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秦王饮宴
八、秦王饮宴
秦王匆匆洗漱更衣，席间酒菜已经上齐。
秦王主位坐定，有请摩天居士坐了首席，海兰察主陪。
灵素女侠坐了次席，纳兰先生副陪，毕竟他俩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谢远桥坐在下首，童百熊和孙百川轮番相敬。
海石贝坐在最末，毕竟在座许多人多是他的尊长，也轮不到他多嘴。
秦王既称摩天居士执武林牛耳，又请他坐了首席。摩天居士却不免心虚，他虽然在武林中威名素著，但惧怕他的人多，亲慕他的人少，而且他一向独来独往，又无门无派，说话哪有几个人听，又怎能执武林牛耳了？
但既然秦王往他脸上贴金，他也不便反驳，只是秦王此说何意，却要深入推敲了。
谢远桥的师尊天虚真人为当朝国师，灵素的授业恩师慈恩师太派她来送信，想必秦王与他们昔日有旧。秦王称他俩为故人高弟，可谓十分妥帖，让人顿生好感。
海石贝有父亲在场，父亲还是秦王的“兄长”，（其实那是秦王谦词）他实无所谓，更觉得是在受教，不能折了父亲的面子。
秦王一举杯，道：难得今日群英毕至，本王聊备薄酒，以表谢意。说罢就要举杯。
纳兰先生接口道：诸位杯中之物，乃秦王亲种黍麦，三晒三蒸酿就，取名开春红。秦王隐居在此，也与寻常百姓一起劳作耕种，也想谷丰仓满，在朝在野，其实都一样，开春好全年都好，开局顺遂当然结果顺遂！
众人大惊，心想秦王亲种黍麦已然难得，这酒取名开春红，彩头甚好，都是一饮而尽。
秦王又问：天虚真人，慈恩师太安好？
谢远桥，灵素同声应道：托秦王洪福，师尊无恙。
秦王再问：诸位来到神农溪，感觉如何？可有什么收获？
谢远桥道：神农溪物华天宝，风光宜人，实在修行妙地。又向秦王回报了如何采摘绛芝仙草之事。
秦王、海兰察听完都无异样，孙百川却有妒色。
他受摩天居士之辱，深知仙草之可贵，一支仙草若能提升二三十年功力，谁不艳羡？！行走江湖更是少却许多烦恼，走到哪儿都是受人尊崇不敢轻侮。却见谢远桥等人人有份，脸上就很不自然。
谢远桥递眼色给灵素，灵素当即献出那三支绛芝仙草，当日采摘后就一直是她在保管。
秦王一见，正色道：诸位都是有用之身，都是国家栋梁，既有此缘，服之有何不可？将来也是报效国家为国出力嘛！
况且谢大侠如此分派，于公于私，都是无可挑剔。本王甚感欣慰！
纳兰先生伸手接过仙草，赞道：各位大侠今日之功，江山社稷，实皆鉴之！
秦王又敬了摩天居士一杯：金大侠祖上乃国家重臣，却因奸人谗言而遭流放，本王深以为憾，本王多次建言圣上收回成命，只因时机未到，未能昭雪。唉…
摩天居士热眼一红，道：先祖百年旧恨，若能昭雪，某家誓死为秦王效力！
秦王沉思片刻，道：此事沉冤日久，牵连甚广，不是本王推卸，只怪眼下力有未逮…
摩天居士奔波半生，也知此事难度极大，秦王既然说从长计议，也不是没有转机。
随即秦王举杯转向海石贝，道：贤侄！海石贝赶紧下跪，道：给秦王请安！
秦王连忙拦住，道：不不不，你要叫伯父！
海兰察也及时出面，道：孩子，你确是要喊伯父！
海石贝依了，道：给伯父大人请安！
秦王哈哈大笑：好好好！随即解开随身美玉递给他，赞道：君子如玉！回头又对海兰察道：你这孩子当得！
海兰察大惊，道：主公之美玉，岂能随手相送？！
秦王乐呵一笑：这又有何不可？我见这孩子天生亲近，将来必成大器！
海兰察赶紧训斥儿子：还不谢过伯父？海石贝闻玄歌而知雅意，赶紧拜倒：谢伯父厚爱！
众人推杯换盏，甚是欢畅，直至酒残烛消。纳兰先生见状，道：今日夜色已深，还请早点歇息。诸位一定要多盘桓几日，秦王还有请益！
次日吐司派人回报，他那惹事的公子已然登门致歉，并赔偿白银五百两及一切家用之物，并告知乡邻此事纯属意外，吐司府没有仗势欺人云云。女方虽然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总算那少女夫家答应长子随姓，不至断了香火。
秦王昨夜兴致很高，酒意甚浓，夜间也睡得极好。到得黄昏十分，又吩咐厨房加菜，他还有要事要和众位大侠相商。
待得各方坐定，秦王言道：昨天本王本可以早点回来，却因援手农耕一再耽搁，请各位大侠一定见谅！说罢拱手致意。
谢远桥忙回应道：秦王爱民之心，有目共嘱。我等岂有私怨？！
秦王又道：本王深信诸位大侠都是深明大义之人，又有纳兰先生在，不至出了乱子。否则大伙也不会将得来不易的绛芝仙草托付本王。
秦王顿了顿，严肃道：百川，听说你昨天竟敢跟金大侠动手？
孙百川慌忙伏地，应道：是属下鲁莽，这就跟金大侠谢罪。随即走到摩天居士面前拱手一拜：金大侠，请恕兄弟眼拙，行事无状！言辞甚是恳切。
摩天居士跟孙百川交手，心知也是自己示威在先，在对方地头上让孙百川难堪。秦王归来后，不仅没有追究，反而恭称自己为武林领袖，今又让孙百川俯首认错，自己太过托大就容易让人笑话了。当下握住孙百川的双手，道：兄弟，咱俩不打不相识，纳兰先生也说过，好朋友之间也难免误会罢！
纳兰先生见气氛缓和，接口道：正是！好朋友之间也难免误会，解除误会更能增进情谊嘛。海兰察，童百熊等都点头称是，即使是很少表态的灵素，心内也甚是认同。
秦王又望着海石贝，道：贤侄，金蛇郎君已飞鸽传信，听说你在星光顶与英雄结交，更与不可一世的宁公子大战数百回合而不败，没堕了你爹爹的威风，真是快事一件哪！
海兰察道：年轻人胡闹，主公不必在意！
秦王却道：哪里是胡闹，明明是一展身手，而且展的漂亮嘛。
谢远桥补充道：确实如此，当时海少侠与宁公子大战精彩绝伦，六和剑法声名远播。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在下功力不济，没有帮上忙解围。
秦王又问道：却是何人出手？
谢远桥答道：云边剑客胡大侠和空然大师相继出手，总算化险为夷，空然大师还受了点伤。
秦王叹息道：这又是两位好朋友。转身望了望海兰察和纳兰先生，又道：将来我们要好好感谢一下！
海石贝问道：金蛇郎君传言，伯父即将复出，召开关山试剑大会，却不知是什么时候？
秦王望了望海兰察，海兰察当即回道：你伯父地里还有些宝贝，恐怕要到秋收之后了吧。
对这种场合，灵素从不多言。一来她性子喜静，二来下山之时师傅嘱咐她多观察形势，师傅让她转交的又是一封密信，也不方便在酒桌上提起。但她对谢远桥却有了新的看法：海宁星光顶之战，他压根没有出手却说自己功力不济没帮上忙，没帮忙和没帮上忙根本就是两重意思；在鹤屛峰顶时他迫得摩天居士感恩，分派仙草时成竹在胸又面面俱到。此人武功既高，心计也深，实是劲敌，将来在江湖中遇到了尚需小心。
秦王和纳兰先生又先后敬了一圈酒，秦王问道：诸位大侠还有什么吩咐？
谢远桥与灵素都道：完成师尊交代，正要回山复命。
海石贝与海兰察父子重逢，还有许多话讲，估计还会停留两天。
摩天居士看在眼里，也颇为动容。这两日对秦王言行，也增进了三分理解，想起秦王昨日说力有未逮，莫非还有什么难事。当即问道：秦王若有差遣，某家定不辱命！
秦王盯着摩天居士，叹了口气，口中似有苦涩，又摇了摇头，道：金大侠祖上流放之事，本王心有戚戚焉。良机就在不远处，咱们现在就一个字：等！
秦王匆匆洗漱更衣，席间酒菜已经上齐。
秦王主位坐定，有请摩天居士坐了首席，海兰察主陪。
灵素女侠坐了次席，纳兰先生副陪，毕竟他俩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谢远桥坐在下首，童百熊和孙百川轮番相敬。
海石贝坐在最末，毕竟在座许多人多是他的尊长，也轮不到他多嘴。
秦王既称摩天居士执武林牛耳，又请他坐了首席。摩天居士却不免心虚，他虽然在武林中威名素著，但惧怕他的人多，亲慕他的人少，而且他一向独来独往，又无门无派，说话哪有几个人听，又怎能执武林牛耳了？
但既然秦王往他脸上贴金，他也不便反驳，只是秦王此说何意，却要深入推敲了。
谢远桥的师尊天虚真人为当朝国师，灵素的授业恩师慈恩师太派她来送信，想必秦王与他们昔日有旧。秦王称他俩为故人高弟，可谓十分妥帖，让人顿生好感。
海石贝有父亲在场，父亲还是秦王的“兄长”，（其实那是秦王谦词）他实无所谓，更觉得是在受教，不能折了父亲的面子。
秦王一举杯，道：难得今日群英毕至，本王聊备薄酒，以表谢意。说罢就要举杯。
纳兰先生接口道：诸位杯中之物，乃秦王亲种黍麦，三晒三蒸酿就，取名开春红。秦王隐居在此，也与寻常百姓一起劳作耕种，也想谷丰仓满，在朝在野，其实都一样，开春好全年都好，开局顺遂当然结果顺遂！
众人大惊，心想秦王亲种黍麦已然难得，这酒取名开春红，彩头甚好，都是一饮而尽。
秦王又问：天虚真人，慈恩师太安好？
谢远桥，灵素同声应道：托秦王洪福，师尊无恙。
秦王再问：诸位来到神农溪，感觉如何？可有什么收获？
谢远桥道：神农溪物华天宝，风光宜人，实在修行妙地。又向秦王回报了如何采摘绛芝仙草之事。
秦王、海兰察听完都无异样，孙百川却有妒色。
他受摩天居士之辱，深知仙草之可贵，一支仙草若能提升二三十年功力，谁不艳羡？！行走江湖更是少却许多烦恼，走到哪儿都是受人尊崇不敢轻侮。却见谢远桥等人人有份，脸上就很不自然。
谢远桥递眼色给灵素，灵素当即献出那三支绛芝仙草，当日采摘后就一直是她在保管。
秦王一见，正色道：诸位都是有用之身，都是国家栋梁，既有此缘，服之有何不可？将来也是报效国家为国出力嘛！
况且谢大侠如此分派，于公于私，都是无可挑剔。本王甚感欣慰！
纳兰先生伸手接过仙草，赞道：各位大侠今日之功，江山社稷，实皆鉴之！
秦王又敬了摩天居士一杯：金大侠祖上乃国家重臣，却因奸人谗言而遭流放，本王深以为憾，本王多次建言圣上收回成命，只因时机未到，未能昭雪。唉…
摩天居士热眼一红，道：先祖百年旧恨，若能昭雪，某家誓死为秦王效力！
秦王沉思片刻，道：此事沉冤日久，牵连甚广，不是本王推卸，只怪眼下力有未逮…
摩天居士奔波半生，也知此事难度极大，秦王既然说从长计议，也不是没有转机。
随即秦王举杯转向海石贝，道：贤侄！海石贝赶紧下跪，道：给秦王请安！
秦王连忙拦住，道：不不不，你要叫伯父！
海兰察也及时出面，道：孩子，你确是要喊伯父！
海石贝依了，道：给伯父大人请安！
秦王哈哈大笑：好好好！随即解开随身美玉递给他，赞道：君子如玉！回头又对海兰察道：你这孩子当得！
海兰察大惊，道：主公之美玉，岂能随手相送？！
秦王乐呵一笑：这又有何不可？我见这孩子天生亲近，将来必成大器！
海兰察赶紧训斥儿子：还不谢过伯父？海石贝闻玄歌而知雅意，赶紧拜倒：谢伯父厚爱！
众人推杯换盏，甚是欢畅，直至酒残烛消。纳兰先生见状，道：今日夜色已深，还请早点歇息。诸位一定要多盘桓几日，秦王还有请益！
次日吐司派人回报，他那惹事的公子已然登门致歉，并赔偿白银五百两及一切家用之物，并告知乡邻此事纯属意外，吐司府没有仗势欺人云云。女方虽然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总算那少女夫家答应长子随姓，不至断了香火。
秦王昨夜兴致很高，酒意甚浓，夜间也睡得极好。到得黄昏十分，又吩咐厨房加菜，他还有要事要和众位大侠相商。
待得各方坐定，秦王言道：昨天本王本可以早点回来，却因援手农耕一再耽搁，请各位大侠一定见谅！说罢拱手致意。
谢远桥忙回应道：秦王爱民之心，有目共嘱。我等岂有私怨？！
秦王又道：本王深信诸位大侠都是深明大义之人，又有纳兰先生在，不至出了乱子。否则大伙也不会将得来不易的绛芝仙草托付本王。
秦王顿了顿，严肃道：百川，听说你昨天竟敢跟金大侠动手？
孙百川慌忙伏地，应道：是属下鲁莽，这就跟金大侠谢罪。随即走到摩天居士面前拱手一拜：金大侠，请恕兄弟眼拙，行事无状！言辞甚是恳切。
摩天居士跟孙百川交手，心知也是自己示威在先，在对方地头上让孙百川难堪。秦王归来后，不仅没有追究，反而恭称自己为武林领袖，今又让孙百川俯首认错，自己太过托大就容易让人笑话了。当下握住孙百川的双手，道：兄弟，咱俩不打不相识，纳兰先生也说过，好朋友之间也难免误会罢！
纳兰先生见气氛缓和，接口道：正是！好朋友之间也难免误会，解除误会更能增进情谊嘛。海兰察，童百熊等都点头称是，即使是很少表态的灵素，心内也甚是认同。
秦王又望着海石贝，道：贤侄，金蛇郎君已飞鸽传信，听说你在星光顶与英雄结交，更与不可一世的宁公子大战数百回合而不败，没堕了你爹爹的威风，真是快事一件哪！
海兰察道：年轻人胡闹，主公不必在意！
秦王却道：哪里是胡闹，明明是一展身手，而且展的漂亮嘛。
谢远桥补充道：确实如此，当时海少侠与宁公子大战精彩绝伦，六和剑法声名远播。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在下功力不济，没有帮上忙解围。
秦王又问道：却是何人出手？
谢远桥答道：云边剑客胡大侠和空然大师相继出手，总算化险为夷，空然大师还受了点伤。
秦王叹息道：这又是两位好朋友。转身望了望海兰察和纳兰先生，又道：将来我们要好好感谢一下！
海石贝问道：金蛇郎君传言，伯父即将复出，召开关山试剑大会，却不知是什么时候？
秦王望了望海兰察，海兰察当即回道：你伯父地里还有些宝贝，恐怕要到秋收之后了吧。
对这种场合，灵素从不多言。一来她性子喜静，二来下山之时师傅嘱咐她多观察形势，师傅让她转交的又是一封密信，也不方便在酒桌上提起。但她对谢远桥却有了新的看法：海宁星光顶之战，他压根没有出手却说自己功力不济没帮上忙，没帮忙和没帮上忙根本就是两重意思；在鹤屛峰顶时他迫得摩天居士感恩，分派仙草时成竹在胸又面面俱到。此人武功既高，心计也深，实是劲敌，将来在江湖中遇到了尚需小心。
秦王和纳兰先生又先后敬了一圈酒，秦王问道：诸位大侠还有什么吩咐？
谢远桥与灵素都道：完成师尊交代，正要回山复命。
海石贝与海兰察父子重逢，还有许多话讲，估计还会停留两天。
摩天居士看在眼里，也颇为动容。这两日对秦王言行，也增进了三分理解，想起秦王昨日说力有未逮，莫非还有什么难事。当即问道：秦王若有差遣，某家定不辱命！
秦王盯着摩天居士，叹了口气，口中似有苦涩，又摇了摇头，道：金大侠祖上流放之事，本王心有戚戚焉。良机就在不远处，咱们现在就一个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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