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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见冯相如

    泰岳虚影下面,神像所化木头怪,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活像五行山下的孙猴子。

    陈观思考了下,放弃了用天火慢慢将其炼化的想法,手中火扇即遮阳伞合二为一,化为一把斧头——他准备速战速决,先将这木头怪的脑袋斩下再说,金亦克木,而如此做,比用火烧效率更快。

    手正要握住斧柄,其上散发的高温在最后一刻,让其停手,并未握下。

    “去!”陈观一挥手,巨斧凌空飞去,重重站在木头怪脖子上。

    “叮”一声脆响,火星四溅,木头怪脖颈上出现一道浅浅伤痕,幽光一闪,即恢复正常。

    “不愧是神体!”

    陈观赞了声后,继续神念指挥巨斧劈砍,这貌似没有意义,实者是在消耗其身上香火神力。

    劈砍百下,斧头卷刃,不过没关系,从刚柔阴阳剑中提取的神秘金属很神奇,卷刃才一出现,便是立即修复。

    斩了百下,木头怪脖颈依旧完好无损,而巨斧目测也冷却得差不多了了,陈观立即迈步过去,却是准备亲自动手了。

    握上斧柄,温度依旧很高,凡人的话,肯定已被灼伤,不过地仙之体,却是可以承受,陈观只是感觉有些烫手而已。

    “喝!”陈观双手持斧,一声厉喝,法力、剑意一起加持到斧刃上,斧刃立即暴出寒光。

    “噗!”陈观重重麾下斧头,木头怪半个脖子都被斩断。

    “嗷……”木头怪发出一声狼嚎,脖颈上幽光闪耀,伤口瞬间愈合,竟将斧头死死卡住。

    “呵!”陈观笑了下,心念一动,斧头变成一火焰锯轮,飞速旋转。瞬间将木头怪脑袋切下。

    木头怪还要作怪,陈观一纸灵符贴下,原还蠢蠢欲动的木头脑袋,立即被符镇住不动。

    陈观思考了下,又将木头怪四肢斩下,分别贴上灵符镇压,自然不忘记躯干上也贴上一张。

    将木头怪分尸镇压后,陈观心念一动,取出如意,默念咒语后,对其输入法力,木头怪五体躯干,立即被铁水包裹,浇灌成六个铁坨坨,上面还有刻得很深的字:内有邪魔。

    托腮沉吟了会后,陈观放弃收藏这副神体的打算,对着地面一画,大地开裂,出现个百丈深的裂缝,挥挥手,六个铁坨坨,落入地裂中。

    “合!”陈观挥挥手,地裂合拢,六个铁坨坨没了踪影。

    陈观如此,却是发现这木头怪蛮难杀的,用天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将之烧成灰,干脆分尸镇压得了,至于为何不分镇多处,呵呵,却是其还不够格。

    “有缘出来的话,希望你能做个好妖,要是无缘……”

    陈观说了句,摇摇头,挥手收了如意,往远处城池掠去——破庙早在先前交手中,被夷为平地,只能另寻住处了。

    陈观很快到得那城池,看了一眼,邢台府,暗道此离广平已是不远,明日倒是可去辛蒙一趟。

    信步入城,正在街上走着寻找亲近些的客栈,突听人喊道:“陈子瞻!”

    “嗯?”陈观诧异了下,朝喊话之人看去,却是一名书生,立即认出是万松书院同窗贺章,字华文,为人还不错。

    “华文兄何得来此?”陈观笑着打招呼道。

    “我游学到此,子瞻兄呢?一年不见,不知去了何处?”贺章问道。

    “我也四处游学,茫茫人海能够相遇,可谓有缘,走,去酒楼,我做东,咱不醉不归!”陈观笑道。

    “却是不巧,我要去赴一位世交酒宴,他岁试夺魁,在家设宴,昨日便下了请柬,陈兄若不嫌弃,不妨同去。”贺章笑道。

    “我去合适吗?”陈观笑问道。

    “无事,楚公子为人豪爽,我与其通家,带个朋友过去,他不会有意见。”贺章说道,然后半开玩笑道:“我们又不差他那点酒菜,敢有意见,捶碎他牙!”

    “行吧,跟着你去蹭吃蹭喝好了!”陈观无所谓地道,跟着贺章去了。

    到却是一偌大豪华府邸,门第不低,一看主人家必定既富且贵,嗯,单富可不能修那么高的门第。

    问了一下贺章,知道这是楚银台祖宅,其家数代为官,嗯,银台是掌天下奏状案牍的机构,因在银台门内而得名,楚银台,不用说,便是此机构的老大。

    门口却是宾客盈门,楚公子与贺章说了两句,又对陈观说了句欢迎后,即让人带他们进去,安排席位,然后又与另一名来客寒暄。

    入内,列筵甚盛,还有些有风尘之气的歌女舞女,应该是从清楼请来助兴的。

    两人都是外来户,与本地士子不熟,也不硬凑进去,寻了个角落,品尝时令水果,轻声交谈。

    未及,宾客估计来得差不多了,楚公子返回,便叫人开席,然后便是起身,说感谢诸位给面子前来,然后便四面敬酒,再一饮而尽,却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敬酒后,楚公子正要拍手让歌舞妓表演,一个书生匆匆跑进来,陈观见后,神色微微诧异,竟然是冯相如。

    冯相如跑进来后,即拱手告罪道:“楚兄,冯某来迟了!”然后又对其余宾客拱手告罪。

    楚公子摆手道:“无妨,正要开席,冯兄来得正好,快快请坐!”

    等冯相如坐下后,楚公子拍拍手,管弦声起,一群舞衣清凉的舞女,鱼贯而出,舞袖飘飘,筵席气氛立即热烈起来,众人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冯相如似有心事,很沉闷的喝着酒,偶尔用眼角余光看上两眼的陈观心犯嘀咕,暗道其不会还对辛十四娘有想法吧?

    这时公子将岁试所作文章念诵出来,邀众共赏,众人都知其炫耀之意,不过吃人嘴短,自是出口赞赏。

    楚公子甚是自得,对沉闷的冯相如道:“谚云:‘场中莫论文。’不过我觉得不对,我之所以比冯兄名次高,却是因为起处数语略高一筹。”

    哦,陈观明白了,感情此次岁考,楚公子第一,冯相如第二,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小冯来参加楚公子庆功宴,自然不爽,所以很沉闷。

    楚公子说完,一座自是点头不能忍,而素无酒德的冯相如,哪里能忍,也不管场合,直接讥笑道:“你到现在,还以为文章真是你文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