夜的值守就交给你了，不过记得千万别一次带太多人上来。”
“我懂的，师兄快点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哎哎，好。”
值守师兄下山去了，那个人从身上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
然后，成为了“值守师兄”。
“值守师兄”走到门口，静静看着真正的值守师兄消失在山道上。
星光落在他的眼中，泛起淡淡的红。
不知过去多久，“值守师兄”轻轻打开大门，然后掏出一枚玉笛，捏碎。
大门两侧的山林中，走出来一个又一个人。
都是原本应该住在山脚或者山腰处的新入门弟子。
看着站在面前的五十个人，“值守师兄”轻轻点头，然后右手握拳置于胸前。
五十个人随即也右手握拳置于胸前。
“为了平等。”
随着这几个字说出口，对面那五十个人眼中尽皆泛起了红光。
他们的脸上也，也涌起一片狂热之色。
“值守师兄”高举手臂，然后重重落下。
所有人兴奋地朝着居住区里边冲去。
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银针，有些弟子尚在睡梦中，就被一针扎在胸口。
乍逢剧痛，从睡梦中醒来的弟子还未彻底清醒，两抹红光突然自他们瞳孔深处浮现出来。
再然后，他们就忘记了自己，面露狂热跟着偷袭他们的人冲了出去。
能够住在山顶的，虽说很多人都依靠了家族的资源。
但他们中的不少人，资质悟性等各方面也是很不错的。
在最初的慌乱之后，许多人都清醒过来，开始联合人手抵挡这莫名其妙的袭击。
不过虽说他们家世资源都很不错，但大家都是养气期，比起山脚那些贫民弟子，顶多也就多学了些凡间武学。
而且因为袭击来得突然，有将近一半人都被那种古怪银针感染。
因此尽管他们很快就组织起抵抗，但却是节节败退。
自己这边人不断受伤，而那些袭击者浑身亢奋，越战越勇，仿佛感受不到痛苦。
一个不小心，自己这边人的被那种古怪银针扎到。
不消片刻，被扎中的人就会眼冒红光，改换阵营，变成袭击者。
“快去请徐师叔啊！”苏明轩在人群里焦急喊道。
事发时，他正在看书，因此才逃了出来。
而张毅、孙泉就没这么好运了，两人睡得早，结果齐齐中招。
眼下，苏明轩一边抵挡着张毅和孙泉的拳打脚踢，一边还要分心留意不知会从何处袭来的银针。
他可不想变成那种眼冒红光，不知疼痛，如僵尸一样的怪物。
“路全都被堵住了，出不去啊。”有人尝试跑出去求救，但很快失败了。
“妈的，真是一群废物，还不如……艹。”
苏明轩正骂着，冷不丁一枚裹挟着银针的手掌从他肋下伸过来，吓得他冷汗直冒。
危急之下，苏明轩一个侧翻，避开了那枚原本会扎到他身上的银针。
而原本在他身旁的另一个队友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嗤——”
银针从背后瞬间入体，他的那个队友眼睁睁看着却根本来不及防备。
“苏明轩，你……”话未说完，两道红光自瞳孔深处亮起，那个倒霉蛋大吼一声，兴奋地向着苏明轩冲了过来。
“救命，救命，快救救我！”苏明轩再度一个翻滚，躲开飞扑而来的攻击。
然后玩命朝着身后队列还算完整的人群中跑去。
……
偶尔有微风经过木塔门口，略作逗留。
塔内的数百盏油灯便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唰——”
忽然，一颗橘黄色的灯火熄灭了。
但不消片刻，还未冷寂的灯芯上，又重新燃烧起明亮的火苗。
只不过，这次的火苗变成了赤红色。
就像那灯芯下的不是灯油，而是鲜血一样。
眉心的血洞一直在滴血，林师兄的脸在赤红色的火光中更苍白了些：“你能猜到故事的结局吗？”
陈望看着摇曳的赤红色火光：“本地人将外地游侠的后人交给了野兽？”
啪，啪，啪。
有掌声响起，林师兄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陈望师弟，你真的很聪明。”
“故事里不都是这么讲述的？”对于看惯了网络小说的人来说，这种结局很容易就能猜到。
林师兄沉默了会儿，才有些感慨道：“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很想欣赏你，很期待你能够能为我们中的一员，然后为了那个伟大的理想共同努力。”
陈望：“可是，就在刚刚，你的手下还想杀了我。”
林师兄叹息道：“那是因为你不愿意加入我们。”
“你们的理想是什么？”陈望反问道。
林师兄：“当然是为了打破世家大族的垄断，将平等带给寻常百姓家。”
陈望：“然后，你们因为我不愿意加入你们，不支持你们的理想，就要除掉我这个从寻常百姓家出来的人？”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轻到仿佛没有丝毫情绪，但林师兄还是因为陈望的这句话沉默了。
灯火不断熄灭，又重新亮起。
两人面对着面，陈望左手边油灯亮起的火焰已经全部变成了赤红色。
他不清楚油灯颜色的转变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让对方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等油灯灯芯全部变成赤红色，对方绝对不会还好好坐在那里给他讲故事。
等到那个时候，再想要反击脱困，就太晚了。
挡在两人身前的赤红色光幕虽然有所减弱，但陈望试了试，还是破不开。
就在陈望还在琢磨办法的时候，灯火摇曳的正中央，林师兄忽然抬起了头。
宁静的沉默就这样破碎了。
他的声音有些感慨，当然也夹杂着些自我说服后的坚定：“终究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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