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破，止水境
黑木林，东南方。
白光掠过苍穹，一弹指顷。
光影交错间，三道庞大的身影笼罩天空。
郁违躲在树后，隐约可见上方三只不明生物在上方盘旋。
不远处，似有一人昏倒在地。
因这黑木林昏暗，看不真切。
再走近些，不由一惊。
方才那些不明生物锯齿獠牙，通体漆黑，盘旋于空，形态似飞鱼，鳞片如锋刃，鱼鳍如扇，扇骨利刺。
他曾在古书中见过，这是道界的黑刺飞鱼！怎么会出现在底界？
自从师父设下结界之后，别说是道界的异兽，就是道界的修道者也不可能破开结界！
这可是半步无上神境的修为才能设下的结界，莫非，五界之中有人已至无上神境？
“不可能，底界小鬼，你可知，自天地创始之初，无上神境者只有创世祖而已。”
“龙尊，你听得到我的心声？”
“这有何难？”
那倒也是。
“早就听闻黑刺飞鱼不仅肉质鲜美还能提升修为，道界独有的生灵，不少修道者都求而不得，龙尊是想帮我？”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当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也得有那个能力……
虽然黑刺飞鱼是低阶生灵，但没有止水境根本打不过。
更何况，还是三只……
“呼！”
风呼啸而过。
三只黑刺飞鱼终于有所行动，露出獠牙冲向躺着的那人！
千钧一发之际，郁违一跃而起，短刃自上空刺入一只黑刺飞鱼一目！
顷刻间，血光乍现！
那只黑刺飞鱼吃痛一吼，深红色光芒四射，他也被甩出数米，撞倒在树干上。
郁违后背吃痛，咳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便见那只失去一目的黑刺飞鱼笔直冲了过来！
他眸光一动，周身，大地粒子再现，心口骤然剧痛！
心念之中，那荆棘铁链黑气纵横，几欲吞噬那颗白光萦绕的心脏。
神识之中，龙尊虚影微微抬头，周围金光飞散，却尽是杂乱无章，不受控制之态！亦隐隐有黑气横行！
见状，龙尊只一挥袖，两股黑气相撞，消散。
没有黑气的扰乱，金光已渐渐平息。
郁违只觉，体内力量如流水，源源不断地涌现，肆虐！
他右拳紧握，短刃飞入长空，直抵黑刺飞鱼之身！
正在此时！另外两只飞鱼一拥而上！
金光已如浪潮，铺天盖地席卷一方黑木林，短刃周边，金光化形的三道光刃！飞速悬空袭向三只黑刺飞鱼！
“咔嚓”“咔嚓”
黑鳞碎裂的响声传来！
三道血痕在空中划出血红的弧线！
“嘭嘭嘭！”
地面三次震动，尘土飞扬。
三只黑刺飞鱼齐齐落地。
郁违周身金光退散，血脉已然有疏通之感：止水境……
神识之中，龙尊思绪落定：这底界小鬼天赋异禀，无需多时，便可大成。
片刻之后，郁违似是想起了什么，顺着先前发现有人的地方看去。
似乎是个年纪比他还小的人。
郁违缓步走近，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那人。
约莫六七岁的小姑娘，两边扎着小丸子头，衣裳之上，血染绯红。
他吃力的单手扶起她，让她倚靠在树干上。
仔细一看，这小姑娘模样好看极了，便是闭着眼睛，那眉宇间亦是灵气逼人，只面上染灰，却依然能看出其肤白似雪，柔美之感顿生。
复又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
奄奄一息。
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污，相比之下，还真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彼时，万法门。
众人观黑木林异象频发，议论纷纷，以至于，有人不禁心生猜测：
“邪龙崖下怪象频发？真是邪龙作祟不成？”
“不会是邪龙沉睡太久，苏醒了吧？”
“听说那邪龙只手便可翻天覆地！”
………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皆目露疑色。
大长老木杖击地，金光充斥殿外。
众人屏息看去，立刻住了嘴。
“邪龙不会出来为祸底界，明日便是狩猎大赛，众弟子还需尽早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大长老。”
一个时辰后。
黑木林。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这声音不咸不淡，有些稚气，亦有清明悦耳之效。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扶着树干起身，循声望去，还未站稳，见篝火旁那人鼻青眼肿，浑身是血，以为见了鬼，想逃，不曾想，脚下一滑，撞上了树干。
郁违一时语塞：……
他有这么可怕吗？
“呜呜……好疼……”
还未回神，那边，已传来低声呜咽。
绕是他不想起身，也只能慢悠悠地走过去，蹲下身，撕下一块软些的熟肉，递到她身旁：“我是人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闻言，小姑娘停止了呜咽，捂住额头，侧目看去，在烤肉与他鼻青眼肿的脸上来回打量。
直到，与他深邃的眸子对上，才怔了怔，一尘不染的，真好看！
当即接过烤肉，一边吃着一边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的眸子。
他也不动，任由她看着：小姑娘对他竟不多防备，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灿初生朝阳，温暖而净澈，是他从未见过的别样盛景。
“你真的是人？”
那奶气又柔软的低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然呢？”
郁违有一瞬的无奈，正欲说些什么。
那边，小姑娘立刻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太好了！我终于逃离鬼界了，那里真是太可怕啦！”
鬼界？不应该是道界吗？
“呃……那个……”
“哥哥，我还饿……”
哥哥？
“……那边还有，我去……”给你拿。
“谢谢哥哥！”
闻言，小姑娘展颜一笑，起身，脚步轻盈，走向火堆。
这小姑娘不是受伤了？奄奄一息吗？为何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你的伤……”还是多问一句吧，万一是他的错觉呢？毕竟，这衣服上这么多血。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软绵绵地偷笑：“噗嗤，哥哥，你也被我骗了吗？”继而起身，想也不想，便褪去了外衣。
“哎你……”
郁违愣住了。
“你看，我没受伤，就是……衣服上不小心染了绯红花瓣的汁液……”
小姑娘转了一圈，雪白的衣裳仙气飘飘，笑意吟吟。
“那便好。”
“倒是哥哥……”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可爱奶气的脸就凑了过来，他正欲开口。
不曾想，两只小手就拉住了他的左断臂，又看了看他断掉的右腿，以及满身的伤痕，眸光一紧，软软问出了声：“哥哥，你伤的好重……是被怪物打的？”
郁违心神恍惚了些许，看着小姑娘满是同情的小眼神，淡淡回应：“不是，是人。”
“人？是谁？”
是他的错觉吗？她好像很气愤？
“……同门师姐。”他是不是不应该告诉她？
“哼！太过分了！哥哥，她在哪？”
他没回应，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解。
只见可爱的小姑娘气呼呼的叉着腰，操着柔软又愤然的奶音：“我帮你揍她！”
白光掠过苍穹，一弹指顷。
光影交错间，三道庞大的身影笼罩天空。
郁违躲在树后，隐约可见上方三只不明生物在上方盘旋。
不远处，似有一人昏倒在地。
因这黑木林昏暗，看不真切。
再走近些，不由一惊。
方才那些不明生物锯齿獠牙，通体漆黑，盘旋于空，形态似飞鱼，鳞片如锋刃，鱼鳍如扇，扇骨利刺。
他曾在古书中见过，这是道界的黑刺飞鱼！怎么会出现在底界？
自从师父设下结界之后，别说是道界的异兽，就是道界的修道者也不可能破开结界！
这可是半步无上神境的修为才能设下的结界，莫非，五界之中有人已至无上神境？
“不可能，底界小鬼，你可知，自天地创始之初，无上神境者只有创世祖而已。”
“龙尊，你听得到我的心声？”
“这有何难？”
那倒也是。
“早就听闻黑刺飞鱼不仅肉质鲜美还能提升修为，道界独有的生灵，不少修道者都求而不得，龙尊是想帮我？”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当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也得有那个能力……
虽然黑刺飞鱼是低阶生灵，但没有止水境根本打不过。
更何况，还是三只……
“呼！”
风呼啸而过。
三只黑刺飞鱼终于有所行动，露出獠牙冲向躺着的那人！
千钧一发之际，郁违一跃而起，短刃自上空刺入一只黑刺飞鱼一目！
顷刻间，血光乍现！
那只黑刺飞鱼吃痛一吼，深红色光芒四射，他也被甩出数米，撞倒在树干上。
郁违后背吃痛，咳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便见那只失去一目的黑刺飞鱼笔直冲了过来！
他眸光一动，周身，大地粒子再现，心口骤然剧痛！
心念之中，那荆棘铁链黑气纵横，几欲吞噬那颗白光萦绕的心脏。
神识之中，龙尊虚影微微抬头，周围金光飞散，却尽是杂乱无章，不受控制之态！亦隐隐有黑气横行！
见状，龙尊只一挥袖，两股黑气相撞，消散。
没有黑气的扰乱，金光已渐渐平息。
郁违只觉，体内力量如流水，源源不断地涌现，肆虐！
他右拳紧握，短刃飞入长空，直抵黑刺飞鱼之身！
正在此时！另外两只飞鱼一拥而上！
金光已如浪潮，铺天盖地席卷一方黑木林，短刃周边，金光化形的三道光刃！飞速悬空袭向三只黑刺飞鱼！
“咔嚓”“咔嚓”
黑鳞碎裂的响声传来！
三道血痕在空中划出血红的弧线！
“嘭嘭嘭！”
地面三次震动，尘土飞扬。
三只黑刺飞鱼齐齐落地。
郁违周身金光退散，血脉已然有疏通之感：止水境……
神识之中，龙尊思绪落定：这底界小鬼天赋异禀，无需多时，便可大成。
片刻之后，郁违似是想起了什么，顺着先前发现有人的地方看去。
似乎是个年纪比他还小的人。
郁违缓步走近，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那人。
约莫六七岁的小姑娘，两边扎着小丸子头，衣裳之上，血染绯红。
他吃力的单手扶起她，让她倚靠在树干上。
仔细一看，这小姑娘模样好看极了，便是闭着眼睛，那眉宇间亦是灵气逼人，只面上染灰，却依然能看出其肤白似雪，柔美之感顿生。
复又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
奄奄一息。
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污，相比之下，还真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彼时，万法门。
众人观黑木林异象频发，议论纷纷，以至于，有人不禁心生猜测：
“邪龙崖下怪象频发？真是邪龙作祟不成？”
“不会是邪龙沉睡太久，苏醒了吧？”
“听说那邪龙只手便可翻天覆地！”
………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皆目露疑色。
大长老木杖击地，金光充斥殿外。
众人屏息看去，立刻住了嘴。
“邪龙不会出来为祸底界，明日便是狩猎大赛，众弟子还需尽早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大长老。”
一个时辰后。
黑木林。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这声音不咸不淡，有些稚气，亦有清明悦耳之效。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扶着树干起身，循声望去，还未站稳，见篝火旁那人鼻青眼肿，浑身是血，以为见了鬼，想逃，不曾想，脚下一滑，撞上了树干。
郁违一时语塞：……
他有这么可怕吗？
“呜呜……好疼……”
还未回神，那边，已传来低声呜咽。
绕是他不想起身，也只能慢悠悠地走过去，蹲下身，撕下一块软些的熟肉，递到她身旁：“我是人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闻言，小姑娘停止了呜咽，捂住额头，侧目看去，在烤肉与他鼻青眼肿的脸上来回打量。
直到，与他深邃的眸子对上，才怔了怔，一尘不染的，真好看！
当即接过烤肉，一边吃着一边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的眸子。
他也不动，任由她看着：小姑娘对他竟不多防备，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灿初生朝阳，温暖而净澈，是他从未见过的别样盛景。
“你真的是人？”
那奶气又柔软的低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然呢？”
郁违有一瞬的无奈，正欲说些什么。
那边，小姑娘立刻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太好了！我终于逃离鬼界了，那里真是太可怕啦！”
鬼界？不应该是道界吗？
“呃……那个……”
“哥哥，我还饿……”
哥哥？
“……那边还有，我去……”给你拿。
“谢谢哥哥！”
闻言，小姑娘展颜一笑，起身，脚步轻盈，走向火堆。
这小姑娘不是受伤了？奄奄一息吗？为何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你的伤……”还是多问一句吧，万一是他的错觉呢？毕竟，这衣服上这么多血。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软绵绵地偷笑：“噗嗤，哥哥，你也被我骗了吗？”继而起身，想也不想，便褪去了外衣。
“哎你……”
郁违愣住了。
“你看，我没受伤，就是……衣服上不小心染了绯红花瓣的汁液……”
小姑娘转了一圈，雪白的衣裳仙气飘飘，笑意吟吟。
“那便好。”
“倒是哥哥……”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可爱奶气的脸就凑了过来，他正欲开口。
不曾想，两只小手就拉住了他的左断臂，又看了看他断掉的右腿，以及满身的伤痕，眸光一紧，软软问出了声：“哥哥，你伤的好重……是被怪物打的？”
郁违心神恍惚了些许，看着小姑娘满是同情的小眼神，淡淡回应：“不是，是人。”
“人？是谁？”
是他的错觉吗？她好像很气愤？
“……同门师姐。”他是不是不应该告诉她？
“哼！太过分了！哥哥，她在哪？”
他没回应，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解。
只见可爱的小姑娘气呼呼的叉着腰，操着柔软又愤然的奶音：“我帮你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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