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朱元璋：去干
蓝玉只看了个大概，就在那叫嚷道：“陛下，还请陛下让臣提兵去捉了这帮王八蛋。居然公然违抗陛下律令，不死不足以震慑人心。”
朱元璋阴冷地笑道：“都是咱的好臣子呀，浙东乱党，是嫌咱刀不快呀。容咱想想，不可派军呀，容易走漏风声。也不用太多人，不宜劳军。”
蓝玉接话道：“臣倒是有个主意。”
朱元璋哦了声，道：说。”
蓝玉自顾自说着：“这些个淮西勋贵，只会给陛下添堵，前些日子皇太孙一事还反对过。臣的意思是，这些人和他们的私兵，可以执行此次任务，臣家中也有些私兵，这样就不用动用其它力量了，不过锦衣卫得随行。
他们核实，臣来抓人。还有就是这不是战场行兵，还请陛下派一文臣，其中利害关系文臣比我们这些大老粗更懂。”
朱元璋琢磨了一阵，这倒是个好办法，此事看似简单，但行动起来定有折损，让淮西勋贵去倒也正好，到时候可以少砍几刀了，挺合理。
于是道：“可行。蒋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来了，莫要让咱再次失望了。”蒋环叩头“属下不负圣意。”
宋翊这时提出疑问：“陛下，一行人是走海路还是陆路，如陆路的话怕是也不行，除非化整为零，分批去。”
朱元璋点头：“嗯，是这么个理。那就海路吧，扮作商人，不能打草惊蛇。一事不凡二主，就你们三人吧。咱赐下宝剑，你们有便宜行事之权。
遇顽抗者，可先斩后奏。”
三人心情各异，但这事却都是落到了头上，那么只有等后续准备好，一起出发了。这时虽实行海禁，不过是为了巩固统治，防倭寇等目的，海运还是正常进行的，物资运输有时海运比陆路更省时省力。
如果玩所谓的片板不下海，那也没必要规定船只的建造规格了，所谓的片板不下海应为后期，海贸既得利益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编织的谎言罢了。我可以下海，但你不行，就是如此。
又商定了一些细节，此事也就这么定下了，还有未了事宜朱元璋让他们私下协商。许闲下值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与蒋环约好的地方。他们不是宦官，也没必要留于宫中。
前脚刚到，蒋环后脚就到了。按说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见面了，但许闲不想参与其中，最起码名面上这样。
蒋环开口就道：“事情紧急，我也不与建安客套了。此行，当如何，你可一定得指点我一下，如若不达预期，我这命，也是到头了。”
许闲笑笑：“指挥使慌什么？你看过卷宗，事情确凿。即便不是事实，你把他办成事实，不就成了吗？
你以为只你慌？这事是宋翊挑起的，办不好，他得不了好。凉国公揽下了差事，如若雷声大雨点小，他一样难逃责罚，你们三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只需把他办成铁案就成，你们擅长这个，不用我说。陛下说了，你们负责侦察核实，你管他有的没的，一律定性，但别太草率，你说有，那就有。
凉国公负责抓人，到最后你们把脏物带回，金银、物资比你说的话更有效，陛下都说了触目惊心，你们不办出这个结果来，那不是逗陛下玩吗，明白民吗？退一万步讲，这事是假的，宋翊也会让它变成真的，否则他死不要紧，他的家人呢？
另外，你得发散一下去想。浙东有人走私，那么闽南有没有？那里也是有方便的条件的，卷宗只提到了浙东部分地区，你不扩大一下，怎么显出你的能力？乘船，不用多久的功夫也就到了，余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蒋环听到这，已豁然开朗，他冲许闲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建安之后但有差遣，无有不从。”
许闲还他一礼，“指挥使客气了，说好了互相帮衬的，现在不就兑现了吗。此行，陛下说让我家准备些物资，在上海县装上船...”
蒋环摆摆手，打断了许闲：“建安不必操心这个。等查办了他们，后续物资或金银我与他二人商议，只多不会少。我只求保命，他们求立功，物资的事还不好说？”
许闲本想说，我不是这意思，别让我赔本就行了，可人家这么说了，也只好作罢，于是回道，“那就多谢指挥使了，毕竟不少人，不少船，虽不用装太多，但每船总是要有些的。”
两人达成了一致，蒋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官场，就是如此，你帮衬我，我帮衬你，自古如此，没什么稀罕可言。做官做成独行客，如谢晋那般，也是没谁了。情商太低。诗书教不了他们为人处事，读的太多，反而坏了脑子。
稍晚些，蓝玉又至。许闲笑呵呵地看着他：“这下放心了？”蓝玉笑道：“建安料事如神。心下大定了些，后续再看吧。这案子要办到何种程度，我心里还是没底呀。”
许闲想了下：“适当再扩大一点，别太多。你是执行人，蒋环才是核实人，他为了将功赎罪，不得不办得漂亮点，我与他说了，闽南或许也会有类似现象，他肯定会去查。你只管拿人就是。”
蓝玉心下定了点，又道：“好，这事这么定了。后续呢？”许闲叹口气：“别急，事情办个差不多，你以回去复命为借口，支走两人，留下扫尾，后续我的人会过来跟你说明情况。
先去鸡笼吧。在北方落定，多带点人，借办案，可以裹胁一些人去那边，咱缺工匠，闽南的，浙东的都行，闽北的也可。
交到陛下那的无非是少数人而已，你就说他们暴动，不得不杀了，他能如何？咱需要人口，你们带去那些人不够，太少了，连个倭寇都挡不住。记住，多带人，那些下面负责办事的，都弄去。”
蓝玉点头：“我记下了，到时再详细说。且放心，我定将这些家伙都调教好。此番相救之恩，下次再见面，某行大礼感谢。鸡笼才放弃没多久，现在是无主之地，也好，不大不小，正好施展。
许闲摆摆手：“不必如此，都自己人了，你不该有如此命运，我真心觉得如此，以后会再见的，且宽心去。
鸡笼及东部的岛屿以及东北部的琉球，以后再说，都得变成咱们的才行。还有夹在倭国与高句丽中间的耽罗岛，也放弃了。
痛心的很，多好的位置，是个跳板，说不要就不要了，可真是够大方。先别急它了，以后再收拾。岛上的元兵已向高句丽投降了，这个咱得抢回来。张小野会安排人手与你同行，可商量着来。”
蓝玉心潮澎湃：“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成天都闲出病来了，一步步来，必如你所愿。”
宋翊跟随蒋环先行，凉国公自视甚高，不如早行。蓝玉在三日后才出发。宋翊与蒋环两人一船，这三人中只有他最急了。见左右没人，他开口道“蒋指挥使，你这倒是稳坐泰山，咱们可如何是好？弄不好，命都没了。”
蒋环胸有成竹，他不急不缓道：“宋府尹急什么，证据确凿，待我查实，咱一同抓捕就是了。先查实，再统一行动，避免打草惊蛇，这也是凉国公晚咱们过来的原因。”
宋翊踱着步，“你是按卷宗调查，可这卷宗上也只列举了浙东部分地区，咱是把案情如实陈报，还是缩小范围，亦或扩大范围？”
蒋环向京师方向拱拱手“皇爷待我等恩重如山，不多少咱查多少，绝不漏掉一人。后续蓝玉会带人到达，我锦衣卫在各地也有布局。人手你不用担心，遇事不决我们再找你商议就是。”
宋翊大体明白了，也踏实了不少，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再说吧。他不再急躁，走私党啊，到底是我踏着你们的鲜血一路前行，还是你们用生命的代价把我拉下马来，咱且见分晓吧。
朱元璋阴冷地笑道：“都是咱的好臣子呀，浙东乱党，是嫌咱刀不快呀。容咱想想，不可派军呀，容易走漏风声。也不用太多人，不宜劳军。”
蓝玉接话道：“臣倒是有个主意。”
朱元璋哦了声，道：说。”
蓝玉自顾自说着：“这些个淮西勋贵，只会给陛下添堵，前些日子皇太孙一事还反对过。臣的意思是，这些人和他们的私兵，可以执行此次任务，臣家中也有些私兵，这样就不用动用其它力量了，不过锦衣卫得随行。
他们核实，臣来抓人。还有就是这不是战场行兵，还请陛下派一文臣，其中利害关系文臣比我们这些大老粗更懂。”
朱元璋琢磨了一阵，这倒是个好办法，此事看似简单，但行动起来定有折损，让淮西勋贵去倒也正好，到时候可以少砍几刀了，挺合理。
于是道：“可行。蒋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来了，莫要让咱再次失望了。”蒋环叩头“属下不负圣意。”
宋翊这时提出疑问：“陛下，一行人是走海路还是陆路，如陆路的话怕是也不行，除非化整为零，分批去。”
朱元璋点头：“嗯，是这么个理。那就海路吧，扮作商人，不能打草惊蛇。一事不凡二主，就你们三人吧。咱赐下宝剑，你们有便宜行事之权。
遇顽抗者，可先斩后奏。”
三人心情各异，但这事却都是落到了头上，那么只有等后续准备好，一起出发了。这时虽实行海禁，不过是为了巩固统治，防倭寇等目的，海运还是正常进行的，物资运输有时海运比陆路更省时省力。
如果玩所谓的片板不下海，那也没必要规定船只的建造规格了，所谓的片板不下海应为后期，海贸既得利益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编织的谎言罢了。我可以下海，但你不行，就是如此。
又商定了一些细节，此事也就这么定下了，还有未了事宜朱元璋让他们私下协商。许闲下值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与蒋环约好的地方。他们不是宦官，也没必要留于宫中。
前脚刚到，蒋环后脚就到了。按说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见面了，但许闲不想参与其中，最起码名面上这样。
蒋环开口就道：“事情紧急，我也不与建安客套了。此行，当如何，你可一定得指点我一下，如若不达预期，我这命，也是到头了。”
许闲笑笑：“指挥使慌什么？你看过卷宗，事情确凿。即便不是事实，你把他办成事实，不就成了吗？
你以为只你慌？这事是宋翊挑起的，办不好，他得不了好。凉国公揽下了差事，如若雷声大雨点小，他一样难逃责罚，你们三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只需把他办成铁案就成，你们擅长这个，不用我说。陛下说了，你们负责侦察核实，你管他有的没的，一律定性，但别太草率，你说有，那就有。
凉国公负责抓人，到最后你们把脏物带回，金银、物资比你说的话更有效，陛下都说了触目惊心，你们不办出这个结果来，那不是逗陛下玩吗，明白民吗？退一万步讲，这事是假的，宋翊也会让它变成真的，否则他死不要紧，他的家人呢？
另外，你得发散一下去想。浙东有人走私，那么闽南有没有？那里也是有方便的条件的，卷宗只提到了浙东部分地区，你不扩大一下，怎么显出你的能力？乘船，不用多久的功夫也就到了，余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蒋环听到这，已豁然开朗，他冲许闲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建安之后但有差遣，无有不从。”
许闲还他一礼，“指挥使客气了，说好了互相帮衬的，现在不就兑现了吗。此行，陛下说让我家准备些物资，在上海县装上船...”
蒋环摆摆手，打断了许闲：“建安不必操心这个。等查办了他们，后续物资或金银我与他二人商议，只多不会少。我只求保命，他们求立功，物资的事还不好说？”
许闲本想说，我不是这意思，别让我赔本就行了，可人家这么说了，也只好作罢，于是回道，“那就多谢指挥使了，毕竟不少人，不少船，虽不用装太多，但每船总是要有些的。”
两人达成了一致，蒋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官场，就是如此，你帮衬我，我帮衬你，自古如此，没什么稀罕可言。做官做成独行客，如谢晋那般，也是没谁了。情商太低。诗书教不了他们为人处事，读的太多，反而坏了脑子。
稍晚些，蓝玉又至。许闲笑呵呵地看着他：“这下放心了？”蓝玉笑道：“建安料事如神。心下大定了些，后续再看吧。这案子要办到何种程度，我心里还是没底呀。”
许闲想了下：“适当再扩大一点，别太多。你是执行人，蒋环才是核实人，他为了将功赎罪，不得不办得漂亮点，我与他说了，闽南或许也会有类似现象，他肯定会去查。你只管拿人就是。”
蓝玉心下定了点，又道：“好，这事这么定了。后续呢？”许闲叹口气：“别急，事情办个差不多，你以回去复命为借口，支走两人，留下扫尾，后续我的人会过来跟你说明情况。
先去鸡笼吧。在北方落定，多带点人，借办案，可以裹胁一些人去那边，咱缺工匠，闽南的，浙东的都行，闽北的也可。
交到陛下那的无非是少数人而已，你就说他们暴动，不得不杀了，他能如何？咱需要人口，你们带去那些人不够，太少了，连个倭寇都挡不住。记住，多带人，那些下面负责办事的，都弄去。”
蓝玉点头：“我记下了，到时再详细说。且放心，我定将这些家伙都调教好。此番相救之恩，下次再见面，某行大礼感谢。鸡笼才放弃没多久，现在是无主之地，也好，不大不小，正好施展。
许闲摆摆手：“不必如此，都自己人了，你不该有如此命运，我真心觉得如此，以后会再见的，且宽心去。
鸡笼及东部的岛屿以及东北部的琉球，以后再说，都得变成咱们的才行。还有夹在倭国与高句丽中间的耽罗岛，也放弃了。
痛心的很，多好的位置，是个跳板，说不要就不要了，可真是够大方。先别急它了，以后再收拾。岛上的元兵已向高句丽投降了，这个咱得抢回来。张小野会安排人手与你同行，可商量着来。”
蓝玉心潮澎湃：“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成天都闲出病来了，一步步来，必如你所愿。”
宋翊跟随蒋环先行，凉国公自视甚高，不如早行。蓝玉在三日后才出发。宋翊与蒋环两人一船，这三人中只有他最急了。见左右没人，他开口道“蒋指挥使，你这倒是稳坐泰山，咱们可如何是好？弄不好，命都没了。”
蒋环胸有成竹，他不急不缓道：“宋府尹急什么，证据确凿，待我查实，咱一同抓捕就是了。先查实，再统一行动，避免打草惊蛇，这也是凉国公晚咱们过来的原因。”
宋翊踱着步，“你是按卷宗调查，可这卷宗上也只列举了浙东部分地区，咱是把案情如实陈报，还是缩小范围，亦或扩大范围？”
蒋环向京师方向拱拱手“皇爷待我等恩重如山，不多少咱查多少，绝不漏掉一人。后续蓝玉会带人到达，我锦衣卫在各地也有布局。人手你不用担心，遇事不决我们再找你商议就是。”
宋翊大体明白了，也踏实了不少，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再说吧。他不再急躁，走私党啊，到底是我踏着你们的鲜血一路前行，还是你们用生命的代价把我拉下马来，咱且见分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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