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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冲出重围

    当你走在漆黑的夜路上,

    是否曾感到无助和恐惧?

    当你看到无尽的黑暗,

    是否曾怀疑光明是否存在?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光吗?

    那是那一缕微弱的光芒,

    照亮了你前行的路程。

    是那一点微小的希望,

    支撑着你不断向前。

    即使黑暗笼罩着你,

    即使困难重重压在你身上,

    请相信这个世界有光,

    它永远不会消失。

    让我们一起握紧手中的光,

    让它照亮我们的人生之路。

    让我们一起跨越黑暗,

    迎接光明的未来。

    我播放起车机里收藏的这首《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光吗》,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每当我人生的阶段陷入低迷,它会在黑暗中给我照亮道路,指引我前行,顿时,感觉心潮澎湃!我打起精神,向着前路驶去。

    这是一个工业区,道路东侧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西侧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厂房,张琳所在的单位就在其中,我平时很少关心她工作方面的事,有几次因为下雨,开车送过她几回,每次她都只是让送到前方的一个路口,然后独自下车钻进路右边的一个狭窄的胡同里去。我开着车确定是那个路口,不自觉地把视线转向了右侧。

    正当我有些期待的望向那个胡同深处的时候,果然又看见张琳了,此时,她正被几个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居然是那个保洁老太太,是的,我没看错,就是那个老女人,她佝偻着身躯,背对着我,正在我焦急地想要下车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也看向了我,又露出来那个邪魅的微笑,眼睛就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我,我就像是她眼中的猎物,哪怕是发出一丁点声响,就会被猛地一口上前,紧紧地咬住喉咙,我不敢再动了,心痛不已地看向正趴在她脚边的张琳,此刻的张琳正被其他几个人来回踢打,踢她的那几个人都穿着青白灰三种颜色相间的工服,都看不清楚脸,就像被融化掉了一样。张琳的头发散落到地面上,嘴角流下一行鲜红的血液,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反抗,绝望之时,似乎也发觉到了我,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焦急地想要起身,却被突然伸出来的几只大手拖进胡同深处,她奋力地挣脱出来右手,拼命地想要用手指死死地抓住地面,表情扭曲着,大声喊道:“陈凡!别过来,一直向前,别回头啊!!!”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和那几个人一起消失在那团迷雾般的黑云之中。伴随着几道闪电,那黑云,露出来两个巨大的血红色的缺口,恍惚间,就像一条饿极的巨狼,在黑暗的夜色中露出来煞人的双眼。

    我慌乱地想要继续驾车逃离,沿着前路冲了出去,一路上,袭来几波不明来历的乌鸦,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挡,敢死队一样撞向我的挡风玻璃,玻璃瞬间被它们坚硬的鸟嘴钻出一道道裂缝,蜘蛛网一样的散落开来,一丝丝血色喷洒在玻璃面上,还夹杂一些灰白色的粪便。我打开雨刷器,想要刮擦掉它们的尸体,它们有的被胡乱地刮到两边,顺着车窗边缘掉落下去,有的挂在雨刮器上来回摇摆,我索性紧闭着眼睛,死死地踩住油门,不顾一切地冲将向前,车子被各种不知道的什么东西阻挡,底盘咔吱作响,一会儿像是被铁丝划着车门发出来刺耳的声线,一会儿又像是撞了什么路障,颠簸地上下剧烈晃动,几乎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颠散,同时,我的耳边响起来各种奇怪的声音,犹如地狱一般,有人在哀嚎,有人在开怀大笑,有人在失声痛哭,也有人......在喊:“陈凡!救救我!”

    我心如绞痛,腾出来一只手,在手套箱里抽来一件白色T恤,用牙齿撕成了一条长长的碎片,沿着脑袋紧紧地缠绕了一圈,把耳朵捂了个严实,我把剩下的布条末端塞进嘴里,紧紧地咬住它,紧握住方向盘,任凭暴风雨猛烈的袭击,一时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般的气势涌上了心头,“所有的反动派都是他娘的纸老虎!”我心里默念着,脖子憋得通红,青筋四起。

    也不知开了多久,终于,车子腾空飞跃起来,前方所有的障碍像听了指令一般,纷纷向着两侧散落开来,一道强烈的白光,照的我忍不住伸手挡住双眼,嘴里咬住的布条也缓缓掉落下去了,车子穿越这光芒,飞驰着落到地面。一瞬间,人潮汹涌,人们和车辆在交通灯的指挥下有序地通行着,摩托的轰鸣声,孩子们的嬉笑声,狗子们的叫声,还有那一个清脆的女人的声音,“陈凡!”我回来了,真的如同一场梦一样,梦醒了,终于,梦醒了。

    我缓缓地张开双眼,这是一个很明亮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一架架乳白色的铁床,很多穿着病号服的人们,他们有的半躺着在玩手机,有的在把头埋进旁边的垃圾桶狂吐不止,也有的被搀扶着要往门外走去,一个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动,身后跟着几个护士模样的年轻女孩,她们或拿起病床前挂着的本子记录着什么,或熟练地更换某个床头的葡萄糖点滴液。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我想要起身一探究竟,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浑身上下除了头部能自由活动,其他部位均动弹不得,稍微用力就疼痛不已。

    “陈凡!你终于醒了啊,别动!”张琳一边起身,帮我把病床摇了起来,搀扶着我半坐起身来,一边轻声说道。这声音既焦急又欣慰又温柔,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我温情地盯着她那双不算太大,但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的她看起来好美,那是一种会让人春心荡漾的美,我顾不得回想发生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了,此刻,只想上前给她一个久违的拥抱。

    “瑞瑞呢?”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瓶子,着急地问张琳。

    “瑞瑞没事,他只是头上受了点轻伤,医生说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住几天院就好了,刚刚吵着要出去玩,我就让护工带着出去了。”张琳平静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害的瑞瑞受伤的?”我自责地说。

    “哎呀,你脑子怎么还糊涂了呀!我在拖地,纱窗卸下来了,瑞瑞不听话,爬到窗户上玩,你不小心踩到墩布,头磕到窗户上,瑞瑞一脚踩了个空,从沙发上滚下来了,你掉出去了,幸好落到人家8楼的空调电机上,哎呀,害的赔了人家好些钱呢,给我心疼死了。”张琳漫不经心地说。

    “你!你不是张琳!那个瓶子呢?”我脑子一阵发麻,质问道。

    “什么不是张琳呀?你真是摔坏脑子了,什么瓶子?”张琳继续敷衍地问。

    “可乐瓶!”我厉声说道。

    “就你一直攥着的那个破瓶子呀,你啊,手里就一直攥着那么个空瓶子,掰都掰不开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啥宝贝呢。那个瓶子我早给你扔了,惦记它干啥?”张琳轻窕地回答道。

    “你给扔了?扔哪里去了?快找回来啊!”我脑子被震的嗡嗡作响,怒吼道。

    “我怎么给你找呀,那瓶子里啥也没有嘛!还一股子骚臭味,行啦,等你病养好了,我好好伺候你就是了。”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低语着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这个表情既妩媚又轻蔑,让人无法抗拒的同时又带过来一丝寒意,就像一首暗调的交响乐,充满了神秘和诱惑。她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是在挑逗,邀请我加入她的游戏之中,但同时,又带着一种淡淡的轻蔑,仿佛在告诉我,永远也无法完全理解她的世界。我惊慌失措地看着那个熟悉的鬼魅般的微笑,确定她不是张琳,我快要发疯了!

    “爸爸!”此时,瑞瑞被护在身后的一个女护工带到我的病床前,他看见我,开心地大喊。

    “瑞瑞,你没事吧?”我歪着头想要去看他脑袋上的伤口,护工颇有眼力价地扶着瑞瑞的脑袋,将头上缝合好的伤口凑到我的面前。

    “我没事!爸爸!”瑞瑞端详地看着我,安慰说。

    “等你老了,我们也来玩一个游戏吧,爸爸!到时候,换我来找你啊!”随后,他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啊!你?你是谁?”我惊出来浑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