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难处
集市回来，云贤琢磨找个住处全职炼制羊脂甘露。
“有间客栈！”
酒字旗时而随风飘摇，云贤目光落到牌匾处，上面刻着‘有间客栈’。恰巧，肩膀挂着‘汗巾’的店小二出来。
“小二哥，请问普通厢房多少钱？”云贤上前向店小二询问。
店小二打量一眼便看向别处：“三十铜板！”
云贤刚准备继续询问，那店小二忙朝一位骑马富商走过去，单膝半跪道：“三爷，您让准备的上等雅间，韭菜，全都备好了。”店小二拿着汗巾上前拍拍马鞍，小声道：“海棠姑娘到位！”
那叫‘三爷’的富商嘴角微微上扬，袖中一锭银子落下。
“三爷豪气！”店小二捡起赏银连忙搀扶三爷下马。
待三爷进去之后，店小二砸吧砸吧嘴：“呸！挖宝发了笔横财就当自己是个物件，有钱照样土里土气！”
云贤想继续打听，那店小二再看向眼他，嘴里搅动一番一口痰吐雨沟里。
“最低三十，住多少都是这个价！你不如找个破烂院子打听，也就三两银子左右可以长期居住。”店小二挥挥手示意云贤站开些。
纯阳子诧异道：“这货好眼神，能一眼看出你的意图。”
云贤并不惊讶，他清楚店小二见惯世俗，有眼力劲很正常。他退到远处扫视周围，或是羽扇纶巾的书生，或是仆仆风尘的商贩...！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有四名一身武装手持长剑的人！
武陵郡虽属于边境城池，人流不及中原，但客栈之地仍旧是络绎不绝，住此处不但贵还特别容易引人注意！
云贤直摇头，转身便走。他刚走没多久，带着宝剑的女子便尾随而至，同样与店小二嘀咕了一番后朝着云贤离开方向尾随过去。
......
武陵郡北城某处宅院里，云贤正与一位臃肿妇人交谈。
“租一间厢房三两银子，先付一个月...”云贤边说边观察臃肿妇人表情。
臃肿妇人笑着打断：“小哥看起来忠厚老实，不像是会拍拍屁股就走的人，不放押金我也放心！”
云贤眼睛一亮，一连三天问十几家宅院，唯独这臃肿妇人没有硬要押金。
“我下个月给您补押金！”云贤想了想，继续道：“租半年，加上这三两一口气补齐到十八两！”
云贤立即掏出三两银子递给臃肿妇人，却被臃肿妇人制止。
“说来也凑巧，我丈夫的姐夫重病在床，昨天我丈夫的姐姐摔倒先走了，真惨。我得回去奔丧，这一走怕是得三五个月才回！”臃肿妇人满脸无奈。
纯阳子一皱眉：“奔丧要这么久？”
“等您奔丧回来我再补，每个月多给一两到时候总共补齐二十四两！”云贤表情很真诚。
臃肿妇人哑然一笑道：“那哪行呢？我杜二娘什么时候是坐地起价的人，小哥这样，我不占你丁点便宜，你到别处问问！”
云贤如何听不出奔丧只是这‘杜二娘’托词而已，举起右手道：“我对天发誓，半个月，半个月就马上补押金，奔丧你晚半个月再去就是了！”
“做事不能失礼数，这是规矩，小哥还是先去别处问问吧！”
云贤望着杜二娘没有丝毫犹豫的背影，他垂头丧气地出了四合院。
纯阳子不断地回头怒视：“这些人这么尖酸刻薄？三两银子本就是一个月的价钱，就不能多等几天？太没人情味了，真想烧了她房子！憋屈！”
云贤听着纯阳子骂骂咧咧，无可奈何道：“人家潜台词讲得那么清楚，我给她画大饼都不吃...没点办法！”杜二娘一顿忽悠，其实就是要押金。
纯阳子有些泄气：“问三天都没有一个人答应，还耽误炼制羊脂甘露，真气人！你又不肯一口气把九两银子都花光！”
“每个月我家里的六两是绝对不会动，那可是我父亲的命！”云贤在这个问题上，铁定不孤注一掷。他知道羊脂甘露一瓶虽然只值五两，但其提炼方子价值比新记铁匠铺还要高。这种市场大，能批量生产，一旦被人发现随时可能引来大批厉害的修炼者，再小心也有很大崩盘风险。
“还得继续打铁，伺机找个住处！”纯阳子也是一脸无奈。他知道云贤的稳健性格，也不强求。
......
新记铁匠铺。
噹！
噹！
打铁声传入耳朵，颇有节奏。
雷杨正坐在中间工棚椅子上，他身前站着三个工人。
“四十八位工人，你们三儿能垫底？有趣！”雷杨皮笑肉不笑，三个工人面面相觑之后齐齐低下头。
雷杨把账本摔在桌上，双手护胸道：“用工的规矩来一遍！”
“第一，不能迟到不能早退！”
“第二，上厕所，吃饭，事先报备！”
“第三，事情不做完，自行用休息时间补上，不计入报酬！”
“第四，请假扣三倍加全勤...”
“...”
三个工人一人一条轮着，一口气背到四十二条。在门口偷看的云贤连忙背靠着墙壁，深吸一口气。
新记铁匠铺铁血四十二，多少工人在梦里都咿呀背过。那真不是新鲜问题，加上三五个月甚至上年数，真比十个修炼者围住堵截更能让人绝望。
云贤并没有背过，铁血四十二对他无效，可他却能感觉到那种绝望。没有深渊狂狼蟒剧毒加持之前，铁血四十二代表时间和任何想动的欲望，没有人能在铁血四十二面前不累的像条狗。
云贤索性先不进去，走到二十米处枫树下靠坐着。
纯阳子见云贤满脸忧愁，提议道：“辞工，回你老家专程炼制可能会好点！”
“我没工作回去，我爸妈没事都会急出事来。要回去只能坦白我会炼制羊脂甘露，赌一赌整个柳家村叔伯亲戚的人性。不用赌，但凡传出去他们肯定一天到晚找上门！”云贤低头用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
纯阳子赞同的点了点头：“人心不可测！你说得对！到野外弄个地方呢？”
“也不行，紫荆帝国武陵郡两边可是紫荆大山脉，妖兽猛兽无数，我们村死在妖兽手上的人历代不知道有多少。武陵郡城内有紫荆军驻守，城外土匪凶残，风险非常高。我母亲每次从柳家村来这里拿钱给父亲买药，我都是提心吊胆的。”
“太夸张了！城里城外找不到场所，铁匠铺工作量又这么大，太耗时间！”纯阳子手摸着脑门思索。
“最无形的枷锁！我还必须先遵守，多余时间才能炼制羊脂甘露。”
“用规矩来控制人，无形且有力...”
云贤与纯阳子商议和感叹半个时辰还是找不到一点解决办法，只得先行进去继续工作。
“有间客栈！”
酒字旗时而随风飘摇，云贤目光落到牌匾处，上面刻着‘有间客栈’。恰巧，肩膀挂着‘汗巾’的店小二出来。
“小二哥，请问普通厢房多少钱？”云贤上前向店小二询问。
店小二打量一眼便看向别处：“三十铜板！”
云贤刚准备继续询问，那店小二忙朝一位骑马富商走过去，单膝半跪道：“三爷，您让准备的上等雅间，韭菜，全都备好了。”店小二拿着汗巾上前拍拍马鞍，小声道：“海棠姑娘到位！”
那叫‘三爷’的富商嘴角微微上扬，袖中一锭银子落下。
“三爷豪气！”店小二捡起赏银连忙搀扶三爷下马。
待三爷进去之后，店小二砸吧砸吧嘴：“呸！挖宝发了笔横财就当自己是个物件，有钱照样土里土气！”
云贤想继续打听，那店小二再看向眼他，嘴里搅动一番一口痰吐雨沟里。
“最低三十，住多少都是这个价！你不如找个破烂院子打听，也就三两银子左右可以长期居住。”店小二挥挥手示意云贤站开些。
纯阳子诧异道：“这货好眼神，能一眼看出你的意图。”
云贤并不惊讶，他清楚店小二见惯世俗，有眼力劲很正常。他退到远处扫视周围，或是羽扇纶巾的书生，或是仆仆风尘的商贩...！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有四名一身武装手持长剑的人！
武陵郡虽属于边境城池，人流不及中原，但客栈之地仍旧是络绎不绝，住此处不但贵还特别容易引人注意！
云贤直摇头，转身便走。他刚走没多久，带着宝剑的女子便尾随而至，同样与店小二嘀咕了一番后朝着云贤离开方向尾随过去。
......
武陵郡北城某处宅院里，云贤正与一位臃肿妇人交谈。
“租一间厢房三两银子，先付一个月...”云贤边说边观察臃肿妇人表情。
臃肿妇人笑着打断：“小哥看起来忠厚老实，不像是会拍拍屁股就走的人，不放押金我也放心！”
云贤眼睛一亮，一连三天问十几家宅院，唯独这臃肿妇人没有硬要押金。
“我下个月给您补押金！”云贤想了想，继续道：“租半年，加上这三两一口气补齐到十八两！”
云贤立即掏出三两银子递给臃肿妇人，却被臃肿妇人制止。
“说来也凑巧，我丈夫的姐夫重病在床，昨天我丈夫的姐姐摔倒先走了，真惨。我得回去奔丧，这一走怕是得三五个月才回！”臃肿妇人满脸无奈。
纯阳子一皱眉：“奔丧要这么久？”
“等您奔丧回来我再补，每个月多给一两到时候总共补齐二十四两！”云贤表情很真诚。
臃肿妇人哑然一笑道：“那哪行呢？我杜二娘什么时候是坐地起价的人，小哥这样，我不占你丁点便宜，你到别处问问！”
云贤如何听不出奔丧只是这‘杜二娘’托词而已，举起右手道：“我对天发誓，半个月，半个月就马上补押金，奔丧你晚半个月再去就是了！”
“做事不能失礼数，这是规矩，小哥还是先去别处问问吧！”
云贤望着杜二娘没有丝毫犹豫的背影，他垂头丧气地出了四合院。
纯阳子不断地回头怒视：“这些人这么尖酸刻薄？三两银子本就是一个月的价钱，就不能多等几天？太没人情味了，真想烧了她房子！憋屈！”
云贤听着纯阳子骂骂咧咧，无可奈何道：“人家潜台词讲得那么清楚，我给她画大饼都不吃...没点办法！”杜二娘一顿忽悠，其实就是要押金。
纯阳子有些泄气：“问三天都没有一个人答应，还耽误炼制羊脂甘露，真气人！你又不肯一口气把九两银子都花光！”
“每个月我家里的六两是绝对不会动，那可是我父亲的命！”云贤在这个问题上，铁定不孤注一掷。他知道羊脂甘露一瓶虽然只值五两，但其提炼方子价值比新记铁匠铺还要高。这种市场大，能批量生产，一旦被人发现随时可能引来大批厉害的修炼者，再小心也有很大崩盘风险。
“还得继续打铁，伺机找个住处！”纯阳子也是一脸无奈。他知道云贤的稳健性格，也不强求。
......
新记铁匠铺。
噹！
噹！
打铁声传入耳朵，颇有节奏。
雷杨正坐在中间工棚椅子上，他身前站着三个工人。
“四十八位工人，你们三儿能垫底？有趣！”雷杨皮笑肉不笑，三个工人面面相觑之后齐齐低下头。
雷杨把账本摔在桌上，双手护胸道：“用工的规矩来一遍！”
“第一，不能迟到不能早退！”
“第二，上厕所，吃饭，事先报备！”
“第三，事情不做完，自行用休息时间补上，不计入报酬！”
“第四，请假扣三倍加全勤...”
“...”
三个工人一人一条轮着，一口气背到四十二条。在门口偷看的云贤连忙背靠着墙壁，深吸一口气。
新记铁匠铺铁血四十二，多少工人在梦里都咿呀背过。那真不是新鲜问题，加上三五个月甚至上年数，真比十个修炼者围住堵截更能让人绝望。
云贤并没有背过，铁血四十二对他无效，可他却能感觉到那种绝望。没有深渊狂狼蟒剧毒加持之前，铁血四十二代表时间和任何想动的欲望，没有人能在铁血四十二面前不累的像条狗。
云贤索性先不进去，走到二十米处枫树下靠坐着。
纯阳子见云贤满脸忧愁，提议道：“辞工，回你老家专程炼制可能会好点！”
“我没工作回去，我爸妈没事都会急出事来。要回去只能坦白我会炼制羊脂甘露，赌一赌整个柳家村叔伯亲戚的人性。不用赌，但凡传出去他们肯定一天到晚找上门！”云贤低头用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
纯阳子赞同的点了点头：“人心不可测！你说得对！到野外弄个地方呢？”
“也不行，紫荆帝国武陵郡两边可是紫荆大山脉，妖兽猛兽无数，我们村死在妖兽手上的人历代不知道有多少。武陵郡城内有紫荆军驻守，城外土匪凶残，风险非常高。我母亲每次从柳家村来这里拿钱给父亲买药，我都是提心吊胆的。”
“太夸张了！城里城外找不到场所，铁匠铺工作量又这么大，太耗时间！”纯阳子手摸着脑门思索。
“最无形的枷锁！我还必须先遵守，多余时间才能炼制羊脂甘露。”
“用规矩来控制人，无形且有力...”
云贤与纯阳子商议和感叹半个时辰还是找不到一点解决办法，只得先行进去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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