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路
大概一刻钟时间，老人领了个黑皮的中年汉子出来，肌肉虬结，雄壮魁梧。
“吴车夫。”老人指着吴兵介绍道。
“五十两。”吴冰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价格。
欧冶锴也很爽快，从怀中掂出五两金子抛了过去。
五块形状不一的金子，在空中散乱。吴冰两手并用，尽数接住。看来也是个会功夫的人。
确认是真金无误后，从怀中掏出一两白银交给老人。
吴冰去后院牵马，老人则带着欧冶锴挑选马车。
“小兄弟，我劝你别选这架。容易被劫。”
这是他一进门就看中的豪华马车，车厢纹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遮阳的帘子都是丝绸而制。
“一一，喜欢吗？”欧冶锴没有回老人的话，而是将李一一抱下马，问道。
李一一摇头，“我喜欢骑马。”
“哈哈，你进去坐坐。”欧冶锴掀开帘子，让李一一钻进去。
车厢很大，两侧有短板凸出，可坐两人。后车厢则有一张精致长垫，可供两人直腿而睡。
李一一在软垫上蹦跳着，高呼：“好软。”
欧冶锴看向老人，“就这辆了，要两架。”
老人说道：“小兄弟，我可是劝过你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老人不再多说，带着欧冶锴去凉亭开字据。
“这是字据，押金一百两，马车费用两架共十两，收好。拿着字据带着马车给云庆城任意官府，都会退你押金。那我就再去给你找个车夫，稍等片刻。”
老人顿了顿，再次说道：“对了，怕你不知道。一路上的住宿、伙食得主家来出。”
“没问题，不用再找了，一个车夫就够了。”欧冶锴掏出十二两黄金，放在称上。
“随你。”老人提着称开始称重，发现多出来了一两，开心不已。知道这是单独给他的好处费，便也没再按死规矩办事。
当欧冶锴收好字据，回到马车旁时，吴冰已经将马牵来了。
吴冰看着这豪华的马车脸色虽有些难看，但也没再说什么。
“小杰，跟着吴车夫好好学。另一架你来操纵。”欧冶锴对着段小杰说道。
“是！”段小杰兴奋不已，他从来没骑过马，更别说驾马车了。
“吴车夫，用两匹马来拉可以吗？”欧冶锴问道。
吴冰点点头，开始绑绳。段小杰则在一旁有样学样。
“漂亮吧。”欧冶锴拍着车厢炫耀道。
“漂亮有什么用，就怕经看不经用。”白静冰不屑，说话的时候盯着欧冶锴的脸。
“说谁经看不经用呢？”自讨没趣的欧冶锴撇了撇嘴。
吴冰的动作很慢，似乎是在特意放慢，让段小杰能够看的仔细一点。当他绑完绳，还去段小杰那边扯了扯，试试强度。
看着段小杰期盼的眼神，吴冰点了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
做好准备后，几人出发前往云庆城。
段小杰学着吴冰控制缰绳，身旁坐着欧冶锴和段世杰。而白静冰则带着李一一在吴冰操纵的马车中休息。
“你那时出剑，我感觉你能看得见他们一样，怎么做到的。”感觉有点无聊，欧冶锴便和段世杰聊起了天。
段世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我感觉到危险和杀意时，我的脑中就自动浮现出黑白视野，能够看清他们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的一草一木，一切都清晰无比。”
段小杰有些惊恐的望向段世杰，“那哥哥岂不是知道我在看他。”
“那当时你能看清我吗？”欧冶锴帮段小杰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不清。”
这个回答让段小杰放下心来，专心的操纵着马车。
“这个是属于异人的能力，还是他所修炼武功带来的神奇。”欧冶锴这样想着。
欧冶锴侧头，看到白静冰掀开帷裳向他招手。
欧冶锴走近车厢内，一个瞬移到了白静冰的车厢。
李一一将黑猫当作抱枕，在软垫上入睡。
“怎么了？”欧冶锴坐在白静冰对面，小声问道。
“你有这么多银两，为什么还要吃心脏？”白静冰靠近欧冶锴，也同样小声。
两人都怕吵醒李一一，也怕外面驾车的吴冰听到动静。
吴冰身子没动，但头微微往后倾了一点，又很快的倾了回去。
“跟你说了，我自有分寸。”
“我实在想不通，你给我说说。”
“我有一种能力是摄取，吃掉其他异人的心脏不会有副作用。”欧冶锴随便想着一个理由，接着说道：“你没发现我身体很正常吗？”
“而且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嘶！”看着一脸坏笑的欧冶锴，白静冰毫不客气的旋了一把他的腰间肉。
“怪不得他有那么多能力，都是摄取来的吧。他到底杀过多少人！”白静冰勉强相信了他的话，但对他也有一些害怕，但神情没有表现出来。
“那对兄弟你又是怎么认识的，他大哥还叫你恩人。为什么？”
“那是我在天机星时的事了，当时……”欧冶锴有问必答，将当时的小故事缓缓讲述了出来。
“你还会做这种好事？”
面对那质疑的眼神，欧冶锴正气凛然的说道：“我只杀恶人，我就是罪恶克星。”
“切。”
“我吃心脏跟我有没有银子有什么关系？”轮到欧冶锴发问了。
“普通人在黑市买心脏吞食，抢劫钱庄或富贵人家亦或者做些赏金高昂的任务，只要成功了，就会给家里人带来财富。不然谁会有病去吃这玩意，不止寿命会大大缩减，身子骨也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碰就碎。所以我奇怪你拿了那么多黄金为什么还要吃心脏。”
“不过这些都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说？”欧冶锴眉毛一挑，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黑市的心脏，强大的都被收了起来。你难道以为黑市有那么好心吗？几百两甚至几十两一颗心脏，可以换来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白静冰不敢相信，他杀了这么多异人居然会不知道这个事。
“那哪里还会有人信黑市那些人，这不是自断财路吗？”
“所以需要宣传。那些人会给自己人吃一些能力强大的心脏，做出某些惊天的大事，宣传自己的生意。”
“就如半年前，剑州那个王员外，有个异人纵火将他一家老小全烧死了，烧的一丝都不剩，就连骨头都成灰了。仅仅是一个晚上，就连他的邻居都不知道。普通的火灾哪里会烧的那么快，动静也不会那么小。”
“剑州王员外。”欧冶锴掀起帷裳探头看了一眼段世杰。
“怎么了？有危险？”白静冰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事”欧冶锴摇摇头，将帷裳重新垂下。
白静冰接着说道：“而后官府将此事压下来了，对外说是自然火灾，不愿引起恐慌。而那个异人之后就再无消息，没抓到，也不知道是谁。”
“都是可怜人，才回去赌这一丝丝的希望。”欧冶锴摇头叹道。
“当人出生的那一刻，赌局就已经开始了。有些人赌赢了，生在富贵家庭；有些人赌输了，生在了茅草堆中。”白静冰不置可否，“既然又给他们一次赌博的机会，为什么不赌。”
“也是。”欧冶锴盯着白静冰的眼睛，问道：“那你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白静冰看着鼾睡的李一一。“我姐赌输了，但她让我赢了。”
“你是在赌吗？”白静冰收回在李一一上的视线，眼神锐利的盯了回去。
“我像在赌吗？”欧冶锴笑着捏了捏白静冰的脸蛋。
“你！”白静冰一巴掌拍过去，但欧冶锴已经瞬移回了自己的车厢。
“怎么了，姨。”李一一揉着眼，看向脸色发红的白静冰。
“有蚊子，姨在帮你拍蚊子。”顿了一下，白静冰解释道。
“哦~”李一一又重新睡了回去，将黑猫抱的更紧了些。
“吴车夫。”老人指着吴兵介绍道。
“五十两。”吴冰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价格。
欧冶锴也很爽快，从怀中掂出五两金子抛了过去。
五块形状不一的金子，在空中散乱。吴冰两手并用，尽数接住。看来也是个会功夫的人。
确认是真金无误后，从怀中掏出一两白银交给老人。
吴冰去后院牵马，老人则带着欧冶锴挑选马车。
“小兄弟，我劝你别选这架。容易被劫。”
这是他一进门就看中的豪华马车，车厢纹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遮阳的帘子都是丝绸而制。
“一一，喜欢吗？”欧冶锴没有回老人的话，而是将李一一抱下马，问道。
李一一摇头，“我喜欢骑马。”
“哈哈，你进去坐坐。”欧冶锴掀开帘子，让李一一钻进去。
车厢很大，两侧有短板凸出，可坐两人。后车厢则有一张精致长垫，可供两人直腿而睡。
李一一在软垫上蹦跳着，高呼：“好软。”
欧冶锴看向老人，“就这辆了，要两架。”
老人说道：“小兄弟，我可是劝过你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老人不再多说，带着欧冶锴去凉亭开字据。
“这是字据，押金一百两，马车费用两架共十两，收好。拿着字据带着马车给云庆城任意官府，都会退你押金。那我就再去给你找个车夫，稍等片刻。”
老人顿了顿，再次说道：“对了，怕你不知道。一路上的住宿、伙食得主家来出。”
“没问题，不用再找了，一个车夫就够了。”欧冶锴掏出十二两黄金，放在称上。
“随你。”老人提着称开始称重，发现多出来了一两，开心不已。知道这是单独给他的好处费，便也没再按死规矩办事。
当欧冶锴收好字据，回到马车旁时，吴冰已经将马牵来了。
吴冰看着这豪华的马车脸色虽有些难看，但也没再说什么。
“小杰，跟着吴车夫好好学。另一架你来操纵。”欧冶锴对着段小杰说道。
“是！”段小杰兴奋不已，他从来没骑过马，更别说驾马车了。
“吴车夫，用两匹马来拉可以吗？”欧冶锴问道。
吴冰点点头，开始绑绳。段小杰则在一旁有样学样。
“漂亮吧。”欧冶锴拍着车厢炫耀道。
“漂亮有什么用，就怕经看不经用。”白静冰不屑，说话的时候盯着欧冶锴的脸。
“说谁经看不经用呢？”自讨没趣的欧冶锴撇了撇嘴。
吴冰的动作很慢，似乎是在特意放慢，让段小杰能够看的仔细一点。当他绑完绳，还去段小杰那边扯了扯，试试强度。
看着段小杰期盼的眼神，吴冰点了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
做好准备后，几人出发前往云庆城。
段小杰学着吴冰控制缰绳，身旁坐着欧冶锴和段世杰。而白静冰则带着李一一在吴冰操纵的马车中休息。
“你那时出剑，我感觉你能看得见他们一样，怎么做到的。”感觉有点无聊，欧冶锴便和段世杰聊起了天。
段世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我感觉到危险和杀意时，我的脑中就自动浮现出黑白视野，能够看清他们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的一草一木，一切都清晰无比。”
段小杰有些惊恐的望向段世杰，“那哥哥岂不是知道我在看他。”
“那当时你能看清我吗？”欧冶锴帮段小杰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不清。”
这个回答让段小杰放下心来，专心的操纵着马车。
“这个是属于异人的能力，还是他所修炼武功带来的神奇。”欧冶锴这样想着。
欧冶锴侧头，看到白静冰掀开帷裳向他招手。
欧冶锴走近车厢内，一个瞬移到了白静冰的车厢。
李一一将黑猫当作抱枕，在软垫上入睡。
“怎么了？”欧冶锴坐在白静冰对面，小声问道。
“你有这么多银两，为什么还要吃心脏？”白静冰靠近欧冶锴，也同样小声。
两人都怕吵醒李一一，也怕外面驾车的吴冰听到动静。
吴冰身子没动，但头微微往后倾了一点，又很快的倾了回去。
“跟你说了，我自有分寸。”
“我实在想不通，你给我说说。”
“我有一种能力是摄取，吃掉其他异人的心脏不会有副作用。”欧冶锴随便想着一个理由，接着说道：“你没发现我身体很正常吗？”
“而且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嘶！”看着一脸坏笑的欧冶锴，白静冰毫不客气的旋了一把他的腰间肉。
“怪不得他有那么多能力，都是摄取来的吧。他到底杀过多少人！”白静冰勉强相信了他的话，但对他也有一些害怕，但神情没有表现出来。
“那对兄弟你又是怎么认识的，他大哥还叫你恩人。为什么？”
“那是我在天机星时的事了，当时……”欧冶锴有问必答，将当时的小故事缓缓讲述了出来。
“你还会做这种好事？”
面对那质疑的眼神，欧冶锴正气凛然的说道：“我只杀恶人，我就是罪恶克星。”
“切。”
“我吃心脏跟我有没有银子有什么关系？”轮到欧冶锴发问了。
“普通人在黑市买心脏吞食，抢劫钱庄或富贵人家亦或者做些赏金高昂的任务，只要成功了，就会给家里人带来财富。不然谁会有病去吃这玩意，不止寿命会大大缩减，身子骨也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碰就碎。所以我奇怪你拿了那么多黄金为什么还要吃心脏。”
“不过这些都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说？”欧冶锴眉毛一挑，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黑市的心脏，强大的都被收了起来。你难道以为黑市有那么好心吗？几百两甚至几十两一颗心脏，可以换来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白静冰不敢相信，他杀了这么多异人居然会不知道这个事。
“那哪里还会有人信黑市那些人，这不是自断财路吗？”
“所以需要宣传。那些人会给自己人吃一些能力强大的心脏，做出某些惊天的大事，宣传自己的生意。”
“就如半年前，剑州那个王员外，有个异人纵火将他一家老小全烧死了，烧的一丝都不剩，就连骨头都成灰了。仅仅是一个晚上，就连他的邻居都不知道。普通的火灾哪里会烧的那么快，动静也不会那么小。”
“剑州王员外。”欧冶锴掀起帷裳探头看了一眼段世杰。
“怎么了？有危险？”白静冰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事”欧冶锴摇摇头，将帷裳重新垂下。
白静冰接着说道：“而后官府将此事压下来了，对外说是自然火灾，不愿引起恐慌。而那个异人之后就再无消息，没抓到，也不知道是谁。”
“都是可怜人，才回去赌这一丝丝的希望。”欧冶锴摇头叹道。
“当人出生的那一刻，赌局就已经开始了。有些人赌赢了，生在富贵家庭；有些人赌输了，生在了茅草堆中。”白静冰不置可否，“既然又给他们一次赌博的机会，为什么不赌。”
“也是。”欧冶锴盯着白静冰的眼睛，问道：“那你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白静冰看着鼾睡的李一一。“我姐赌输了，但她让我赢了。”
“你是在赌吗？”白静冰收回在李一一上的视线，眼神锐利的盯了回去。
“我像在赌吗？”欧冶锴笑着捏了捏白静冰的脸蛋。
“你！”白静冰一巴掌拍过去，但欧冶锴已经瞬移回了自己的车厢。
“怎么了，姨。”李一一揉着眼，看向脸色发红的白静冰。
“有蚊子，姨在帮你拍蚊子。”顿了一下，白静冰解释道。
“哦~”李一一又重新睡了回去，将黑猫抱的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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