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调查背景
人都走了，朱元璋叫来蒋瓛（以后写蒋环，字不好打），“咱记得给皇孙找了个老师叫马蓬瀛，此人不但精通历法，更是精通算学，你把她找来，咱有事询问。”
蒋环应喏退下，没太久的功夫，马蓬瀛就到了，在这个时代，她一女人，能为皇孙师，是莫大的荣耀了，只不过皇孙好像对此不感兴趣，她也是无耐，她曾暗暗吐槽，所谓的圣贤书就那么好的吗？
这次朱元璋找她，她有些摸不准是为什么，不过还得老老实实地来。进殿刚要行礼，老朱急匆匆地道“好了，不要多礼，你快坐下帮咱算算，咱26个儿子，有多少孙子你也大体知道，你帮咱算算，咱15代之后，有多少后辈？”
马蓬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应了下来，女人心细，她前前后后算了两遍，写了不少纸张，才起身道“回陛下，臣也只是大体估算了一下，因为每个皇子皇孙生多少孩子，还真不好说，大体来说，30万人左右是会有的。”
老朱抚着额头，“没有算错？”
马蓬瀛郑重道“没错，下臣算了两遍，不会出错的。当然，数字是大体数，不会太精确的。”
朱元璋颓然坐下，喃喃道“30万呢，怎么会这么多呢，这么多呢？”过了一会，他才让人把马蓬瀛送走，自言自语道“看来政策得改改了，要不然，天下财力只供养皇室就得去掉三成不止呀。
许闲呀，许闲，你可真是咱的福星呢，如若不然，咱还不知呢。他又叫了一声”蒋环。”
蒋环应道“属下在。”
朱元璋嗯了一声“你安排可靠的人手，去上海县调查一下许闲，我要所有细节，一点不许有差池。”
蒋环应道“好的皇爷，我派最得力的人手去，您只管放心。”
水路从应天到上海县，并不远，来去也用不了多久。老朱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处置皇室才得当，总不能让他们衣食无着吧，那自己打这个天下，当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可若真是一直供养着也不行，天下不只是他朱家的天下。老朱是个关心民间疾苦的人，他本就是底层人。华夏历史上，单从这个角度来说，真没哪个皇帝比得上他。
却说蒋环下值后正巧手下人来报有关许闲的事情。所有的事情讲完，他有些吃惊，许闲这小子家的生意居然做的这么大，朱元璋肯定会忌讳。
可他头一次见朱元璋，就引起了朱元璋的重视，让自己去调查他，并且隐隐赢得了朱元璋的欢心。
蒋环不傻，相反相当聪明。不然也得不到朱元璋赏识。这样的人，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御前红人，他不敢得罪，做这个本身就树敌太多，他不是没见过毛镶的下场，所以不如私下会会许闲，再说如何汇报的事。
他问手下道，“这事还有几人知晓？”
手下道“他们都在调查别的，唯独生意做的大小是我在做，我知道皇爷不喜商人，所以没让他们参与，防止有事。您看怎么汇报的好。”
狗血的杀人灭口并没有发生，因为此人为蒋环的第一心腹，绝不会背叛，有着过命的交情。他只是叮嘱道“绝不可说与第三人，我去会会许闲，明日再说，你就说今天深夜才回。”
手下应下，悄悄下去了。晚上，蒋环换下衣装，装了块黑布，这才假装没事出了门。
许闲正在家研究着医术，他从不摆烂，一直很勤勉。直到听到有敲门声，他才出去开，仆人已把人放了进来，看来并不知情。
一看来人，许闲也有点吃惊，莫非老朱让人调查他了，不过这事很有可能。他没有声张，而是做了个手势，把人请进门，吩咐仆人去休息，不再见客。落座后才道“指挥使怎么深夜到我这来了？”
上次两人见过面，吃饭时许闲也问过徐妙锦此人的身份，皇帝身边哪有简单人物。所以他印象较深。
将环意味深长地一笑“许公子好记性。我时间有限，也就长话短说了，咱也不藏着掖着了。陛下让我安排了人手，去调查一下许公子，可这一查不要紧，许公子的产业不小，你可知沈万三？
我说话直接，你也别见怪，一般人我还真不理，直接上报就可以了。可许公子你是徐郡主推荐的人，第一次跟皇爷见面又博得了皇爷的重视，我这才深夜到访。”
话很直白，许闲早就想到会有今天，只要跟老朱见面，就会有这一天，不过他早想好了说辞。
蒋环能来，说明没把他当外人，他心里也感激。
“感谢蒋指挥使深夜到访，如此大事，不然我还真不知晓。我呢，一直未直接打理过家族事务，一直以来都是家仆在做。毕竟那时我太小，谁会把生意上的事说与我听呢？您说是不？
到如今我才十三岁，七岁时我还不知为什么有人站着尿尿，有人蹲着尿尿呢，现如今也只是接手了义父的买卖而已，我自己又不打理。
不管怎样，我都会感谢蒋指挥使。如果您上报，我会向陛下说明，回去处理此事，等回来任他处置。”
这话表明了，他不知情。这话说下来，朱元璋会信，毕竟他还太小了，才十几岁，你说他把生意做得很大，谁信呢？同时也是告诉蒋环，你说了，我也死不了。
蒋环笑笑“如果我不上报呢？”
许闲也报以微笑“蒋指挥使是聪明人，不然也爬不到这个位置。我许闲虽然年轻，但不是蠢人。
太子薨了，陛下有意让皇孙继位，想必您也清楚。”
蒋环点头“这事倒为真，只差宣布了，时机也不对，估计稍晚陛下会宣布太孙的事。”
许闲给他倒上果酒，又准备上几样点心，这才开口道“人过七十古来稀，指挥使想想，万一陛下...你不得留条后路，新君仁慈，肯定不会重用锦衣卫，甚至搁置都有可能。
再有，陛下肯定会在此之前，给新君铺好路，那么大开杀戒不可避免，这就用到了你们，陛下在，你们无事，可陛下之后呢，新君不清算你们，臣子们也会逼着他清算你们，到时候你们退无可退呀，天下之大，当去向何处呢？”
蒋环皱眉，“为何要清算我们呢，我们是为皇家办事的？”
许闲举了举杯，蒋环喝了一杯，才听许闲道：“陛下是马上皇帝，他能驾驶得了臣子，想杀就杀。可新君不一样，他是温室里长大的，他驾驭不了臣下，锦衣卫是悬在臣子头上的一把刀，谁人放心？
新君是被大儒教导出来的，很是听话。你明白了吗？”
蒋环一下想通了其中关键，是啊。臣子们容不下他们，新君从善如流。他已头冒冷汗，这不是有可能，而是极有可能的事。
许闲继续道“朝中做事，得相互帮衬，但你们注定无人帮衬。如指挥使不嫌弃，咱可互相引为臂膀，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吗？”
蒋环没过多思考，“到时候，建安有办法救我出得了火坑吗？”
许闲又给他满上，“你只管按陛下的指示办事，他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后面的事不用操心，即便有人弹劾你，我也保下你来，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私下里的，都办得成。
没有些准备，我不会走到明面上。”
蒋环站起身，伸出手，“朝堂上的风波不比海上小，还望与建安兄弟互相帮衬，引为臂膀。”
许闲也站起身，与他郑重地握了一下，“指挥使尽管放心，许某还是有些良心的。相信你也调查到了，义父死前，我都问过他，还有什么亲人没，我把产业交与他的亲人。义父摇头，说他几代单传，没有什么来住过密的亲戚。
再说我间接为大哥报了仇，合该继承这份家业。钱，我不缺，义气，我也有。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蒋环点头“一言为定，我也该走了，别让有心人看到。”
许闲点头“好，我也不方便送你。”
蒋环应喏退下，没太久的功夫，马蓬瀛就到了，在这个时代，她一女人，能为皇孙师，是莫大的荣耀了，只不过皇孙好像对此不感兴趣，她也是无耐，她曾暗暗吐槽，所谓的圣贤书就那么好的吗？
这次朱元璋找她，她有些摸不准是为什么，不过还得老老实实地来。进殿刚要行礼，老朱急匆匆地道“好了，不要多礼，你快坐下帮咱算算，咱26个儿子，有多少孙子你也大体知道，你帮咱算算，咱15代之后，有多少后辈？”
马蓬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应了下来，女人心细，她前前后后算了两遍，写了不少纸张，才起身道“回陛下，臣也只是大体估算了一下，因为每个皇子皇孙生多少孩子，还真不好说，大体来说，30万人左右是会有的。”
老朱抚着额头，“没有算错？”
马蓬瀛郑重道“没错，下臣算了两遍，不会出错的。当然，数字是大体数，不会太精确的。”
朱元璋颓然坐下，喃喃道“30万呢，怎么会这么多呢，这么多呢？”过了一会，他才让人把马蓬瀛送走，自言自语道“看来政策得改改了，要不然，天下财力只供养皇室就得去掉三成不止呀。
许闲呀，许闲，你可真是咱的福星呢，如若不然，咱还不知呢。他又叫了一声”蒋环。”
蒋环应道“属下在。”
朱元璋嗯了一声“你安排可靠的人手，去上海县调查一下许闲，我要所有细节，一点不许有差池。”
蒋环应道“好的皇爷，我派最得力的人手去，您只管放心。”
水路从应天到上海县，并不远，来去也用不了多久。老朱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处置皇室才得当，总不能让他们衣食无着吧，那自己打这个天下，当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可若真是一直供养着也不行，天下不只是他朱家的天下。老朱是个关心民间疾苦的人，他本就是底层人。华夏历史上，单从这个角度来说，真没哪个皇帝比得上他。
却说蒋环下值后正巧手下人来报有关许闲的事情。所有的事情讲完，他有些吃惊，许闲这小子家的生意居然做的这么大，朱元璋肯定会忌讳。
可他头一次见朱元璋，就引起了朱元璋的重视，让自己去调查他，并且隐隐赢得了朱元璋的欢心。
蒋环不傻，相反相当聪明。不然也得不到朱元璋赏识。这样的人，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御前红人，他不敢得罪，做这个本身就树敌太多，他不是没见过毛镶的下场，所以不如私下会会许闲，再说如何汇报的事。
他问手下道，“这事还有几人知晓？”
手下道“他们都在调查别的，唯独生意做的大小是我在做，我知道皇爷不喜商人，所以没让他们参与，防止有事。您看怎么汇报的好。”
狗血的杀人灭口并没有发生，因为此人为蒋环的第一心腹，绝不会背叛，有着过命的交情。他只是叮嘱道“绝不可说与第三人，我去会会许闲，明日再说，你就说今天深夜才回。”
手下应下，悄悄下去了。晚上，蒋环换下衣装，装了块黑布，这才假装没事出了门。
许闲正在家研究着医术，他从不摆烂，一直很勤勉。直到听到有敲门声，他才出去开，仆人已把人放了进来，看来并不知情。
一看来人，许闲也有点吃惊，莫非老朱让人调查他了，不过这事很有可能。他没有声张，而是做了个手势，把人请进门，吩咐仆人去休息，不再见客。落座后才道“指挥使怎么深夜到我这来了？”
上次两人见过面，吃饭时许闲也问过徐妙锦此人的身份，皇帝身边哪有简单人物。所以他印象较深。
将环意味深长地一笑“许公子好记性。我时间有限，也就长话短说了，咱也不藏着掖着了。陛下让我安排了人手，去调查一下许公子，可这一查不要紧，许公子的产业不小，你可知沈万三？
我说话直接，你也别见怪，一般人我还真不理，直接上报就可以了。可许公子你是徐郡主推荐的人，第一次跟皇爷见面又博得了皇爷的重视，我这才深夜到访。”
话很直白，许闲早就想到会有今天，只要跟老朱见面，就会有这一天，不过他早想好了说辞。
蒋环能来，说明没把他当外人，他心里也感激。
“感谢蒋指挥使深夜到访，如此大事，不然我还真不知晓。我呢，一直未直接打理过家族事务，一直以来都是家仆在做。毕竟那时我太小，谁会把生意上的事说与我听呢？您说是不？
到如今我才十三岁，七岁时我还不知为什么有人站着尿尿，有人蹲着尿尿呢，现如今也只是接手了义父的买卖而已，我自己又不打理。
不管怎样，我都会感谢蒋指挥使。如果您上报，我会向陛下说明，回去处理此事，等回来任他处置。”
这话表明了，他不知情。这话说下来，朱元璋会信，毕竟他还太小了，才十几岁，你说他把生意做得很大，谁信呢？同时也是告诉蒋环，你说了，我也死不了。
蒋环笑笑“如果我不上报呢？”
许闲也报以微笑“蒋指挥使是聪明人，不然也爬不到这个位置。我许闲虽然年轻，但不是蠢人。
太子薨了，陛下有意让皇孙继位，想必您也清楚。”
蒋环点头“这事倒为真，只差宣布了，时机也不对，估计稍晚陛下会宣布太孙的事。”
许闲给他倒上果酒，又准备上几样点心，这才开口道“人过七十古来稀，指挥使想想，万一陛下...你不得留条后路，新君仁慈，肯定不会重用锦衣卫，甚至搁置都有可能。
再有，陛下肯定会在此之前，给新君铺好路，那么大开杀戒不可避免，这就用到了你们，陛下在，你们无事，可陛下之后呢，新君不清算你们，臣子们也会逼着他清算你们，到时候你们退无可退呀，天下之大，当去向何处呢？”
蒋环皱眉，“为何要清算我们呢，我们是为皇家办事的？”
许闲举了举杯，蒋环喝了一杯，才听许闲道：“陛下是马上皇帝，他能驾驶得了臣子，想杀就杀。可新君不一样，他是温室里长大的，他驾驭不了臣下，锦衣卫是悬在臣子头上的一把刀，谁人放心？
新君是被大儒教导出来的，很是听话。你明白了吗？”
蒋环一下想通了其中关键，是啊。臣子们容不下他们，新君从善如流。他已头冒冷汗，这不是有可能，而是极有可能的事。
许闲继续道“朝中做事，得相互帮衬，但你们注定无人帮衬。如指挥使不嫌弃，咱可互相引为臂膀，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吗？”
蒋环没过多思考，“到时候，建安有办法救我出得了火坑吗？”
许闲又给他满上，“你只管按陛下的指示办事，他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后面的事不用操心，即便有人弹劾你，我也保下你来，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私下里的，都办得成。
没有些准备，我不会走到明面上。”
蒋环站起身，伸出手，“朝堂上的风波不比海上小，还望与建安兄弟互相帮衬，引为臂膀。”
许闲也站起身，与他郑重地握了一下，“指挥使尽管放心，许某还是有些良心的。相信你也调查到了，义父死前，我都问过他，还有什么亲人没，我把产业交与他的亲人。义父摇头，说他几代单传，没有什么来住过密的亲戚。
再说我间接为大哥报了仇，合该继承这份家业。钱，我不缺，义气，我也有。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蒋环点头“一言为定，我也该走了，别让有心人看到。”
许闲点头“好，我也不方便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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