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糖炒栗子
“先慕然，等等。”一放学别班的学生许薇苒叫住了先慕然。
先慕然脚步一顿，珊珊此刻应该还未吃饭，据说学校门口今天摆了糖炒板栗的摊贩，正打算给她买一份去，那样的话她还能吃上热乎的。
“怎么了嘛？”疑惑向许薇苒催促道。
许薇苒盈盈一笑，手上撕开止血贴凑近预备给他贴上，先慕然仰身一退。
许薇苒的手与笑僵持一瞬，她解释道，“你头上的已经渗透血了，换个新的？”她指了指手里的止血贴。
这时她怕先慕然不信，拿出一只小镜子握在掌心给他看，彼时先慕然向镜子中看未曾注意到许薇苒已经靠得极近，他微微俯身照镜子与她忽然的靠近，像极了亲吻，极近亲昵。
顿时他立即拉开距离，冷声拒绝道：“不用浪费许同学的止血贴了，我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了。”
他当着许薇苒的面撕开止血贴，伤口略微结痂，他淡淡然一笑，错开她把止血贴随意丢进垃圾桶离开。
许薇苒尴尬一笑，手上的止血贴被她捏做一团，抬眸望了眼教学楼天台处。
希望能达到他要的效果…
乐呵呵的老板把一份被牛皮纸袋包着的板栗递给少年。
先慕然把东西揣进兜里，顺着来时的学校围墙轻车熟路的翻了进去，彼时一旁的寸头少年无奈摇摇头。
看吧，大学霸只是表面，实际翻墙比谁都熟。
先慕然手肘间戳了他一下，“等会儿你送去。”
“不要，自己买的自己送。”骆昀冷着脸别开头。
“她看见会担心的，你送去作业我包了外赠我的笔记。”
骆昀犹豫一下，答应了，学校卷子发得极多，虽然他才高二但是作业太多了，他要兼职补贴家用，还要照顾妈妈，即使挑灯夜战也写不完，先慕然要毕业了给他分担一点也好，这样就能抽出点时间陪陪妈妈了。
况且先慕然可是学神，他的笔记还有借鉴意义，就跑一趟腿罢了。
傍晚晚自习开始，骆昀去了一趟回来，简洁道，“她不在，我给放桌上了。”
先慕然惊讶，她为什么不在，何阑珊不是那种会逃课的学生，询问之后知道她也没有请假。
心里隐隐不安，心慌。
先慕然跟同班的同学说声，“我去个厕所，等会老师来帮我说声。”
温柔大学霸跟他说话，同学立即喜悦答应了，“好，老师来了我帮你说。”
先慕然在厕所间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皆是无人接听，心慌的愈来愈难受，胸口好像被一颗大石头压着。
“何阑珊，你接电话啊！”
先慕然亲自去了高一部三楼，此时李沁源哼着小曲进门，被他拦住。
李沁源见到高三大帅哥学霸温柔说道，“你好，你知道何阑珊去哪了嘛，我找她有点事。”
面前的大学霸和她们班的美女学霸经常上下学，她也略有耳闻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先慕然来找她也不奇怪，“下午的时候我和她一起打扫体育室，可是自那我就没见过她了，你找她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嘛？”
“没事，就一些小事。”
“喔。”
……
无数次蛊惑，她俨然一步就能从天台上跳下去，宛若魇梦中等待他来接她了。
彼时手机震动了一遍又一遍，唤醒了她一些理智，来电人‘阿然哥哥’。
不，她不能死，阿然哥哥还在，他没有死，他还等着她。
谁都休想蛊惑她，苏北不行！
住在她身体里的恶魔也休想！
“…喂，阿然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何阑珊，你在哪？”
听着她暗哑的声音，语气放缓了些，“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久久未说话，彼时又懦弱得哭起来，无声的抽泣，她说不出一句话。
出了好多事，前世他出事了，苏北对她步步紧逼…
她过得很不开心…
可是她不知如何开口，告诉这些过往，这听起来未免太离谱。
“你在哪儿，告诉我好不好？”
“…天台…”她的声音若到似乎一点风就能吹散，可是他还是听清了。
“你待着别动，等我。”
先慕然有些焦急。
天台，为什么会跑到天台上？
之前魇梦中她从阳台上跃下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焦急般冲向天台。
彼时他推开了阳台的门，扫视周围一圈，小小的人影蜷缩在门后，她的校服袖子被她拉得严严实实，隐约间能瞧见鲜红的血迹。
她将头埋进臂膀间，身子略微发颤。
何阑珊忐忑间，头埋得越深，他来了，他见到她不堪的样子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恐惧慌张包裹着她，她不敢抬头，不敢看见他是什么样子，如果…如果是害怕，厌恶的眼神，会碾碎她好不容易坚持捱下去的信念，一遍一遍践踏她拼凑起来的爱意。
突然一件外套裹着他身上的香草味盖在她身上，遮住那一道道伤疤。
少年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双手在背后轻轻拍着，他喉咙滚了滚，“没事了，有我在呢。”
时间仿若回到小时候，何阑珊晚上常常魇梦睡不着，还会被吓哭，自己一个人缩在墙角害怕得发抖。
是男孩轻轻环抱住她，学着妈妈哄他睡觉的样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啦，有我在呢。”
少年胸口衣襟濡湿一片，她哭出来了，反倒放心了些。
片刻思索间，他便推测出惹她不开心的莫不是那些传言她生病了的话，而始作俑者极大可能是那个人。
他心里的隐隐还有另一个猜测…
他以为小时候她的自闭症已经在她肯踏出屋子的那一刻痊愈了，可是现在好像只是她把自己藏起来了，她现在的症状…嗜睡，心情时常低落，经常梦魇，身体越来越清瘦，她好像生病了…
……
市中医院
何然笙再次住院疗养了，苏浅发现了他在宴会上晕倒的事，担心坏了。
现在是时时刻刻都守在病床前，跟医生问个八百遍，确认他没事，才稍稍放心。
而要让他回家是不可能的了。
脑子里传来系统的尖叫声，“宿主！”震得何然笙头疼，烦躁写在脸上，不知道这个系统又在发什么疯。
正等着它说什么的时候，系统突然偃声，没有平常般叽叽喳喳说一大堆。
何然笙没有放在心上，见它不说，将头埋进被子里，两天没有见她了，这次他没有在她眼前晃悠，怕是又要把他给忘了。
何然笙气恼的闷哼声，他顿了顿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换上自己的常服，门口是苏浅吩咐的两个保镖守着他。
“我饿了，给我带份饭，要金善堂的，不然我不吃。”
“你去给我买份蛋糕，我想吃了。”
面对少爷这份暴躁的样子，他们习以为常，就算知道把这些东西买回来他也不一定吃，吩咐他们去买只是为了等会能有一个借口向他们发火，但是他们必须要去做，即使知道自己会被骂。
等了十多分钟，他确认那两个保镖已经走远，何然笙才匆匆出了医院，往学校那边赶去。
现在这个时候正巧能赶上她放心，心中不禁跳得有劲些，要与她见面心情不免忐忑几分。
彼时学校门口瞧见买板栗的摊贩，他见还没放学，心中一喜，她好像爱吃这个东西，买上一份。
余温传进掌心。
彼时学校终于涌出一堆人群，何然笙站在对面，目光从每一个出来的人身上扫过，紧张得不禁握了握手里的板栗包装。
明知何阑珊见到他或许不会有特大的情绪激动，可是他还是很紧张，这或许是因为去见心上人，才那么紧张。
见到来人，他不禁要迈开步子冲到她面前，可是她身边的人令他如何也不想出去了。
少年握紧她的手，二人身影渐渐远去。
是那个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在她身边的始终是他。
何然笙好似又回到了漆黑公寓里，照片上依旧是那个校服少年站在她身边，她的目光只装得进去那个少年。
那时他以为只要少年去世了，他有一天终会融化那层包裹中她心的厚冰。
他甚至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那个人的影子，如果他身上有少年的身影，他甚至愿意去放大这份神似。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我甘愿沉沦，我甘愿做他的影子，可是若没有太阳…何来影子，没有本体…何来的影子，本体既在，你又怎会…瞧得见身为影子的我…’
他掌心的板栗还有温度，吹了好久的冷风，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他不爱吃，今天忽然好想尝尝。
一颗板栗落入唇瓣间，真的很甜，甜得发苦…
板栗老板：“同学，是不是特别好吃？！好吃下次再来～”
“…难吃死了。”何然笙闷闷来了句，他背对着老板难看的脸色慢慢走远。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吃。
彼时的他就像一个笑话，仿若回到童年那时他还是一个执着的求着一份喜欢的玩具的孩子，他向往窗外那群玩闹的孩子。
偶然他跑了出去，加入那群孩子，开心快乐，能放肆得大笑。
可是苏浅与何意害怕他出事，他只能待在屋子里，苏浅说他要是想玩，家里的保姆们陪他一起。
保姆们会夸赞他，会让着他，可是他体会不到和那些孩子一起玩耍的快乐了。
邻居的温柔姐姐，常常会来看他，在后院陪着他看书，无聊极了，他不喜欢看书。
常常暴躁生气，徐茉沫虽恼却不会直接和他生气，她说过会一直陪着他的，可是…后来她渐渐不来了，他问起，苏浅便是说徐茉沫现在要上学很忙，有空就会来的。
太久的等待渐渐他失去了那份耐心，她食言了。
他决定不等她了，徐茉沫大学毕业了，她终于肯花一点时间来看他了，她身边也是跟着一个男人。
听苏浅说，那是徐茉沫的未婚夫。
当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结婚了，心中空落落的，就如同那时苏浅和何意不愿让他再出去和那些孩子一起玩时，内心空落落的…
现在也如此，站在何阑珊身边的从不会是他，而何阑珊眼里也从不会有他…
心中空落落的…他这么久以来的执着，就像一场笑话。
先慕然脚步一顿，珊珊此刻应该还未吃饭，据说学校门口今天摆了糖炒板栗的摊贩，正打算给她买一份去，那样的话她还能吃上热乎的。
“怎么了嘛？”疑惑向许薇苒催促道。
许薇苒盈盈一笑，手上撕开止血贴凑近预备给他贴上，先慕然仰身一退。
许薇苒的手与笑僵持一瞬，她解释道，“你头上的已经渗透血了，换个新的？”她指了指手里的止血贴。
这时她怕先慕然不信，拿出一只小镜子握在掌心给他看，彼时先慕然向镜子中看未曾注意到许薇苒已经靠得极近，他微微俯身照镜子与她忽然的靠近，像极了亲吻，极近亲昵。
顿时他立即拉开距离，冷声拒绝道：“不用浪费许同学的止血贴了，我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了。”
他当着许薇苒的面撕开止血贴，伤口略微结痂，他淡淡然一笑，错开她把止血贴随意丢进垃圾桶离开。
许薇苒尴尬一笑，手上的止血贴被她捏做一团，抬眸望了眼教学楼天台处。
希望能达到他要的效果…
乐呵呵的老板把一份被牛皮纸袋包着的板栗递给少年。
先慕然把东西揣进兜里，顺着来时的学校围墙轻车熟路的翻了进去，彼时一旁的寸头少年无奈摇摇头。
看吧，大学霸只是表面，实际翻墙比谁都熟。
先慕然手肘间戳了他一下，“等会儿你送去。”
“不要，自己买的自己送。”骆昀冷着脸别开头。
“她看见会担心的，你送去作业我包了外赠我的笔记。”
骆昀犹豫一下，答应了，学校卷子发得极多，虽然他才高二但是作业太多了，他要兼职补贴家用，还要照顾妈妈，即使挑灯夜战也写不完，先慕然要毕业了给他分担一点也好，这样就能抽出点时间陪陪妈妈了。
况且先慕然可是学神，他的笔记还有借鉴意义，就跑一趟腿罢了。
傍晚晚自习开始，骆昀去了一趟回来，简洁道，“她不在，我给放桌上了。”
先慕然惊讶，她为什么不在，何阑珊不是那种会逃课的学生，询问之后知道她也没有请假。
心里隐隐不安，心慌。
先慕然跟同班的同学说声，“我去个厕所，等会老师来帮我说声。”
温柔大学霸跟他说话，同学立即喜悦答应了，“好，老师来了我帮你说。”
先慕然在厕所间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皆是无人接听，心慌的愈来愈难受，胸口好像被一颗大石头压着。
“何阑珊，你接电话啊！”
先慕然亲自去了高一部三楼，此时李沁源哼着小曲进门，被他拦住。
李沁源见到高三大帅哥学霸温柔说道，“你好，你知道何阑珊去哪了嘛，我找她有点事。”
面前的大学霸和她们班的美女学霸经常上下学，她也略有耳闻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先慕然来找她也不奇怪，“下午的时候我和她一起打扫体育室，可是自那我就没见过她了，你找她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嘛？”
“没事，就一些小事。”
“喔。”
……
无数次蛊惑，她俨然一步就能从天台上跳下去，宛若魇梦中等待他来接她了。
彼时手机震动了一遍又一遍，唤醒了她一些理智，来电人‘阿然哥哥’。
不，她不能死，阿然哥哥还在，他没有死，他还等着她。
谁都休想蛊惑她，苏北不行！
住在她身体里的恶魔也休想！
“…喂，阿然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何阑珊，你在哪？”
听着她暗哑的声音，语气放缓了些，“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久久未说话，彼时又懦弱得哭起来，无声的抽泣，她说不出一句话。
出了好多事，前世他出事了，苏北对她步步紧逼…
她过得很不开心…
可是她不知如何开口，告诉这些过往，这听起来未免太离谱。
“你在哪儿，告诉我好不好？”
“…天台…”她的声音若到似乎一点风就能吹散，可是他还是听清了。
“你待着别动，等我。”
先慕然有些焦急。
天台，为什么会跑到天台上？
之前魇梦中她从阳台上跃下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焦急般冲向天台。
彼时他推开了阳台的门，扫视周围一圈，小小的人影蜷缩在门后，她的校服袖子被她拉得严严实实，隐约间能瞧见鲜红的血迹。
她将头埋进臂膀间，身子略微发颤。
何阑珊忐忑间，头埋得越深，他来了，他见到她不堪的样子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恐惧慌张包裹着她，她不敢抬头，不敢看见他是什么样子，如果…如果是害怕，厌恶的眼神，会碾碎她好不容易坚持捱下去的信念，一遍一遍践踏她拼凑起来的爱意。
突然一件外套裹着他身上的香草味盖在她身上，遮住那一道道伤疤。
少年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双手在背后轻轻拍着，他喉咙滚了滚，“没事了，有我在呢。”
时间仿若回到小时候，何阑珊晚上常常魇梦睡不着，还会被吓哭，自己一个人缩在墙角害怕得发抖。
是男孩轻轻环抱住她，学着妈妈哄他睡觉的样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啦，有我在呢。”
少年胸口衣襟濡湿一片，她哭出来了，反倒放心了些。
片刻思索间，他便推测出惹她不开心的莫不是那些传言她生病了的话，而始作俑者极大可能是那个人。
他心里的隐隐还有另一个猜测…
他以为小时候她的自闭症已经在她肯踏出屋子的那一刻痊愈了，可是现在好像只是她把自己藏起来了，她现在的症状…嗜睡，心情时常低落，经常梦魇，身体越来越清瘦，她好像生病了…
……
市中医院
何然笙再次住院疗养了，苏浅发现了他在宴会上晕倒的事，担心坏了。
现在是时时刻刻都守在病床前，跟医生问个八百遍，确认他没事，才稍稍放心。
而要让他回家是不可能的了。
脑子里传来系统的尖叫声，“宿主！”震得何然笙头疼，烦躁写在脸上，不知道这个系统又在发什么疯。
正等着它说什么的时候，系统突然偃声，没有平常般叽叽喳喳说一大堆。
何然笙没有放在心上，见它不说，将头埋进被子里，两天没有见她了，这次他没有在她眼前晃悠，怕是又要把他给忘了。
何然笙气恼的闷哼声，他顿了顿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换上自己的常服，门口是苏浅吩咐的两个保镖守着他。
“我饿了，给我带份饭，要金善堂的，不然我不吃。”
“你去给我买份蛋糕，我想吃了。”
面对少爷这份暴躁的样子，他们习以为常，就算知道把这些东西买回来他也不一定吃，吩咐他们去买只是为了等会能有一个借口向他们发火，但是他们必须要去做，即使知道自己会被骂。
等了十多分钟，他确认那两个保镖已经走远，何然笙才匆匆出了医院，往学校那边赶去。
现在这个时候正巧能赶上她放心，心中不禁跳得有劲些，要与她见面心情不免忐忑几分。
彼时学校门口瞧见买板栗的摊贩，他见还没放学，心中一喜，她好像爱吃这个东西，买上一份。
余温传进掌心。
彼时学校终于涌出一堆人群，何然笙站在对面，目光从每一个出来的人身上扫过，紧张得不禁握了握手里的板栗包装。
明知何阑珊见到他或许不会有特大的情绪激动，可是他还是很紧张，这或许是因为去见心上人，才那么紧张。
见到来人，他不禁要迈开步子冲到她面前，可是她身边的人令他如何也不想出去了。
少年握紧她的手，二人身影渐渐远去。
是那个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在她身边的始终是他。
何然笙好似又回到了漆黑公寓里，照片上依旧是那个校服少年站在她身边，她的目光只装得进去那个少年。
那时他以为只要少年去世了，他有一天终会融化那层包裹中她心的厚冰。
他甚至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那个人的影子，如果他身上有少年的身影，他甚至愿意去放大这份神似。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我甘愿沉沦，我甘愿做他的影子，可是若没有太阳…何来影子，没有本体…何来的影子，本体既在，你又怎会…瞧得见身为影子的我…’
他掌心的板栗还有温度，吹了好久的冷风，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他不爱吃，今天忽然好想尝尝。
一颗板栗落入唇瓣间，真的很甜，甜得发苦…
板栗老板：“同学，是不是特别好吃？！好吃下次再来～”
“…难吃死了。”何然笙闷闷来了句，他背对着老板难看的脸色慢慢走远。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吃。
彼时的他就像一个笑话，仿若回到童年那时他还是一个执着的求着一份喜欢的玩具的孩子，他向往窗外那群玩闹的孩子。
偶然他跑了出去，加入那群孩子，开心快乐，能放肆得大笑。
可是苏浅与何意害怕他出事，他只能待在屋子里，苏浅说他要是想玩，家里的保姆们陪他一起。
保姆们会夸赞他，会让着他，可是他体会不到和那些孩子一起玩耍的快乐了。
邻居的温柔姐姐，常常会来看他，在后院陪着他看书，无聊极了，他不喜欢看书。
常常暴躁生气，徐茉沫虽恼却不会直接和他生气，她说过会一直陪着他的，可是…后来她渐渐不来了，他问起，苏浅便是说徐茉沫现在要上学很忙，有空就会来的。
太久的等待渐渐他失去了那份耐心，她食言了。
他决定不等她了，徐茉沫大学毕业了，她终于肯花一点时间来看他了，她身边也是跟着一个男人。
听苏浅说，那是徐茉沫的未婚夫。
当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结婚了，心中空落落的，就如同那时苏浅和何意不愿让他再出去和那些孩子一起玩时，内心空落落的…
现在也如此，站在何阑珊身边的从不会是他，而何阑珊眼里也从不会有他…
心中空落落的…他这么久以来的执着，就像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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