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茜色女孩
百濑瑠奈身体僵硬，连忙挤出一个笑，“哎呀，三四郎，你怎么出来了，身体没事吧？”
面对面的情况下，三四郎第一次在百濑瑠奈脸上看到的不是仇恨。
慌乱的百濑瑠奈，倒是有几分小女生手足无措的娇羞。
可惜，她的脸之前被三四郎狠狠抽了一巴掌，现在肿的像猪头。
三四郎有些想笑。
但他忍住了。
“我都听见了。”三四郎直接了当挑明了。
百濑瑠奈的笑瞬间消失，眼神冰冷，“哦。”
“妹啊，我能理解你。但你的想法实在是……”
三四郎想了想，说道：
“我们先不谈对错。
单独对你刚才的所谓的‘报复’进行评价。
你也报复不了我。
你就算让我成了滥交男，在别人眼中，对于男人来说，睡过的女人多，人们只会觉得他有本事。”
“凭什么？！这不公平！！！”百濑瑠奈尖声叫了起来。
三四郎摸了摸下巴，冷静平淡地说道：
“虽然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事实的确如此。
这又不是我干的，你骂我也没用。
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你想啊，女的遭到强X，男的会被抓进去。
男的遭到女人强X，围观的人只会说赚大了爽翻了。
因为在社会大众的思想中，男人就是强势的，处于支配地位，而女人是柔弱的。
……
（由于特殊原因，此处删去200余字，大概内容是三四郎举了个具体例子）
……
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
三四郎做完了总结。
“你……”百濑瑠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无比痛苦的发现，三四郎说的是事实。最后只能沉默，流泪。
百濑瑠奈转过身，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朝楼梯口跑去。
“喂！妹妹！瑠奈！百濑瑠奈！”
三四郎连忙追上去。
“干什么？”百濑瑠奈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不知为何出现祈求的眼神。
三四郎笑着说：“你身上有钱没，我想喝不加糖的乌龙茶。”
“去死！”百濑瑠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下了楼梯。
三四郎摇摇头，转身，往回走。
医生让他住院观察几天。
明天还得让智障妹妹明日香把医保送来。
“好悬没把我腰子撞掉了……”
三四郎盘腿坐在病床上，打消炎药点滴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三四郎惊讶了，又马上露出一个笑。
“你来了。”
已经换上连衣裙的百濑瑠奈瞪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一瓶不加糖的乌龙茶，举起，似乎想砸到三四郎身上。
最后又放下手，走到三四郎身边，将乌龙茶放在柜子上。
百濑瑠奈刚把乌龙茶放下，又马上拿起，扭开瓶盖，“要我喂你吗？”
“妹啊，你怎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好了呢？”三四郎有些摸不定百濑瑠奈的想法。
百濑瑠奈没有回答，身子往后一仰，背部贴在三四郎胸口上。
百濑瑠奈靠在三四郎怀里，顺便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我从后面捅了你一刀，你不想报复我吗？”
百濑瑠奈的手摸了摸，找准位置，抓住不放。
三四郎表情依旧淡定，只是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百濑瑠奈的手在被子里，上下循环，动来动去，笑了笑，“我从后面捅你，你也从后面捅我。”
“行。”三四郎说。
百濑瑠奈起身，弯腰，将手伸进连衣裙，两根手指勾住小布片，正准备往下褪，听到三四郎的声音：
“帮我找把刀来吧。”
“你这个混蛋！”百濑瑠奈瞪了他一眼。
沉默片刻。
百濑瑠奈抿嘴，小声说道：“你说过不会嫌弃人家的。也只有你会要我了，人家现在只剩下你了，以后还要过一辈子，现在先熟悉一下。”
喂喂，这种既纯情又放浪的台词不适合你呀！
“呃……”三四郎有些头大，“你真没必要这么自卑。”
“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起责任来！”
三四郎沉默两秒，“行吧。咱们先以同学身份相处。要是真的来电了，再考虑进一步的事。”
“你又想逃避了。”百濑瑠奈却没有继续纠缠，只是说：“可以，就按你说的做。只是，现在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说看。”三四郎没有直接答应。
“打我。”百濑瑠奈平静的说道。
“(⊙o⊙)啥？”三四郎傻眼了。
“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百濑瑠奈看着三四郎，用有些变形的声音说：
“虽然你一直温柔安慰我，可我却能感觉到，你好像对我……不，是对任何事，都是那份漠不关心的神情。
你根本就没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在意的。
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只有虚无，和你赐给我的痛苦。
但当我用刀捅你的时候，你的巴掌那么有力，我第一次看见你真实的感情。
那样深刻的痛苦，浓烈的感情，让我确实感受到自己现在是活着的。”
百濑瑠奈面色潮红：“我答应你说的慢慢相处，作为交换，你必须打我。”
“你不要这样搞，这样不好。”三四郎伸出一只手，作出往下按的手势。
百濑瑠奈抓住三四郎半空中的手，放到自己光滑的脖子上，“掐我。”
“别这么搞。”
“那么我们定好安全词吧。”
三四郎没有动。
“怎么？”百濑瑠奈眼波流转。
如果她不是肿的像个猪头，应该会给人一种妩媚诱惑的感觉。
“妹啊，你老实跟哥说，你是不是打算拍哥‘打女人的照片’，然后把哥名声搞臭？”
“你不打我，我就去找春日野悠，说你强健我。”
“求你别搞。”
“你打不打？”
三四郎叹了口气。
啪！
……
天亮后。
三四郎面对春日野悠担心的眼神，无所谓的笑了笑：“完全没问题！”
“三四郎，你怎么会……”
“我英雄救美。”三四郎说：
“当时路过小巷。
看到有几个亲切友好的社会人士对百濑瑠奈欲行不轨之事，我当即挺身而出，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
奈何对方不讲武德。
来骗，来偷袭。
就这样不小心中了一刀。
不信你问她。”
三四郎指了指旁边的百濑瑠奈。
百濑瑠奈表情古怪，呆了几秒，等三四郎出声催促，才说道：“啊？啊，是这样的。”
“没事吧？”春日野悠轻声询问。
百濑瑠奈低下头，“没什么。”
“真差劲，”春日野悠看着百濑瑠奈红肿的脸颊，“那些人竟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咳咳。”三四郎连忙打断，“瑠奈，刚才说的就拜托你了。”
听到三四郎赶人，百濑瑠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下次见。”
百濑瑠奈离开后，明日香和大妹妹桃井惠奈赶了过来。
看着明日香担忧的脸，三四郎心想，看不出来，这两兄妹感情还挺好的。
只是不知为何，明日香对春日野悠态度颇为冷淡。
桃井惠奈又一直低着头在角落里不说话。
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
三四郎原本漫不经心，看到来电显示后，立马下床往外走，“我接个电话。”
这时，护士领着一个身穿病号服，杵着拐杖的瘦弱少女走了进来。
三四郎差点撞到她。
瘦弱少女脸色冰冷苍白，面无表情，仿佛高山上亿万年不融化的冰雪。
即使是对差点撞到自己的三四郎看也不看，视线没有丝毫偏移，仿佛在阅读一本透明的书，一瘸一拐走到另一张病床上。
三四郎小声接通电话：“喂，学姐，啊，出了点事……”
……
“哥哥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明日香毫不客气地对春日野悠说。
春日野悠看向三四郎。
三四郎笑着说，“悠姐，明日香，惠奈，你们都先回去吧。”
“可是，你需要人照顾……”
“没那么夸张。”三四郎摆摆手，“打点消炎药而已，就和感冒一样。我又不是什么失去行动能力，需要别人照顾的人，这点小事自己能行。”
大大咧咧的三四郎没发现，他说出“失去行动能力，需要别人照顾”这句话时，旁边病床上，原本一脸无聊的拐杖少女瞬间扭过头，死死瞪了他一眼。
把春日野悠几人劝走后，三四郎松了口气。
种岛白杨刚才打电话询问他情况，得知三四郎在医院，立马吵着要来看他。
不知为何，三四郎总觉得，不能让春日野悠和种岛白杨见面。
扭头，却发现一个蜂蜜色短发，看上去像小男孩，脸色苍白的女孩，狠狠瞪着自己。
呃……三四郎摸了摸下巴：我和她没仇吧，也就是刚才差点撞到而已，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没多久，种岛白杨来了。
三四郎把说过两次的谎话又说了一次。
看着种岛白杨眼泪汪汪的样子，那张小学生一样的脸。
三四郎不知为何，心中罪恶感和快感交杂，一起浮现。
送走种岛白杨后。
已是黄昏，三四郎坐回床上。
扭头，夕阳斜照。万物染上昏红。
床边，一个蜂蜜色的少女，被染成了茜色。
茜色女孩。
三四郎发现，在某些特定场景下，原本只能算长相可爱的她，此刻竟有一种震撼心魄的美。
仿佛易碎的工艺品，令人手足无措，想要捧在手里把玩欣赏，却又害怕损伤它。
三四郎忍不住念了句诗：“伫倚危楼风细细……”
听到他的话，茜色女孩扭头，用一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轻声吐出一个冰冷的词：“人渣。”
三四郎头顶跳出个十字路口。
喂！至于吗？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三四郎忍不住开口：“喂……”
……
面对面的情况下，三四郎第一次在百濑瑠奈脸上看到的不是仇恨。
慌乱的百濑瑠奈，倒是有几分小女生手足无措的娇羞。
可惜，她的脸之前被三四郎狠狠抽了一巴掌，现在肿的像猪头。
三四郎有些想笑。
但他忍住了。
“我都听见了。”三四郎直接了当挑明了。
百濑瑠奈的笑瞬间消失，眼神冰冷，“哦。”
“妹啊，我能理解你。但你的想法实在是……”
三四郎想了想，说道：
“我们先不谈对错。
单独对你刚才的所谓的‘报复’进行评价。
你也报复不了我。
你就算让我成了滥交男，在别人眼中，对于男人来说，睡过的女人多，人们只会觉得他有本事。”
“凭什么？！这不公平！！！”百濑瑠奈尖声叫了起来。
三四郎摸了摸下巴，冷静平淡地说道：
“虽然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事实的确如此。
这又不是我干的，你骂我也没用。
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你想啊，女的遭到强X，男的会被抓进去。
男的遭到女人强X，围观的人只会说赚大了爽翻了。
因为在社会大众的思想中，男人就是强势的，处于支配地位，而女人是柔弱的。
……
（由于特殊原因，此处删去200余字，大概内容是三四郎举了个具体例子）
……
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
三四郎做完了总结。
“你……”百濑瑠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无比痛苦的发现，三四郎说的是事实。最后只能沉默，流泪。
百濑瑠奈转过身，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朝楼梯口跑去。
“喂！妹妹！瑠奈！百濑瑠奈！”
三四郎连忙追上去。
“干什么？”百濑瑠奈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不知为何出现祈求的眼神。
三四郎笑着说：“你身上有钱没，我想喝不加糖的乌龙茶。”
“去死！”百濑瑠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下了楼梯。
三四郎摇摇头，转身，往回走。
医生让他住院观察几天。
明天还得让智障妹妹明日香把医保送来。
“好悬没把我腰子撞掉了……”
三四郎盘腿坐在病床上，打消炎药点滴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三四郎惊讶了，又马上露出一个笑。
“你来了。”
已经换上连衣裙的百濑瑠奈瞪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一瓶不加糖的乌龙茶，举起，似乎想砸到三四郎身上。
最后又放下手，走到三四郎身边，将乌龙茶放在柜子上。
百濑瑠奈刚把乌龙茶放下，又马上拿起，扭开瓶盖，“要我喂你吗？”
“妹啊，你怎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好了呢？”三四郎有些摸不定百濑瑠奈的想法。
百濑瑠奈没有回答，身子往后一仰，背部贴在三四郎胸口上。
百濑瑠奈靠在三四郎怀里，顺便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我从后面捅了你一刀，你不想报复我吗？”
百濑瑠奈的手摸了摸，找准位置，抓住不放。
三四郎表情依旧淡定，只是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百濑瑠奈的手在被子里，上下循环，动来动去，笑了笑，“我从后面捅你，你也从后面捅我。”
“行。”三四郎说。
百濑瑠奈起身，弯腰，将手伸进连衣裙，两根手指勾住小布片，正准备往下褪，听到三四郎的声音：
“帮我找把刀来吧。”
“你这个混蛋！”百濑瑠奈瞪了他一眼。
沉默片刻。
百濑瑠奈抿嘴，小声说道：“你说过不会嫌弃人家的。也只有你会要我了，人家现在只剩下你了，以后还要过一辈子，现在先熟悉一下。”
喂喂，这种既纯情又放浪的台词不适合你呀！
“呃……”三四郎有些头大，“你真没必要这么自卑。”
“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起责任来！”
三四郎沉默两秒，“行吧。咱们先以同学身份相处。要是真的来电了，再考虑进一步的事。”
“你又想逃避了。”百濑瑠奈却没有继续纠缠，只是说：“可以，就按你说的做。只是，现在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说看。”三四郎没有直接答应。
“打我。”百濑瑠奈平静的说道。
“(⊙o⊙)啥？”三四郎傻眼了。
“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百濑瑠奈看着三四郎，用有些变形的声音说：
“虽然你一直温柔安慰我，可我却能感觉到，你好像对我……不，是对任何事，都是那份漠不关心的神情。
你根本就没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在意的。
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只有虚无，和你赐给我的痛苦。
但当我用刀捅你的时候，你的巴掌那么有力，我第一次看见你真实的感情。
那样深刻的痛苦，浓烈的感情，让我确实感受到自己现在是活着的。”
百濑瑠奈面色潮红：“我答应你说的慢慢相处，作为交换，你必须打我。”
“你不要这样搞，这样不好。”三四郎伸出一只手，作出往下按的手势。
百濑瑠奈抓住三四郎半空中的手，放到自己光滑的脖子上，“掐我。”
“别这么搞。”
“那么我们定好安全词吧。”
三四郎没有动。
“怎么？”百濑瑠奈眼波流转。
如果她不是肿的像个猪头，应该会给人一种妩媚诱惑的感觉。
“妹啊，你老实跟哥说，你是不是打算拍哥‘打女人的照片’，然后把哥名声搞臭？”
“你不打我，我就去找春日野悠，说你强健我。”
“求你别搞。”
“你打不打？”
三四郎叹了口气。
啪！
……
天亮后。
三四郎面对春日野悠担心的眼神，无所谓的笑了笑：“完全没问题！”
“三四郎，你怎么会……”
“我英雄救美。”三四郎说：
“当时路过小巷。
看到有几个亲切友好的社会人士对百濑瑠奈欲行不轨之事，我当即挺身而出，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
奈何对方不讲武德。
来骗，来偷袭。
就这样不小心中了一刀。
不信你问她。”
三四郎指了指旁边的百濑瑠奈。
百濑瑠奈表情古怪，呆了几秒，等三四郎出声催促，才说道：“啊？啊，是这样的。”
“没事吧？”春日野悠轻声询问。
百濑瑠奈低下头，“没什么。”
“真差劲，”春日野悠看着百濑瑠奈红肿的脸颊，“那些人竟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咳咳。”三四郎连忙打断，“瑠奈，刚才说的就拜托你了。”
听到三四郎赶人，百濑瑠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下次见。”
百濑瑠奈离开后，明日香和大妹妹桃井惠奈赶了过来。
看着明日香担忧的脸，三四郎心想，看不出来，这两兄妹感情还挺好的。
只是不知为何，明日香对春日野悠态度颇为冷淡。
桃井惠奈又一直低着头在角落里不说话。
滴滴——
手机铃声响起。
三四郎原本漫不经心，看到来电显示后，立马下床往外走，“我接个电话。”
这时，护士领着一个身穿病号服，杵着拐杖的瘦弱少女走了进来。
三四郎差点撞到她。
瘦弱少女脸色冰冷苍白，面无表情，仿佛高山上亿万年不融化的冰雪。
即使是对差点撞到自己的三四郎看也不看，视线没有丝毫偏移，仿佛在阅读一本透明的书，一瘸一拐走到另一张病床上。
三四郎小声接通电话：“喂，学姐，啊，出了点事……”
……
“哥哥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明日香毫不客气地对春日野悠说。
春日野悠看向三四郎。
三四郎笑着说，“悠姐，明日香，惠奈，你们都先回去吧。”
“可是，你需要人照顾……”
“没那么夸张。”三四郎摆摆手，“打点消炎药而已，就和感冒一样。我又不是什么失去行动能力，需要别人照顾的人，这点小事自己能行。”
大大咧咧的三四郎没发现，他说出“失去行动能力，需要别人照顾”这句话时，旁边病床上，原本一脸无聊的拐杖少女瞬间扭过头，死死瞪了他一眼。
把春日野悠几人劝走后，三四郎松了口气。
种岛白杨刚才打电话询问他情况，得知三四郎在医院，立马吵着要来看他。
不知为何，三四郎总觉得，不能让春日野悠和种岛白杨见面。
扭头，却发现一个蜂蜜色短发，看上去像小男孩，脸色苍白的女孩，狠狠瞪着自己。
呃……三四郎摸了摸下巴：我和她没仇吧，也就是刚才差点撞到而已，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没多久，种岛白杨来了。
三四郎把说过两次的谎话又说了一次。
看着种岛白杨眼泪汪汪的样子，那张小学生一样的脸。
三四郎不知为何，心中罪恶感和快感交杂，一起浮现。
送走种岛白杨后。
已是黄昏，三四郎坐回床上。
扭头，夕阳斜照。万物染上昏红。
床边，一个蜂蜜色的少女，被染成了茜色。
茜色女孩。
三四郎发现，在某些特定场景下，原本只能算长相可爱的她，此刻竟有一种震撼心魄的美。
仿佛易碎的工艺品，令人手足无措，想要捧在手里把玩欣赏，却又害怕损伤它。
三四郎忍不住念了句诗：“伫倚危楼风细细……”
听到他的话，茜色女孩扭头，用一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轻声吐出一个冰冷的词：“人渣。”
三四郎头顶跳出个十字路口。
喂！至于吗？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三四郎忍不住开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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