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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铁石心也软。

    黄月英很庆幸,酒进了老爹嘴里没有了酒味。正与幺妹心领神会,应时游却发现了她们的秘密。正要取笑几句,忽见公孙述指着天空叫了起来,道:“哎呦喂,快看快看,好大的四只老鹰,向我们这里飞来了。”

    众鬼向公孙述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四个红的绿的兰的黄的往这边压过来。

    “你这公孙老小子好没眼色,”张飞笑道:“分明的四个风筝,要把它说成四只鹰。难怪你老小子混到这般模样。”

    “三弟也说错了,”关云长捋着胡须,笑道:“你说是风筝,怎么没有线?明显的是四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人。”

    “二弟休要乱说,”刘玄德笑道:“哪有人能飞的道理?只能算是四个不明飞行物。”

    不明飞行物离他们越来越近。

    “大家别乱猜,”幺妹笑道:“关将军说得没错,确实是四个人。而且是四个机器人。他们就是我刚派出去的任劳任怨和精精灵灵。”

    “越说越神奇,”诸葛亮仔细辨认着,笑道:“我们刚才还在说,机器人生娃娃就够神奇的了。对,是他们四个。几个飞起来,简直就是神奇中的神奇。”

    “他们不是飞,”应时游笑道:“是用了光亮来做交通工具而已。”

    “这样说来,”赵云道:“玄幻门能借用光亮做交通工具,比飞还要神奇。飞行是借空气的浮力,光亮有什么呢?能承受住重量吗?”

    “原理都差不多,”幺妹笑道:“只要大家进入了玄幻门,你们慢慢的就会明白。”

    说着话,精精灵灵先着观礼台,任劳任怨也紧跟着到了幺妹和应时游身边。

    群鬼脸上的惊奇之色还未散。

    “你们怎么单独回来啦?”幺妹望着精精笑道:“怎么没有跟几个夫人一起来?”

    “本来是要一起来着,”精精挨着幺妹坐下,笑道:“我们本来要走时,任劳任怨来说了一个情况,他们把告示刚贴出去,白帝城的大鬼小鬼,老鬼少鬼,男鬼女鬼,包括那些有钱鬼和穷鬼,听说他们的主鬼要进玄幻门,都要跟着一起来。

    “本来,孙夫人要甘糜二夫人跟我们一起走,说她在后面带大家。甘糜二夫人慈善心大发,不肯前面先行,非要等着大家一路。

    “我怕大爷大娘处有事要传唤我们,一起商量了一下,我们每个分了一个身,留下照顾着夫人们,这就一起回来了。”

    “这样安排很好,”幺妹笑道:“我还正想喊你们回来,这里斟酒上茶,你们不在,难道让我和你们大娘亲自动手哇?”

    “我们也正是考虑到这些些问题,”任怨为众鬼斟酒,笑道:“哪能让大爷大娘亲自上呢?”

    “你们这玄幻门的秘密就是多,”黄月英笑道:“没来时还不觉得,来了时,感觉得到处都是秘密。外面喊女士都是大娘大婶什么的,玄幻门却反过来喊,难道这不就成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了吗?”

    “不错不错,”幺妹笑道:“这称呼上,就是玄幻门最大的秘密。你们大家进入玄幻门以后,最好是都改过来喊。”

    “啊……!”群鬼听了幺妹这一句话,都停杯不饮,发出了一片“啊”声。

    “难道是非改不可吗?”刘玄德吃惊的问道:“难道我们已经成了女鬼?”

    “玄德公不要认真,”应时游笑道:“幺妹这是在逗你们玩儿呢!”

    “我就说嘛!”刘玄德端起酒杯呡了一口酒,道:“分明好好的大老爷们,进了玄幻门,怎么就变成娘们了呢?”

    幺妹见众鬼惊奇,独自一个在那里“咯咯咯”的发笑。

    “办正事之时少要犯刁,”应时游见幺妹只顾笑,把嘴凑近幺妹耳朵边,道:“刚才一句话,把众鬼都吓了一跳。”

    “我才不管,”幺妹笑道:“谁叫他们大惊小怪呢?哎,老公,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呢?难道喝酒吃菜就没完没了吗?”

    “我们这不是在等刘玄德的三个夫人,”应时游道:“和白帝城的所有鬼众吗?”

    “我的意思是这样,”幺妹悄悄对应时游道:“这些鬼,喝起吃起就没完没了。我们把观礼台撤了,把他们都让到他们自己的别墅里去,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耗下去。你说可以吗老公?”

    “当然可以啊!”应时游坐正身子,对众鬼笑道:“来,我敬大家一杯。喝了这杯酒,我和幺妹就带大家,去把你们的别墅找着,该休息就休息,想干啥就干啥。”

    “等一等吧!”刘玄德喝着酒,道:“我家三个夫人带的众鬼都还没有到,到了以后,我还想和他们见一面才好。

    “挨着住这多年,一旦分开,总还有些舍不得。”

    “我是为大家的辛苦着想,”应时游笑道:“如果大家不怕辛苦,等等就等等吧!

    “来!等也好,不等也好,先把这杯酒喝了再说。”

    共同举杯,随意共饮。

    “你陪他们,”幺妹道:“我想走动走动。不好意思,大家随意饮酒吃菜,我去方便方便就来。”

    对众鬼打过招呼,幺妹下了观礼台。

    精精灵灵见大爷走了,也跟在幺妹后面下了观礼台。

    应时游见幺妹走了,便闪了个分身坐在那里,与众鬼喝酒说话,自己的真身跟着幺妹下了观礼台。

    应时游的真身,其他鬼看不见,幺妹能看见。

    见他跟了来,笑道:“你是玄幻门的掌柜,掌柜都走了,好意思吗?”

    “没什么不好意思,”应时游笑道:“我发现几个就是赖皮鬼,有替身陪他们喝酒吃菜也竟够了。说吧!躲出来有什么话说?”

    “我不是说方便吗?”幺妹一行走中门进了玄幻门,笑道:“难道你不懂方便是什么意思吗?”

    “你方便只是其中之一,”应时游笑道:“还有另外之一的其他事。”

    “你可把我闹糊涂了,”幺妹笑道:“难道我还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你吗?”

    “比如分身任怨回来的事,”应时游笑道:“本来我已知道范仲淹的意思,你怎么就不看一看他回的信呢?”

    “你不说,”幺妹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笑道:“我还真忘了,对不起老公,不是有意要瞒你。”

    “有意瞒也无所谓,”应时游笑道:“反正又不是老范写给你的情书。”

    “你真会放屁,”幺妹笑道:“如果真是情书呢?”

    “范老大就一个酸鬼,”应时游笑道:“除了犯酸,情也情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你看不起那些文鬼,”幺妹一边展开信,笑道:“我两才认识的时候,你说那些诗词歌赋都是文字游戏。不过,这个范仲淹,好像还在官场混过。哎哟!这还真犯酸,通篇的之乎者也。算了算了,就算是情书,我也懒得去看。”

    幺妹说着,把信笺揉成一团,丢在垃圾桶里了。

    “我说吧!”应时游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他好像在官场混过。你知道吗?后来的无事人说他还是什么政治家。

    “一个政治家,不在官场混,能是政治家吗?告诉你吧!他范希文的官衔,我给他数得出来多大一串。什么兴化县令,秘阁校理,陈州通判,苏州知州,权知开封府,等等等等。

    “不过,好像听说,他在任职期间,还比较清正。六十四岁就死在了去做官的路上。死了以后,一缕孤魂,就跑去岳阳楼了。”

    “为什么呀?”幺妹笑问道:“他死都死了,为什么要跑去岳阳楼哇?难道是,他死的地方离岳阳楼近吗?”

    “倒没有去量过距离,”应时游笑道:“据我想,他不是作过一首巜岳阳楼记》的文字游戏吗?也许是岳阳楼,那个时候就把他的魂钩去了,死了以后,才到那个地方去的罢!”

    “你这才是真正在放屁,”幺妹笑道:“他那巜岳阳楼记》很有名,一到你嘴里,什么都是文字游戏。

    “说起文字游戏,我问你老公,你第一次到我兰家大院去见我,我要你为我作诗,你说诗是文字游戏,你从来不作。最后逼得你给我作过半幅对联,你还记得吗?”

    “早忘了,”应时游笑道:“既然当做文字游戏送给了你,我还记它作甚?”

    “本幺妹可还记得,”幺妹傲然的笑道:“想不想听?如果想听的话,给本幺妹说些好话,本幺妹便背给你听。”

    “才懒得,”应时游笑道:“你背出来我就听,不背出来,我就不听。”

    “你这家伙才没有情趣,”幺妹捶打着应时游的左臂,道:“本幺妹背给你听,你要请才是,怎么来这么一个驴态度呢?”

    “我们有情趣,”精精转过来,攀着幺妹的肩,笑道:“大爷背给我和灵灵听,让大娘的耳朵打蚊子去。”

    “好你个精精丫头,”应时游作势要打精精,笑道:“你们就像鹦鹉,就把大爷的话记得牢。谁的耳朵打蚊子?你们大爷的耳朵才可以打蚊子知道吗?”

    “真的啊大爷,”灵灵在旁边笑问道:“大爷的耳朵真正可以打蚊子啊?”

    “放屁,”幺妹揪着灵灵的耳朵,笑道:“灵灵的耳朵才可以打蚊子。傻灵灵,牛的耳朵才能打蚊子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灵灵笑道:“以后,我就可以说任怨的耳朵可以打蚊子。精精,你以后也说任劳用耳朵去打蚊子。”

    “灵灵莫闹,”精精笑道:“我们卧室里没有蚊子,不需要耳朵去打。大爷,你背对联给我们听哈!”

    “好,”幺妹笑道:“大爷背给你们听了,就好好记牢。不只记牢,还得给本大爷对出来,如果对不出来,本大爷就要惩罚你们。”

    “行!”精精笑道:“我对不出来,就叫任劳对。任劳对不出来,就让他用耳朵去打蚊子。”

    “好好听着,”幺妹笑道:“兰幺妹,住兰院,手提篮,上南山,去采兰,遇着男,把路拦,是难不是兰。

    “你们好好的记着,如果对得出下联是好事,对不出下联,就好好给我记着,对也对不出,记也记不住,就只好用你们的耳朵打蚊子。”

    几个正在调笑,应时游忽然着了一惊。

    他明白,这是身影发出的信号。

    “我前面回观礼台去了,”应时游笑道:“我的影身在告诉我,刘玄德的三个夫人,带着大群鬼,到了如意广场。走吧!我们回观礼台去。”

    幺妹听说,忙忙的带着精精灵灵,回到了观礼台。

    观礼台前,孙尚香骑着马,站在前排,旁边的甘糜二夫人,出了轿子。后面,黑压压站的都是鬼,有大鬼,有小鬼,有老鬼,有少鬼,有男鬼,有女鬼,有穿得好的鬼,有穿得不好的鬼。

    “精精灵灵,”幺妹望着群鬼,道:“去把三位夫人请上来坐,让刘玄德去好好和那些下鬼们告个别吧!另外,任劳任怨去把那些马赶到玄幻山上去吧!”

    “别忙赶走马,”应时游笑道:“等玄德公与群鬼告完别,还该征求一下他的意思。该放玄幻山就放玄幻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你们大娘说得是,”幺妹对任劳任怨道:“等一会儿也可以。”

    孙尚香今天没有披挂,看起来和善多了。见精精灵灵前来,忙离鞍下马。

    “我家大爷大娘说了,”精精上前接过孙尚香手里的马缰,笑道:“请三位夫人上观礼台坐着喝茶。灵灵带三位夫人去吧!我去把马拴好就来。”

    甘糜二夫人缠过脚,行动不很方便,被各自的两个贴身丫鬟扶着。孙尚香从小就在兵器行中行走,自然躲过了缠脚一劫。不过,有二位姐姐在前,不好越礼,只得也由两个贴身丫鬟扶着,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往观礼台来。

    “玄德公是就在这里说几句呢?”应时游走到刘玄德面前,问道:“还是下去就近讲几句好呢?”

    “既然要讲几句,”刘玄德一边往起站,道:“备不敢拿大,还是下去就近讲比较合适,也显得亲近些。”

    “随玄德公,”应时游笑道:“你玄德公下去,几位将军,肯定得跟着下去。行!幺妹陪着三位夫人在上面坐着,等会儿,我也下去看看这些鬼。如果都是善鬼,等告别完以后,就随在玄幻生的后面进入玄幻门。如果里面有恶鬼,我就把它请进奈河去。

    “哦,对了!孙夫人倒是用过琼芳记意,灵灵给上杯茶来,给!精精把这两杯琼芳记意,给甘糜夫人端去。”

    灵灵端茶去了,精精端着琼芳记意,向甘糜夫人走去。

    “谢谢灵灵,”孙夫人接过灵灵端来的茶,对应时游笑道:“刚才你说恶鬼,这些鬼中,应该是没有。只不过,我带来的那五百精兵,可能不是善类。

    “开口闭口喊的就是要与别个鬼厮杀,掌门兄弟,这样的算不算恶鬼?”

    “只要喜欢欺负鬼的,”应时游笑道:“我们都把它打入恶鬼行列。孙夫人想想,玄幻天地需要的是太平日子。如果进去了喜欢欺负鬼的鬼,日子怎么能过得太平呢?

    “孙夫人放心,我们的要求是,一事同鬼,绝对不能用两重标准。”

    “我倒想问问大士掌门,”孙尚香喝着茶,笑问道:“送奈河里去泡苦不苦?”

    “我没有去泡过,”应时游笑道:“我不知道苦不苦。不过,孙夫人想知道苦不苦也很简单,自己走进奈河去泡一泡,不就知道啦?”

    “掌门这话可不敢乱说,”孙尚香听了应时游的话,吃了一惊,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杀鬼放火了,求你就不要丢进奈河泡了吧!”

    “开个玩笑而已,”应时游见孙尚香着了一惊,后悔刚才说话没加考虑,忙道:“孙夫人误会了,就算作恶多端的恶鬼,一旦改恶从善,都不记恶嫌。

    “夫人没有听过释教有句名言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也是玄幻门所推崇的。所以,夫人千万不要去考虑以前做过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想到以后怎么去做就行了。

    “我曾经讲过,夫人没在场。我这会儿再给夫人讲一遍,你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鬼。你们曾经为历史前进做过很多贡献,所以,才能进入历史名鬼錄。既然进入了历史名鬼錄,肯定就不是普通的鬼了。

    “就算是作恶多端的恶鬼们,比如说历史上最有名的恶鬼,也不会丢进奈河去泡。

    “那奈河里,只能泡普通的恶鬼知道吗?”

    “那我就更要问掌门了,”孙尚香笑道:“如果进了历史名鬼録的恶鬼们,比如说有名的十大恶鬼,它们就不被泡去恶气了吗?”

    “错,”应时游笑道:“各是一个阶层,惩罚就各有不同。比如说,历史上有名的十大奸臣,死在他们手上的冤魂数不胜数。他们也就并列了十大恶人。

    “这样的家伙,我就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一个地方,不但不知道悔改,还在继续作恶。并且还怨气冲天,以为给他们的评价不公平。到时候,就得给他们最残酷的惩罚。

    “除了这十个以外,有些劣绩缠身的,就次一等了。

    “再比如说,有一类鬼,在做人的时候劣绩不多,作了鬼以后,与恶为伍,就又是一等惩罚了。”

    “可据我所知,”孙尚香喝着茶,问道:“玄幻门不就一条奈河,泡了可以消除恶气吗?”

    “那是孙夫人有所不知,”应时游笑道:“需要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掌门好像说过,”孙尚香笑道:“玄幻门不是没有秘密吗?现在怎么还保起密来啦?”

    “对不起孙夫人,”应时游笑道:“我哪有保密啊?”

    “你刚才说,”孙尚香笑道:“需要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难道这还不是对我保密吗?”

    “我想是孙夫人误会了,”应时游笑道:“玄幻门是两个掌门,有什么决定,必须要两掌门商量。我现在还没和幺妹商量,连我都不知道,这不就不存在在孙夫人面前保密吗?”

    “如此说来倒也说得通,”孙尚香笑道:“你看那公孙鬼老头儿踱了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找你掌门。你们聊着,我还是陪大姐二姐喝茶去吧!”

    孙尚香说着,站起身向甘糜夫人走去。

    “坐下说吧!”应时游指着孙尚香坐过的凳子,对公孙述道:“你老小子连酒都不喝了,一定是有了什么馊主意是吧?”

    “也不是什么馊主意,”公孙述笑道:“我老小子见这里没什么事了,横直都记挂着白帝城,想去把它归为我有,专门来请示大士,你看可以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应时游笑道:“你看刘玄德都还在这里,你就不能多等等吗?”

    “高兴的心情是最难等的,”公孙述笑得瘦脸上又起了皱,道:“自从知道失而复得的基业以后,总想把它捏在手里方为妥当。要不然,老小子今晚上,又睡不好觉。”

    “瞧你那点小出息,”应时游横了一眼公孙述,笑道:“亏你还在成都称过帝,难道就被一座小小的白帝城,把眼睛打瞎了吗?”

    “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公孙述笑道:“当年在成都,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要不然,怎么敢称帝?眼下时节却是穷怕了,有了这立足的地方,就已经心满意足。还请大士成全。”

    “行,”应时游笑道:“我可以成全你的满足,不过,在你满足之前,我必须得给你说清楚。

    “看来,你不弄到白帝城,心不会死。我得给你说清楚的是,就眼前而言,白帝城已经是一座空城了。不!说得更准确一点,白帝城里,只有人没有鬼了。

    “你一个孤鬼要去,不是不可以,但你一定得记住,不要去打扰人的正常生活。如果让我玄幻门知道了,你打扰了人的正常生活,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别别别,”公孙述听应时游如此说,脸上冒出了冷汗,急道:“小老儿知道成幻大士掌门心地善良,可怜可怜小老儿长时间的邋遢鬼生活吧!若是还要万劫不复,小老儿就不愿当鬼了。”

    “这可说得笑死鬼,”应时游笑道:“你连鬼都不愿意去当,还想当啥子呢?”

    “玄幻生啦!”公孙述笑道:“当不成鬼了,不是只有进玄幻门当玄幻生吗?”

    “算你老小子识时务,”应时游笑道:“凭你老小子自己称过皇帝,让你去当一个普通的玄幻生,还是太委屈了。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让你选,第一,你一个邋遢鬼,要去捡起你的基业也可以,条件是不能损鬼利己。第二,你也算是来玄幻门报到最早的鬼,有一个奈河副龙王的位置供你受用。

    “也就是说,你如果不到白帝城去,就去给屈老头儿打下手。若是想到白帝城去,这奈河副龙王一职就免了。”

    “别免别免,”公孙述笑道:“大士千万别免。虽然只是奈河副龙王,好歹也是一份官职,老话不是说,鬼不为官,天诛地灭吗?”

    “你老小子完全是在放屁,”应时游笑道:“小心偿你老小子吃几个暴栗。明明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鬼不为官天诛地灭之说吗?”

    “有有有,”公孙述笑道:“老小子当了这上千年的邋遢鬼,这不就为上官了吗!

    “大士掌门,小老儿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跟掌门搓商一下,希望得到大士的许可。”

    “说吧!”应时游两眼望着如意广场,道:“你老小子又有什么幺蛾子?”

    “不是幺蛾子,”公孙述诌笑道:“小老儿不是要上任奈河副龙王了吗?在没上任之前,小老儿想到白帝城去走走,大士认为可以吗?”

    “老小子是要去显摆怎么的?”应时游笑道:“你当了那多年的邋遢鬼,这一下当了一个副龙王不得了是吧?我劝你呀!做鬼还是低调一点。小心遇着红眼鬼,把你一顿毛打。”

    “大士说的极是,”公孙述道:“小老儿这不是当了这多年的邋遢鬼吗?大士请看小老儿这身行头,小老儿是想吧!既然当了奈河副龙王,总得穿戴整齐一点才好,没的白给大士丢了脸是吧?

    “所以,小老儿是想到白帝城去,想方设法搞套龙衫。再也是心里话,去看看白帝城,他刘玄德统治了这些年,比小老儿那个时候好不好些。”

    “你老小子有钱吗你?”应时游看着那边办公桌上一套衣服,笑道:“你不要到街上去丢鬼现眼,那里给你准备了一套,穿起来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公孙述顺着应时游手指的地方一望,果然见一套兰色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那里。忙屁颠屁颠跑过去,抱着衣服,跑到没有鬼的地方,换下了身上补疤衣裤。

    上得台来时,整整齐齐一身兰衣,就像换了一个鬼似的。

    “老话真会说,”应时游看着换了衣服以后,走到面前的公孙述,笑道:“鬼是一个桩桩,全凭一套衣裳。这样一穿起来,也难为了你这奈河的副龙王。”

    “多谢大士掌门的打造,”公孙述瘦脸笑开了花,道:“小老儿这就下奈河龙宫报到去了。”

    “怎么?”应时游看着沾沾自喜的公孙述,笑问道:“不去查看你的基业白帝城啦?”

    “唉!”公孙述未语先叹气,道:“罢了罢了!这奈河副龙王,比那点点薄基业强得太多,还是留点遗憾在那里罢!”

    “没有谁要你留遗憾,”应时游道:“上任之前,放你半天假,了了你最后的心结再去奈河龙宫。记住,明天天亮为期限。如果天亮之前,你老小子没有去奈河龙宫,那个缺,就不是你的了。”

    “玄幻门万岁!”公孙述举着自己的右手,一边笑,一边喊:“玄幻门两位掌门万万岁!”

    “去去去,”应时游对公孙述挥挥手,笑道:“你以为是你在上朝哇?现在上朝都不喊万岁了知道吗?”

    “这会儿,”公孙述笑道:“老小子这会儿,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到白帝城去看看小老儿的基业最重要。嗨!拜拜,夫人们!”

    公孙述冲着应时游和幺妹陪着的三位夫人举着手,做了一个怪相。逗得几个夫人“嘿嘿嘿”直乐,便一溜烟似的往白帝城方向去了。

    应时游打发走了公孙述,转眼看着刘玄德带着孔明和关云长等鬼去辞别群鬼,刚走到群鬼前,群鬼们就发出了“叽叽叽”,“哇哇哇”一片叫声。

    所谓鬼叫,自然是难听的。

    但刘玄德却不然,听在耳里,自然而然有一种亲切感。亲切感的背后,还有一种满足感。

    “各位父老乡亲,”刘玄德站在群鬼前面,带着亲切加上满足感,道:“各位男女老少爷们,刘玄德感谢你们的信任,一声呼唤,大家都来了,谢谢!”

    鬼群中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拍掌声。

    掌声过后,刘玄德继续道:“刘备知道,你们当中有新野之鬼,有博望坡之鬼,还有火烧连营之鬼。总之,不管你们是哪里的鬼,都是我刘玄德对不起你们。在这里,刘备只有热泪洗面,以示感谢大家的盛情。呜……呜……呜……”

    好一个刘玄德,好一个刘备,好一个哭皇帝。

    说用热泪洗面,真就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

    直哭得众鬼悲悲切切,直哭得众鬼不忍直视。

    直哭得诸葛孔明摇头不止,直哭得关羽,张飞,赵子龙叹息连连。

    “没想到世事不佑我刘备,”哭皇帝哭诉道:“没想到,没给众乡亲带来福禄,反让大众满遭离乱,呜……呜……呜……眼下又逢分手在即,呜……呜……呜……此次分别成永别,呜……呜……呜……再无重逢相见之日,呜……呜……呜……真痛杀俺刘备也!”

    痛杀刚出口,刘玄德就倒在了地上。

    此情此景,就是铁石也被哭软了心。

    孔明赶紧指挥将军们施救。

    正乱时,应时游也到了面前。

    “玄德公这是怎么啦?”应时游忙查看,道:“没关系,只是悲伤过度所至,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过不多时,刘备悠悠醒来,见大家注视着自己,忙稳住其身,道:“都是备老迈之故,行了行了!刘玄德没事了。大家既然瞧得起刘玄德,去吧去吧!进玄幻门去找一个出生,好好的过日子吧!”

    “刘使君说话欠思量,”一位老鬼道:“我等都是新野之鬼,跟随使君至此不容易,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既然使君进玄幻门,我等始终如一跟随就是,大家说,对不对呀?”

    “对对对,”众鬼都呼叫起来,道:“我等都跟随着使君。使君到哪里,我们都到哪里,方显忠心不二。”

    “不行啊老少爷们,”刘玄德道:“一家是一家的规矩。大家既然进了玄幻门,就得守玄幻门的规矩。玄幻门的规矩是,你们大家都是无进身的鬼。进了玄幻门只能住普通区,我等属于有名之士,自然就会住进高级别墅区。希望大家理解行吧!”

    “原来是这样,”另一老鬼道:“你是当过皇帝的鬼,自然理该这样。”

    “玄德公说了这么多行了吧!”应时游笑道:“大家是看见的,玄德公身体欠佳。说也说了,别也告了。大家都去加入玄幻生行列吧!祝你们进入玄幻门,日子过得愉快。”

    群鬼私语着,往玄幻门去了。

    “玄德公,”应时游望着不动的五百精兵,笑道:“上观礼台去吧!你在这里,你这些精兵不敢先动。”

    “别着急,”刘玄德等鬼准备离去,一位兵鬼道:“我受大家委托,有几句话要说。”

    “去吧去吧!”刘玄德住足回头,挥挥手道:“早进玄幻门,早落得安然自在。”

    “主上请听我把话说完,”兵鬼道:“现在,群鬼都进玄幻门去了,我们这五百军士有一个意思,我们跟着主上进玄幻门没有关系。但我们有一个条件,请玄幻门掌门必须答应。”

    “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应时游笑道:“只要能答应的,我一定会答应你们。”

    “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兵鬼道:“跟随主上这多年,主上的安全一直没有出过差错。这就说明一个问题,我们大家对工作,是很认真负责的。

    “主上现在进了玄幻门,我们不能与主上分开,还得为他的安全负责。”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应时游笑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的主上住在哪里,你们这五百兵就要跟在哪里住,可是这个意思?”

    “掌门说得不错,”兵鬼道:“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假如说,”应时游道:“我是说假如说,我不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打算怎么办?”兵鬼笑道:“张三爷知道我们要怎么办,你问张三爷吧!”

    “他们自己说不出口,”应时游回望张飞,笑道:“请张将军告诉我吧!”

    “他们的意思我明白,”张飞道:“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就要和你玩命。”

    “哦?”应时游看着刚才那位说话的兵鬼,笑问道:“张将军说的是真的吗?我不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就要和我玩命是吗?你们敢吗?”

    “有什么不敢?”兵鬼带了三分气,道:“我在做人的时候,经常喊的就是,脑壳掉了碗大个疤。现在做了鬼,脑壳掉了,只怕是疤都没有,有什么不敢?大家说,对不对呀?”

    “很对的呀!”五百鬼齐声道:“鬼掉了头,哪会有疤呀!”

    “看来,”应时游望着众鬼,笑道:“你们做人的时候,就没有把人做好。现在做了鬼,还不想做一个好鬼。

    “这样吧!为了不冤枉你等,我来一个一个的问,想和我玩命的,就站在我的左手,不想和我玩命的,就原地不动。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群鬼道:“我们都要往你左手站。”

    “好!”应时游笑道:“我就陪你们玩一回命!”

    “成幻大士,”诸葛亮见应时游取下七色彩环,轻声问道:“你想惩罚他们吗?”

    “诸葛先生请注意,”应时游拿着七色彩环,回头望着诸葛亮等鬼,笑道:“你们回观礼台休息也行,在这里看我和他们玩命也行。请大家记住,玄幻门不允许有挑战的鬼出现。”

    “唉!”诸葛亮让过一边,叹息道:“这群鬼也真不知天高地厚。”

    “众鬼听好了,”应时游望着一个个青面獠牙的鬼,准备进攻自己,道:“你们再把鬼样做得凶恶一点,对,你那两眼冒绿光,舌条伸出三尺来长,两颗獠牙露嘴外,就是你最凶恶的样子了吗?来吧!要跟我玩命就过来。”

    应时游所招呼的,是一个个子高大,凶相赫赫的恶鬼。听应时游喊了一声来,顿时,手脚并用,猛一用力,张着斗大的口,一口朝应时游头部咬来。

    待到得近,一声怪叫,以为稳稳能够咬下对方头来。

    “真够凶残,”应时游看得真切,忙将七彩光环变光袋,罩住凶鬼,轻声笑道:“进去耍子罢!”

    只听得“呼”的一声,恶鬼进了七彩光袋,只听袋内哎哟之声不绝。

    说时迟,那时快,“哎哟”之声未停,第二个恶鬼猛扑过来。

    应时游面不改色,心不抖,不慌不忙收了第二个恶鬼。将光袋轻轻一拍,二鬼在里面惨叫连连。

    刚收了第二鬼,第三鬼又到。

    应时游毫不客气的收进第三鬼。

    鬼们只管这样跟着来,应时游只管这样跟着收。

    来一个收一个,收一个来一个。

    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惨。

    应时游原本可以用七彩光袋一次性收完,考虑到群鬼中有胆小之辈,就采用了单鬼独收的办法。

    最后,五百鬼众个都不剩,全部进了七彩光袋。

    难怪称为五百精兵,一遇战阵,个个奋不顾身。

    “玄德公,”应时游拍着手里亮晶晶球状物,笑道:“你的五百精兵全在这里面,想不想听听他们在里面好不好玩?”

    应时游说罢!连把光球拍了三下。

    只听里面一阵“吱溜溜”怪叫不绝。

    “你等赶紧告诉你家主上,”应时游笑道:“你们在里面好不好玩?还敢不敢不听招呼?”

    “主上啊!”光球内发出声音,叫道:“求求成幻大士吧!我曾经上过刀山,这里面比刀山还苦十分。求求大士饶了我等吧!”

    “玄德公别出声,”应时游望了一眼准备开口的哭皇帝,笑道:“我知道玄德公要求情,他们的恶习不改,谁求情都没有用。

    “走吧!大家上观礼台去坐着休息。坐下后,待我问问他们,是悔改呢?还是继续作恶?如果继续作恶,过得一时三刻,他们连做鬼都没有机会了。”

    应时游说罢!只听得“咚咚咚咚咚”几声响,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