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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谢梅与王果果

    几人品着酒,心思各异。姚广孝毕竟年纪摆在这,操蛋的是儿子还这么小,自己走后,托付给谁呢?张薇一妇人,顶不了事,生活起居没问题,但前途她是一点也帮不上忙,想来想去,还得是许闲。

    说起来自己不亏,还赚了。名声,可去他的吧。他鼓动朱棣造反,能有什么好名声?既喝了酒,吃了肉,有了孩子与女人,那就不得不安排后续的事情了。

    许闲说的对,人活着,总得留下点什么。但留下了,你不能不负责任,得给他找好出路,不管是人才也好,庸才也罢,让许闲照料着,总是能过个上层的日子,这就够了。

    同他一样在想孩子问题的还有张薇。她正坐在马车上,马上就要到北平了。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她就想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自己跟个老和尚有了那么一段,放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不过,也不是不行。最起码人家履行诺言,把自己弟弟妹妹都救出来了。

    老和尚是老了点,人长得还不太行,但孩子继承了两人优点,还是很可爱的。隐约间与老和尚有几分像。不过这都不重要,自家庭遭遇变故后,她所想的就是如何保全家人,而不是什么心上人之类的。

    那太虚无了,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本以为被打入地狱,可人家轻飘飘地就把她与家人解救出来了。人丑点就丑点吧,和尚就和尚吧,有几个和尚能成为王府的座上宾?孩子还小,但未来已可衡量。

    想到这,她嘴角上扬,老东西,虽然你还龙精虎猛的,但最好多活几年,最起码等孩子长大。

    时间如白驹过隙。朱元璋越发老态了,可仍在琢磨着反腐大计,他得弄出个完美的方案来。许闲倒是清闲,不过马上就清闲不起来了,因为婚期近了。

    结婚在这个时代是个麻烦事,他已经走到第四步,纳征了。余下的就是定日期与迎亲了。

    张小野与谢梅都在。没办法,家里也没什么主事人,只有让他俩上了。许闲打起精神“东西都准备好了?”

    谢梅嗯了一声“两辆马车,加了减震的,与陛下的一个规格,只是装潢上不一样。一车玻璃,一车镜子,不过都是大的,也就几面。一车用活用品,一车卫生纸,还有一些首饰之类的。”

    张小野跟着道:“我觉得差不多了,国公府又如何,这些东西放应天府也是头一份。够张扬的了。”

    许闲想了想,也够了,两辆马车,钢圈,橡胶轮胎,不然也加不了减震。很牛气了,相当于两辆劳斯来斯,或许还不止吧。于是嗯了一声:“别人无所谓,主要是给朱允炆看的,我们就是这么个爆发户。大张旗鼓地去。”

    两人应下,就出发了。路程倒不远,但走的挺慢,就是炫。一路到了国公府,双方走完流程,互相介绍,行完礼。

    张小野带着家仆们走了,只留下了谢梅与另一匹马。因为徐辉祖不太认识一些东西,需要谢梅给解释一下。

    谢梅在那给家主徐辉祖介绍着,“好让国公知晓,马车加了减震,行起来平衡了很多,也多了两个轮子。

    琉璃嘛,不多说了,在暖棚,想来国公也曾见过的。”

    她揭下一个穿衣镜上面覆盖的棉絮,一个用木框包边,有底座的一人高穿衣镜呈现在大家面前,“这个,穿衣镜,国公上朝前可对着镜子参详一下,有什么不妥。”

    旁边的徐增寿哇了一声:“这也真是气派哈。比小妹那面小的大气多了。哎,许闲这朋友没白交,厚道。”

    徐辉祖心底也相当震撼,这东西,是用金钱能衡量的吗?大气。虽然他也这么认为,但还是呵斥徐增寿道:“一边去,什么朋友,以后就是妹婿了。”

    徐增寿咧咧嘴,他数了数,有好几个,那就行了。有小妹的,有大哥的,那肯定有自己的了。

    最后一车是卫生纸,这个玩意,怎么解释呢?硬着头皮说吧:“这是卫生纸,擦手,饭后擦嘴,或者如厕使用都行。可代替富贵人家用的布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徐辉祖拿出一叠来,看了看:“哎,大材小用呀。”话是这么说,不过他摸着那柔软度,还是很满意的。什么布,能有这用着舒服。

    果果,一直在边上看着。她刚开始只注意看东西了,看看有些啥,回房好给小姐汇报一下。可后来看到谢梅,她就不淡定了。

    相同的名字,虽然自进徐府以来就没见过面了,可她还是觉得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会是梅子吗?她两可是发小,都是一起玩大的。她觉得九成有可能是,因为太熟悉了,名字也一样。

    等谢梅要离开时,果果偷偷跟了出去。虽然知道他是许闲府的人,可谁知道下次见着是什么时候,毕竟许闲家从商,走南闯北的,常有的事。

    两人同是大户人家出身,同样家族衰败,一起玩到七岁左右,时间长了,但她仍记得。这些年她没少打听,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走出徐府,谢梅正要上马,却听背后有人喊她,:“梅子,是你吗?”是个女声。谢梅心底一怔,这外名字许久没人叫过了。回过头,猛然间怔住,她试探性地问了句“果果?”

    两人互相跑向对方,拥抱在一起,都抽泣着,好多年没见了,却没想在这里见到。谢梅回过神,问道:“你在徐府?”王果果嗯了声“当年,实在没了活路,父亲不忍心我跟着受苦,厚着脸皮找上了徐叔叔,我就这样留下了。对了,你是怎么跟许闲认识的?”

    谢梅苦笑:“哥哥们带我逃到上海县。那日我在街上被人欺负,少主救下了我,问我家在哪,送我回去。我们衣食无着,我见他穿的光鲜靓丽,也就撒了个谎,说是个流浪儿,他带我回了家。

    教给我读书识字,还教了从商的本领,这几年我成年很快,都是他赐与的。后来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安置了我的哥哥们。”

    两人互诉衷肠,聊了许久,失散的一对姐妹,不止是重逢了,一同回归的还有那自小就割舍不断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