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是谁？真有另一个世界吗？
十余天后。
李从良独自坐在九天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九天和周边的全貌，虽然此时阳光明媚、秋风送爽，但他的心里却蒙着一层阴影、思绪不宁。
很早之前，他就反复在问自己一些列的问题：“秦九儿是谁？她为什么要来黎阳？为什么在自己名不成功不就的时候，选择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又为什么会如此深爱自己？”
这些问题都是谜。
直到现在还是。
本来，九儿开始说回上海一个月，后来又说需要延迟几天，现在又是几天后的十几天后，她依旧没有回来的打算。这让李从良内心忧心忡忡起来，就像是心脏在被架在火上烤着。
方才，李从良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九儿许久才回了一句：“再等等。”
问的急了，她索性反问了一句：“你不想等我了吗？”
李从良不是不想等，也不是等不起，而是无尽的焦虑让他忐忑不安，严重干扰到了工作和生活。在一些列的疑问之下，当九儿与自己天各一方之时，他觉得，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对方可能已经不会再回来，也可能遇到了势必会斩断彼此联系的麻烦。
然而，九儿明知李从良的担忧，却一直独自承受，依旧不肯透露自己的秘密。
李从良试探过，恳求过，得不到答案和准确的回复，也只能选择沉默下去，回了六个饱含自己所有思念和渴望的字：“我会一直等你。”
九儿却是在李从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花了一个小时才回了一个字：“嗯。”
面对落日的霞光灿烂无比，李从良看到的只有夜色和朦胧。
起身收拾了一些桌上凌乱的材料和策划书，他走出办公室。
姜云一直等在门外，见到李从良时，迅速跟了过去。
姜云已然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副董事长将近两个月没来上班，即使是紧要的工作和决策，也只是在手机上简单的交代，甚至全权委托他人，这是有问题的。而问题是否在不断恶化，看喜欢她的人的脸色便知道了。
姜云不敢多嘴，只是问：“董事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李从良忽而停下，深吸了口气：“出去走走。快七点了，你下班吧。”然后，转身交代说：“这几天，没什么事的话，你去看看轶凌那边的事忙完没有，如果没有，去帮帮她。我这里，暂时不用管了。”
姜云突然意识到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一个人想要把身边的人撇开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孤独和落寞的时候。她尽量使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微笑着：“董事长，长久以来，一直承蒙您的关心和照顾，我能请你吃个饭吗？小镇上新开了一家比较有格调的餐厅，人气是少了些，但口味确实不错。”
李从良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儿，这些天，忽然就觉得黎阳县好小，九天则是更小。犹豫了几秒钟后，李从良走在前头：“你让王凯过来开车，三个人去吧，万一我喝醉了，你一个单身女孩子不方便送我。”
姜云答应道：“我打电话叫他过来。”
好巧不巧的是，三个人到达那家餐厅时，座位旁的墙壁上，正好有一张上海城市风光的图片。
于是，三个人吃东西的时候，李从良脑子里一直都是上海。
以前，他很少去上海，也没觉得上海有什么特别，但现在，他觉得上海就像个黑洞，不仅暗藏着可怕的事物，也在吞噬着自己的灵魂。
考虑了半天，他决定在不告知九儿的情况下去一趟上海。
他想凭借九儿曾经提及过的一些线索，去偷偷地找到她，查明真相。
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麻烦，或者被家里给困住了，他必须打破僵局。
李从良本就是个做事果断的人，当即对王凯说：“王哥，你今晚准备一下，陪我去上海待几天。”
王凯不明所以，只当是工作：“好。”
姜云却是猝不及防，一口水差点呛着。因为此时的她，其实就是九儿安排在李从良身边的眼线，刚离开那会儿，九儿似乎就预知过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叮嘱姜云，千万不要让李从良去上海找她，如果他执意要去，一定要提前告诉她。
姜云心里犯难啊，自己一个助理，怎么阻止董事长的决定呢。
眼下，她也只能赶紧发信息提前通知了。
然而李从良的聪明，绝对在姜云之上，正当她要发信息的时候，忽然说道：“你这样做是害我，也在害你自己。”
不管是谁的安排，如果一个员工敢背地里干涉自己的生活和决定，那结果只有一个，离开九天。
王凯被猛地惊了一下，看向姜云手上的动作。
姜云更是尴尬至极，下意识把手机放到了桌上：“董事长，对不起，秦董跟我说过......”
李从良正是严肃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往日的和善：“手机就在你眼前，你做个决定。信息发出去，你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视线了，如果取消，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姜云夹在两位大佬中间，心里真是苦不堪言，他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都可以毁掉自己的前程。但权衡利弊，李从良才是九天真正的掌权者，九儿虽然身居高位，却终究是个女人。而且，以李从良的为人来看，即使得罪了九儿，她或许无法再继续跟在董事长身边，却还可以在别的岗位谋职，得罪了董事长，那就真滚蛋了。
姜云道歉说：“对不起董事长，是我错了。”
李从良知道姜云的为难之处，也不追究:“没什么事，吃饭吧。”
姜云心有余悸，但又不得不问：“那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李从良摇摇头：“你留在九天。”
“好。”姜云嘴上轻声答应，内心慌成一团。
第二天，李从良便登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上海很小吗？不，它很大很大！下了飞机，王凯租了车，带着李从良瞎逛。
李从良也不知道要如何在两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里找到一个人，他只是隐约记得九儿提起过，她小时候做过最愚蠢的事就是假装跟邻居家坐轮椅的盲人小孩玩耍，然后趁人不注意，偷他们家东南角的荔枝吃。另外，她还说，每天放学，她总能看到一个奇怪的老头在岸边钓鱼，每次都被他老婆拿着棍子赶回家......
所以，九儿的家会是在一个什么地方呢？
荔枝？盲人？岸边？
李从良经过细致的推测，他总结就是，秦九儿的家应该距离岸边不远，同时邻居家种着荔枝，还有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盲人。然后，从九儿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来看，家里必然很有钱，也就是说，他的家是在某个富人比较集中的区域，还可以种荔枝，别墅？
王凯一个人开车，在上海错综复杂的路线上行驶了快两小时，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李董，我们去哪儿？”
李从良仍在拿着地图研究：“你帮我记着这几个地方，长宁西郊、青浦赵港......明天开始，每个地方都带我去转一圈。”
王凯此时已然大致知道李从良在找九儿，也很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便提醒说：“李董，我开着车，视线比你好，你如果在找什么具体地方的话，可以跟我说的更详细一些。”
李从良也不隐瞒，说：“注意三个点，荔枝树、坐轮椅的盲人，还有钓鱼的人。”
王凯记住说：“好。明天，我开车慢点，仔细找找。”
次日，按照拟定的目的地，两人四处转悠，四处留心。发现跟想象中相似的地方，便停车查看、打听。可是，上海终究是大啊，无论是富人区或者别墅区，都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有水岸可以钓鱼，有院子可以种树......
连续五天，他一无所获。
恰是这个时候，公司又有项目要谈，他只得暂时回到黎阳。
之后，仍旧不肯死心的他，又返回上海。
他这次多了个心眼，让王凯把车开到偏僻处，在车里发信息问：“老婆，我好想你。我可以开视频看看你吗？”
好多次，九儿都是拒绝视频通话的，让李从良产生了很多猜疑，但此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把心爱的人折腾的很惨很惨了，便接通了视频对话，然后怀着深深的愧疚问：“老公，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李从良看到心爱的人，心中满是急需倾诉的思念，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仔细观察了人物身后的背景才说：“恨你有用吗？恨你，你也不会回来。”
九儿坐在一处草地上，周围只有一些微风拂过细枝和树叶的声音：“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见到你，很想抱着你不放。可是，我现在不能那么做，那会真正伤害到你。你也要相信我，一有机会，我就会去找你。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的，把九天打理好，把微光也要照顾好，那是我们的家。”
李从良已经听了太多来自九儿一直没有兑现的承诺和劝慰，此时，他满脑子都在想，草坪，小风吹树叶的声音，是公园，是景区，还是上海以外的地方？那她什么时候回家，家又在哪里？
李从良试探道：“你能不能每天都拍张照片给我，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九儿和李从良早已心意相通，面对对方的小心思，苦笑着说：“老公，你想干嘛？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想看我，那我就每天都给你发照片，但是，你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线索的。茫茫人海，不要来找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若是不主动出现，你就永远找不到。”
这话看似是九儿在提醒李从良不要胡思乱想，但李从良却是感受到了一个女人的无情：“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被动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你不想见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对吗？”
九儿顿然心颤了一下，慌张的解释说：“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好难过。”
李从良知道一味退让已然无用，问道：“你说吧，你还需要多长时间，不用敷衍，给我一个准确点的数字。我不是怕等，而是怕等不到。你知道，这一直都是我的心病，从第一次亲吻你开始，我就从来没有真正踏实过。”
九儿抹掉眼角的泪水，心中激烈挣扎过后，语气也坚定起来：“一年，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一年后还无法回到你身边，你就去过你新的生活，我也再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李从良望着九儿伤心的摸样，心里更是疼痛难当：“一年后，我去找你，天涯海角，直到找到你为止。”
九儿彻底崩溃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你怎么那么傻呀你。”。
李从良平静地说道：“我知道，我这样缠着你，你也无法安心去做你的事。这一年期间，你若想起我，就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没时间，我不打扰你，你也不用回我的信息。一年后，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谁也不能阻止对方。”
九儿知道李从良越发平静的时候，内心的坚决就越发不可动摇，思虑再三回道：“老公，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你永远都找不到，谁都找不到。虽然你已经不大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无论是七年前那个夏天，还是今年的夏天，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属于你。一年后，我若找到你，我们就结婚。”
“好。”李从良安慰说：“那你别哭了，我不在你身边，你照顾好你自己。我一定等你回来，若真是等不到那一天，又找不到你，那这辈子，我就终生不娶。”
九儿哭的伤心欲绝，又突然感动的心潮彭拜：“为了你，我死都不怕，若是无法回到你身边，我来世再去找你。”
李从良：“我爱你，老婆！等你！”
九儿：“老公，我也爱你！等我！”
通完视频，李从良似有放松，又忽感更加沉重“我的九儿呀，你到底是谁，又到底身在何处？”
王凯坐在驾驶位一直没敢弄出半点动静，以至于李从良差点把他给忘记，此时，他突然说出一个假设性的问题：“李董，您信不信这个世界，或许有扇门，可以让我们通往另一个世界？”
李从良闻言，一时陷入沉思。
李从良独自坐在九天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九天和周边的全貌，虽然此时阳光明媚、秋风送爽，但他的心里却蒙着一层阴影、思绪不宁。
很早之前，他就反复在问自己一些列的问题：“秦九儿是谁？她为什么要来黎阳？为什么在自己名不成功不就的时候，选择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又为什么会如此深爱自己？”
这些问题都是谜。
直到现在还是。
本来，九儿开始说回上海一个月，后来又说需要延迟几天，现在又是几天后的十几天后，她依旧没有回来的打算。这让李从良内心忧心忡忡起来，就像是心脏在被架在火上烤着。
方才，李从良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九儿许久才回了一句：“再等等。”
问的急了，她索性反问了一句：“你不想等我了吗？”
李从良不是不想等，也不是等不起，而是无尽的焦虑让他忐忑不安，严重干扰到了工作和生活。在一些列的疑问之下，当九儿与自己天各一方之时，他觉得，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对方可能已经不会再回来，也可能遇到了势必会斩断彼此联系的麻烦。
然而，九儿明知李从良的担忧，却一直独自承受，依旧不肯透露自己的秘密。
李从良试探过，恳求过，得不到答案和准确的回复，也只能选择沉默下去，回了六个饱含自己所有思念和渴望的字：“我会一直等你。”
九儿却是在李从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花了一个小时才回了一个字：“嗯。”
面对落日的霞光灿烂无比，李从良看到的只有夜色和朦胧。
起身收拾了一些桌上凌乱的材料和策划书，他走出办公室。
姜云一直等在门外，见到李从良时，迅速跟了过去。
姜云已然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副董事长将近两个月没来上班，即使是紧要的工作和决策，也只是在手机上简单的交代，甚至全权委托他人，这是有问题的。而问题是否在不断恶化，看喜欢她的人的脸色便知道了。
姜云不敢多嘴，只是问：“董事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李从良忽而停下，深吸了口气：“出去走走。快七点了，你下班吧。”然后，转身交代说：“这几天，没什么事的话，你去看看轶凌那边的事忙完没有，如果没有，去帮帮她。我这里，暂时不用管了。”
姜云突然意识到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一个人想要把身边的人撇开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孤独和落寞的时候。她尽量使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微笑着：“董事长，长久以来，一直承蒙您的关心和照顾，我能请你吃个饭吗？小镇上新开了一家比较有格调的餐厅，人气是少了些，但口味确实不错。”
李从良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儿，这些天，忽然就觉得黎阳县好小，九天则是更小。犹豫了几秒钟后，李从良走在前头：“你让王凯过来开车，三个人去吧，万一我喝醉了，你一个单身女孩子不方便送我。”
姜云答应道：“我打电话叫他过来。”
好巧不巧的是，三个人到达那家餐厅时，座位旁的墙壁上，正好有一张上海城市风光的图片。
于是，三个人吃东西的时候，李从良脑子里一直都是上海。
以前，他很少去上海，也没觉得上海有什么特别，但现在，他觉得上海就像个黑洞，不仅暗藏着可怕的事物，也在吞噬着自己的灵魂。
考虑了半天，他决定在不告知九儿的情况下去一趟上海。
他想凭借九儿曾经提及过的一些线索，去偷偷地找到她，查明真相。
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麻烦，或者被家里给困住了，他必须打破僵局。
李从良本就是个做事果断的人，当即对王凯说：“王哥，你今晚准备一下，陪我去上海待几天。”
王凯不明所以，只当是工作：“好。”
姜云却是猝不及防，一口水差点呛着。因为此时的她，其实就是九儿安排在李从良身边的眼线，刚离开那会儿，九儿似乎就预知过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叮嘱姜云，千万不要让李从良去上海找她，如果他执意要去，一定要提前告诉她。
姜云心里犯难啊，自己一个助理，怎么阻止董事长的决定呢。
眼下，她也只能赶紧发信息提前通知了。
然而李从良的聪明，绝对在姜云之上，正当她要发信息的时候，忽然说道：“你这样做是害我，也在害你自己。”
不管是谁的安排，如果一个员工敢背地里干涉自己的生活和决定，那结果只有一个，离开九天。
王凯被猛地惊了一下，看向姜云手上的动作。
姜云更是尴尬至极，下意识把手机放到了桌上：“董事长，对不起，秦董跟我说过......”
李从良正是严肃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往日的和善：“手机就在你眼前，你做个决定。信息发出去，你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视线了，如果取消，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姜云夹在两位大佬中间，心里真是苦不堪言，他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都可以毁掉自己的前程。但权衡利弊，李从良才是九天真正的掌权者，九儿虽然身居高位，却终究是个女人。而且，以李从良的为人来看，即使得罪了九儿，她或许无法再继续跟在董事长身边，却还可以在别的岗位谋职，得罪了董事长，那就真滚蛋了。
姜云道歉说：“对不起董事长，是我错了。”
李从良知道姜云的为难之处，也不追究:“没什么事，吃饭吧。”
姜云心有余悸，但又不得不问：“那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李从良摇摇头：“你留在九天。”
“好。”姜云嘴上轻声答应，内心慌成一团。
第二天，李从良便登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上海很小吗？不，它很大很大！下了飞机，王凯租了车，带着李从良瞎逛。
李从良也不知道要如何在两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里找到一个人，他只是隐约记得九儿提起过，她小时候做过最愚蠢的事就是假装跟邻居家坐轮椅的盲人小孩玩耍，然后趁人不注意，偷他们家东南角的荔枝吃。另外，她还说，每天放学，她总能看到一个奇怪的老头在岸边钓鱼，每次都被他老婆拿着棍子赶回家......
所以，九儿的家会是在一个什么地方呢？
荔枝？盲人？岸边？
李从良经过细致的推测，他总结就是，秦九儿的家应该距离岸边不远，同时邻居家种着荔枝，还有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盲人。然后，从九儿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来看，家里必然很有钱，也就是说，他的家是在某个富人比较集中的区域，还可以种荔枝，别墅？
王凯一个人开车，在上海错综复杂的路线上行驶了快两小时，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李董，我们去哪儿？”
李从良仍在拿着地图研究：“你帮我记着这几个地方，长宁西郊、青浦赵港......明天开始，每个地方都带我去转一圈。”
王凯此时已然大致知道李从良在找九儿，也很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便提醒说：“李董，我开着车，视线比你好，你如果在找什么具体地方的话，可以跟我说的更详细一些。”
李从良也不隐瞒，说：“注意三个点，荔枝树、坐轮椅的盲人，还有钓鱼的人。”
王凯记住说：“好。明天，我开车慢点，仔细找找。”
次日，按照拟定的目的地，两人四处转悠，四处留心。发现跟想象中相似的地方，便停车查看、打听。可是，上海终究是大啊，无论是富人区或者别墅区，都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有水岸可以钓鱼，有院子可以种树......
连续五天，他一无所获。
恰是这个时候，公司又有项目要谈，他只得暂时回到黎阳。
之后，仍旧不肯死心的他，又返回上海。
他这次多了个心眼，让王凯把车开到偏僻处，在车里发信息问：“老婆，我好想你。我可以开视频看看你吗？”
好多次，九儿都是拒绝视频通话的，让李从良产生了很多猜疑，但此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把心爱的人折腾的很惨很惨了，便接通了视频对话，然后怀着深深的愧疚问：“老公，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李从良看到心爱的人，心中满是急需倾诉的思念，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仔细观察了人物身后的背景才说：“恨你有用吗？恨你，你也不会回来。”
九儿坐在一处草地上，周围只有一些微风拂过细枝和树叶的声音：“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见到你，很想抱着你不放。可是，我现在不能那么做，那会真正伤害到你。你也要相信我，一有机会，我就会去找你。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的，把九天打理好，把微光也要照顾好，那是我们的家。”
李从良已经听了太多来自九儿一直没有兑现的承诺和劝慰，此时，他满脑子都在想，草坪，小风吹树叶的声音，是公园，是景区，还是上海以外的地方？那她什么时候回家，家又在哪里？
李从良试探道：“你能不能每天都拍张照片给我，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九儿和李从良早已心意相通，面对对方的小心思，苦笑着说：“老公，你想干嘛？这个世界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想看我，那我就每天都给你发照片，但是，你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线索的。茫茫人海，不要来找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若是不主动出现，你就永远找不到。”
这话看似是九儿在提醒李从良不要胡思乱想，但李从良却是感受到了一个女人的无情：“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被动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你不想见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对吗？”
九儿顿然心颤了一下，慌张的解释说：“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好难过。”
李从良知道一味退让已然无用，问道：“你说吧，你还需要多长时间，不用敷衍，给我一个准确点的数字。我不是怕等，而是怕等不到。你知道，这一直都是我的心病，从第一次亲吻你开始，我就从来没有真正踏实过。”
九儿抹掉眼角的泪水，心中激烈挣扎过后，语气也坚定起来：“一年，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一年后还无法回到你身边，你就去过你新的生活，我也再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李从良望着九儿伤心的摸样，心里更是疼痛难当：“一年后，我去找你，天涯海角，直到找到你为止。”
九儿彻底崩溃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你怎么那么傻呀你。”。
李从良平静地说道：“我知道，我这样缠着你，你也无法安心去做你的事。这一年期间，你若想起我，就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没时间，我不打扰你，你也不用回我的信息。一年后，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谁也不能阻止对方。”
九儿知道李从良越发平静的时候，内心的坚决就越发不可动摇，思虑再三回道：“老公，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你永远都找不到，谁都找不到。虽然你已经不大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无论是七年前那个夏天，还是今年的夏天，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属于你。一年后，我若找到你，我们就结婚。”
“好。”李从良安慰说：“那你别哭了，我不在你身边，你照顾好你自己。我一定等你回来，若真是等不到那一天，又找不到你，那这辈子，我就终生不娶。”
九儿哭的伤心欲绝，又突然感动的心潮彭拜：“为了你，我死都不怕，若是无法回到你身边，我来世再去找你。”
李从良：“我爱你，老婆！等你！”
九儿：“老公，我也爱你！等我！”
通完视频，李从良似有放松，又忽感更加沉重“我的九儿呀，你到底是谁，又到底身在何处？”
王凯坐在驾驶位一直没敢弄出半点动静，以至于李从良差点把他给忘记，此时，他突然说出一个假设性的问题：“李董，您信不信这个世界，或许有扇门，可以让我们通往另一个世界？”
李从良闻言，一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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