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
家？
哪里是家？
窗外不见一屋，透着白光的地方是家吗？
“回不去家了......”
女孩带着哭腔，诉说着绝望。
“怎么会呢。”小花拍怕胸脯，“小花向你保证，姐姐一定能回家。”
“真的吗？”女孩的眼上挂着两道泪痕，“我的脚被锁住了，之前被他们打过，现在已经没感觉了，不知道站不站得起来......”
小花沿着女孩的身体，找到了圈住腿的那条锁链。
地上是密密麻麻的划痕。
小花摸了摸铁链，回头说道：“姐姐给小花讲一讲家的故事吧，小花试试能不能砍断这条锁链。”
说着，小花从腰间掏出了她的黑乎乎的铁剑。说是铁剑，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只知道她又重又硬，两边还没开刃，干脆喊它黑剑吧。
只见小花举起黑剑——
“我叫林彦......”
“铛——”
如同一根大铁棒撞击铁链，发出来剧烈的声响。
小花回头笑道：“姐姐有名字？那太好了。”
林彦本来被吓了一下，听到小花的声音又安心了许多，她继续讲述。
“我家里还有爹娘和兄弟......”
“铛——”
“那真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家。”
“嗯......但有一天爹爹和娘亲说姑姑接我去她家玩，说要去县城里给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铛——”
“姐姐讨厌家里人吗？”
“我不讨厌家里人......虽然我老是笨手笨脚，但爹爹和娘亲还是会给我饭吃......姑姑我印象中小时候见过，不太记得了......”
“铛——”
林彦低头看不见表情。
“后来姑姑进了县城，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铛——”
“她把我交给了红姐，说红姐会给我吃的穿的，过几天就来接我......”
“铛——”
“我一直等，但就是没等到姑姑......”
“铛——”
“之后红姐让我去陪客，说我吃了那么多东西......
“铛——”
“我不答应，红姐就把我拖到这里打，打得我很痛，痛得受不了......”
“铛——”
抽泣声。
铁链破碎声。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小花蹦跶到了门口旁边，贴着墙，笑着说：“姐姐等一下喔，小花先处理那些讨厌的人。”
很快，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他们远远就看见林彦坐在窗台下，痛骂道：“死婊子你搞什么呢！搞这么大动静！造反呢！”
只不过他们刚进门，就被小花的铁剑抡断了双腿，一个反应不及，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两个杂役嚎叫一声，连连骂娘，正要起身揍人，却发觉腿痛得站不起来。
小花拿着黑剑抵在一人的脖子上，问道：“小花想知道红姐在哪？”
两人认清形势，开始求饶：“姑奶奶饶命，红姐......红姐一般都在门口拉客，或者是在二楼最东边的房间，那是她的卧室。”
小花知道后，回头对林彦说：“姐姐现在这等会，他们腿被打断了起不来，不用担心，小花先去处理一些事。”
林彦被如此暴力的场景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好......你小心，我会乖乖待着的。”
小花露出了一个灿烂笑容，随后就离开了。
春风楼二楼。
红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瘫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唉，这都是什么事。”
先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小花，后面跟这个大名鼎鼎的尧诗仙。
红姐感觉像是被人扎小纸人了一样，中了邪了，得找一天找员外去庙里寻个大师才行。
“嘭——”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传来了迅速的开门关门声。
红姐一脸不耐烦：“谁关门这么用力......小花？！”
看到小花，红姐十分惊恐：“那个小花姑娘！之前都是误会，尧诗仙已经来找你了！你快跟他回去吧。”
“嗯，我听到了。”小花一脸淡定，“不过小花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红姐谄笑道：“有什么事？”
小花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一，为之前您和那位叔叔搭我一程之事道谢，那天小花匆忙跳车，没来得及当面道谢。”
红姐客客气气地说：“小花姑娘不用道谢，你能记着就行。”
小花继续说道：“二，是想问问那位叔叔跟您是什么关系，跟这清风楼是什么关系，他在哪，小花也想亲自道谢。”
红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说道：“小花姑娘，你问这些事要做什么？之前的事就是顺手帮忙，你不用挂念在心上。”
小花摇头：“不行，礼数小花还是懂的。”
红姐坚持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小花沉默了会，像是妥协，接着说道：“好吧，既然第二件事做不了，那就直接第三件事吧。”
小花拿着黑剑走向前。
“你要干嘛？”
“你离我远点！”
“你要干嘛！我说，我说！”
小花停下了脚步。
红姐脸色惊恐，只觉得对面是个神经病，还是赶紧打发了吧。
她惊魂甫定，喘着气说：“那人是张员外，是这家春风楼的老板，他家就在东边的甲令路，是个豪宅很好认。你要是不认识，可以随便问个人，张员外是黄塘县的土绅，没人不认识他。”
小花点头：“小花明白了。”
“还有什么事吗，小花姑娘......”红姐真的怕了。
小花放下了两根手指，说：“还有第三件事没有交代，刚刚小花在楼下碰到了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姐姐，她说她叫林彦。”
红姐赶忙说：“你说她啊，她是被她家里人卖到这里来的，这可不关我事，小花姑娘要是能寻回她的家人还钱，我一定把她放了！”
小花摇头：“小花不关心这个事。”
红姐松了一口气。
小花接着说：“小花只是想交代你，不要用强迫的手段去损害他人的生命，小花最不喜欢不尊重生命的人。”
这真是个神经病，红姐真的有点恼了：“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有什么错！卖她的又不是我，是她家里人！你还讲不讲道理了！这不是你情我愿吗？”
小花认真说道：“小花只是个小孩，理不清太难的逻辑。小花懂的都很简单，以你的经验，要想看清一个人是否是被骗的太简单了，莫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
“这是一个警告。”
紧接着。
一声惨叫，绕楼回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内的人都听到了这凄凉的惨叫，他们胆战心惊，今天这春风楼实在是太诡异了！
有胆小者直接就提着衣物跑了。
尧平和柳云自然也听到了。
“是那老鸨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除此之外，一个在二楼正完事的中年男子也听得皱眉。
他很快赶到声源处，打开门，就看到红姐掩面趴在地上不停嚎叫，尖锐刺耳。
在她面前，是提着一把黑剑的小花，剑尖上还滴着血。
哪里是家？
窗外不见一屋，透着白光的地方是家吗？
“回不去家了......”
女孩带着哭腔，诉说着绝望。
“怎么会呢。”小花拍怕胸脯，“小花向你保证，姐姐一定能回家。”
“真的吗？”女孩的眼上挂着两道泪痕，“我的脚被锁住了，之前被他们打过，现在已经没感觉了，不知道站不站得起来......”
小花沿着女孩的身体，找到了圈住腿的那条锁链。
地上是密密麻麻的划痕。
小花摸了摸铁链，回头说道：“姐姐给小花讲一讲家的故事吧，小花试试能不能砍断这条锁链。”
说着，小花从腰间掏出了她的黑乎乎的铁剑。说是铁剑，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只知道她又重又硬，两边还没开刃，干脆喊它黑剑吧。
只见小花举起黑剑——
“我叫林彦......”
“铛——”
如同一根大铁棒撞击铁链，发出来剧烈的声响。
小花回头笑道：“姐姐有名字？那太好了。”
林彦本来被吓了一下，听到小花的声音又安心了许多，她继续讲述。
“我家里还有爹娘和兄弟......”
“铛——”
“那真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家。”
“嗯......但有一天爹爹和娘亲说姑姑接我去她家玩，说要去县城里给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铛——”
“姐姐讨厌家里人吗？”
“我不讨厌家里人......虽然我老是笨手笨脚，但爹爹和娘亲还是会给我饭吃......姑姑我印象中小时候见过，不太记得了......”
“铛——”
林彦低头看不见表情。
“后来姑姑进了县城，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铛——”
“她把我交给了红姐，说红姐会给我吃的穿的，过几天就来接我......”
“铛——”
“我一直等，但就是没等到姑姑......”
“铛——”
“之后红姐让我去陪客，说我吃了那么多东西......
“铛——”
“我不答应，红姐就把我拖到这里打，打得我很痛，痛得受不了......”
“铛——”
抽泣声。
铁链破碎声。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小花蹦跶到了门口旁边，贴着墙，笑着说：“姐姐等一下喔，小花先处理那些讨厌的人。”
很快，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他们远远就看见林彦坐在窗台下，痛骂道：“死婊子你搞什么呢！搞这么大动静！造反呢！”
只不过他们刚进门，就被小花的铁剑抡断了双腿，一个反应不及，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两个杂役嚎叫一声，连连骂娘，正要起身揍人，却发觉腿痛得站不起来。
小花拿着黑剑抵在一人的脖子上，问道：“小花想知道红姐在哪？”
两人认清形势，开始求饶：“姑奶奶饶命，红姐......红姐一般都在门口拉客，或者是在二楼最东边的房间，那是她的卧室。”
小花知道后，回头对林彦说：“姐姐现在这等会，他们腿被打断了起不来，不用担心，小花先去处理一些事。”
林彦被如此暴力的场景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好......你小心，我会乖乖待着的。”
小花露出了一个灿烂笑容，随后就离开了。
春风楼二楼。
红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瘫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唉，这都是什么事。”
先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小花，后面跟这个大名鼎鼎的尧诗仙。
红姐感觉像是被人扎小纸人了一样，中了邪了，得找一天找员外去庙里寻个大师才行。
“嘭——”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传来了迅速的开门关门声。
红姐一脸不耐烦：“谁关门这么用力......小花？！”
看到小花，红姐十分惊恐：“那个小花姑娘！之前都是误会，尧诗仙已经来找你了！你快跟他回去吧。”
“嗯，我听到了。”小花一脸淡定，“不过小花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红姐谄笑道：“有什么事？”
小花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一，为之前您和那位叔叔搭我一程之事道谢，那天小花匆忙跳车，没来得及当面道谢。”
红姐客客气气地说：“小花姑娘不用道谢，你能记着就行。”
小花继续说道：“二，是想问问那位叔叔跟您是什么关系，跟这清风楼是什么关系，他在哪，小花也想亲自道谢。”
红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说道：“小花姑娘，你问这些事要做什么？之前的事就是顺手帮忙，你不用挂念在心上。”
小花摇头：“不行，礼数小花还是懂的。”
红姐坚持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小花沉默了会，像是妥协，接着说道：“好吧，既然第二件事做不了，那就直接第三件事吧。”
小花拿着黑剑走向前。
“你要干嘛？”
“你离我远点！”
“你要干嘛！我说，我说！”
小花停下了脚步。
红姐脸色惊恐，只觉得对面是个神经病，还是赶紧打发了吧。
她惊魂甫定，喘着气说：“那人是张员外，是这家春风楼的老板，他家就在东边的甲令路，是个豪宅很好认。你要是不认识，可以随便问个人，张员外是黄塘县的土绅，没人不认识他。”
小花点头：“小花明白了。”
“还有什么事吗，小花姑娘......”红姐真的怕了。
小花放下了两根手指，说：“还有第三件事没有交代，刚刚小花在楼下碰到了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姐姐，她说她叫林彦。”
红姐赶忙说：“你说她啊，她是被她家里人卖到这里来的，这可不关我事，小花姑娘要是能寻回她的家人还钱，我一定把她放了！”
小花摇头：“小花不关心这个事。”
红姐松了一口气。
小花接着说：“小花只是想交代你，不要用强迫的手段去损害他人的生命，小花最不喜欢不尊重生命的人。”
这真是个神经病，红姐真的有点恼了：“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有什么错！卖她的又不是我，是她家里人！你还讲不讲道理了！这不是你情我愿吗？”
小花认真说道：“小花只是个小孩，理不清太难的逻辑。小花懂的都很简单，以你的经验，要想看清一个人是否是被骗的太简单了，莫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
“这是一个警告。”
紧接着。
一声惨叫，绕楼回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内的人都听到了这凄凉的惨叫，他们胆战心惊，今天这春风楼实在是太诡异了！
有胆小者直接就提着衣物跑了。
尧平和柳云自然也听到了。
“是那老鸨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除此之外，一个在二楼正完事的中年男子也听得皱眉。
他很快赶到声源处，打开门，就看到红姐掩面趴在地上不停嚎叫，尖锐刺耳。
在她面前，是提着一把黑剑的小花，剑尖上还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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