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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幻觉,真实,还是疯癫?

    李从良望着脚下的深海,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下意识地向着沙滩走去。而越是离得近了,他越加听得见有人在沙滩的另一面在争吵。

    闻声寻去,当他见到声音的源头,顿时向前冲了过去。

    前面的海滩边,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正在拉扯着一个女孩,似乎是要将她拖到海里去。

    女孩或许早已在逃避追捕的过程备受折磨,不仅衣衫褴褛,表露在外的肌肤也都伤痕累累。

    “嘿!放开她!”

    黑袍男子听到李从良的喝止声,一手死死拽住女孩的头发,接着,疑惑地回头看来。

    显然,他对李从良的出现感到十分诧异,显露在黑色面具之下的双目,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人。

    稍后,黑袍男子将女孩一把甩出十几米远,当女孩落地,似乎直接失去了生机。

    这让李从良更加愤怒了,冲向前去就要与其大打一架。

    黑袍男子亦是决心要弄死李从良似的,一个箭步向前,如同脱弦的利箭,径直用自己的肩膀撞向李从良的腹部。李从良哪见过这种速度,整个身体如同飞速的炮弹,直接被撞飞了数十米之外。落地时,又连滚了数米。

    黑袍男子以为趴在地上的李从良已经死了,便转身要去找那女孩。

    可是,不知为啥,李从良只是微微感觉身体有些疼痛,随之,摸了摸肚子,轻轻松松的站了起来。

    黑袍男子走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转过身来。

    看着毫发未伤的李从良,他像个充满惊奇的小孩,偏头打量着。

    “你会不会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又是什么人?”

    黑袍男子终于从那张阴笑的面具之下发出声音。

    李从良目光中生起了对恶人的仇视,问:“你为什么要抓那个女孩?”

    黑袍男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干什么事,需要你管吗?”

    李从良握紧拳头向前迈了一步:“如果这是幻觉,老子就是你爹!儿子胡作非为,做爹的不管谁来管?”

    黑袍男子愣了愣,随即咬牙切齿的怒吼了一声:“他么的~你找死啊!”

    黑袍男子的怒吼声震天动地,就连头顶的风云都瞬间震荡开去,周围的海面也掀起了浪潮。

    可是,李从良只是觉得面部吹过一阵轻风,泰然自若的站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在幻觉里,无论是勇气还是自信都比平时强了好多倍,面对对方的死亡威胁,他竟然回了一句:“虚张声势!”

    说出这几句,他顿时感觉自己就像玄幻小说里的主角,无敌了!

    黑袍男子发现仅凭气势无法压制对方,突然凭空抽出一把利刃,几个飞身腾挪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李从良身后的半空之中,几乎同一时间,利刃直刺李从良后背。当李从良反应过来,利刃已经穿过他的心脏,出现在胸前,而鲜血也随之渗透了衣服,流了一地。

    “哈哈~”黑袍男子一击命中,猖狂的笑道:“我当以为是什么人物,不过也就是个游荡的弱小灵魂。”抽出利刃,一脚踹在李从良屁股上:“去死吧!”

    李从良飞身撞在棕榈树上,落地时,一动不动的趴着。

    “呼~”

    黑袍男子刚才也是紧张了一会儿,现在,又是松了口气,继续往女孩那边走。

    然而,走出没几步,一个椰子突然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他先是一个跳闪,躲避可能再一次的袭击,随之在不远处的沙地上稳稳落脚。不过,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眼神中露出了恐惧。他自以为眼前的人十分弱小,根本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而现在,竟然不仅被对方偷袭成功,还出了血。

    “你到底是谁?”

    黑袍男子怒吼。

    “我的问题比你更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如果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就只能先分出胜负再说了。”

    李从良似乎越战越勇,气势更足了。

    黑袍男子不禁后退了几步:“我告诉你,在这里,我就秩序的代表,一切都得服从我的安排和命令。不管你是谁,得罪了我,即使你逃回现实,我依旧有办法杀了你。”

    李从良听着这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这里真的跟我所在的现实存在联系?”

    黑袍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出这些话来,那是绝对的秘密呀。

    “咳咳~”黑袍男子慌张的说道:“你说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说罢,黑袍男子再一次闪到李从良身后,试图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然而,李从良只是下意识的向前打了个滚,竟然躲了过去。

    待黑袍男子再次飞扑过来,他不管不顾的抱住他,死死地缠住他,不让他有发挥的空间,紧跟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对方,就一口咬在对方的耳朵上。

    黑袍男子疼的哇哇大叫,用力过猛,挣脱时,惊把自己的一只耳朵留在了李从良嘴里。

    此刻,他内心惊恐万分,似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简单。自己的招式虽然看似凌厉,却总是被对方轻松化解,绝对不简单。

    “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

    想罢,黑袍男子捂着耳朵,迅速飞身来到海面,随即一掌击打在水面上,激起了一阵浪花。而在浪花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海底冲天而起,等到光芒眨眼间消失,黑袍男子也不见了。

    李从良不明所以,扫视周围,似乎没有了敌人,便撕开自己的衣服,查看自己的伤势。令人称奇的是,短短的几分钟,他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疤,而且,他不仅没有强烈的痛感,还能感觉到伤口愈合时的那种瘙痒。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远处的女孩从晕厥中醒了过来,但由于伤势严重,只能双手爬行着。

    李从良走过去,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说:“你伤的很严重,这附近的海域有医院或者诊所什么的吗?”

    女孩没有回答,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李从良,当她从李从良的胸口和嘴角的血迹,推断出他已经战胜那个黑袍男子,眼泪便止不住的流,随即抱住李从良的大腿哭泣:“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李从良心中也是有太多的疑问,便想着先安抚对方,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再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然而,脑子里突然一股凉意袭来,一个哆嗦,他再次回到了现实。

    睁开眼时,周围围满了担心他的人。

    姜云哭的泪眼朦胧,见李从良醒来,冲上去抱住他喊:“求求你了,别再折磨自己了,我们回家吧。”

    李从良后知后觉的,安抚着姜云看向大家:“我刚才又怎么了?”

    吴远脸色沉沉:“你刚才一直在说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还说什么‘我要咬死你’,真的就像是个疯子。听姜云的,这个地方不要再待了,跟她回黎阳,那里有你的熟人,会放松一些。”

    李从良低头看着姜云哭的泣不成声,万般思绪也只能藏在心里:“那就回吧。”

    然而,他紧跟着就悄悄做出了一件很离谱的事。

    他带着向导跑去找大祭司,然后恳求对方将自己变成一名小祭司。

    因为他之前就听说过,大祭司有与神明接触的能力,凡是通过她认可的人,也能够成为神明在人间的代言人,能够感应到更多现实以外的事物。他需要进一步验证这两次的幻觉到底是纯粹的假象还是真实存在的现实,所以,任何机会都想试一试。

    大祭司本是不答应将这种身份安排在一个与自己肤色完全不同的人身上,但是,李从良以帮助部落建造32栋住房、开垦50亩土地为条件,说服了她。

    当晚,在大祭司的带领下,李从良来到距离部落5公里外的一处岩洞中。随之,她让李从良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浸泡在一池清水之中,而她自己则是举着拐杖猛地敲击了自己头部一次,然后一只手仅仅抓住自己的脸盘,做出一个拉扯的动作,紧跟着,她又口念着什么术语之类的古老文字,随手一甩,一个看不见的物体突然掉进了水里,激起了一阵水花。

    李从良虽然准备接受某种奇怪的传承,但还是吓了一跳。

    他明明没有看到大祭司的手从脸上撕扯下来任何东西,那甩进水里的到底是什么?

    疑惑之际,他似乎感受到自己皮肤上的毛孔在呼吸,顺着每一次呼吸,冰凉的水流进了自己的肌肤和血管里,使得他全身都要快被冰封起来似的,呼口气吐出来都是白雾。

    三十分钟后......

    大祭司离开了洞穴一会儿,然后回来时,又用瓜瓢乘着一碗如同血水的东西来到李从良眼前。

    她知道对方无法听懂自己的语言,于是,只是做出一个让他喝下去的眼神。

    李从良此时已然有些痴迷于揭开幻觉中的真相,没有多做考虑就喝完了一碗“血水”。

    做完这一切,大祭司示意李从良可以从水池中出来,之后,便独自晃晃悠悠的朝着部落走去。

    因为答应了姜云等人尽快回国的要求,回到部落,他用剩余的几天时间,收集了大量的草药种子......准备回到国内再次尝试进入幻觉寻找答案。

    而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到黎阳之前,吴远将李从良神经受挫的消息告知了一些熟人,确保李从良回国后有足够的人关注他、关心他,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回国后,很多人都来安慰李从良,其中就有余不微。

    余不微是姜云告诉她的,因为姜云不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有没有能力确保李从良能够走出内心的牢笼,所以,她必须放下自己心中的私欲,去做最正确的决定。

    在没有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之前,其实谁的安慰都没有用。

    李从良也深知自己现在的行为,只有精神病医院的疯子才会做,一旦说出去,自己就会像神经病一样被对待,也会导致九天的人心涣散,所以,不说,就啥事没有。

    余不微自从上次从天湖回来,已经彻彻底底把自己的心许给了李从良。相对于数年之前,她其实就是跟李从良彻底调换了一个位置。曾经,在她追求自己的爱情时,李从良把她藏在了心里,现在,在李从良追求真爱时,她也要把李从良藏在心里。不同的就是,余不微能看到更多的希望,即使再过卑微,也还能随时见到和陪伴对方。

    余不微在楼下等着,看到李从良从微光传媒的大楼下来,温柔的问道:“大忙人,下班了?又在计划什么大事?”

    李从良笑着:“没什么大事,就是准备建一所影视学校,跟几个老师见了面。”

    余不微玩笑道:“你真是挣钱没够啊!挣完成年人的钱,又开始惦记学生的钱了?那我以后不得叫你校长?”

    李从良解释道:“校长这个位置我确实没有资格坐,我就在幕后督促一下就好了。怎么样,找我喝酒啊?”

    余不微在李从良面前什么都瞒不住,干脆应道:“是啊,有时间吗?”

    李从良道:“现在也就你能不把我当成病人一样看待了,那就走吧,去餐厅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个小酒,倾诉一下心情。”

    余不微肯定的点点.....

    来到房间,菜还没上齐,李从良就有点发泄似的说道:“自从非洲回来,几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病人,而且还是神经出了问题的病。”

    余不微道:“你呀,别不知足!其实他们这样做,既是关心你,也是关系你的产业。”

    李从良无奈说:“这我是知道的。但是过分的关心和担忧,即使是对真正的病人,也是一种负担。何况,我内心的事,他们都是旁观者,怎么样也不会有我一样深切的感受。”

    余不微道:“我能体会。不过,有些人即使给你带来负担,你也要接受,这部分人,人生遇见已是难得,何况是在真心实意的待你。”

    李从良问:“你是说姜云?”

    余不微点点头:“她跟我说起你的事,都哭了。她说你一点儿也不听她的话,看着你那些难以理解的举动,她心里就像针刺了一样难受。”

    李从良道:“她呀就是我刚才说的过分担忧,不仅成了我的负担,也成了她自己的负担。最近好多天,我都不敢让她跟着我,一看到时刻盯着我的眼神,我就觉得自己像个被监视的犯人。”

    “终究是你自己做的事太奇怪!她还以为你喝了那些奇怪的药水,像瘾君子一样中毒了。”余不微认真地问道:“大叔,你我之间,其实已经到了不用隐瞒任何事的地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现在还好吧?”

    李从良考虑道:“这么说吧,那药水确实给我带来了一些疑问,但我的人确实没事。”

    余不微点头:“我知道你的,你的聪敏会帮你决定好每一件事,一时的心情不会让你误入歧途。”

    李从良说:“不亏是几十年的老同学啊,就是了解我。非常感谢你,陪我聊聊天,心情会舒畅许多。”

    余不微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跟你为我做的事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提醒你一件事。你心里藏着事可以,但时机到了,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记住,是任何事。我希望你明白,你愿意为我不求回报,我也可以用我的方式去为你无私付出。懂吗?”

    李从良此时感受到被爹妈教训的滋味,尴尬一笑:“你说的这么清楚,我又有什么不懂。你放心,我真需要你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

    余不微忽而身心一松:“好了,菜上齐了,你想怎么喝?”

    李从良略作思考:“别想那么多,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酒后,李从良带着五分醉意来到相思小筑。

    将几袋子草籽倒在簸箕里筛选了一番,然后借着灯光,找了一片收拾好的菜地撒了下去,又浇了水。随之,又把买回来的草药分成数分,将其中一份直接带到九儿平时做饭菜的厨房,找出陶制的罐子倒进去熬制。

    对的,李从良大半夜又想去幻觉里走一趟。

    只是他到现在为止始终没有明白,同样的药,同样的分量,却大多数时候对自己没有效果。这不,忙活了大晚上,凌晨两点多,整个景区都安静了,他还没有成功一次。

    问题出在哪儿呢?

    除了药,还需要一些特殊的外在因素?

    那又是什么呢?

    自己已经算是有了大祭司的传承还不够吗?

    就这样想了一夜,依旧没有得出结果。

    从某种角度来说,此时的李从良确实已经进入了某种疯癫的状态。无论他最终是否能够揭开幻觉里的真相,又或者说,不管幻觉到底是真还是假,只要他围绕幻觉中的事物不肯放手,他就已然成为了他人眼中的神经病。无论他如何在别人面前否定这个事实,而事实就是事实。

    次日,他想着吃个早餐,然后去泡个澡,睡一觉。

    然而,来到餐厅一楼的时候,他的脑子就突然出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不知从何而来,不是机械发动的声音,也不是人们说话的声音,“咕咚~咕咚~”的,似乎是一种隔着某种障碍发出的......对,就像趴在某个人身上听到的心跳声。

    是自己的吗?

    李从良摸着胸口,感觉很是平静。

    然而这个声音是......

    当李从良扫过整个餐厅正在用餐的一两百个人,他突然发现,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男子,身上散发着某种森白色气雾一样的东西,慢慢靠近他,脑子里的声音也愈加清晰,甚至对自己心跳产生了影响,就像某种连带反应。

    男子也意识到李从良的靠近,抬头时,就连吃进嘴里的肉包子也吐了出来,随之,面对来者的审视,他显得异常不安,最终离开餐桌,迅速朝着门口走去。

    李从良现在本就疑神疑鬼的,瞧见举止异常的陌生面孔,便下意识的跟了过去。不过,公共场合,他没有大声喊住对方,而是直到快出景区的时候,给王凯打了个电话:“叫几个人,堵住出村的所有路口,见到一个眉心有痣的男子,留住他。”

    王凯本是退伍军人,听到李从良那神秘而紧张的语气,似乎激活了他那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欲望,迅速打电话通知各处的安保,自己也立即赶往李从良身边。

    男子虽是紧张,但也聪明。他知道走大路肯定逃不出九天的控制,于是绕开大路,专挑偏僻的村道和巷子走。

    然而.....

    王凯拿着对讲机:“大家注意,这人恐怕早就踩过点了,对周围环境特别熟悉,监控室一定要盯好。另外,无人机多派几台,决不能放过他。”

    监控室还不明情况:“什么情况啊王部长?”

    王凯其实也不清楚情况,但董事长都亲自要抓的人,那肯定非同小可,便胡乱说了个理由:“这个人偷偷跑进董事长办公室偷东西,很可能是间谍!”

    监控室:“我曹~”

    景区核心区外,一条巷子里。

    见四下无人,李从良喊道:“你还是别跑了!九天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逃不掉的。”

    男子神色慌张,转身时,手中竟握着一把短刀:“你赶紧给我滚蛋,不然,老子宰了你。”

    李从良心里咯噔一下,随之放松说:“你这反映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其实都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景区,就在刚才,你如果不跑,我甚至没有任何理由制止你离开九天。”

    男子脸色一僵,被自己的愚蠢给搞蒙了:“你他么玩我是吧?我告诉你,我既没有偷你们的东西,也没有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你抓了我也没用。”

    李从良好奇道:“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再说,随时带着刀的人,你觉得谁会相信你是个清白无辜的人?而且,到了警察局,就凭你这私藏管制刀具并威胁良好市民的罪,也得进去待一阵子了。”

    李从良的镇定自若,让男子更加惶恐不安,于是犹豫再三,还是继续逃吧。

    可是,转头时,身后已经被王凯手持甩棍堵住了去路。

    王凯变得很是兴奋:“你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九天是你能随意捣乱的地方吗?把刀放下,不然,你今天不断一只胳膊,也得瘸一条腿。”

    男子心里暗暗叫骂:“这叫什么事啊!当初没人告诉自己九天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啊!”然而,事到如今,他只能拼一把:“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说时,男子持刀向李从良冲了过去。

    李从良也不是个善茬,他早就在王凯的教授下,擒拿和格斗都十分出色。当男子的刀逼近自己的眼前,一个闪身锁腕,并借势将其按在墙上......只是,他始终大意了对方想要逃脱的决心,被对方的右脚一个后挑,提到了裆部,随之,又被对方另一只手掏出的另一把刀子划伤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