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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起航!斯派罗船长往事

    征程日,雾隐海峡领码头,突袭船队的成员们正在和各自的家人做着简单的告别。

    “我和雷利去劫掠了,梅尔丽你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墙上挂了好多咸鱼干,饿了就去抓起来吃……”伊缇雅在谆谆嘱咐着。

    “凯森,路上平安,还有雷利,杰坎姆,你们也一样,等你们凯旋归来。”斯卡蒂知性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父亲,母亲,我在家会努力训练的,不会让伱们回来的时候失望……”这是维恩在说话。

    “天气阴沉沉的,希望不要下雨才好……”

    伴随着传进耳畔的道道声音,码头上的突袭者们纷纷走上了各自的战船,凯森因为小叔有请,先去了斯派罗的那艘小型战船,雷利、伊缇雅、杰坎姆则是被巴索摩安排进了大型战船。

    三艘战船之中,大型战船有着34名突袭者,巴索摩身为船队统领,也是这艘船的船长,索菲娅则是大战船船副,地位等同于船长。

    中型战船有着22个人,船长是斯塔夫,小型战船有着14个人,船长是斯派罗,中小两艘战船都不设船副。

    “出发,起航!”

    三艘战船缓缓消失在了岸边人们的视线之中。

    航行出海峡领之后,因处于顺风,众人倒是不用过于划桨,巴索摩拿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金褐色石头走到了雷利几名新人面前:“这个给你们玩。”

    这块石头是太阳石,属于并不常见的矿石。

    雷利把手中石头抬到眼前,对准了阴沉沉的天空,往四方搜索了一会,很快便找到了太阳的位置,石头中也有亮光透体而出。

    太阳石对于维京航海者,就相当于未来的指南针,不至于在空旷无垠,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大海中迷路。

    指南针并不一定需要往南边航行,根据罗盘刻度的角度,可以往四面八方呈现直线航行,可以一路往东,也可以一路往西……

    太阳石的原理,则是在阴暗天气中根据太阳的位置来锁定住一个固定的锚点,地上竖一根木条,依照阳光照射出来的影子就能确定哪边是什么方向。

    太阳虽然在移动,但每天的固定时间点都在同一个方向,比如今天的黎明和明天的黎明,太阳都是在东边的位置。在这个时间点,就可以用来校准船队航行的方向有没有偏离。

    其它的正午或是傍晚之类的时间段同样可以,只要记住各个时候影子的方位。

    当然,眼下船队还没有脱离斯堪的纳维亚,可以一路顺着锯齿状的海岸线航行。等到了西境,就需要通过太阳石的定位来穿越北海,到达大不列颠。

    据说北海和大不列颠那边的天气,大多时候都是阴沉沉的。

    船队历经数个小时就驶离了北境的范围,进入了中部,中部地域正处于诸部族混战,沿着海岸时不时就能看到燃烧着的滚滚硝烟。

    到了傍晚,船队占据了沿海的一个强盗窝,中部的混战,也导致无数人流离失所,一窝窝的强盗多如牛毛。

    雷利和杰坎姆并不能捡到人头,这个强盗团仅仅只有十来人,被憋了数个月的突袭者们一波冲锋就砍完了。

    他们也第一次看到了斯派罗船长的出手,虽然未曾杀人,却是替部下挡下了不少次的危险攻击。

    夜幕之下,篝火旁背挂斗笠的男子仍然如往昔般在雕刻着手中的木头。

    “小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雷利和杰坎姆。”凯森拉着两位伙伴走了过来。

    蓄着淡淡胡须,脸庞略带着沧桑的男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平和的双眼看向了两名年轻人。

    杰坎姆从年幼之时便是天才,而雷利,今年可谓是惊艳了时光,还有凯森,都是部族的未来。只要这三人能够平安成长起来,那么也就没自己什么事,可以安心的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

    想到这些,斯派罗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们好。”

    “船长好。”两人回了一句。

    “船长,你这是在雕刻你的妻子吗,看上去她很温柔呢。”杰坎姆注视着还没成型的没面目木头说了一句。

    这家伙说话有进步,雷利和凯森都略微诧异,又十分欣慰。

    “哈哈,这你都看的出来,她确实很温柔。”斯派罗显得十分开心。

    “是的,我看出来了。”杰坎姆点了点头,又疑惑的接着问道,“不过你的妻子,为什么没有脸,也不长眼睛啊?”

    “……”

    周围三人呆若木鸡。

    斯派罗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妻子生前说过,生气伤身。

    “对了,船长,我刚才看见了你帮队友挡下不少攻击,但为什么你的剑却不去杀人?”杰坎姆再次疑惑的问道。

    雷利同样有些疑惑,刚才的小波战役中,眼前这位船长可是有不少终结强盗的机会,却是都没有出手,让给了身旁的战士去收拾,自身只负责格挡攻击。

    “人杀多了是要去英灵殿的。”斯派罗随口回道。

    “啊……”

    听到其回答,杰坎姆惊讶的张大了嘴,“身为一名战士,我们的追求不就是为了死后能去英灵殿?”

    斯派罗顿了顿,眸中划过一抹怀念:“我的妻子并不是一名战士。”

    一阵风吹起了他耳鬓的发丝,使的这张容颜越发萧索了几分。

    无论是杰坎姆,还是雷利,在这一刻,心中都有些怅然若失。所以……

    这个男人不愿多杀生,自愿放弃了去往英灵殿的机会和成就英雄之路,只为下地狱能和其妻子重逢!

    原来……这就是咸鱼船长!

    ……

    见到空气一时有些安静,杰坎姆挠了挠自身后脑,蹦出了一句安慰的话:“船长,你死后一定能下地狱的。”

    “……”

    斯派罗愣了一会之后,哈哈大笑着道,“我喜欢你的这句话。”

    “对了,船长你也可别故意去送死。”杰坎姆再次补充了一句。

    “我当然不会。”

    好好活着,这是妻子去世前最后留给他的嘱咐。

    妻子生前,则是最喜欢安静的站在河岸边,看他独自踏着小舟在黑水河修习剑术。

    ……

    第二天黎明,突袭队继续出发,中部虽然强盗不少,但面对红眼乌鸦旗和数十名强悍战士,显然没有人敢来造次。

    杰坎姆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战斗,只不过每每视线中出现几艘海盗船,还没到近处,对方就直接溜走了。

    始终与战斗无缘。

    历经四天之后,船队进入了西境范围,西境的势力早已成型,属于各个伯爵的领地,沿岸极少见到硝烟,远远望过去,是一片平和的土地。

    又过去了三天,突袭队在中午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西境靠近北海面的塔格万港口,船队需要在这里进行补给。

    接下来的半天,是留给队员们各自找乐子的时间,雷利十余人由老战士山姆带领着结伴而行,开始领略这座西境最为繁华的港口风光。

    这座港口不仅有着大片的长屋,同样有着不少西欧的两层楼房建造结构,同时随处可见来自各个地域的维京战士。

    港口沿岸的大片空地上,围着一堆堆的人群,闲着的维京战士们分开了无数个场地,每个场地中都在进行着摔跤比斗,人们的喊叫声和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走进拥挤的人群,不知道谁和谁撞了一下,地面便传来了清脆的牛角杯掉落声,耳边同时传进了骂骂咧咧:

    “老子的酒,你们这些混蛋走路是不长眼睛?”

    “我看是你不长眼睛吧?”杰坎姆立即回了一句,巴索摩统领可说过,离开北境之后,可不能谦逊和弱了自家部族的威风。

    不管谁对谁错,都是对方的错。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对面为首一个体型不弱于杰坎姆的年轻壮汉凶狠的瞪了过来。

    居然还敢顶嘴!!

    杰坎姆大怒,一把抓向眼前这人的衣襟,瞪大了眼睛道:“你可知道爷爷是谁?”

    “废什么话,赶紧打一架。”周围有外人跟着起哄。

    “找个地方,来一场摔跤。”年轻壮汉一把甩开拉着自身衣襟的手,然后朝着一片还算空旷的场地走了过去。

    杰坎姆跟上几步,似乎看到了什么,喊了一句:“等等!”

    “怎么,不敢?”年轻壮汉目光带着鄙夷。

    “你背后的斗笠。”杰坎姆走过去一把扯下了挂着这人后背的斗笠,然后将其撕成了两半,心生不满的道,“什么档次,学着雷利戴斗笠。”

    “……”

    雾鸦一行人面面相觑,忍俊不禁。

    老战士山姆给这家伙竖了一个大拇指,出门在外,就是要这么的嚣张:“杰坎姆,你已经是一名成熟的部族突袭者了。”

    落在对方的数人眼中,则是看的心头大怒,这家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比约恩,给他点颜色瞧瞧。”

    四周的人很快拉开,留出了中间的一片空地。

    “今天我不收拾你一顿,我就不叫比约恩。”年轻壮汉一把将自身的斧子扔给了同伴。

    “收拾我,你还不够实力。”

    杰坎姆同样把双手大剑解开给到身边战士,气势汹汹的走向了对方。

    不再有多余的废话,两人直接就打成了一团。

    “杰坎姆,好样的!”

    “比约恩,揍他!”

    在一片激动声之中,持续了近四分钟的艰苦肉搏战,最终杰坎姆以一个十字固,降服了对手。

    “小子,现在知道爷爷是谁了吧?”杰坎姆放开这人,扬了扬拳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