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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琼芳记意。

    由于应时游说话不慎,激起了幺妹要揪耳朵之心。急切之间,应时游一边躲闪,一边借用公共场所,有伤风化之说,以为能堵住幺妹的行动。精精却拉着老公,叫着任怨和灵灵,要把别扭让给大娘。

    看着公共场所即将解体,正在应时游临近绝望之时,大脑突然喊他快叫“哎哟”,他便灵机一动,“哎哟”出口,紧跟着蹲下身去,用双手揉着右脚踝,忙不迭直接喊:“哎呦喂!好你个幺妹,风化虽然未伤。可不得了,给我把脚颈崴了。”

    “真有那么巧吗?”幺妹见老公叫得急,忙打消制造别扭之意,蹲在应时游身前,叫道:“任劳任怨怎么还不快来扶大娘凳子上去坐?难道还要拿条子请不成?”

    精精灵灵听得大爷之声,忙推着各自的老公,道:“量想是得大爷的条子上身,才知道紧忙起来。”

    任劳任怨受到两方语言夹攻,一边一个扶起大娘,在就近处的凳子上坐下。

    应时游知道幺妹的厉害,只得被扶着慢慢的动,嘴里还是不住的“哎哟哎哟”,心里却在不住的窃喜。

    然而,幺妹并非等闲,看着老公嘴里喊痛,眼珠却在不停的转动。脸上也隐约可见得意之色。顿时,幺妹心里明白起来。

    幺妹也不说,也不笑。

    “慢慢走到老公身后,一只手揪住老公一只耳朵,笑道:“我把你这蒙混过关的家伙。自从你我元神出窍以后,哪还有崴脚脖子一说。依我看,你的颈脖子也该崴了。”

    “揪揪揪,”应时游知道已露馅,不挣反笑道:“左右是把这两只耳朵不要了,由得你揪了去做下酒菜。古代的鬼说得没错,这真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犟啊!”幺妹笑道:“我这样揪着,你不犟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傻呀?”应时游完全失去了反抗精神,笑道:“这叫束耳就擒。不反抗,都是由得你去。一旦反抗,就叫自讨苦吃。”

    “我也懒得揪了,”幺妹放了老公耳朵,挨着应时游坐下,道:“难怪古鬼说,乐极生悲。刚才揪着你的耳朵还很开心,怎么忽然悲从中来。一时之间,想起了我的侄儿兰天。就好像离我很近了,老公你说,这可能吗?”

    “这是你想得太多了,”应时游笑道:“你还没觉得,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兰天。不过也难怪,就这么一个亲亲的侄儿,多想一想,也很正常。不过,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些亲鬼们,待有了时间,我们得回水月别苑去看一看才好。”

    “去是自然要去,”幺妹笑道:“等我们把黄鹤楼的事摆平以后,再去水月别苑不迟。”

    “这也由得你,”应时游笑道:“反正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坐着也是坐着,”幺妹站起身,道:“趁这会儿没事,我们还是在黄泉路上去转转。我感觉到,那里还有一些糊涂鬼,把他们料理了是宗事。”

    “你不是说心里生了悲吗?”应时游道:“收拾那些鬼东西倒不用急,还是先把身己调一调罢!不要只顾做事而不要休息。”

    “没关系,”幺妹道:“兴许走一走,转一转,心情倒好了起来也不一定。”

    “好吧!”应时游道:“精精灵灵,把大爷扶着点。黄泉路上不好走,别伤了大爷哪里。”

    “有我和灵灵在,”精精扶着幺妹,笑道:“自然伤不着哪里。倒是任劳任怨,快把大娘扶着点,小心又把脚脖子崴了。”

    “你这小东西嘴真多,”应时游一边下楼,笑道:“这种话,难道就不能忘记吗?”

    “忘记了怎么好大娘?”灵灵笑道:“要不是大爷发现得早,大娘不就蒙混过关了吗?”

    “好你个灵灵丫头,”应时游道:“只学着一张白嘴,都是被精精丫头带坏的。对了,你们只知道在我面前使坏,小心我叫任劳任怨灌你们的琼芳记意。”

    “大娘说错了,”任怨道:“她们是跟着大爷学,我们是跟着大娘走,大娘说说,到底是谁灌谁嘛!”

    “很好,”应时游跨出大门,笑道:“这琼芳记意可是好东西,不要她们灌,递给你们,你们就喝。”

    “既然是好东西,”任劳道:“那还是我们灌她们罢!”

    “瞧你两那点出息,”应时游回头看着任劳任怨,道:“自己就舍不得落点好吗?”

    “这不是向大娘学的吗?”任怨笑道:“大娘在大爷面前,敢落好吗?”

    “如此听来,”一行出了玄幻门,应时游摇头道:“真是世风日下。”

    “怎么样?”幺妹笑道:“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应时游笑道:“看来,都是对准了他们的大娘。”

    “知道了呢算你不糊涂,”幺妹道:“以后说话做事,都该谨小慎微才好。”

    “大爷快看,”扶着幺妹的精精,指着右前方,道:“那个年轻小姑娘,扶着一个老头儿。”

    “别鬼那是两父女,”幺妹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像不是两爷子,”扶着幺妹的灵灵道:“他两还在亲热着呢!”

    “说什么呢?”幺妹道:“就算不是父女,鬼与鬼可不敢在这黄泉路上太过亲热。”

    “你放心,”应时游道:“他们那不是亲热,而是在说悄悄话。”

    “你这说了只当没有说,”幺妹道:“男女双方说着悄悄话,还不是亲热是什么?”

    “任劳精精,”应时游道:“你两快去看看,他两是在亲热呢?还是在说亲热以外的悄悄话呢?打听清楚了,速来报告大娘,不!速来报告大爷。”

    “是,大娘!”任劳笑道:“我们去打听清楚以后,速来向大爷告报。”

    “放屁,”幺妹笑道:“明明是报告都说不来,非要说成告报,取消你两个打听的资格。任怨灵灵,快去快去,你们看,他两个好像还要跳奈河。任怨灵灵,快去救下两个鬼。

    任怨灵灵听了大爷的惊喊,忙快步冲刺上前,任怨逮住了弯腰驼背的老头,灵灵擒下了年轻的姑娘。

    “你这大头鬼老头儿是怎么啦?”任怨扶着弯腰驼背的大头鬼老头儿回到了黄泉路上,道:“留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还要跑到奈河里去,这是何苦来哩?”

    “小哥你不知道,”大头鬼叫道:“看起来我虽然是个大头鬼,实际上,我一点点权利都没有。并且,她都给我堂堂正正戴上绿帽子,而我,跟着小秘亲近一点都不行。小哥说说,这还叫我怎么活?”

    “我听不懂你的话,”任怨提着大头鬼,道:“你去跟我大爷和大娘说。”

    说着话,任怨把提着的大头鬼往幺妹和应时游面前一放,道:“这大头鬼倒有些意思,说的话,我是一句话都听不懂。”

    “这一坨也是,”灵灵将手里的小姑娘往大头鬼身边一甩,笑道:“说什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看来,只有大爷大娘才问得清白。”

    之所以称为大头鬼,除了弯腰驼背以外,一头蓬松的头发,看起来头很大,所以称为大头鬼。

    两个鬼被甩在玄幻大道上,已经没有了精神反抗。

    幺妹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到好的状态,应时游却在仔细的观察着。

    “哎哟喂,”应时游观察片刻,撩起大头鬼的头发,吃惊的喊道:“这不是兰天吗?你怎么成了这副尊容?”

    “谁是兰天?”大头鬼道:“没搞清楚,千万不要乱说。”

    “大头鬼说得对,”幺妹听得老公吃惊的语气,跨近一步,低头看着大头鬼,道:“兰天很清秀帅气,哪里是这个形状?”

    “幺妹仔细看看,”应时游道:“从小我就很喜欢他,很知道他右耳后面有颗肉瘤,这不就是吗?除了兰天,还会是谁?”

    “不至于吧!”幺妹道:“肉瘤会不会是巧合?兰天从小就秀气,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大头鬼,哪有兰天一毫的影子?”

    “我不管你影子不影子,”应时游道:“我只知道,他就是兰天。如果不是,我拿我这颗老壳作抵押。”

    “你可别无聊,”幺妹笑道:“你那两只耳朵都比兰天重要。一颗头,可不是能轻易作抵押的。”

    “什么意思你?”应时游道:“难道你真不相信他是兰天吗?”

    “除非你能找出其他证据,”幺妹笑道:“就凭一颗肉瘤,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

    “这不好办着吗?”应时游笑道:“任劳任怨听着,你两把这大头鬼给我扶起来,再把他的头固定好,一定不要让他摆动,待我灌他一杯琼芳记意,要不多久,事情就今真相大白。”

    此时此刻,任劳任怨不敢唱一二三,只得按照大娘的吩咐,把大头鬼扶了起来。正要稳住头部,幺妹道:“等等,他这头一摆,这会儿好像真还有些兰天的影子。”

    “怎么样?”应时游笑道:“好像还真有些兰天的影子吧?请问幺妹,这杯琼芳记意是灌还是不灌?”

    “当然得灌,”幺妹笑道:“不管是真像,还是真是的,都得灌他一杯琼芳记意。一旦喝了琼芳记意,他就知道自己是谁了。让他自己说出来,不是更有意思吗?”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应时游笑道:“你这样就坡下了驴,是最好不过的。也没输,也没赢,美得你。”

    “放屁放屁,”幺妹笑道:“我两又没赌,有个什么输赢?”

    “跟着你说话真累,”应时游道:“我两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我输了,就把我这头输给你,你还说,我的两只耳朵都比兰天重要。我赢了,我赢了……”

    “说下去,”幺妹以胜利者的口吻道:“你赢了怎么样?”

    “唉!”应时游叹息道:“你厉害就厉害在抢这种半截话。我算服了我家幺妹大人行吗?”

    “赶紧的灌啊!”幺妹笑道:“既然是服了输,我们就让目标自己显示,岂不是更好?”

    “来吧!”应时游招来一杯琼芳记意,递给任劳,笑道:“好好灌下去,不要让他弄洒了。”

    任劳稳住大头鬼,任怨慢慢的灌。

    没有用多长时间,就给大头鬼灌了一杯琼芳记意。

    依照此法,幺妹也指挥着精精灵灵,也给大头鬼一起的小姑娘,灌了一杯琼芳记意。

    过了一时,又过了一时,大头鬼坐了起来,小姑娘也坐了起来。

    “小欢欢,”大头鬼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的脸露了出来,对身边的小姑娘道:“你怎么跟了我到这里来?”

    “天天啊!”小姑娘扑进大头鬼的怀里,哭诉道:“你个没良心的天天,还问我怎么跟你到了这里。你一走,我还能活吗我?”

    “可怜的欢欢,”大头鬼道:“都是我害了你。”

    “说这些还有用吗?”欢欢道:“娃娃被引了产,你也被引了产……呸呸呸,你也没有了,我除了跟着你来,还能怎么样呢?”

    “嗨!”大头鬼道:“只怪你没有长眼珠。几多年轻的,有权的,你不去跟,非要跟我这一个没出息的家伙。”

    “住嘴罢!”欢欢用左手去挡大头鬼天天的嘴,道:“人鬼都没有长后眼晴。谁知道你那老婆会如此刮毒?自己玩不要了的,还不准别个要。”

    “喂,”应时游见大头鬼天天和欢欢无视他们的存在,忙道:“你们是把这里,当成了谈情说爱的地方了吗?还有我们这么多在旁边哩!

    “说说吧!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了这里,还要去跳奈河?”

    “我们叫什么名字?”大头鬼天天道:“我记得你叫欢欢,我呢?我叫兰天,对,我记起来了。我叫兰天,你的天天。”

    “你真的是兰天吗?”幺妹听大头鬼自我介绍叫兰天,情不自禁的喊了起来,道:“快说呀!你是兰天吗?”

    “不然呢?”大头鬼兰天道:“我不叫兰天,会叫什么?”

    “那她叫什么?”幺妹指着欢欢,道:“她是你什么?”

    “她是我小秘欢欢啊!”大头鬼兰天道:“说得更准确一点,她是我爱人欢欢。”

    “那他呢?”幺妹指着应时游,问兰天,道:“他是谁?你认识吗?”

    “他……我……”兰天道:“好像有点熟,好像……好像……”

    “你别好像,”幺妹笑道:“好好看看,认不认得我是谁?”

    “你……你……”兰天做出深思的样子,嗫嚅道:“好像……好像也很熟……哎呀!我想起来了!兰天想起来了!你是兰天的小爸爸!他……他是兰天的小妈妈。哎哟哟!你们可想死我了。怎么会在这里见着你们?”

    “别激动别激动,”幺妹看着蓬头垢面向自己跑来的侄儿兰天,道:“小爸爸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姑侄两抱头痛哭起来。

    哭够一时,幺妹双手撑住兰天,道:“傻兰天,怎么就污得这般模样?精精快回家去打盆水来,给兰天洗洗。”

    “我说你是高兴糊涂了吧?”应时游走到幺妹面前,笑道:“赶快把兰天和小姑娘招呼回家吧!回家好好洗洗,也好叙叙多年的离别之情。”

    “对对对,”幺妹推开兰天,笑道:“你的小妈妈说得对,我们赶紧的回家,好好的洗个澡,再好好的吃顿饭。对小爸爸和小妈妈说说,这些年,怎么就混到了这般模样。”

    “小欢欢过来,”大头鬼兰天用衣袖拭了拭鼻涕,招呼小姑娘,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亲亲的姑姑小爸爸,这位就是我亲亲的姑父小妈妈。”

    “小爸爸好,”叫小欢欢的姑娘对幺妹道:“欢欢见过小爸爸。小妈妈好,欢欢见过小妈妈。”

    小姑娘喊过,脸上不免露出奇怪之色。

    “走吧走吧!”幺妹招呼兰天和欢欢,笑道:“你小姑娘也不要感到奇怪,我从小就是男孩子性格,很喜欢别个对我,就像男孩子一样的对待。

    “有了兰天以后,我就叫他喊我喊小爸爸。我既然是小爸爸,我的老公不就该是小妈妈了吗?时间过久了,你小姑娘就自然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欢欢扶住幺妹,一边往玄幻门走,道:“我可从来没有听兰天说过。”

    “我两在一起,”兰天走在幺妹和应时游中间,笑道:“不是没有谈起过我的家鬼吗?”

    他们进了玄幻门。

    他们进了豪华的别墅。

    “去吧!”幺妹对兰天和欢欢道:“让任劳和灵灵带你们去好好洗个澡,再换套漂亮的衣服。我和你们的小妈妈在顶楼亭子间等你们。”

    兰天和欢欢进了各自的洗漱间。

    幺妹和应时游带着精精与任怨上了顶楼。

    “总算完成了这许多年的心愿,”坐在亭子间的凳子上,应时游对幺妹笑道:“只是没想到,兰天和一个小媳妇搅到了一起。”

    “我就在想,”幺妹挨着应时游坐下,笑道:“兰天混到今天,混得人不模鬼不样,一定有过不平凡的经历。会是什么样的不平凡呢?”

    “你就爱瞎琢磨,”应时游笑道:“等一会儿,等他两上来以后,一边吃着酒,你问他不就行了吗?”

    “我看他两不一般,”精精坐在大爷下首,道:“大爷沒看见吗?那叫欢欢的看我家大娘,两眼就是色迷迷的。”

    “灵灵丫头不是胡说吧?”应时游道:“怎么我就没发现呢?”

    “这叫当局者迷,”任怨笑道:“大娘被这么年轻的女鬼看,怎么会发现呢?”

    “如此说来,”幺妹回望着老公,笑道:“你是很喜欢年轻女鬼看是吧?”

    “精精任怨两个小蹄子,”应时游注视着幺妹,怕她随时会动手,冲精精和任怨道:“你们随时就想你们的大爷威胁着你们大娘是吧?小心我一旦有了机会,让你们也多吃些苦头。”

    “大娘这叫自不量力,”精精笑道:“我们有大爷保护,哪里去找苦头吃啊?”

    “好你个精精小蹄子,”应时游笑道:“你是把你大娘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要把你放在眼里也很简单,”幺妹手一招,端了一个杯子在手上,对任怨和精精笑道:“你们的大娘需要你们把他放在眼里,任怨,去把大娘捉住,精精去把这杯琼芳记意灌进大娘嘴里。我们来看看这琼芳记意,新加的去色功能效果如何?”

    “你就饶了我吧大爷,”应时游求饶道:“就算任怨小蹄子和精精小丫头说的对,那是别个的事。我就算有贼心,也不敢有那种贼胆是吧?”

    “不行,”幺妹笑道:“口说无凭。如果识趣呢!自觉自愿的喝了它,不识趣的话,就来给你灌下去。你不是口称有贼心吗?本幺妹让你连贼心都不敢有。”

    任怨笑咪咪往应时游这边走。

    精精端着琼芳记意,笑嘻嘻也向大娘走来。

    应时游知道在劫难逃。

    “行行行,”应时游不待他们拢身,就伸手向精精接杯子,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就一杯琼芳记意嘛!哪敢劳动你几个的大驾?我自觉自愿把它喝下去不就行啦?嗯!这不是很好喝的吗?”

    应时游喝完琼芳记意,把杯子望亭子外一甩,喊道:“我倒真有些犯糊涂起来,我又没招谁惹谁,怎么就拿本掌门来做了试验品?”

    “你也别不服气,”幺妹笑道:“怪只怪你不该有贼心,难道你不知道吗?天下事,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所说的贼心事。好的是,这琼芳记意没有负作用。说说吧!你的贼心还有不有?琼芳记意喝下去,有感觉吗?”

    “太有感觉了,”应时游看着喝茶的幺妹,笑道:“不但不敢有了贼心,现在想着女鬼就恶心,你总该满意了吧!”

    正喝茶的幺妹,听老公把贼心转为恶心,只听“噗嗤”一声,幺妹口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精精挨着大爷坐着,全部把茶水接在了脸上。

    “嗬嗬嗬嗬嗬,”应时游见精精接了一脸茶水,不由一阵狂笑,道:“真是玄幻天有眼,给出了最最公正的报应。待到你们内部起哄,我就只当在热天,吃了很大很大的一块冰糕。”

    “对不起,”幺妹满脸的欠意,笑道:“我们别听大娘的胡言乱语,我们要团结才有力量知道吗?”

    “知道知道,”精精摸出擦脸纸,一边擦着脸,一边笑道:“大娘这纯属挑拨离间,我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快去换件衣服,”幺妹对精精笑道:“顺便补补妆。今天来了客鬼,一定不能给客鬼留下不好的映象。”

    精精下楼以后,任劳和灵灵就带着兰天和欢欢上顶楼来了。

    不待客鬼走到桌前,应时游手一招,一桌酒菜已上齐。

    “真正是鬼话说得好,”幺妹招呼着客鬼们入席,笑道:“鬼是一个桩桩,全凭一套衣裳。我说我们家兰天怎么就如此不堪入目啰!原来都是蓬头垢面,脏衣脏裤给闹的。现在洗了澡,把小妈妈的衣服穿上,飘逸俊俏不就出来了吗?

    “来来来,我们是四口子的四口子,各坐一方如席。”

    各自刚坐下,精精换了一件水红连衣裙上来了。

    “我来为兰天介绍一下,”幺妹待大家坐定,笑道:“这位斟酒的叫任劳,挨他身边坐着的是他妻子精精。这位叫灵灵,斟酒的那位是她老公任怨。

    “好,大家的酒也满上了,来!为了兰天的与我们相聚,端起杯子来,首先吃个门杯酒。”

    “谢谢小爸爸,”兰天端着酒杯,道:“谢谢小妈妈,来,我敬大家一杯,兰天先干为敬。”

    兰天欢欢喝过酒,任怨给满上。

    大家喝过酒,任劳给满上。

    “这许多年来,”幺妹看着任劳为自己斟酒,笑道:“今天与兰天第一次相聚,大家喝酒不急。慢慢的喝,一边喝,一边把你兰天的故事讲讲吧?”

    “我从小就知道,”兰天挟了一箸菜进嘴,道:“小爸爸就爱知道别个的隐私,经过这些年,还是没有改变。”

    “放屁,”幺妹呡了一口酒,笑道:“与我无关的鬼,我才懒得管呢!照你兰天如此说来,只怕你小爸爸还是个说是非的是吧?”

    “不不不,”兰天一听急了,道:“小爸爸千万不要误会,兰天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幺妹道:“那就赶快说出来,让我和你小妈妈听听好多着呢!”

    “小爸爸,”兰天望着幺妹,求道:“可以不说吗?当着这么多鬼,真正的难于启齿。”

    “如此说来,”幺妹收了脸上的笑,道:“你还要顾及你的脸面是吧?这里,除了你那个什么欢欢,全都是家鬼,你有什么难于启齿的?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不敢承认,那就不是什么难于启齿的事,简直就是丢鬼。

    “你不说也行,吃了饭,就赶紧出玄幻门去。只当今天我们没有相见,从此往后,我再也不想你兰天了。”

    “兰天别让你小爸爸生气,”应时游道:“一个鬼犯了错不怕,怕的就是,知道了错不去改。你的事,你以为瞒得住你小爸爸吗?她之所以不给你说出来,而让你自己说,就是给你留着面子。

    “要拿得是个外鬼,你小爸爸早已火冒几丈。哪里还会把你请到家里来?早被甩进奈河去了。

    “我看这样吧!你有你的面子观念也很正常。精精灵灵,带着你们老公,我们回卧室去吧!”

    应时游站起了身。

    精精灵灵拉着各自的老公,也站起了身。

    “坐下,”幺妹拉着应时游的手,道:“今天,谁都不许走,如果谁走了,我就和谁没完。”

    “你就不要和晚辈计较吧!”应时游握住幺妹的手,笑道:“兰天不愿说,肯定是有他的难处。你作为长辈,何必要给他难为呢?”

    “照你如此说来,”幺妹道:“倒还是我错了是吧?”

    “不是谁对谁错的事,”应时游被幺妹拉着,只得坐下,道:“虽说是侄儿,都是这么大的鬼了,还是该给留点面子吧!”

    “好你个应时游,”幺妹道:“你这是在挑剔我的不是是吧?好,你会给面子你给,我回卧室去睡觉总行吧?”

    幺妹说罢!站起身就要退席。

    这下,轮着应时游拉着幺妹了。

    “别犯刁行吗?”应时游左手拉着幺妹,道:“你这一走,不是给兰天更难堪了吗?”

    “我不管,”幺妹被应时游拉得坐下,道:“我再问你兰天最后一遍,你是愿意坦白呢?还是要顾你那鬼脸面?你要顾面子也行,从今往后,我还真就懒管得你那些破事了。”

    “小爸爸请息怒,”兰天一下把一杯酒倒进自己的嘴里,将杯子放在桌上,道:“兰天也想开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个什么面子?行!只要大家不怕污了自己的耳朵,我就讲给大家听。

    “小爸爸和小妈妈是知道的,兰天混满高中,就出门打工去了。打工的时候,就玩了一个女朋友。只因女朋友家是三代单传,不愿嫁往他乡,就让我去倒插门。

    “本来我还没想好,该不该去插门,就遇水月山庄移民搬迁。正好,补了一笔钱,我就带着妈老头儿插门去了。

    “把妈老头儿安置好,婚事一办,手头还有几十万块钱。结婚以后,女人要我和她一起去打工,可我对于打工没有兴趣。想着身边有点钱,打算自己给自己当老板。

    “我把想法告诉女人后,女人很支持,就取消了出外打工的想法。

    “我最开始出外打工,就是在工地上跟着施工员混,对工地上的活,还是比较熟悉。所以,趁身边有几个钱,我就和女人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中国房地产属于泡沫经济,那些年,还是很好挣钱。

    “钱越挣越多,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就干脆开起了公司。

    “开起公司以后,我就跟女人分了工。她主内我主外,财务,与客户往来,都成了她份内的事。而工地上之事,包括联系业务,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开始几年还不错,可以说是红红火火。可后来,问题就出来了。我在工地上施工也好,还是拿钱买材料也好,都要向女人打报告。

    “细想起来呢!为了公司的发展,建全财经制度也是应该的。可不应该的是,制度只建全在我头上,女人是想用钱就用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当时我是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就是把老头儿逼上黄泉路的时候。因为,老头儿在为公司看大门。经常见媳妇儿带着一个小白脸进出办公室。并且,还一点都不迴避公司里的其他人。

    “如此一来,老头儿看不贯媳妇儿给儿子名正言顺的戴绿帽子。就在一个晚上,喝了一百颗安眠药,离开了门卫室。

    “老头儿一走,不到一个月,妈也跟着就走了。

    “我知道妈老头儿的事,只怪我无能。

    “我是怎样想呢?儿女都不小了,这些事,一旦闹起来,于儿女份上,是很不好的。怪只怪,她在没有认识我之前,就在外面打工。就养成了不检点的习惯。加上身边有了钱,坐活作风问题,就更加暴露出来了。

    “妈老头儿去逝以后,我以为她的良心会受到谴责。却不然,她更加肆无忌惮。

    “小爸爸小妈妈不知道,当时的我,心里非常的矛盾。即要顾及公司的形象,又要考虑外界的舆论。对于她的行为,也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她在我的睁眼与闭眼面前,竟毫不收敛。不但秘书经常换,而且还挑唆儿女都跟我作对。

    “儿女和我作对不奇怪。因为,他们妈身边有钱。他们想要花钱就只有找他们的妈。而我,却无法满足他们。

    “如此一来,我在家里就成了孤军奋战了。可一个家,有什么好奋战的?公司要正常运行,就必须得有业务,得有成效。一旦没有这些,公司就得倒闭。

    “老实说,不管女人怎么搞,我还是不希望公司倒闭。搞一个公司不客易,一旦垮掉了,女人还是女人,我的肩上就有了一个沉重的负担。因为,孩儿们对我虽然不太友好,但我必须还得带着他们往前走。

    “这种心态支撑着我,我就只有把所有的精力花在工地上。如果公司和家里没有很大的事,我一般都呆在工地上的办公室。

    “白天就和工友们共进退,到了晚上就不行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长期生活在寂寞之中,怕会把自己玩垮。介于此种心境,我就放出风去,想背着女人找一个小秘。

    “我的身边虽然没有多的钱,养一个情妇,还是不是问题。

    “谁都知道,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办成。没用多大的功夫,这位欢欢就跟我住在了一起。名义上是我的秘书,实际上,就是我两在过日子。

    “这种日子虽然不十分惬意,但总的来说还行,不受气,不疲惫。看着欢欢的肚子大了,我们的生活更加充满了阳光。

    “我一边过着这种阳光日子,一边就想着与女人离婚的事。因为,谁都知道,不与女人离婚,欢欢肚子里的宝宝就见不了阳光。

    “可就在我对女人提出离婚的时候,女人毒辣的一面就暴露了出来。她一边和我周旋,另一边就找了几个二杆子,趁我不在家时,就把欢欢逮去医院引了产。当我回家时,欢欢就趟在铺上直流泪。

    “我听了前因后果,心里十分的生气。就在工地上捡了根木方,去找女人拼命。然而,还没走进她的屋,就被几个流氓拦着一顿臭打。当我爬进家时,欢欢在床上就只有一口气了。我正要打电话叫医生来给欢欢看病,屋顶一下垮了下来,把我和欢欢全埋在里面。

    “我和欢欢都不熟悉黄泉路,只知道人死了就会去阴间报到。我们急冲冲走到梦婆山庄,梦婆要收我们一百万,买两杯忘魂汤。好的是我刚刚上黄泉路,女人还给了我一点钱。

    “把忘魂汤钱给了以后,就正准备端起忘魂汤喝。有鬼就从奈河桥头回来说,要什么指标。没有指标,钱是要收的,还是过不去奈河桥。

    “我一听,心都冷透了。欢欢端着忘魂汤直愣神,我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喝吗?一杯就去了五十万,糟蹋了岂不可惜?喝了呢!又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嗨!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犹豫呢?就一口喝下了五十万的忘魂汤。

    “我们喝了忘魂汤走出梦婆山庄,只知道往回走,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走着走着,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有钱的日子过了这些年,过上了没有钱的日子,腰都伸不直了。就由欢欢扶着走,能走到哪里是哪里。于是,我和欢欢一商量,就奔奈河去了。正在这个时侯,你们从这边过来了,他两把我两给揪住,还给了一杯什么东西要我们喝。当时,我的心里就在想,反正成了没有钱的鬼,喝就喝,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是小爸爸和小妈妈用琼芳记意救了我们。欢欢,这下好了,小爸爸小妈妈住着这么漂亮的房子,一定不会不管我们。你说是吧小妈妈?”

    “是,”应时游笑道:“既然遇着小妈妈和小爸爸,肯定是要管你们的。不过,有一点,你两必须得告诉我们真话。”

    “我懂小妈妈的意思,”兰天道:“我和欢欢没有正式举行过婚礼,不能算正式的夫妻。对于你们的安置,出现了问题是吧?”

    “小爸爸和小妈妈的意思,”应时游笑道:“是想听一听你两个的意思,你两还是想在一起呢?还是可以不在一起?”

    “原来是这意思,”兰天望着欢欢,笑道:“日子混到今天,在一起不在一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爸爸和小妈妈的意思。你们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在一起,你们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不在一起。你说对吧欢欢?”

    “既然这样,”幺妹正要发话,应时游拦住道:“这件事交给我作主。我的意思很简单,鬼话说的,宁撤十座庙,不撤一桩婚。玄幻门的口号是,见面都是缘分。

    “何况你两还在一起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就更没有理由撤散你两的缘分了。我的意思是,你两如果愿意,从今天开始,你两就以正式的夫妻在一起过日子。当然,你两如果不愿意的话,也由得你们。因为,你们有你们的自由权。”

    “我和欢欢都不傻,”兰天笑道:“这种自由权,我们是不会要的。”

    “另外,”应时游笑道:“小妈妈还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应时游的好消息还没有说出来,忽听“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连十二下巨大的声音传进了亭子间。

    应时游忙派任劳任怨去打听,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